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爺,王舅昨兒才說,多虧了大伯、四叔和五叔的幫忙,家裡的事情才能進展的快一些。 ”子把王慶的話接過來,雖然她目前腦子有些暈乎乎的,不太懂得眼前名義的親爺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可不正式,都是劉大叔教的好,不僅是兒子,連孫女都這般能幹。”王慶見子很有眼力勁的接過自己的話,便繼續順着這個話題往下扯。
“哪裡的話,王大掌櫃客氣了,幾個莊稼漢,除了種地還能幹啥子呦,他們是沾了大掌櫃的光,才找了個體面的活計。”劉老爺子一聽王慶這麼給力的當面誇獎自己的教子之方,臉也露出笑意,“往後要是有啥事,你儘管過來叫人,幾個兔崽子要是敢不應,看咱不拿木棍打一頓。”
劉老爺子今兒過來的目的不僅僅是爲了敲打子,而是想明確的知道,王家這次能給劉家的幾個男人什麼活計幹。
要是還如之前那般輕鬆的活,來錢容易乾的事也體面,便不計前嫌的不和子及王家人不懂辦事的事情一般計較。
“這可不能,福旺幾個兄弟都是幹活的一把手,村裡沒人不誇的,還是劉大叔太過謙虛啦。”王慶場面的話也能順口講出一籮筐,他轉了轉眼珠子,心理不停的想着劉老爺子今兒過來的目的和用意到底是爲了什麼。
王慶也算是人精一枚,很多時候能從人的談吐看出一些門道,他一直覺得劉老爺子是個實誠的莊稼漢,心地也不壞。
可今兒的事,卻讓王慶一改往日的觀點,一個心地真心善良的人,是不會拿着一籃子雞蛋過來打孫女的臉面。
何況在外人眼裡,劉家二房是沾了王家的光,目前是在替王家人辦事幹活,拿着王家人開的工錢,已經算是運氣極好待遇了。
“客氣了,大掌櫃真是太客氣了,他們幾個有多少本事,咱做爹的心裡還能不清楚麼,還是大掌櫃賞的活計好使啊。”劉老爺子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子,心裡想着眼前這個白的的孫女,其實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目前能替劉家換取一些利益的東西。
“呵呵。”被人用話說到這個份,職場老道的王慶,一時之間像是被人掐住喉嚨,除了乾笑外,都不知道說些什麼話才合適了。 шωш ●ttκΛ n ●C〇
站在一旁的子也有些傻眼的不知所措,今兒這一籃子雞蛋,收下的話,怕是付出的代價不會太小啊。
子現在手除了衣裳作坊外,還有一個建立在溫家村的紡織作坊,劉家村原本的辣白菜作坊和原材料作坊,已經安排了幾十號人進去幹活。
這些人都是忠厚老實,手腳勤快之人,一心一意爲作坊幹活,目前還沒起其他小心思,子便暫時不想換這一批人。
山的養雞場情況特殊,幾日的功夫得攢一大批雞蛋給軒轅破那批人送去,這個隱蔽又不得見光的工作,子只讓一些簽了契約的人看管,別人是絕對沒有機會插一手的。
不然的話,講的難聽一些,萬一遇到心懷不軌之徒,拿這事從做章,或者用此來威脅王家,都不是子所樂意見到的結局。
劉老爺子又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王慶和子陪着說笑了半天,他才藉口天色已晚,要歸家歇息去。
好在王慶較懂得來事,他親自護送劉老爺子會劉家老宅,在劉老爺子走出王家大門的那一刻,子好似虛脫般的扶着門框,心裡不停的說着:怎麼這麼累啊。
王慶客客氣氣的護送劉老爺子歸家後,回來的路,心裡便開始琢磨起來,平日看似無大礙的劉老爺子,今兒的舉動到底是爲了啥。
回家後,王慶進屋同王張氏說了一聲,便讓她託下人把子找來,有些事情還是直接同子合計一下方便些。
“姑娘,夫人託人過來問一聲,你要是得了空,方便的話過去一趟。”這個丫頭是新買來伺候王張氏的丫頭,已經十二歲了,是個手腳靈敏之人。
原本王張氏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可子卻覺得家裡的人還是太少,同外頭真正的大戶人家相較,還是顯得有些寒酸、冷清。
王張氏作爲王家的掌家女主人,身邊沒幾個看去得體的丫鬟伺候,雖然她平日不常出門,還是容易讓人產生懷疑。
“恩,好,我換身衣裳過去。”子聽到外頭人這麼說,便先用話回了一句,換衣裳只是個藉口,她出門也得調整一下情緒。
“秋兒,我出去一下,你繼續在屋裡待着忙活,不用同我一起過去了。”子看到秋兒從過年後從家裡回來,小臉的笑意增加了不少,便知道眼前的小丫頭心裡最重要的還是她原本的家人。
這事子覺得理所當然,不管她對秋兒多麼好,也始終改變不了周家人生養她一場的恩情,不做較便沒有傷害。
“姑娘,真的不用咱跟你一同去麼?”秋兒放下手的針線,試探性的問着子,她一心想要爭分奪秒的多做些衣裳,多賺些私房錢給家裡買地用。
“不用了,你忙吧。”子看出秋兒的小心思,也不去拆穿她的私心,只要不太過分,子目前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是沒見到便是了。
橫豎現在在家裡,幾步路的時間,家裡又新加了許多護衛看着,賊人輕易是不敢光天化日進來,她在王家還是安全的。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的,子的眼皮直跳不停,她心裡老是有種怪的念頭,總覺得有什麼人要來謀害她。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子覺得自己都患了迫害妄想症,卻又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只能憋在心裡自己找沒趣。
而子的擔心並無道理,因爲喬裝打扮後的袁青,打死了原本想要應徵王家護衛的人,自己冒名頂替的進了王家。
被縣老爺全鎮通緝的袁青,無處可躲,而他的靠山王迪蓋又被縣老爺收拾的失去以往的輝煌,袁青便自己想了主意,混進王家,等待時機成熟之後,在幫那人做出一番事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