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卻沒人搭理他,都忙着吃了,哪有空喝酒,讓他悻悻然的放棄了取出靈酒犒勞他們的打算,機會給他們了,他們不珍惜,可怪不得他。
“大哥,我想喝酒。”
可別人不給面子葉天狼卻是要給的,一邊抱着一根妖獸骨啃着,一邊笑嘻嘻的道。
“好,他們不喝,咱們兄弟喝。”
丁寧笑着摟住葉天狼的肩膀,目光有着瞬間的失神。
因爲他想起當初性靈破碎後穿越時空回到二十年前收下的那頭靈寵餓狼。
餓狼忠義,爲了保護落雪而死在兇徒的手裡,他曾許它來世若爲人他會把他當做最好的兄弟看待,還爲其起名葉天狼。
時至今日,他都不知道當初那一幕到底是夢幻還是真實。
如果是真的,那眼前的阿狼很有可能就是前世的那頭餓狼?
二十多年前的女嬰和餓狼現在又因爲自己聚在一起,落雪對阿狼也表現出異乎尋常的親近,把他當成親弟弟一樣看待,或許就是因爲冥冥中的那份因果。
要知道,落雪雖然心地善良,但除了自己和凌叔外,對任何男人都是據而遠之的,阿狼絕對算是一個異數。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
葉天狼在耳邊的呼喚聲讓丁寧回過神來,連忙取出靈酒笑道:“哦,沒什麼,我在想喝什麼酒比較好。”
“只要是大哥釀的酒我都喜歡,有段時間沒喝二姐的靈果酒了,我都快饞死了。”
葉天狼憨笑着說道。
丁寧哈哈一笑:“你這傻小子,想喝就回來喝啊,還怕你二姐不捨得給你喝是咋滴。”
“那倒不是,我只是不想讓大哥失望,就想多努力一點。”
葉天狼靦腆的說道。
丁寧微微一怔,心裡涌起濃濃的感動,還有着一絲淡淡的愧疚和自責。
這傻小子,在這世上孤苦伶仃的,把自己當成了唯一的親人,爲了不讓自己失望,連傳送回來的時間都不想浪費。
陸戰等人只看到了他驚人的狙擊天賦,可卻沒看到他背後付出了多少努力和辛勤的汗水。
“什麼酒?怎麼這麼香啊,老闆,我也要喝。”
小牛的鼻子尖,把自己的那份烤肉乾光後,聞着酒香就過來了。
“好像不是靈果酒啊,光聞着味兒就不比靈果酒差。”
陸戰等人當兵已經習慣了吃快飯,三兩下就把烤肉乾掉,被酒香勾起了肚子裡的饞蟲,都腆着臉圍了過來。
丁寧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剛纔招呼人喝酒,除了阿狼根本沒人搭理,現在想喝了?晚了,阿狼,來,咱們喝。”
葉天狼齜牙一笑,抱起丁寧遞過的一罈酒,張嘴就往嘴裡倒,黏稠的酒液醇香四溢,瀰漫在這夜色當中。
苦着臉的陸戰等人眼巴巴的看着他嘴角因爲喝的急而滴落的酒液,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都恨不得撲上舔幾口。
小牛咕嘟嚥了口水,露出諂媚的笑容:“老闆,不是我們不理你,還不是因爲老闆烤的肉太香了嗎?我們都陶醉在烤肉的美味當中了,根本就沒聽到你招呼我們喝酒啊,不然,就是不吃烤肉,我們也得陪老闆喝酒啊。”
這馬屁拍的,讓丁寧心裡那個舒坦,陸戰等人臉上都露出討好的笑容,這和骨氣無關,這是態度問題,再說男人,又有幾個不愛美酒的。
要知道他們可是隨身都帶着空中樓閣的靈果酒當茶喝的,但丁寧拿出來的酒,明顯要比靈果酒還要上一個檔次。
“對啊對啊,老闆的肉實在太好吃了,當時就算有人在旁邊放炮我也聽不進去啊。”
趙威腦袋點的跟雞啄米似的附和道。
只是這拍馬屁的水平完全跟小牛不在一個檔次上,說出的話讓丁寧臉色爲之一黑,哭笑不得的道:“好啊,感情你光忙着吃我肉去了啊。”
“是啊是啊……呃,不對,不是吃老闆的肉,是吃老闆烤的肉,看我這破嘴,真是不會說話,該打。”
趙威還在點頭呢,猛然察覺不對,急赤白咧的解釋道,還裝模作樣的打了自己一嘴巴,那滑稽的樣子惹的衆人鬨堂大笑起來。
“行了,大塊兒吃肉,大口喝酒纔是爺們該乾的事,來,把酒發下去,但是不許貪杯,每人最多隻能喝一斤。”
丁寧手一揮,一排排酒罈子憑空出現,讓衆人歡呼一聲,亂而有序的開始把酒分發下去。
櫻早就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大腦一片空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的肉也就罷了,光這一手憑空取物的手段就徹底鎮住了她,難道這位隱者大人其實是個神仙?
比起她來,那些生肖戰士們可就淡定多了,連傳送陣這樣稀奇的事情他們都司空見慣,儲物戒指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雖然儲物戒指在生肖軍團還沒有完全普及,做不到人手一個,但每支戰隊都配備有兩枚儲物戒指負責後勤輜重,讓他們具備在惡劣環境下一般傭兵根本無法企及的生存作戰能力。
中東大多是沙漠地區,在那樣艱苦惡劣的環境下打仗,非戰損裁員是很正常的事情。
唯有生肖軍團,至今爲止還沒有出現過任何戰損,受傷倒是家常便飯,可只要不死,儲物戒指裡常備的丹藥就能讓他們起死回生。
事實上,陸戰是不贊同這樣做的,畢竟,哪有打仗不死人的,這些丹藥如此珍貴,每年光是丹藥的消耗就是一個恐怖的天文數字。
可丁寧卻堅持如此,他說這些兄弟既然願意加入生肖軍團,那就是絕對信得過的自己人。
他作爲老闆,雖然不能親自陪他們南征北戰,但必須要確保他們的生命安全,爲此,不惜一切代價,否則,他無法給這些兄弟的家人交代。
生肖軍團唯一的宗旨就是絕對零死亡,哪怕是傷了殘了都不要緊,他要打造出一支戰無不勝的奇蹟軍團。
當兵當成這樣的,也是世上的獨一份了。
所以,在陸戰等人有意無意的宣揚下,現在生肖戰士們對丁寧這個老闆是忠心耿耿,打仗時更是士氣高昂,奮不顧身,只要注意不丟掉小命就行了。
反正只要不死,就算被炸的缺胳膊斷腿老闆也能讓他們恢復如初,他們中大多數都曾經是傷殘軍人,現在能重新拿起槍踏上戰場,都是拜丁寧所賜。
現在別說有丹藥救命了,就算沒有,他們也心甘情願爲了丁寧而出生入死,肝腦塗地。
“姐姐,我也要,我也要喝。”
螞蟻公主看着戰士們都在滿臉陶醉的喝着美酒,站在丁牽獵的肩膀上,揮舞着小爪子人立而起嚷嚷着。
讓櫻再次滿臉的呆滯,這是什麼東西?血紅色的螞蟻?怎麼還會說話?難道是什麼高科技的產品?“好,但是不能多喝,免得你耍酒瘋。”
丁牽獵寵溺的笑着答應,問丁寧要了一罈靈酒,跟衆女一起分享。
“就喝一點點,絕不喝多。”
螞蟻公主不好意思的乾笑一聲,之前它在天堂島好奇下品嚐了一下靈果酒,沒想到一下就喝上了癮,不知不覺的就喝多了,喝醉後大耍酒瘋,又哭又笑又滿地打滾的,讓衆女哭笑不得。
要知道靈果酒的度數是很低的,想要喝醉都不容易,螞蟻公主竟然能喝醉,也算得上是一朵奇葩了。
“這是什麼酒?怎麼這麼好喝?”
櫻也沾了螞蟻公主的光,分潤了一杯,一口下肚,就讓她眼睛大亮,忍不住問道。
“老公自己釀的靈谷酒。”
女人和女人的友誼有時候總是來的這麼莫名其妙,或許是因爲同是扶桑人的緣故,一向沉默寡言的柳生淺黛主動接口回答道,語氣裡帶着濃濃的自豪,只是說的是扶桑語。
“你是扶桑人?”
櫻的眼睛更亮了,用扶桑語問道。
雖然在場的這些美女對她都很和善,但在異國他鄉,老鄉總會下意識的讓人覺得更親近一些。
“嗯,你也是扶桑人嗎?”
親不親家鄉人,柳生淺黛一杯酒下肚,晶瑩白皙的俏臉上浮起一抹嫣紅,和櫻愉快的交流起來。
看着兩女很快如同相識多年的故友似的竊竊私語着,丁牽獵露出隱晦的欣慰笑容。
雖然這個決定,可能會讓自己又多一個姐妹,但相比於能讓柳生淺黛重新編的開朗起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作爲丁寧指定的正宮,她必須要面面俱到,顧及到每一個姐妹的感受,這纔是正宮應有的風範。
當然,淺黛的情況也確實比較特殊,本以爲父母早就去世,可沒有想到他們不但活的好好的,還是神裔組織的高層,這個真相對她來說無疑是極爲殘酷的。
所以,哪怕她最終選擇了留下,並沒有隨雨神離開,但她心裡的結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長時間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
丁寧很忙,忙到沒有時間顧及這些,丁牽獵做爲後宮之首,覺得自己有義務也有責任去幫他解決這些事情,讓他能夠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別看她是商業女神,但實際上骨子裡卻很傳統,始終認爲相夫教子纔是女人的本分,自家男人是要做大事的,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爲哪個女人打開心結這樣的瑣事上。
於是,櫻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稀裡糊塗的被某正宮娘娘大筆一揮冊封爲了某人的妃子,除了伺寢外,還肩負着哄某位貴妃娘娘開心的重任。
大塊兒吃肉,大口喝酒,是男兒的豪邁情懷。
好嘛,生肖軍團滿編是一千兩百人,除了輪值駐守中東營地的兩百戰士和百名負責夜間執勤的戰士外,其餘九百名戰士都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