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腦的買賣纔開始沒多久,已經有不少精明的商人看中豆腐腦的方子,想出高價買下,最高價已經出到五百兩,這對普通農家人來說,可是一輩子吃喝住行的花銷呀。
可是文子卻始終咬牙忍着不賣,不是她裝清高,也不是她銀錢多的看不上,而是一旦買了豆腐腦的製作方法,有了契約的約束,將來她也不好交給他人,最大的受益者只有精明的商人,老百姓是一點好處都得不到。
“劉康土,你在家嗎?”劉大樹站在門外用力敲了敲門,對裡頭大聲問了一句,此刻他的臉上猶如被人潑上了墨汁,黑的怪嚇人的。
“在,外頭是誰?”劉康土聽了聲響披了件衣裳走出來,站在廚房門口對外頭的人喊了一句,才走過去打開門,一看是劉大樹着急的站在門口,有些不知道所措的開口問:“是大樹啊,這會兒找咱有啥事不?”
“也沒啥事,就是過來問問,上回你從咱這裡定了一批木頭,着急用不?”劉大樹已經被隔壁家的大嬸過分熱情嚇出冷汗,他一個單身漢帶着娃,這個熱情的大嬸時不時的過來串門嘮嗑,還動不動帶着年輕漂亮的姑娘,可她介紹的姑娘長得是不錯卻不像會過農活的人。
一兩次劉大樹也就忍了,可沒有眼力勁的大嬸腦子抽抽的連寡婦都往他家帶,讓人知道了指定以爲他是個行爲差勁的人,這不才過來問問劉康土,要是木頭不着急用的話,他想起個新屋遠離這些長舌婦。
劉大樹不是沒起過給兒子找孃的念頭,可先前相的姑娘要麼脾氣差,要麼性子合不來,有些還兩面派,他在家和不在家對兒子的態度截然不同,冷嘲熱諷的還得自家兒子更加不願意同外人說話。
“要是方便的話,趕在年前把屋子起了最好。”劉康土不太會猜人心思,也沒去想劉大樹這麼晚了過來問是有啥目的,“大樹,這不是有啥困難?”
“沒事,那咱儘快給你趕出來。”劉大樹的面目表情有些僵硬,雖然他努力的擠出笑容,可被隔壁大嬸弄的心煩氣躁的,根本就沒法做出輕鬆的樣子來。
“麻煩了。”劉康土開口道謝,他心裡也不太舒服,自家新屋連地基都沒整,住的地方就被親奶奶給惦記上,“大樹,這麼晚了要不要屋裡坐坐,喝杯茶暖和暖和。”
“不過,咱兒子還在家等着,就不麻煩了。”說完,劉大樹朝劉康土點了點頭算是告別,這才心裡有些失落的離開,要是劉康土不着急要木頭,他就能在最短的時間搬家,自家兒子也不用跟着吃苦受氣。
蓋房子的木頭可不容易找,不是到山上隨意砍下一顆樹往事,取材的手續比較複雜,得找到樹齡大又結實的樹砍了去外皮,放在太陽底下曬上多日,等木頭裡頭的水分都曬出來,才能用來蓋房子。
“那有空過來坐坐。”劉康土客氣的說道。
劉康土鎖好門進屋後,劉梅花擡頭看了他一眼,隨口問:“康土,這麼晚了,外頭誰找呢?”
“大姐,沒啥事,就是劉大樹過來問咱是不是着急用木頭。”劉康土也是隨意答上一句,卻誤打誤撞的看到劉梅花的臉頰浮現一圈微小的紅暈,以爲她發高燒,便開口關心的問:“大姐,你臉色咋地啦,可別是着涼給害病嘍。”
“康土,咱沒事,屋裡暖和的很。”劉梅花被劉康土問的心裡發虛,立馬把頭轉過去,她自個也不清楚咋地了,爲啥當劉康土提到劉大樹名字的時候,她的情緒會有些不對勁。
劉梅花雖然是和離的人,可先前嫁給劉小牛是因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對劉小牛沒啥多大的感情,更不存在喜歡不喜歡的成分。可今兒對劉大樹她心裡卻涌起一層從未有過的感覺,一種聽到他的名字都會小鹿亂撞,想見又不好意思看到的很是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