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麼法子殺了楚雲曜那畜牲好不好。”再由着她哭下去,她定然會頭痛的,夜千瑜只好轉移話頭引她注意。
“報了仇又如何,報了仇,雲羲就回來了麼?”裴曉晴抽咽着問。
“不知道,不過,你能心安啊。”夜千瑜像哄孩子一樣哄着她,看她不再哭得那麼傷心了,忙去洗了熱帕子給她洗了把臉,可憐他堂堂大楚王子,打小就被人服侍着長大的,哪裡服侍過別人,今天卻像個男保姆一般,細緻地照顧着裴曉晴。
“夜千瑜,你回去吧,男女授數不清呢,你怎麼半夜三更的往我屋裡鑽,讓人知道了,該怎麼說啊。”熱帕子縛過臉後,裴曉晴舒服多了,開始趕夜千瑜。
過河拆橋的丫頭,真沒良心。
可她還能關注禮儀,說明心思放開了些,夜千瑜故意雙腳往牀上一擡,去掀她的被子。
裴曉晴嚇得一下坐起,拿起枕頭就向他砸去:“夜千瑜,你這個登徒子,你想幹嘛,快出去。”
夜千瑜氣得翻了個白眼道:“你當爺是神仙呢,你睡着後,爺就在這屋裡守着你,那椅子也太硬了,爺的脖子疼死了,讓爺在牀上歇歇不行麼?”
“回你自個的屋裡歇去,夜千瑜,你再不走,莫怪本夫人不客氣了。”裴曉晴素知這傢伙痞賴,又渾不吝,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她真的有點急了。
“不去就不去,我就在這裡歇了。”夜千瑜賴皮地往被子裡鑽,隨即又尖叫着鑽了出來,大罵道:“裴曉晴,你拿什麼東西扎爺,爺告訴你,破了爺的相,你跟你沒完。”
裴曉晴也不回話,抓着一根頭釵就往夜千瑜身上扎。
夜千瑜狼狽地從牀上跳下,裴曉晴顧不得穿鞋,着一雙雪白的襪子追了下去,夜千瑜哇哇亂叫着抱頭鼠竄,逃了出去,邊逃邊罵:“裴曉晴,你就是個潑婦,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嫉妒爺長得比你好看,就惡毒的毀爺的容,我告訴你……啊,你又扎爺……痛死爺了。”
夜千瑜出去後,裴曉晴彭地一聲將門關了,又插好栓子,雖然知道這傢伙武功極高,一根門栓根本就攔不住他,卻還是覺得踏實些。
再回到牀上,裴曉晴經這一鬧,就有點氣喘喘吁吁,人一疲累,就容易睡着,這一睡,還一夜無夢。
窗外,夜千瑜修長的身影映在斑駁的窗紙上,清冷雋秀,透過薄薄的窗子,見屋裡的人已經上了牀,不久之後,聽到她綿長而安寧的呼吸,他輕輕地吁了一口氣,撫了撫自己額間的傷印,小聲咕噥:“臭丫頭,還真下得手去,真要破了爺的相啊。”
第二日裴曉晴很早就起來,穿戴好後,她打開門,卻見夜千瑜的侍衛守在自己門外,便問道:“五殿下呢,起了沒?”
侍衛淡淡看了裴曉晴一眼道:“殿下才睡不到兩個時辰,姑娘還是等一會子再去見他吧。”
“怎麼才睡兩個時辰啊,這傢伙深更半夜的在做什麼?”裴曉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