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小鄭氏顧不得別人好心的詢問,通通送給一記惡狠的大白眼,到了孃家才一頭撲倒自家親孃的懷裡,大哭的述說着昨晚發生的事。
小鄭氏的言語不僅帶着埋怨,還帶着一絲恨意,好似孃家人要是不找劉家人算賬,這事不給她個明確的說法,那她往後就待在孃家不回去了。
小鄭氏的娘見小鄭氏滿臉掛彩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開口便把劉家人罵個狗血淋頭,順帶臉劉家的祖宗都用三字經給問候一遍。
就在小鄭氏數落吃了豹子膽的劉家人壞話時,七八個衙役直接朝鄭家村來辦事,目的是爲了抓上次到文子家鬧事的人,一個不落的全部帶回衙役聽候發落。
理由很簡單,小鄭氏的兄弟藉着親戚的名號,趁劉家沒人,用卑鄙的手段偷了劉家人豆腐腦的方子,賣了五百兩。
要是鄭家單純的爲了親孃捱打的事找文子算賬,就不用經過衙役大張旗鼓的過來抓人,可如果他特意費勁心計爲了偷方子而鬧事,情節就不是這麼簡單處理了。
小鄭氏的兄弟昨兒回家的時候,在路邊見到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藏有私心的他捂着銀票沒有告訴鄭家人。做夢都再笑的男人,還小心翼翼的把銀票放到胸口,銀錢還沒捂熱,一大早便被破門而入的衙役吵醒。
小鄭氏的一個堂兄聽了衙役說的話,黑着臉目光露出兇狠的樣子說,“呸,好個王八羔子,說好了賣了方子大夥分錢,你倒是自個獨吞了去。”
“你嘴巴給咱放乾淨點,這錢是咱昨兒在路邊撿的,同那方子半點關心都沒有。”小鄭氏的兄弟大聲解釋着,還帶着質問的語氣說,“咱說衙役大哥,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咱的銀錢可是從地上撿的,難道也違法了不成?”
“那你運氣真好,咱活了大把歲數,也沒在路上見過五百兩啊。”一個年長的衙役語中帶刺的說着話,他可是聽了小道消息,順藤摸瓜的把線索跟到小鄭氏的兄弟身上,還打算用此事到縣老爺面前表現一番呢。
“就是啊,咱走的路也不少,咋地就沒你這好命,五百兩說撿就撿。”另外一個同小鄭氏的兄弟一起到文子家鬧事的人也說着陰陽怪氣的話,當初小鄭氏的兄弟說找不到方子的時候,他心裡還存着疑惑,只是苦於找不到證據沒吱聲,這會兒衙役來個人贓並獲,他可不得狠狠的發泄一下內心的不滿麼。
“那得怪你祖上沒積德,活該沒這個命。”小鄭氏的兄弟同她一樣,在關鍵時候不懂看人的臉上拎不清事,這會子還在逞強耍嘴皮子,卻不知道人家早就在心裡計劃着,將來如何收拾吃獨食的混賬東西了。
像他們這種特意搭幫鬧事的人,共同的目的只有一個,爲了得到劉家豆腐腦的方子,高價賣出後分了銀錢各過個的好日子,可小鄭氏的兄弟的做法,無疑打破了他們這種不成文的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