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要黑了,符文君都還沒有回來,只是讓人帶信回來讓母子兩人先吃飯,不要等他。
年輕有些兒不放心,跟其他的人打聽了一下,原來太后娘娘有一種病,一直都拖着,太醫們也束手無策,現在更是惡化了,都吐血了。
吃了飯,年輕想想,自己給人看病沒有問題,這蛇和人一樣嗎?都怪自己學動物的時候沒有好好聽課,不過既然他們變成人形,也應該差不多,去看看。
想好了年輕帶着多多,問清了到飛彩殿的路,兩人急匆匆的朝着飛彩殿走去。
沿着青石板的路,走到飛彩殿外面的時候,已經有很多的人了,不過這些人年輕都不認識,符文君沒有把他的後宮介紹給年輕。
年輕看着裡面傳來了哭聲,很是悲傷,難道太后已經掛了?年輕又朝裡面走了幾步,正好碰到從裡面走出來的符文君。
符文君看到年輕心裡很高興,“年輕,多多,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們不要亂走嗎?”嘴上說着,符文君卻抱起了多多。
“太后的病查出來了嗎?”年輕小心的問道。
“沒有,這些太醫都是吃乾飯的,母后都已經病了上百年了,都沒有查出病因。
自己的父王因爲嬪妃太多,現在陪着一個什麼柔妃出去周遊世界去了,母后生病父王卻不在身邊,讓母后的病情很不穩定,所以符文君一直想找一個自己愛的人成親,給她一片完整的天空。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我也是大夫。”
“對啊,你也是一名大夫,還是一名醫術高超的大夫,諶星月的病都是你治好的,來來,跟我進來。”符文君忙的忘了年輕就是一名大夫。
年輕跟着符文君進了飛彩殿,這殿名真是名副其實,裡面是金碧輝煌,到處掛着夜明珠,把殿堂照的如同白晝,怪不得符文君的夜明珠多,可能是這裡產夜明珠吧。
殿裡的裝潢極盡奢侈,都是年輕沒有見過的,美人榻上是一整張虎皮,虎皮倒不是什麼稀罕的,關鍵的是白虎皮,地上鋪的都是羊毛地毯,蛇都是冷血,所以喜歡溫暖一點兒的地毯。
金絲被,臥雲枕,偌大的鳳牀上,閉目躺着一名美人。
那美人皮膚細緻光滑,烏黑的長髮散落在枕頭周圍,彎彎的秀美,緊閉的雙眸,臉色雖然蒼白,卻不影響她的美,年輕吃驚的看着牀榻上的美人,又看了看符文君,那眼神的意思是,你確定這是你媽?
“怎麼啦?年輕這就是我的母后,她已經病了很多年了,你看看。”年輕吞了一口口水,這是太后,自己在電視裡看的太后就算是保養的好,也是風韻猶存,可這位太后,就和二十多歲的姑娘一樣,完全就是清新脫俗,身材也是曼妙生花,哪裡像是太后,皇后還差不多,這麼美的人,符文君的爹怎麼就捨得丟下她,哎,男人!
年輕暗自感嘆了一番,開始幹活了。
擡起那白皙細嫩的手腕,那皮膚白的透明,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不會是白蛇吧,年輕心裡小設計了一下。
脈搏真的是和人的一樣,年輕細細的把着,腦海裡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感嘆號!
太后的腦子有問題,啊呸,不是神經方面的問題,是太后的腦子裡有東西,治是可以治可是他們能接受把腦袋打開嗎?
“年輕,我母后有救嗎?”符文君關切的看着年輕。
“你讓我說實話嗎?”年輕實在不敢說自己診斷的結果和治療的方案。
“說!”符文君的臉色一沉。
年輕鼓足了勇氣“太后的腦子裡有東西,而且已經有些兒大了。”
“太后腦子裡有東西。”
“太可怕了,那不是就沒救了。”
“是啊,怪不得太后一直精神不好。”
“大王該多傷心,太后最疼大王了。”
旁邊的,符文君的父王的,其他妃嬪都在小聲的議論着。
“還有救嗎?”符文君艱難的問出了這個問題,他想應該是沒救了,腦子裡長東西,怎麼會有救。
“有”年輕挺着胸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殿裡都沸騰了。
“怎麼救?”符文君也很好奇,只要能救母后,要他的什麼都可以。
“打開頭顱,取出那東西。”年輕的話,剛纔只是沸騰,現在就是炸鍋了,飛彩殿鬧哄哄的,大家都抽着氣質疑着。
“有幾成的把握?”符文君見過年輕給趙大叔動手術,此時雖然心裡也很擔心,那畢竟是自己的母親。
“五成”由於只是把脈,年輕還不能確定太后腦子裡的東西是什麼,有多大。
“好,要什麼東西,我去準備。”符文君把希望都寄託在了年輕的身上。
“不行啊,大王,這腦袋打開了就沒命了。”一個妃嬪說道,緊跟着附和的人就多了起來。
“那你們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符文君威嚴的掃視了一圈大殿。
下面頓時鴉雀無聲,誰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太醫,你們認爲呢?”符文君看向太醫們。
“大王,此法我們聞所未聞,微臣主張還是吃藥調理。”那一羣太醫誰也不敢支持,都沒遇到過。
“就是,不能拿太后的生命來開玩笑。”符文君的弟弟妹妹們也都站起來反對,一時間符文君也猶豫了起來。
“吵什麼吵。”洪亮的聲音從外面貫穿了人羣,刺了進來。
大家一聽這個聲音,完全不敢再出聲了,除非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太上皇符地生威嚴的走了進來,年輕看着這太上皇,威武雄壯,走路地板都在震動,身高可能有兩米,比符文君還高,長得卻不嚇人,很帥,符文君就是集合了父王和母后的優點,而太上皇卻給人很man的感覺,很有男子漢的氣概。
“父王,您回來了?”符文君在內的幾十個子女都給符地生跪下了。
符地生說了句平身,就沒有看任何人,走到了牀榻前,看着那重病的妻子,符地生的眼裡滿是懊悔。
“曼紫,曼紫,我回來了,我回來了。”那眼裡泛着亮亮的東西,不過一下子就不見了。
“讓他們退下。”符地生擺了擺手。
“他們太吵了,吵到你母后了,她喜歡清靜。”符地生深情的看着太后,對着太后自言自語。
其他的人都害怕太上皇的威嚴,一霎時,整個大殿就只剩下太上皇、符文君,年輕,多多還有那個美貌的柔妃。
“你也退下。”符地生指了指柔妃,年輕看到柔妃眼裡的不甘,不過還是聽話的退下了。
“曼紫,我不該跟你賭氣,讓你生病,都怪我,都怪我。”符地生拉着太后的手,捶着自己的胸口。
“父王,這母后的病?”符文君看着自己的父王,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可以開顱,不過你要保證,如果曼紫有什麼不測,你和你的兒子要爲她陪葬!”太上皇符地生拋出了這樣一句。
年輕有些兒不能接受,自己給他老婆治病,還得搭上自己和兒子的性命?
“那你可以選擇不開,我們走。”年輕拉着多多就準備離開。
“你們走不了的,太后這病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來人,把這個孩子帶下去好好伺候着!”符地生絲毫不理會年輕的彆扭。
年輕這個氣啊,瞪了符文君七八眼了,可是這個壞蛋卻裝做沒有看到。
這太上皇也太強勢了,在多多不停的給自己遞眼色的情況下,年輕答應了,也沒有辦法,沒得選,只能妥協,兒子最常說的話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因爲自己罰他的時候,他都會乖乖的接受。
“你治好了,我會給你報酬的。”符地生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太后,手也一直拉着太后的手。
年輕想了想,這還差不多,還算他有良心。
年輕把自己要的東西都寫下來交給符文君去準備,符文君有了上次幫忙的經驗,這次找東西很快,在年輕打了個盹,不過這個盹其實應該說是睡覺,那是從天黑打到了天亮。
天亮的時候,符文君就把東西都找齊了,交給了年輕。
年輕檢查了一下,東西都很不錯,都很精良,符文君把多餘的人都遣散了,只留下了自己和年輕,符地生本來是不想離開,可是年輕怕他年紀大了有什麼激動的,影響自己的情緒。
該走的人都走了,偌大的宮殿裡只剩下了年輕,年多多和符文君,年輕把太后的頭髮給剃光了,太后真美,連光頭都是攝魂奪魄的美,
符文君的手舞了舞,終是放了下去,他知道年輕做什麼都是有她的道理的,在古代女人的頭髮沒有了,那可是大忌,再大忌總沒有命來的珍貴。
年輕看出了符文君的意思,把手上的太后的頭髮對着符文君晃了晃,“符大哥,不要擔心,手術完了我會想辦法的。你把這個找個錦盒裝起來。”那黑黝黝的長髮還散發着幽香,年輕都不明白,如此一個女子,這符地生怎麼就會不喜歡呢?
剃完了頭髮,年輕用提煉出來的酒給太后的頭消毒,多多則把那些手術刀一把一把的把毒消了,給孃親擺好,多多是一個醫學的天才。
年輕換上白色的大褂,戴上了口罩,戴上了手套,檢查了一下多多準備好的器械,開始做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