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毛說完這些,我從羽絨服裡面抽出帶電擊的手電,撒腿就追向花豹,花豹帶着幾個人走的還挺悠閒,可能是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就轉過頭,跑在最前面的是金昌盛,他跳起來輪着手電筒就砸在花豹的頭上。
花豹捂着腦袋後退了好幾步,大聲吼道:“操你媽,想造反麼?”
“我去你媽的。”我大叫一聲,吼道:“別讓這孫子跑了,給我幹。”
花豹也急了,對身邊的人吼道:“給狠狠的幹。”跟着他的幾個人倒是挺實在的。聽了花豹的話就衝上來,結果花豹撒腿就跑,根本不管自己的兄弟。
不過他也沒跑多遠就被另一夥人給堵住了,在二中正門這條街,我把花豹打的很慘,反正花豹以後是不可能出現在這條街了,他也沒能力出現在這條街了,能保住一條命都算運氣好。
毆打花豹到最後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都是進入了瘋狂的狀態,旁邊都沒人動手了,我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要不是駱琦拉住了我。我很有可能把花豹給打死。圍觀的羣衆完全是看呆了,尤其是二毛他們那夥人,一個個都不說話了。
唐磊也覺得我下手有點太重了,問我至於這樣麼?花豹不過是教父身邊一個小角色。現在教父都沒了,花豹也成不了什麼氣候,教訓一下就算了,何必打成這樣呢?
我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對唐磊說道:“如果曾經這個人趁亂打羣架的時候拎着刀對你窮追不捨,你會怎麼樣?白四爺過生日那天,要不是我跑的快,早就被他砍成什麼樣都不知道了,他那天是想弄死我,是想趁亂弄死我!我草他媽的。”
唐磊嘟囔道:“可是今天他對咱也挺客氣的啊,超哥你是不是有點太計較了?”
我搖頭,“看人要看本質,教父在時候,花豹趾高氣揚的裝逼,從來沒把咱們放在眼裡,現在教父沒有了。他馬上對咱的態度就變了,這種人留不得,一旦他以後得勢了,指不定要怎麼對咱們呢。對於一些潛在的威脅,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他們永遠都別爆發。”
二毛湊到我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超超哥你剛剛打的是花豹”
“對,就是花豹。我沒認錯人,你覺得我是把花豹放在眼裡的人麼?花豹教父老子都沒在乎過。”說完我轉身就走,留給二毛自己琢磨去吧。
“超哥等一下。”二毛擋住我的路問道:“那個你真的肯收我麼?我想跟你。”
我拍拍二毛的肩膀,“你今天的表現我不是很滿意,不過我會給你一次機會,二中附近這幾家網吧的老闆我都找過了,和他們也談過了,接下來幾天,你幫我在這些網吧看着點。誰家的價格還是一塊錢一小時你告訴我,另外,有人來網吧收保護費馬上通知我,儘量拖延時間。拖延到我帶人來,做好了我會考慮帶着你賺錢,前提是給我好好辦事,別認慫。”
“是。”二毛點頭答應道:“超哥我一定好好幹,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
我們回去的路上,唐磊問我爲啥不直接讓二毛和前來收保護費的人幹呢?我說二毛現在還沒這個膽子,需要培養一下。我之所以選二毛這個人,是因爲他是在二中附近土生土長的。應該也沒少勒索二中的學生,算是一個小惡霸,讓他和楊樂和二毛這些人裡應外合,可以取得更好的效果。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我說過的,二毛這種渣渣比那些有名氣的混子更容易收復。
坐車回到一中後門,下車我就看到了盛國立,他帶着幾個人站在後面那抽菸,曲藝和盛國立面對面的站着。兩個人之間有一定的距離,應該是在聊着什麼。曲藝雙手抱在胸前,應該是刻意和盛國立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我們這一票子人下車還是挺引人注意的,盛國立和曲藝都看向這邊。尤其是盛國立,看到我們明顯膽怯,原本和曲藝就有一點距離,發現我們之後反而又後退了一步,和曲藝之間的距離更大了。
毛凱和66天生就是挑事的主,嘴巴一個比一個賤,看到盛國立和曲藝在那呢,毛凱就故意大聲喊道:“這他媽的是哪來的東西?還他媽的帶幾個跟班的。”
66叼着煙更賤,用更大的聲音說道:“什麼東西?這明顯就是來吃天鵝肉的蟾蜍。”
被人這麼嘲諷,換做是誰能舒服?盛國立還挺有種,竟然帶着人向我們走過來,這可把金昌盛給高興壞了,我都沒動呢!他就走上前,假裝很吃驚的說道:“呦呵!這不是立哥麼?聽說你在省城惹事了?被人打的不敢上學了?打算回一中啊?”
盛國立罵道:“你們這羣小兔崽子一個個的翅膀都硬了什麼?忘了老子曾經怎麼教育你們了?”
曲藝也走了過來,拉了一下盛國立的胳膊說道:“行了,你回去吧。以後別來找我了。”
“聽到沒有?”66點着盛國立的胸口說道:“人家讓你回去呢!以後別來了,還不快滾?”
自始至終,我都都在一邊看着,遠遠的看着都沒靠近。雷子也不是那種喜歡惹事欺負人,對我說道:“沒事我先回去了。”
“嗯。”我答應了一聲,說道:“我也回去了,這幾天事又開始多起來了。”
我和雷子往學校裡面走的時候,曲藝看了我們一眼,也沒和我們打招呼,我也不想說什麼,是真的感覺有點疲憊。我們倆還沒走出去多遠呢!就聽到身後吵起來了,金昌盛、唐磊他們像瘋了一樣把盛國立幾個圍起來圈踢,好像還有什麼情況,我回頭一看,石光蹲在地上抱着66,66的腹部那裡殷紅了一片,地上都是血跡
我當時就急了,衝進人去就給去找找盛國立
十多分鐘之後救護車到了,66和盛國立的人全都擡上了救護車。曲藝也跟着我們一起去了醫院。
誰都沒想到盛國立竟然突然對66下那麼重的手,要不是盛國立先下手,也不會發生後面的羣毆。是金昌盛奪了盛國立的武器,將盛國立的人全部放倒了。金昌盛雖然衝動,但是他下手的時候很有分寸,避開了要害。
而66卻躺在了搶救室,進去半個多小時都沒脫離危險。
我蹲在搶救室門口雙手抱着頭,我不斷的問自己,如果66真的沒能堅持過去,我會則麼辦?我會不會把盛國立給凌遲了?我的這些兄弟當中,只有66是和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一起拿着兩毛錢買兩包“冰冰涼”。(塑料袋裝的糖水,夏天凍成冰坨賣給我們,一毛錢一袋。)我和66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我至今都記得66和我說:我不能幫你打架我陪你捱打行不行?
想到這些我就越發的難過。
一陣屬於女孩的髮香飄蕩在我身邊。那是屬於曲藝特有的味道,她蹲在我面前拿了一張紙巾遞給我,輕聲說道:“對不起。”
我接過紙巾說道:“不關你的事,你不用說對不起。”
“其實我”
曲藝的話還沒說完,走廊外面跑進來一個胖墩墩的男子,大聲吼道:“我兒子呢?我兒子在哪?”
我急忙起身,喊道:“叔,66在裡面。”
“咋地了?”66的爸爸問道:“誰傷了我兒子?誰把我兒子捅傷的?”
“叔,把66捅傷的人叫盛國立,他們的情況沒比66號多少。”
我正在和66他爸說情況呢,盛國立的家長也來了,而且不是一個人來的,帶了差不多十來個人,進來就吼,“誰,小兔崽子,我兒子也敢動,你們誰他媽的傷了我兒子?給我站出來。”
突然!坐在搶救室兩側長椅上的人全都站了起來的,沒有任何約定,三四十人同時站了起來,動作那麼統一、完整,66他爹也頗感自豪,吼道:“怎麼的?你兒子能捅傷我兒子,就不行我們反擊了?”
盛國立的爹指着66他爸吼道:“死胖子你知道我是誰麼?你們敢傷我兒子,都他媽的活膩歪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