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孃親,我是星月啊,你好點了嗎?”在安平王府,卿玉清的臥房裡,諶星月端着藥碗伺候着她。
諶星月沒有想到自己的孃親會病的這樣的重,府裡的侍衛找到自己的時候,自己正在打一頭梅花鹿,輕兒懷孕了,身體很虛弱,要打些大補的給她補補身子,聽到孃親病危,諶星月本來是想回去給年輕告別的,可是侍衛催的急,說是晚了都不一定看的到了,諶星月就讓侍衛去告訴年輕一聲,自己就匆匆忙忙的趕回了王府。
孃親的病果然很重,連冷清都說是沒救了,只能看她的造化了,想到孃親爲自己操碎了心,諶星月的心裡很是哀痛,心裡默默的祈禱,讓孃親的病儘快好起來。
諶星月回來的第三天,卿玉清總算是醒了過來,她一睜眼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很是激動,拉着諶星月的手:“星月,娘以爲再也看不到你了。”眼淚流了滿面。
諶星月心疼的給孃親擦拭了眼淚:“孃親,兒子這不是回來了嗎?你不要多想,你馬上又要抱孫子了,你要好好的保重身體!來把藥喝了。”諶星月把藥遞給了孃親。
“嗯,好,好,孃親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天,能看到你就好,就好。”卿玉清的眼神閃了閃。
諶星月餵了孃親喝完了藥,卿玉清就休息了,諶星月心裡掛着年輕,他把冷清拉到了一邊,讓冷清給自己的孃親再把把脈。
“王爺,老王妃的病本來就是頑疾,這次是以爲你沒了,一時氣急攻心,加上思念成疾,所以導致病情加重,老王妃又不配合治療,堅決不吃藥,你回來了就好了,只要老王妃按時吃我給她配製的藥,慢慢就會好起來的,只是你不能離開,如果斷了藥,老王妃的病就是神仙都沒有辦法了。”冷清給諶星月說着事情的嚴重性。
諶星月的心裡很是焦慮,他沒有辦法,這裡孃親又離不開自己,只有拜託冷清。
“冷清,本王想麻煩你個事,你去幽靈谷,無名村,去幫本王照顧一下年輕,她已經身懷有孕了,她一個人我不放心,我這裡又走不開,拜託你了。”
“年輕也還活着?”大家都知道年輕是墜下了懸崖,沒想到他們兩人都沒有死。
“好,我給王妃開上三個月的藥,你在這裡伺候王妃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你來換我。”冷清對諶星月的事情都是義不容辭的,他開好了王妃的藥,就起身去了無名村。
當冷清到了無名村的時候,來到那茅草屋,卻很是蒼涼,院子流利有雞在吃着草。屋裡確實一片的狼藉,爐子上的菜撒了一地,桌子面前打翻的藥碗,還有很多白色的粉末,年輕的衣服還在,被子也亂七八糟的扭在牀上,可是人卻不在。
冷清到村裡去打聽了一下,卻是聽到這樣的傳聞,年輕的丈夫去打獵的時候死了,年輕跟着這村裡的一個大夫私奔了。
冷清只有回去,把這的一切告訴了諶星月,諶星月的眼睛都紅了,年輕,你就那麼耐不住寂寞嗎?我這才走,你就給別人說我死了,還跟其他人私奔了,枉自我那麼愛你!
“年姑娘,年姑娘。”有溫潤的聲音在呼喚着年輕,年輕本來都不想再活過來了,可是這個聲音一直堅持不懈的天天呼喚着自己,年輕被喊的不好意思了,也就只有醒了過來。
睜眼看到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這俊臉有些兒面熟,可是又有些陌生,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喝點水吧。”那俊臉的主人把自己扶了起來,年輕聽到水,發現自己真的很渴了,看到那清涼的水,也不客氣,端起就“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就喝完了。
“還要嗎?你兩天都沒有喝水了,可以再喝一點兒。”那溫潤的聲音又在自己的耳旁,年輕才發現扶着自己的這名男子不但長的好看,聲音也好聽。
“嗯。”正好年輕也渴的慌,點了點頭,那人命人又端來了一碗水,溫溫的,喝起很是舒服,這個人還很細心呢!
“年姑娘,你休息一會兒,我讓他們給你熬了粥,你喝點兒粥。”那男子又把年輕扶着斜靠在牀上。
“你是誰?”年輕看着面前的男人,總覺得是在哪裡見過的。
那男子也不馬上接話,他從懷裡摸出了一個*,戴在了臉上,年輕一看,原來是周大夫。
“周大夫?”年輕遲疑的說出這個名字。
“呵呵,我是半楚國的太子,半楚鴻雁。”半楚鴻雁微笑着對年輕做了自我介紹。
如果不是斜靠着,年輕估計自己會滑下牀,這怎麼又招惹了半楚國的人了。
“粥來了,年姑娘,你可以一邊喝粥,一邊聽我給你講故事如何?”半楚鴻雁從宮女的手裡接過粥,放在性感的嘴脣上吹了吹,覺得溫度合適了,就端給了年輕。
“嗯。”雖然年輕的心裡非常的想聽這種八卦的故事,可是表面上還是很矜持的點了點頭。
“小心,別燙着。”半楚鴻雁又囑咐了一句。
年輕又點了點頭,心裡都急着想聽半楚鴻雁的故事了。
“我是半楚國的太子,可是我不想當太子,我喜歡醫術,我喜歡去治病救人,可是父皇和母后逼着我放棄我的醫術,我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結果就去到了無名村,那裡的民風淳樸,我很喜歡那裡,所以我就留在了那裡。”
“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你正在彌留的時候,我也正好想看看自己的醫術怎麼樣,所以我就答應爲你治療。”半楚鴻雁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年輕並沒有聽過癮,不過也不好意思追問。
喝完了粥,半楚鴻雁扶年輕躺下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受了驚,不過好在無礙,你需要臥牀養胎,過幾日就好了。”
等半楚鴻雁離開的時候,年輕纔好好的打量着自己所住的這個地方,這裡應該不是女子的房間,簡約的褐色系的傢俱,褐色的牀,褐色的櫃子,褐色的地板,牀上的被子都是金黃色的,幔帳也是金黃色的,旁邊還有一個大大的書櫃,裡面擺滿了書,彰顯着它的主人是有文化的。
房間很大,還散發着淡淡的龍延香,這裡不會就是太子的寢宮吧,這太子把自己安頓在寢宮,要是太子妃看到了,可不太好吧。
遠遠的看着紗帳的背面有宮女站着,想是半楚鴻雁怕自己有什麼需求,而留下的宮女。
“你好,請你過來一下。”年輕朝着那人喊了一聲,那人一頓,不過也馬上就跑了過來。
果然是一個小宮女,穿着粉粉的衣服,年紀不大,各子不小,不過看着很是養眼,濃濃的眉毛下面是一雙美麗的丹鳳眼,高高的鼻子下面是紅紅的嘴脣,那白皙粉嫩的皮膚,像豆腐一樣的滑,這半楚的皇宮裡,連個宮女都是這麼的絕色。
“姑娘,我叫思源,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思源的聲音可有點兒偏低沉,有點兒像男聲。
“思源姑娘,你到皇宮有多少年了?”年輕準備從嘮嗑入手。
被喊成姑娘,那思源有些扭捏,不過看了看年輕柔弱的樣子也就釋然了,這姑娘一定是病糊塗了。
“我是從小就在宮裡的。”思源站着顯得很是侷促。
“哦,那你是專門伺候太子的嗎?太子的寢宮是不是就是這裡?”年輕一聽,這位宮女進宮的年紀還真是小,所以才能來伺候太子吧。
“這裡就是太子的寢宮,不過沒事,你住下就是了,如果不行你可去本......我那裡住。”思源一幅無所謂的模樣。
這宮女伺候一個太子都有些兒得勢,不過這位思源宮女還不錯,最起碼還沒有爲難自己,有很多宮女都會給一些陌生人小鞋穿的。
“可是如果太子妃看到了,豈不是就不好了,思源,你看可不可以讓我去其他的地方?”年輕可不想再招惹什麼太子妃之類的,女人的妒忌心她是深深的領教了。
“太子還沒有娶親,他挑剔的狠,這我們半楚國的女子他都沒有看上眼的,有看上眼的,又嫁給他弟了,哎,真是糾結。”說完了這些八卦,思源還緊緊的蹙着眉頭。這跟什麼人就爲什麼人說話,這思源很是爲太子着急。
又是一個糾結的愛情故事,年輕看着思源,其實也不是看她,只是對着她發呆,就一直那麼呆呆的看着她。
思源看到年輕看着自己,而且眼睛都不眨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又偷偷的拿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妝容,沒發現什麼不妥的。
“姑娘,姑娘,你看着我做什麼?”思源的呼喊聲把年輕從沉思裡喚醒,年輕發現最近自己發呆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如果不是年紀還不大,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老年癡呆了。
“思源,你長的真俊,這宮裡其他的宮女呢?”爲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年輕轉移了思源的話題。
“其他的宮女都在外面,我讓他們出去了,這裡有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對了,我要走了,太子要回來了,他看到我又要說我了,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思源看了看天色,連忙告辭了,年輕想着她可能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也就沒有說什麼。
思源還判斷的很準,她走了沒有多久,半楚鴻雁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