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月畢竟是白瀟月,即使家道中落,她的性格也還沒有任何改變,維哥用這種態度對她應該也不是第一次了,白瀟月看了維哥一眼,直接將手中的奶茶杯子丟向了維哥。
維哥靈巧的跳開了,故意嘲諷白瀟月說道:“你家都混成這樣了,你還脾氣這麼大。叫一聲維哥,以後維哥罩着你。”
站在維哥周圍的幾個混子學生都跟着鬨笑起來,白瀟月也答不理維哥,低着頭往一邊走去,我有點看不下去了,要不是駱琦拉了我一下,我真的要上去和這個維哥聊聊。
駱琦啦我的理由是:你能幫她這一次,你能一直都守在她身邊麼?
答案是不能的。路還是要靠自己走下去。
維哥身邊的一個女生從地上撿起已經破碎的奶茶杯,朝着白瀟月那邊就丟了過去,半杯奶茶溼透了白瀟月的衣衫,周圍幾個人笑的更加開心了。白瀟月倔強的轉過頭,她的眼眶裡面噙滿淚水。我能想到她當時的感覺,不僅僅是“屈辱”一個詞能形容的。
看到這一幕,我跑到白瀟月身邊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她的背上,輕聲說都:“月月對不起。”
白瀟月看了我一眼,低聲說道:“你不用說對不起,我自己傻能怪誰?我活該被你利用。”
身後傳來維哥的聲音,很不滿意的問道:“誰啊?你他媽的找事嗎?”伴隨着謾罵和腳步的聲音,我感覺維哥距離我越來越近了,但是我並沒有搭理他,在我眼裡,他屁都不算。
但是他們的腳步越來越近,感覺就快到我身邊的那一刻,我突然轉過頭,維哥當時就愣住了,甚至是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跟着維哥的人好像有那麼一兩個認識我的,但是其他人都是一臉不知情的樣子。
不過維哥下一秒也回過神了,譏笑着問道:“陸曉超?真的是你啊?你還敢來三中?你是活夠了麼?你不知道我是三中的天嗎?”
剛剛用奶茶丟白瀟月的女生問道:“維哥,他是誰啊?你認識?”
維哥輕蔑的說道:“一中的扛把子,竟然來咱們三中裝逼了,去,給我叫兄弟,就說一中的扛把子來咱們三中裝逼了。”
對於這些學生來說。外校的人來本校裝逼,尤其是和本校扛把子對峙上的,基本上都少不了一頓羣毆,而且在這種時候。湊熱鬧的特別多,短短几分鐘就和白瀟月就被裡三圈外三圈的圍住了,我很想知道,駱琦在這個時候去哪了。
白瀟月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沒事跑三中來幹什麼?現在惹麻煩了吧?”
我也沒隱瞞,對白瀟月如實的說道:“我就想來看看你,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對你放心不下。我沒想到以前給你拍馬屁的馬仔現在都敢這麼對你。”
白瀟月冷笑一聲,說道:“習慣了,我也應該慢慢適應了,再也沒有一個牛逼的爺爺讓我拿出來炫耀了,曾經的白家大小姐再也沒有了。”
維哥見來的人不少了,叫囂道:“白瀟月你和陸曉超的關係不一般吧,看樣他是來找你的,今天我要把他廢在這,你有什麼想法麼?”
白瀟月擡起頭對維哥說道:“讓他走,別爲難他。”
維哥冷笑一聲,問道:“爲什麼?爲什麼要讓他走?你以爲你現在還是誰麼?你說話我就要聽麼?來,你給我跪下來求我,今天我就放過陸曉超。”
白瀟月看了維哥一眼,又轉回頭看着我說道:“你走吧,你不欠我什麼,今天我再幫你最後一次,以後別來找我了。”說着,白瀟月面對向維哥的方向,雙腿一彎就要跪下下去,爲了我。白瀟月是第二次要給人跪下麼?
不過這一次她沒成功,在她雙膝彎曲的瞬間,我就抱住了白瀟月的腰,在她耳邊說道:“從今天開始,我不允許有人再威脅你下跪,凡是有這樣想法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
白瀟月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
維哥一個人走上前,叫囂道:“怎麼地的?你們倆還得纏綿一下麼?”
我左手抱着不白瀟月,右手從牛仔褲兜裡抽出駱琦收藏的那根特俗的甩棍,與其說是甩棍,不如說是一根放電的鞭子,誰都沒見過這東西,我拿在手裡的之後只是一根二十多釐米的黑色“小鐵棍”,但是這根鐵棍暗藏玄機,就在維哥距離我兩米左右的時候,我突然擡起手甩了出去。一根細長的鋼鏈纏繞在了維哥的脖子上,我右手拉扯的同時按了下放電的按鈕,整條鐵鏈上閃過藍色的電流,噼啪作響。
下一秒鐘,維哥已經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兩條腿還在地上亂蹬,整個人都是去了意識。
我踢踩着維哥的腦袋,把鐵鏈從他的脖子上收回來,環視了一下週圍的人。一個個都傻逼了,拿着凳子腿、拖布杆的人都愣在原地。
白瀟月對我輕聲說道:“你走吧,以後別來找我了。”說完。她就低着頭向人羣外面走去,圍堵我們的人自然的分開了一個口,沒有繼續爲難白瀟月的意思。
我點燃一根菸,默默的看着白瀟月遠去的背影。回想起她說的那些話:我活該被你利用。我越想越不是滋味。我擡起手指着剛剛拿奶茶丟白瀟月的那個女生說道:“你,給我過來。”
“乾乾幹什麼?”那個女的非但沒過來,還往後退了兩步,“我告訴你我家”
“我告訴你。”我指着那個女生說道:“以後對白瀟月給我客氣點。我不管你們三中誰說話好使,今天,都他媽的給我聽好了,別逼再次來三中找你們麻煩。否則”我又看了看地上的維哥,蹲下去直接把手中的煙按在了他的臉上,起身對周圍的人說道:“否則我就在你們的臉上也留下這樣的煙疤,維哥不是自稱是你們三中的天麼?那就正好讓他每天頂着這個煙疤幫我做個宣傳,惹了我陸曉超的下場就是這樣。”
“超哥怎麼了?”金昌盛和白曉萌擠進人羣,金昌盛看了一眼地上的維哥,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我對金昌盛說道:“教訓一下不長眼睛的東西,你和萌萌在這還好麼?”
“還好。”金昌盛嘟囔道:“就是見不到兄弟們有點不爽。”
白家的隕落看起來對白曉萌的影響不是很大。至少她此刻還能微笑着對我說道:“沒事,這裡挺好的,住宿條件這些都比二中和一中好多了,餐廳也可以點餐。我和月月住的是二人宿舍,電腦這些都有,條件非常好。”
我見了一眼金昌盛,說道:“66和唐磊找到你了麼?他倆也來了,要不你去找找?”
駱琦走到我身邊搶着說道:“你和萌萌聊吧,我和金少去找66他們,估計又走丟了。”
這明擺着是給我和白曉萌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我還是那句話,真正瞭解的人只有駱琦一個啊。金少也很聰明,所以駱琦說要跟他一起去找66和唐磊的時候,他屁話都沒問,跟着駱琦就走開了,我和白曉萌也走出了人羣,並肩走在塑膠跑道上,我輕聲問道:“萌萌你還不是也特別恨我?”
白曉萌搖搖頭,說道:“我不恨你,我能理解你,畢竟趙叔叔(趙澤華)還收買了你的人來算你,這個社會本來就是一個強者生存的社會,你無論用什麼辦法,藉着誰的手除掉他,這都是你自己的本事,外人無權干涉什麼,我爺爺生前常說,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他也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不過是我們還沒來得及適應。”
“我剛剛見到月月,感覺她的狀態不是很好。”
白曉萌停住了腳步,看着我說道:“月月已經沒救了,她徹底完了。”
“爲什麼?”我看着白曉萌問道:“你什麼這麼說她已經沒救了呢?你們是姐妹,你應該對她有信心,她只是沒走出陰影。”
“不!”白曉萌的語氣中充滿了低落,“月月被人害的染上了毒癮,每天偶要去嗑藥,我親眼看到過她毒癮發作時的痛苦她沒救了。”
聽到白曉萌說這段話,我已經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聲音都顫抖了,“告訴我是誰害的?”
“古建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