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土,你蹲在這裡做啥?”劉大樹推開大門,看到劉康土蹲在門邊,用雙手緊緊的抱着頭,身還沾了一些雨露,頭髮也有些溼,儘快看着十分狼狽。
“大樹哥,我沒地兒可去了。”劉康土乾啞的聲音說着話,他現在沒臉回王家,一想到被親爹下毒未醒的子,劉康土便會陷入深深的內疚、自責當。
而溫家,那個自己喜歡的女子,那個笑起來格外陽光、燦爛的溫小鍛,同樣因爲自己的原因,被自己的親爹給擄走。
不知道該往哪去的劉康土,遊魂般的來到了劉大樹家,他沒有勇氣推門進去,畢竟裡面有個和自己同樣遭遇的劉梅花。
無處可去的劉康土,便順着門邊蹲下來,他的心,好似已經死掉般的不能好好跳動。
“康土,你這是咋地啦,快、先進屋坐。”察覺出劉康土情緒不太對勁的劉大樹,趕忙招呼他進屋坐坐,作爲大姐夫,他很有義務替眼前的大舅子分擔一些憂愁。
“大樹哥,我沒臉進去了。”劉康土的聲音帶着一股濃烈的愧疚,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劉梅花。
“可你這樣坐着,也不是一回事啊。”劉大樹見劉康土執意不肯進屋,沒了法子,便順着劉康土的身邊一起蹲下來,“康土,你要是覺得大樹哥人還行,算是能說的話的人,把你心裡那不痛快的事,都當垃圾通通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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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低落的人,最需要的便是找個信任的人,聆聽自己內心奔潰的情緒,把不好的心情通通倒出來,纔有空地讓好心情進來。
“大樹哥,我真是太沒用。”劉康土聽到劉大樹這掏心窩的話後,一下沒繃住情緒,“溫家的妹子,被人給擄走了。”
“什麼?溫……”原本一臉困惑的劉大樹,在聽到溫字後,立馬反應過來劉康土指的應該是同他議親的姑娘,“怎麼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被人給擄走了呢?”
“已經好些日子了,溫大叔他們也派人去找,可是到現在都沒找到人。”劉康土繼續低着頭,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現在失魂落魄的表情,臉這股絕望的情緒,已經不能用奔潰來形容了。
“那、那這事得到衙門,讓縣老爺他們……”劉大樹開口說着話。
只不過他後半句還沒有說完,便被劉康土給搶過了話語權:“大樹哥,溫大叔他們已經找過衙門,縣老爺也派出大量的官差幫忙尋找,可是到現在,還是下落不明。”
“這、哎,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劉大樹聽到這個消息除了震驚外,更多的是對劉康土的同情,還十分可憐被擄走的溫小鍛。
在劉大樹眼裡,一個清白人家的閨女,被歹人擄走後,要是不能再第一時間找到,那麼後果將是特別不樂觀。
算將來有朝一日回來,也容易被人說嘴,要麼是被人強要了身子,要麼是被歹人擄走賣到風花雪月的地方,總之周圍的人,肯定不會說出一些好聽的話。
“大樹哥,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怎麼會這麼沒用,子我保護不了,大姐我也顧不,現在連她都……”依舊低着頭的劉康土,覺得眼前的路一片漆黑,他不知道盡頭在哪,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看的到光。
“康土,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着急也沒用,還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是誰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也不怕將來絕子絕孫。”不知情的劉大樹咒罵着歹人的卑鄙行爲。
“呵呵。”劉康土用自嘲的聲音笑了笑,內心更是難過的不得了,要是別人擄走溫小鍛,他還能理性一些,可現在擄走溫小鍛的人卻是自己的親爹,“大樹哥,你知道擄走她的人是誰嗎?”
“康土,這個我哪裡知道,我今兒也是頭次聽你說起這件事。”劉大樹被劉康土沒頭沒尾的問題問的摸不着頭緒,他連溫小鍛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還何從知道關於溫家的事呢。
“我知道。”劉康土擡頭看着劉大樹,眼裡寫滿了痛苦的無助和不甘心,他明明知道是誰擄走溫小鍛,卻發現自己無能爲力無法將她找回來,“那個歹人是誰。”
“康土,你知道的話,爲啥不去同溫家人說,要不同衙門辦差的人提一句,興許還有機會把人找回來。”
“我爹。”劉康土苦笑一番,他努力擠出的笑意,哭還要難看十倍,表情更是寫滿無言的自嘲,“她是被我爹給擄走的。”
“康土,這個怎麼可能?你爹爲啥要擄走他呢?在怎說,溫家閨女都是你未過門的媳婦啊。”劉大樹睜大雙眼,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消息,這個勁爆的消息,讓他這個情緒算是控制的很好的人,都有些坐立不安。
“我爹想從我這裡騙銀錢,可是我現在手頭真的沒有銀錢,他便說讓我那豆腐的方子和製冰的方子,給他到外地做買賣。”劉康土直接說出自己理解的意思,“可是我沒給,所以我爹動了這個念頭了。”
“你爹真是太可惡了,先不說豆腐方子和製冰方子現在歸王家人所有,算屬於你們劉家,他這個做親爹的,都不該提出這個要求,更不應該爲了達到目的,而擄走溫小閨女。”劉大樹臉寫滿了氣憤,他本來對劉老二的印象極差,現在聽到劉康土口說的話,更是雙手握拳,額頭的青筋足以說明他內心想要揍人的衝動。
“呵呵,我爹他不僅提了,還這麼做了。”劉康土已經過了想要揍人的衝動,在時間的推一下,他已經陷入了自責的深淵,在心裡不停的怪着自己,當初不應該太相信已經失去還能從墳墓爬出來的親爹。“康土,那這事你打算怎麼辦?”劉大樹冷靜下來,便開口詢問着劉康土下一步的打算,發生這種事,不管放到誰人身,都是難以接受的事實,“不過康土,我想你爹,他應該還會來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