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咬牙,“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費峰搖搖頭,“等你傷好了再說吧,現在兩家誰都沒有動,就像是高壓下的鍋爐,遲早會爆炸的。”
“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可以。”
費峰想的很簡單,坐山觀虎鬥,自己在北地的勢力很強,但是他的弟弟卻是一個很強的掣肘。
他不會讓自己調動主力過來的,反而還會想進一切辦法壞了自己的好事。
以最小的代價,吃下最肥的肉,這纔是他想要的。
陳陽雖然憤怒,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殺了金山,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想要和金山硬碰硬沒那麼簡單。
費峰看了陳陽一眼,“不過你想提前收一點利息也不是不可以!”
陳陽連忙問道:“怎麼做?”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費峰笑道:“我們和金山已經撕破了臉皮,現在雲閣和地下拳館勢大,我們可以和張峰結成聯盟,然後共同抵抗金山。”
“那萬一金山去找陳驍呢?”
費峰笑着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齊氏集團已經坐大,金山又不是傻子。”
“也是。”
陳陽撓了撓頭,“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這兩天我要好好在醫院休養。”
費峰看了他一眼,那裡不知道他已經被嚇破了膽子。
也沒說什麼,徑直離開。
而狼牙全程沒有說話,陳陽以爲我不會知道這件事,可他想破頭都想不到,狼牙是我的人。
收到消息狼牙的消息,我連忙把消息告訴虎爪,讓他做好準備。
果不其然,這天下午,費峰就帶人去了賭場。
費峰不愧是北地地下勢力的太子之一,氣勢比陳陽不知道強多少,而且身後只帶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心腹,也是他花了大價錢找來的高手。
就像兩個擎天柱守護着他。
賭場這兩天也有點蕭條,客人不是很多,但是真正過來的都是有錢不怕事的主兒。
費峰上門直接找人換了籌碼,自顧自的在賭桌上玩了起來。
我此時正在辦公室,辦公會的玻璃是特殊玻璃,裡面可以看見外面,外面看不見裡面。
“相比陳陽,費峰可難對付多了。”
我說了句,比陳陽一進門就去找金山的辦法好太多了。
“要不要把他叫進來?”
“你隨意發揮,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只要能坑到他們,就行。”
我帶着風小毅進了一旁的小房間,這個房間裡放着各種各樣的籌碼,還有一摞摞現金。
即便以我現在的身價,遠超這裡的現金,但是近千萬的現金放在這裡,還是挺震撼的。
一百萬要裝一個密碼箱,這裡差不多有十個密碼箱的量。
風小毅忍不住罵了一句,“草,開賭場真賺錢。”
我搖搖頭,“雖說賭鬼不值得同情,但是有一些是被他們設計搞成這樣的。”
虎爪上位的這幾天,陳陽大致摸清楚了張峰的資產。
在他名下的房產或者皮包公司名下的,足足有三百多處!
換算成資金,最少三個億。
還有各種奢侈品豪車,以及公司,張峰的資產就算不到十億,也相差不遠了。
而且,這僅僅是冰山一角,還有龐大的利益鏈,這利益鏈上串聯着多少人,根本難以想象。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交談的聲音,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風小毅連呼吸都放慢了。
我豎着耳朵,就聽見費峰的聲音,“小虎兄弟,把我叫進來有何貴幹?”
這句話一出口,我冷笑了起來,豬鼻子插蔥,在這裡裝大象呢。
沒事跑到賭場來做什麼,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虎爪笑了笑,“費總大駕光臨,我作爲主人家,當然要好好招待一番,要是怠慢了,傳出去,別人會覺得我不是禮數。”
費峰也笑了起來,“小虎兄弟客氣了,我之前一直聽說張老闆的場子很好玩,可是一直沒時間過來,這不,今天得空了就過來玩兩把, 沒想到驚動你了。”
“對了小虎兄弟,張老闆呢?”
虎爪道:“峰哥最近在外公幹,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跟我說。”
聞言,費峰心思活絡了起來,公幹是假,療傷是真。
不過他也沒拆穿,虎爪現在是賭場的代理人,他可不是陳陽那傻子,脾氣一上來,什麼都說。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過來結識一下小虎兄弟,我這人最喜歡和英雄好漢交朋友。”
口蜜腹劍,虎爪心裡十分不屑。
“費宗客氣了。”
虎爪使了個眼色,旁邊一個美女荷官連忙給費峰倒茶。
喝了一口茶,費峰對着身後兩個大漢說道:“你們出去玩玩吧,這裡是小虎兄弟的地盤,沒事的。”
“是,老闆。”
兩個大漢點點頭,大步走出辦公室。
虎爪也讓美女荷官離開,現在偌大的辦公室就剩下兩人。
只不過,費峰不知道,我和風小毅藏在暗室裡。
“費總來江州也有好些日子了,打算什麼時候回北地啊?”
費峰笑道:“江州人傑地靈,物華天寶,真適合居住,我啊,都不想走了!”
看似普通的一問一答,裡面暗藏玄機。
虎爪心裡有了答案,這費峰還真是猖狂,直接告訴自己他不會走。
江州地盤就這麼大,一個蘿蔔一個坑,新勢力想進來,要麼壓縮大家的空間,要麼吞併,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
“費總說笑了,江州再好,又那裡有北地好,畢竟那纔是費總的家。”
“哈哈...小虎兄弟說的有道理。”
費峰也不尷尬,反而順着他的話說了下去,“不過我是真心想在這個安個家,沒事的時候,也可以經常過來玩玩。”
“到時候我搬遷,你和張老闆一定要賞臉過來喝喬遷酒。”
“還想喝喬遷酒,我呸,等過兩日,老子去和你的奔喪酒!”
風小毅撇嘴說道。
我瞪了他一眼,這小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萬一讓費峰聽到了怎麼辦?
風小毅捂着嘴,一副我知錯的樣子,張嘴說話卻無聲,我會一點脣語,他說,“對不起大哥,我錯了。”
我也懶得怪罪,仔細聽着外面兩人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