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宗雖然大陣關閉了,但不管是超能者聯盟、天照神宮還是開門中人卻沒能恢復自由,被透明的結界困在其中。
所有人默默的看着這三大勢力的強者拼命的轟擊着透明結界,可那結界任由他們狂轟濫炸卻依然牢不可摧,堅固的令人難以置信。
“這是神級結界。”
人羣中有懂行的武者敬畏的小聲嘟囔着,令周圍其他武者悚然動容,看向天澤宗中人時,眸中已經帶上了由衷的敬畏之色。
護宗大陣是神級的也就罷了,現在就連佈置出的困人結界都是神級的,這讓他們如何能不發自心底的敬畏?
要知道,結界這東西遠比陣法還要複雜的多,是複合式陣法才能衍生的產物,若不是佈置結界者本身的陣法造詣已經達到神級的地步,根本就不可能佈置出神級結界來。
最重要的是,結界不像陣法,哪怕對陣法一竅不通的人只要有陣圖在手就能依葫蘆畫瓢的佈設出來,結界是無法用陣圖來佈設的,只能是陣法師親自佈設。
這也讓之前有些人認爲天澤宗是走了狗屎運從某個上古遺蹟中獲得了神級陣圖,才能佈設出神級護宗大陣的懷疑不攻自破。
有明白人若有所思的看向丁寧,他這是在利用這種方式來爲天澤宗造勢而立威啊。
想一想吧,有着神級護宗大陣,還有着能夠佈設出神級結界的神級陣法師坐鎮,以後誰還敢輕易招惹天澤宗這個新建的宗門?
天澤宗有着這樣強大的神級陣法師在,就連之前那位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一臉見鬼表情而逃之夭夭的化神級強者恐怕都要掂量掂量,絕不不敢再輕易來犯。
毫無疑問,丁寧這次的立威很成功,之前一些還懷着覬覦丹藥的心思,想要摸清楚天澤宗底細後再巧取豪奪的傢伙此刻也收起了小心思,打定主意絕不得罪這個深不可測的新宗門。
死神殿主和雷神殿主沒有被結界困住,一聲不響的轉身就想跑,他們是真的害怕了。
他們之前想不明白僞人皇爲什麼會突然落荒而逃,此刻,他們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答案。
化神級強者嘛,對危險的感知肯定遠超常人,所以,他纔會在察覺到天澤宗有能夠威脅到他的東西時毫不猶豫的轉身就逃。
兩個入神級強者啊,還是神殿的外殿殿主,在神殿當中也算得上是中高層了,送上門的打手,他又怎麼可能會放走他們。
但這裡人多眼雜,他肯定不會把天澤宗的全部實力一下子都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所以,他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兩大殿主一眼就任由他們離去。
提心吊膽的雷神殿主和死神殿主見丁寧沒有阻攔他們的意思,頓時大喜過望,離開陣法籠罩範圍後就迫不及待的騰空飛起,打算有多遠逃多遠,這個場子只能等神榜開啓天地桎梏減弱的時候再找回來了。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在兩人飛出足夠遠的距離,覺得已經徹底安全剛剛放緩速度之際,駭然發現前方一排溜站着八位鬚髮皆白仙風道骨的老者擋住了去路。
兩人互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恐絕望之色。
“不知道諸位是何方高人?爲何要擋住我們兄弟的去路?”
雷神殿主懷着一絲僥倖心理客客氣氣的一拱手硬着頭皮問道。
開玩笑,不客氣行嗎?八名老者都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他們的修爲實力,一名化神加七名入神,奶奶的,這還怎麼玩?
“你說我們爲何擋住你們的去路?你們心裡沒點數嗎?三大神殿了不起啊,竟然敢在我們天澤宗開宗立派的時候來搗亂?”
鶴祖不屑跟兩個小輩廢話,揹負着雙手在一旁冷眼旁觀,代表他們說話的是鶴翔。
“咕嘟!”
雷神殿主艱難的嚥了口水,那一絲僥倖蕩然無存,震驚而絕望的問道:“你……你們是天澤宗的人?”
“不錯,天澤宗太上長老團,兩位,是等我們動手呢,還是乖乖束手就擒。”
鶴翔笑眯眯的道,只是和身後其他六名老頭的眼裡卻都閃爍着躍躍欲試之色。
經過丁寧的基因改造後他們的實力就有了飛躍式的增長,再加上每天在天桑樹下悟道,對天地法則的理解更是與日俱增,現在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到了何等地步,巴不得兩人反抗,他們還有機會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呢。
可惜,兩大殿主明顯沒有對抗七名入神加一名化神級強者的勇氣,哭喪着臉很光棍的舉起手:“我們投降。”
“投降?那個,其實我覺得你們可以試着反抗一下的。”
鶴翔好生失望,摸了摸下巴,眼珠子咕嚕嚕直轉,不死心的慫恿道,其他六名太上長老連連點頭,用鼓勵的眼神看着他們。
“不,不逃,我們投降。”
兩人渾身一哆嗦,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堅決不反抗。
心裡卻暗自腹誹,反抗?老子還沒活夠呢,換了是你被八名神級強者堵住,你反抗一個給我看看?
“哎!真沒勁兒,我還想試試我剛領悟的神通威力怎麼樣呢。”
“這兩個傢伙太沒囊氣了,白瞎了我們出動這樣的陣仗,沒勁兒。”
“失算了啊,早知道大家就先別露面好了,咱們挨個出來找他們試神通好了。”
“馬後炮,這麼好的點子你怎麼不早點說呢?”
“我哪知道這兩個傢伙這麼慫包啊,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
鶴翔還沒說話呢,身後的六個老頭就懊惱的嚷嚷起來。
兩大殿主聽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心裡暗叫僥倖,幸好,幸好投降了啊,要不然非得變成人家試神通的靶子了。
“好了好了,當着外人面呢,說這些幹什麼。”
鶴祖沒好氣的呵斥一聲,隨即遺憾的砸吧砸吧嘴:“下次,下次一定要長點腦子,別一下子都蹦出來嚇的人家連反抗都不敢,沒意思,真沒意思。”
兩大殿主一個踉蹌,險些沒嚇趴下,連忙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露出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的道:“各位,咱們走吧。”
“走吧。”
鶴祖一馬當先轉身一步邁出就消失在了原地。
其他太上長老唉聲嘆氣的竟然連看管他們都不看管,緊隨其後凌空飛渡。
兩大殿主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那躍躍欲試之色,多好的機會啊,這時候要是逃走說不定能成功呢。
可雷神殿主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輕輕搖頭傳音道:“別犯傻,這幾個傢伙肯定是故意的,只要咱們敢逃,他們就有理由動手試他們的神通了。”
死神殿主嚇的渾身一哆嗦,深以爲然的連連點頭,滿臉後怕的感激道:“還是兄弟看的透徹,我差點就上當了。”
“哎,跟上吧,可別讓這些傢伙找到動手的藉口。”
雷神殿主悄悄爲自己的睿智點了個贊,和死神殿主臊眉耷眼的快速跟了上去。
不敢不快啊,鬼知道這些戰鬥狂會不會“栽贓陷害”他們故意磨磨蹭蹭是想逃走的理由來拿他們當靶子試驗神通啊。
……
距離北海市千里之外的海面上空,一道細微的破空聲響起,一道高大的身影由遠即近停下腳步,懸浮在空中。
身影逐漸清晰,但面部似乎籠罩着一層神奇的力量遮掩住他的樣貌,不是僞人皇還能是誰。
只是此刻僞人皇驚魂未定的扭頭看向身後,在確定沒有人追來後,才略微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膛,愁眉不展的小聲嘀咕着:“幸好我跑的快,沒想到九天玄女這可怕的娘們竟然也來到了人間,還待在那見鬼的天澤宗裡,這下子麻煩了,她應該沒認出來我是誰吧?否則,她是絕不會放過我的。”
他哪裡知道,羲的修爲已經全廢,重修後才恢復到神武境,現在的他只需要一根小指頭就能輕易把她碾壓成渣。
可惜他不知道這一點啊,在看到羲後第一時間就是逃,有多遠逃多遠。
沒辦法,羲留給他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了,當初在仙界時,他第一次見到羲時就起了色心,仗着自己的身份想要非禮她。
可結果,羲暴打了他一頓不說,還抽出他的元神丟進煉魂陣中,每天遭受生不如死的煉魂之痛,任由他如何涕淚橫流的哀嚎求饒都無動於衷。
最後要不是他背後的靠山腆着臉親自出面說情,還保證他以後絕不會再犯,羲纔不情不願的放過他。
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不知道多少年了,但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和恐懼卻始終沒有消散,對羲更是畏如蛇蠍。
最重要的是,他心虛啊。
因爲後來他又覬覦一個女神的美色,結果那女神卻誓死不從,讓他惱羞成怒下動用關係,剝奪了那女神的神力後被貶下人間。
他敢對天發誓,他真不知道那女神是羲的發小,否則借給他八個膽子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啊。
可惜,等他知道那女神和羲的關係時爲時已晚,嚇到他魂不附體,每天睡覺時一閉眼就會做噩夢,夢見羲把他抽筋剔骨剝皮煉魂。
那段時間,他只要遠遠的看見羲就立刻落荒而逃,有多遠跑多遠,絕不敢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這種對羲的畏懼已經深入他的骨髓,哪怕他已經再世爲人,也依然沒有消除那種來自靈魂最深處的畏懼,所以,在看清羲的面容那一刻,他差點沒嚇昏過去,第一反應就是立刻逃之夭夭。
……
“什麼,萬殿主,我酬金都已經付清了,現在你卻跟我說還要等等,這讓我很懷疑你們天運殿的信譽。”
天運殿韶華分殿貴賓室裡,白雲帝君臉色鐵青,瞪着優雅從容的萬奴嬌極度不滿的嚷嚷道。
“白雲帝君稍安勿躁,不是我天運殿不講信譽,而是你……朋友所要去的那個低等位面有些特殊。”
萬奴嬌蹙着娥眉,耐心的解釋道:“所以,我們天運殿經過詳細調查後,纔會給出再等一等的建議。”
“怎麼個特殊法?”
白雲帝君聞言立刻冷靜下來,饒有興致的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