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有預料,但當看到丁寧真找到洞窟時,蕭諾的臉色還是變的極爲難看。
特別是丁寧看着她露出極爲曖昧的笑容時,讓她更是怒火中燒,羞憤欲絕。
惱羞成怒下突然一腳踹在丁寧的屁股上,嘴裡低喝道:“你先滾進去吧!”
丁寧淬不及防下,被一腳踹進了洞口,後背一痛,身下竟然是一排臺階,失去了平衡後,丁寧沿着臺階向下一骨碌的滾落,嚇的他魂飛魄散,忍不住“啊”的慘叫一聲。
也不知道這洞窟有多深,要是太深的話,雖然有着臺階緩衝,也要把自己摔個半死不活。
好在洞窟並不深,只有幾米的落差,丁寧只是翻滾了幾個臺階,就滾到了實地。
儘管如此,還是把丁寧摔的七葷八素,趴在地上半天才爬起來,心裡暗自發狠,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不知輕重的臭丫頭。
蕭諾一腳把丁寧踹進去時還挺興奮,可只聽到他一聲慘叫,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沒有任何動靜傳來,猶如怪獸擇人而噬的血盆大口,絲絲懼意讓她生出強烈的悔意。
這洞窟裡不知道有什麼,也不知道距離地面多高,再加上還有那個黑貓主人和古妖潛藏在黑暗裡,自己魯莽的把他踢進去,這不是害他嘛!
那傢伙不會掛了吧?雖然他很可惡,但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再說,初吻都給他了,再讓他親一次又能怎麼樣?蕭諾啊蕭諾,你真是恩將仇報,忘恩負義的女人。
無盡的擔憂和自責讓蕭諾悔的腸子都青了,帶着哭腔衝洞口大聲喊道:“獵人,你怎麼樣?你沒事吧?你應我一聲啊。”
丁寧被她陰了一道心中有氣,也不吭聲搭理她,適應了這裡黑暗環境後,自顧自的仔細的查看着周圍的洞窟。
這裡伸手不見五指,但他有着被異能開發過的視力,這黑暗還難不住他。
洞窟看不出來多大,他所處的位置是在一條甬道中,從地下室延伸下來的臺階只有十幾階,明顯有着人工開鑿的痕跡。
而從甬道兩側洞壁上的開採的痕跡和青苔能夠看出,這座洞窟也不是天然形成的,只是那些人工痕跡的年份比較久遠。
這讓他意識到,這裡應該是不知道什麼年代人工挖掘而成的地下防空洞或者古墓,而骨妖他們能夠發現這裡應該也是在挖掘地下室時無意間挖通了甬道才佔據了這裡。
蕭諾看着那讓她恐懼的黑色洞口,明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離去尋找支援纔是最理想的辦法。
但強烈的負罪感和擔憂,讓她咬着牙,義無反顧的鑽了進來。
她的視力和丁寧無法相比,第一腳踏在臺階上,讓她誤以爲這裡是平地,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丁寧,卻一腳踏空滾了下來。
“啊!”
一聲急促的驚呼聲傳來,一股香風撲鼻,蕭諾從臺階上滾落下來。
丁寧心中一凜,來不及多想,伸手一把把她摟在懷中。
柔軟的觸覺和淡淡的體香讓丁寧心神一蕩,報復性的狠狠的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啊!鬼啊……”
蕭諾剛被人接住,就發現一隻手在捏她的屁股,她下意識的伸手抓去,卻發覺這手好涼,沒有一點人類的溫度,嚇的她魂飛魄散,拼命的掙扎着,扯着嗓子尖叫起來。
洞窟裡的溫度比外面低了好幾度,丁寧的生物皮膚又有着自動調節成溫度的作用,導致他的手溫度跟死人手似的冰涼,成功的讓蕭諾誤會。
那超聲貝的驚叫聲讓丁寧心中一凜,敵暗我明,要是被黑貓主人發覺,提前埋伏就壞事了,連忙捂住她的嘴巴:“別叫,是我。”
可蕭諾被嚇的六神無主,哪裡聽得進去,當他的手捂上她的嘴時,還以爲鬼要掐死她。
渾身一陣痙攣,雙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我去,這下子玩大了,好尷尬。
丁寧把她放在地上,臉色變的極其古怪,哭笑不得的抽出自己託着她屁股的手,熱乎乎,溼溼的……
這妞,竟然被嚇尿了!
丁寧很無語的甩了甩手上的水漬,無恥的在蕭諾身上蹭了蹭把手擦乾。
看來不管她這個特警隊長有多要強,有多嘴硬,有多牛逼,但本質裡還是個怕鬼的女孩啊。
這特麼的算什麼事啊,只是想嚇唬嚇唬她,報復下她的肆意妄爲,讓她吸取下教訓,哪裡想到能把她嚇尿了,還暈了過去。
丁寧頭大如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把她喚醒很容易,但是她醒來後又怎麼辦?
讓她知道她竟然當着自己的面尿了褲子,還尿了自己一手,她還不得羞憤欲死?
丁寧思來想去,最終嘆了口氣,抱起她沿着臺階走回了地下室,又打開暗門,進入小樓,把她放在二樓的房間裡。
又掐了掐她的人中,估摸着她一會兒就會醒來,丁寧快步的離開,再度進入洞窟,骨妖的身份已經充分的吊起了他的好奇心,沒有個結果他絕對不會甘心。
卻沒有發現他剛剛轉身離開,蕭諾就悄悄的睜開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背影,臉上浮起一層胭脂般的粉紅,美豔不可方物。
作爲受過嚴格訓練的特警,當丁寧抱着她回到地下室時,她就已經醒了過來。
可她意識到自己的窘態,實在是無顏面對丁寧,只能繼續裝作昏迷。
丁寧走後,蕭諾坐起身來,皓齒緊咬着下脣,看着自己溼透了的半截褲子,臉色羞不可抑,美眸中波光粼粼,露出茫然和無助。
一想起自己這輩子最尷尬的醜態都表露在丁寧面前,這讓她愈發無地自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這讓她猶豫着是否還要跟丁寧一起探查洞窟。
卻不知外界已經因爲她而鬧翻了天,出動了無數軍警,在掘地三尺的尋找她的蹤跡。
昨晚軍方和國安、警方三方聯動,經過周密的部署,制定了代號“雷霆”的行動計劃。
在不擾民的情況下成功擊斃了悍匪血殺、殘虎和發狂的狂狼,俘虜了李不急和負責接應他們的傭兵黑皮,把襲擊看守所的“恐怖分子”一網打盡,沒有造成人民羣衆的生命財產損失,也沒有造成社會的不安和慌亂。
這本是一場漂亮仗,事實上,所有參與此次行動的人員都歡天喜地。
鋪天蓋地的媒體報導也是一面倒的讚譽之詞,嚴厲打擊任何敢把爪子伸進我神州國的黑暗勢力,揚我國威,撲滅罪惡。
可這一切卻因爲槍火特警隊的隊長蕭諾失蹤,而讓這場本應該圓滿劃上句號的案子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儘管沈牧晴的父親沈墨儒作爲此次“雷霆”行動的總指揮,已經盡力壓下了這個消息。
但隨着一架來自燕京的直升機上走下一羣渾身充滿着肅殺之氣的鐵血軍人,簇擁着一個英俊中年男子直奔他而來時,沈墨儒的臉色也變的極爲不自然起來,硬着頭皮陪着了笑臉道:“老蕭,你怎麼來了?”
“你覺得我不應該來?”老蕭面無表情,話中有刺的說道。
“應該,應該來,來,進去再說!”
沈墨儒剛熟絡的摟住老蕭的肩膀,就被他毫不留情的甩開,只能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走在前面給他帶路。
周圍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來的又是何方神聖,連一向不苟言笑的沈墨儒都得賠着笑臉。
眼看兩位大佬一前一後,帶着濃濃的火藥味走進市局會議室,這些人剛想要跟進去,卻被老蕭帶來的軍人攔住,面無表情的說道:“首長秘密談話,所有人止步。”
沈墨儒帶來的人自然不會願意,丁寧曾經在醫院見過的那名警衛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的說道:“讓開,不要讓我動手,我要負責首長的安全。”
一名身穿迷彩作訓服。相貌堅毅的年輕軍人上前一步,身軀挺拔怡然不懼的說道:“有我們在,首長的安全無須你擔憂,若你想動手,我可以陪你玩一玩。”
警衛感受着他帶來的威壓,瞳孔一縮,神色變的凝重起來,壓低聲音問道:“龍魂?”
年輕軍人神色一變,戒備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誰?”
警衛敬了個禮,神色中露出一絲緬懷,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只是首長的警衛員,風影!”
年輕軍人神色一怔,隨即恍然,明顯聽說過他,當即敬了個禮:“原來是風影前輩,你可以進去,但其他人得止步!”
“算了,既然你們在,首長的安全不會有問題,我就不進去了。”
風影擺了擺手,轉身遁入人羣,似乎有意炫技般,瞬間消失在原地。
年輕軍人皺了皺眉,嘴角露出一抹讚歎,低聲呢喃道:“不愧是前龍魂成員風影,這速度真是無人可比。”
“隊長,他就是跟隨沈首長退役的前龍魂成員風影?”
旁邊一名黑臉軍人湊上來好奇的問道。
年輕軍人點了點頭,神色中露出昂揚的戰意,有些惆悵的道:“可惜現在時機不合適,否則一定要和他切磋一番。”
除了幾個盡心職守把門的戰士,其他戰士都圍了上來要求道。
“二十多年前,龍魂初立,我神州國最強兵王龍牙、龍鱗和龍角撐起了整個龍魂,龍牙擅攻,龍鱗擅防,龍角擅謀,三年一次的國際特種兵大比武,這三位隨便去一位都能輕鬆的拿到第一,只可惜,哎!龍牙最後出事被開除軍籍,沒多久龍鱗被調離,唯剩龍角主持大局。”年輕軍人臉上露出唏噓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