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爺,聽康青說你找我啊。 ”子說完話後,伸手輕輕的推開房門,直接朝屋內走進來,看到屋裡坐着劉老爺子鄭氏還有劉家的一些人員,她心生納悶,卻又只能把這股疑惑放在心裡。
劉老爺子把事情攤開衡量一番後,最終的決定是想讓傍王家大腿的二房人,來填補被劉福利偷走的損失。
鄭春蘭一副不給她銀錢,一定要把事情鬧大,不管這樣愚蠢的舉動,會不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惡果,她的眼裡只有銀錢。
錢氏只是狠心打斷牙齒往自己肚子裡吞,只告訴劉福才損失了五百兩的定錢,還有一些小錢,不然她常年以來扮演的好媳婦角色,該會因爲這三百多兩的損失,讓劉福才同自己離了心。
男人和銀錢,錢氏想都不想的選着了前者,她深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眼皮子還沒有鄭春蘭那麼淺。
“丫頭,你來了,快、快來阿爺身邊坐。”劉老爺子主動招呼子做到自己身邊,這種小舉動的待遇,通常只有孫子輩的人才有。
劉老爺子原本是打算找劉康土過來說事,朝劉康土要銀錢,從子手摳出銀錢來的容易些。
子面帶笑容的走過去,心裡卻不停的嘀咕着,這眼前的便宜爺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對自己會做出如此殷勤的舉動。
“今日不見,我們家的三丫頭,又漂亮了不少啊。”劉老爺子蒼老的臉,努力的擠出恭維子的笑意,他知道對付子,只能來軟的,硬的一招子根本不吃。
“瞧阿爺說的,長的再漂亮,也是你的孫女呀。”子呵呵的笑幾聲,心裡的嘀咕聲更大了。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們二房有些日子不同劉家往來,儘量保持一定的距離,好讓距離產生無限的美麗和親情來。
“那是那是,你阿爺最喜歡三丫頭了。”劉氏受到鄭氏傳遞過來的眼神暗示,趕忙開口幫忙說話,她今兒的任務有些重,得配合着劉家的人,從子手套些銀錢貼補損失。
“呵呵,大伯母說笑了,家裡小的一輩,阿爺都喜歡的很呢。”子笑着把話推回去,她可不敢獨領這份寵愛,誰讓子不小心看到坐在一旁的鄭氏,在不斷的朝自己翻白眼呢。
鄭氏心裡對子有氣,她做不到用低聲下氣的語調同子說話,更做不出恭維、巴結子的行爲來。
在鄭氏眼裡,劉福利之所以會變成這幅人見人恨的模樣,都是因爲接手了王家安排的幹活,把心給玩瘋了玩野了玩壞了,這纔會從一個乖順聽話的好兒子,變成今兒這四六不是的混賬東西。
“丫頭啊,家裡要是各個都像你們這麼聽話,阿爺死能瞑目嘍。”劉老爺子說完話,不忘露出悲傷的舉動,他想裝可憐,好來博取子的同情和好感。
“瞧阿爺說的,大家都希望阿爺長命百歲呢。”子看着劉老爺略帶傷心難過的樣子,心裡的疑惑更多了,加重了她對劉老爺子不同的看法,眼前看似樸實忠厚的老男人,其實心思也不見得是單純的。
“哎,你四叔,那混賬東西,趁着家裡沒人,把各個屋子值錢的東西都給摸走了,你四叔這是要斷我們的活路啊。”劉老爺子一邊說,一邊不忘擠出兩滴眼淚,好來證明劉家現在的日子真心過的苦。
“啊?怎麼、會這樣?”子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出於震驚的狀態,她平日同劉福利走的不近,卻也知道劉福利是個本性不壞的莊稼漢,應該做不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吧。
“丫頭,你四叔這個犯了糊塗啊,把家裡之前的東西都帶走了,”劉氏只能站出來補充說道,一些劉老爺子不好意思開口的地方,她作爲同二房人關係不錯的大伯母,也方便開口些,“家裡的東西也擺了,可你四叔,連你三叔跑買賣收的定錢都摸了去,把你三叔給氣的,已經一整日吃不下一口飯了,人都瘦了一大圈呢。”
“哦,還有這事。”子聽了劉老爺子和劉氏簡單的敘述,便明白劉家發生了什麼大事件,而自己此刻能被請過來,也是有一定意義存在的,“四叔怎麼可以這樣,也太……”
“哼。”鄭氏一聽子這種說辭,鼻腔便甩出一聲不滿的語調,在她眼裡,劉福利能變壞,是因爲子病好了,把劉家的風水給搞壞了,纔會讓劉家的人事事不順心。
“恩?!”劉老爺子看出鄭氏藏不住的不滿,眉頭一皺,立馬丟給她一個一邊呆去的眼神,可不能再這節骨眼,惹子不高興,家裡的損失還能找誰來補,“老婆子,你倒廚房給我換杯熱茶,這會兒口有些渴,順便給三丫頭也倒一杯熱茶,潤潤嗓子。”
劉老爺子立馬用吩咐的語氣,讓鄭氏儘快從屋內消失,免得壞了他計劃好的事情,那到手的銀錢又該飛走了。
“知道啦,我這去。”鄭氏聽出了劉老爺子的話外意思,她雖然心裡十分不甘,卻也不敢再這關鍵時刻,跳出來找子晦氣,只不過在離開屋子的瞬間,鄭氏忍不住的小聲說出一句,“什麼玩意兒啊,也敢讓我給伺候着。”
子聽到鄭氏小聲的嘀咕與埋怨,臉寫出的尷尬都能用籃筐才裝了,又不是她要喝劉家的茶,憑什麼把自己給怨恨。
劉老爺子對鄭氏的行爲感到一絲心寒和失望,他都告誡過鄭氏多少回,儘量不要同子硬碰硬,對鄭氏本人或者劉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什麼本質的好處。
“三丫頭,阿爺今兒找你過來,是有事想求你幫幫忙,阿爺真的實在是沒了辦法,不然也不會拉下臉皮,來麻煩三丫頭你了。”劉老爺子打着親情牌,放低了身段,語氣也壓低了不少,是爲了能讓子拿出七八百兩銀錢,來填補劉家被劉福利偷走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