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啊,你這是要做啥子呦,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這會子冒冒失失的跑到劉家村,外頭人瞧見了,該說出些閒話的。 ”溫母覺得溫小雅的提議十分不妥,一個未成親的姑娘,最好不要拋頭露面,能在家裡待着做些家務活很好了。
“可是娘,外頭人都把話傳成這樣了,如果我不去問個清楚,豈不是讓他們欺負了大姐。”溫小雅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她覺得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矛頭出現在劉家,當面找來對質好了呀。
事情原本不復雜,既然村裡人都在傳劉康土悔婚一事,那她這個準小姨子,親自去劉家村問個清楚,有什麼不合適的。
“嗚嗚,怎麼會變成這樣子,怎麼可以啊。”已經有些情緒失控的溫小鍛,卸下往日看似很堅強的外表,好似被人從水裡撈出來,哭成了一個可憐受害的淚人。
“大姐,你別怕,我們去劉家村找他們評理去,還有、我、我可以去找子,當初這事她可是同我保證過的,現在出爾反爾,算哪門子意思啊。”關鍵時候,溫小雅想起了子這個在間牽線的小媒人,覺得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麼,都得找子問一問,這樣心裡才踏實。
“小雅這話說的有理,不過可不敢過去說事,讓小雅過去找丫頭玩,順便問問這件事,外頭人見了,也不會說啥閒話。”溫父聽到子二字時,頓時來了主意,他眼裡的子,不是一個嫌貧愛富之人。
“這樣,合適嗎?”溫母心裡依舊有些顧慮,她天生不太自信,覺得劉家仰仗着王家的關係,已經不是他們尋常老百姓眼裡所能攀親的對象了。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議親是了。”心智以亂的溫小鍛,哭着喊着這樣沒譜的話,她心裡最軟最不能被人碰到的地方,如今卻被人赤裸裸的挖出來,攤到檯面來討論。
邊哭邊捂嘴跑回房間的溫小鍛,眼前不斷的浮現劉康土那憨厚老實傻笑的樣子,卻覺得十分心痛,明明交了心,爲何會變成如今這副糟心的模樣呢。
溫父溫母看到溫小鍛這幅樣子,心裡也同被什麼東西碾過般的疼,他們兩當下做出決定,讓溫小雅以找子玩樂的名義,往劉家村走一趟,趁人不在的時候,偷摸問一問子,這劉家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雅啊,你這趟去劉家村,可不敢太過……”溫母覺得自己二閨女的性格有些不沉穩,很多時候遇到事情,會分寸打亂的容易爆發。
一個姑娘家的脾氣要是太過火爆,傳了出去,也不是一件好聽的事,對將來議親是有影響的。
溫小雅點頭應下了,她心裡誰都清楚的知道,自家大姐十分意劉家村的劉康土,爲此改變了許多。
簡單收拾一下包裹,溫小雅便待着不小的疑惑,在溫父的護送下,朝劉家村的方向走去。
溫父把自家二閨女送到劉家村後,覺得不會有太大危險,才站在原地,看着漸漸遠走的溫小雅好一會兒,這才轉身回家。
溫小雅的到來,讓子又驚又喜又悲,驚喜的是她好久沒有看到溫小雅這個活潑的話癆,心裡還怪想念的。
悲哀的卻是溫小雅這節骨眼過來,肯定是溫大回到溫家村後,搞出不小的動作,這才讓溫家人親自門問個清楚。
“子姐姐,好久沒見到你,我都怪想念你的,這不趁着家裡事不多,便厚着臉皮過來找你玩了。”溫小雅壓住內心各種翻江倒海的困惑,努力讓自己的臉露出一絲笑意,更是直接拉着子的手繼續說,“子姐姐,你不會嫌我過來給你添麻煩吧?”
“當然不會,你要是再不過來找我玩,我都得到溫家村,找你興師問罪了。”子看着溫小雅臉閃過的別樣神情,猜出了這個性格外向的女娃子,能隱忍到這個地步,實屬不容易啊。
“那好,我爹同我娘,還說我不懂事,不該過來給你添麻煩呢。”溫小雅見周圍有好些人在,不好直接說出心裡的疑問,只能說些客套話,來隱藏內心沸騰的情緒。
“纔不會呢。”子反手拉着溫小雅的手,一臉笑意的表情說道,“小雅,你跟我來,我有好些悄悄話要同你說呢。”
“我也是。”溫小雅情急之下立馬脫口而出說出這樣的話,她恨不得現在周圍的人都自動消失不見,她纔好開誠佈公的問子,自家大姐和她家二哥的婚事,到底還算不算數。
到了屋裡後,子讓小影去廚房拿些糕點,她把溫小雅牽到小客廳的椅子坐好,見小影出門後,才重重的嘆口氣說,“小雅,你這次是不是爲了溫姐姐和我二哥的事情來的?”
“子姐姐,你猜對了,我這次是專門過來找你問清楚的,你二哥是不是真的不想同我大姐議親了?”溫小雅憋了老半天的情緒,終於在子嘆口氣後,通通在眼眶呈現出來。
“我二哥對你大姐的心思,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沒有變過。”子用平靜的語氣說着話,她十分了解劉康土的性格,愛一個人,輕易不會改變。
“那、那不知道爲啥子,我們村的人,都在傳你二哥後悔同我大姐議親,還說要找機會悔婚呢。”溫小雅聽完子的敘述,眼眶打轉的眼淚,連從臉頰流下來,“我大姐聽到這話後,都給氣哭了。”
“哎,她們這些長舌婦,也真夠閒的。”子雖然不知道溫家村的流言蜚語的內容是什麼,但是她也曾經受到這種言語的攻擊,知道滋味不太好受,“小雅,你放心,我二哥對你大姐,始終如一。”
“是啊,也不怕下了地府被閻王爺剪了舌頭,一羣黑心肝的人。”溫小雅聽到子給出的答案後,這才破涕爲笑,她伸手擦一擦臉的淚水,繼續說,“子,也不知道哪個缺心眼的王八蛋,在背後這般歹毒的編排我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