聽說王太尉便是王皇后的兄長,手掌東軍大權,與北定侯,靖北侯,還有通州大營一起主領四方大軍,守衛大周疆土,王氏一族也勢力極大,與寧王府相比,只是沒有掌握京畿護衛。
靖北侯之女寧心郡主是內定的太子妃,可見靖北侯是支持太子的,支持太子等於就是支持皇后,好在太子不是那軟弱無用之輩,不然,裴曉晴還真怕大周出一個前世那樣的武則天來。
皇上看來是根本控轄制不了皇后,對皇后很是忌憚,所以,才使得皇后越發囂張猖狂,毫無顧忌。
而楚雲羲的身世又如此尷尬,竟然是太子以外,唯二的皇帝的兒子。
皇后與太子都視他爲眼中釘,肉中刺,怪不得他總是一再地被人謀害。
而寧王爺的態度也模棱兩可,對楚雲羲既愛又恨,是不是會保護他,還是兩說。
腦子裡越想越糊塗,越想心越沉,楚雲羲自己怕也早就知道曉自己的身世,所以纔想要將鷹擴大,想擁有一支自己的軍隊,他,是隻想自衛,還是想另有他圖?
迷迷糊糊,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慈寧宮,外頭鬧得天翻地履,太后這裡卻像是世外桃源,皇上下過死令,不許任何人拿宮裡的事煩憂太后,讓太后安心養病。
這大過年的,又是中午年飯過後,不知太后知道不知道皇上受傷遇害一事呢?
守在慈寧宮外的守衛見裴曉晴過來,行了一禮道:“二奶奶可是給太后娘娘請安辭年來了?”
裴曉晴將受傷的手袖在袖中,點頭道:“正是,不知太后可正在歇晌?”
裴曉晴進了慈寧宮,遠遠地風嬤嬤就迎了出來,笑咪咪道:“二奶奶多日不來慈寧宮了,太后正說,等明年春上,要到你府上做客呢。”
裴曉晴真笑不出來,扯了扯脣道:“我去跟皇祖母說說話。”說着就垂頭進了內殿。
太后氣色不錯,看來太子那方子沒有記錯,將太后的身子調養得當,裴曉晴的心裡稍安,暗歎他到底沒有喪心病狂,還是肯孝順自己的奶奶的。
“呃,裴十八你不在府裡操持家務,怎麼到哀家這裡來了?可是想偷懶,不想做飯?”太后正歪在牀頭,見裴曉晴進來,笑道。
裴曉晴的鼻子一酸,眼圈兒就紅了,撲進太后的懷裡抱住太后道:“皇奶奶,看見您精神好了很多,曉晴心裡真的很高興。”
“高興還哭?大過年的,你這是做什麼呢?想討壓歲錢啊,一會子給你就是,哭啥?”太后拍拍裴曉晴的背道。
“皇奶奶,雲羲他,他究竟是誰的兒子?”裴曉晴心裡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說實話,她一點也不想楚雲羲是皇帝的兒子。
皇太后聽得一怔,一把推開她道:“你這沒頭沒腦的說些什麼呢,可是中午喝多了酒?”
“皇后娘娘說,雲羲是皇上的兒子,父王也沒否認,是不是就因爲這個,所以,雲羲才受了那麼多的苦,才受離香散之毒,就是因爲怕他會奪了太子的地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