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步,那些人拎着武器兇狠的追趕我,又製造這麼嚴重的車禍,明顯是沒想放過我,我要是和別人在市區裡面打羣架死也就算了,我認了。..至少我知道是誰弄死我的,我要是死在這荒郊野外,估計屍體都得被他們給處理的乾乾淨淨。要怪就怪自己樹敵太多吧,要讓我列舉想弄死我的人,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前有人堵截後有人追!打又大步過
國道兩邊是濃密的樹林
對!樹林。我沒有任何猶豫的衝進路邊的樹林,才下路基就被樹枝劃到了臉,根本沒有空去看自己的臉有多深的劃痕。也沒有機會去抱怨着小樹林裡面的“路”有多難走,想要活命只能奮不顧身的奔跑,我前行的速度慢了,身後追的我人也是一樣。這種路根本就跑不快,身後的大漢呼喊到:“小兔崽子你他媽的給我站住,信不信老子追上來弄死你?”
媽了個逼的我要是站住就是傻逼,奔跑了大約幾百米。我發現他們逐漸被我甩開的距離遠了,一個個吭哧吭哧的向我這邊追,在我回頭看後門人的時候,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馬上意識到一件事:我的腳扭了。雖不至於走不了路,但是肯定跑不快了,這麼下去他們遲早會抓到我,索性我就趴在幾個密集小樹的下方,暫時躲避一下。
後門的人很快就追了上來,他們跑到這也不往下追了,因爲他們也不確定我的具體是往哪個方向跑,帶頭的那個人命令說道:“分散找一下,看看地面上哪有剛剛跑過去的痕跡。”
幾個人分散開始搜尋,此刻他們距離我也就十幾米遠,我趴在地上都不敢喘粗氣。他們拿着手電在四處尋找,那個帶頭的好像發現了地上的痕跡,一點點向我這邊走過來。
我的心跳加速到了一定程度,現在起身跑絕對來不及了,但是我能等死麼?
帶頭男子手中的電筒終於照射在了我身上,而他距離我還有四五米遠的距離,與我四目相對的時候,我感覺眼前的這個人在哪見過,絕對沒錯,就是見過。只是我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的手指放在脣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讓我有點想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這時身後有人問道:“大哥這邊沒有。”
帶頭男子轉身說道:“這邊也沒有,去其他地方再找找。”
我趴在原地根本不敢動,直到一個小時之後,確定不會再有人回來的時候我才悄悄的離開。想掏手機打電話求助,手機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因爲擔心還有人在國道上堵我,我也不敢迴路上,深夜樹林裡面逐漸起霧,能見度越來越低,我竟然發現我迷路了,蹲在一棵大樹邊坐着。我又開始幻想會不會出現什麼女人的哭泣完全被那個出租車司機給嚇到了。
大約又過了三個多小時,我聽到樹林裡面有人叫我的名字,這聲音有點熟悉,我仔細聽了一會兒,才確認是土匪和驢子他們的聲音,因爲大霧根本看不到他人在什麼地方,我回應了兩聲。土匪顯得格外的興奮,讓人在四處尋找,聽着聲音判斷方位,終於在那棵大樹下面找到了我。
看到土匪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算是得救了,土匪發現我的腳扭到了,主動背起我,說道:“我們接到消息馬上就趕過來找你,可把我們嚇死了,超哥我有點行不明白。爲什麼曲爺的人會要害你?”
“誰告訴你我在這的?”我趴在土匪的背上,有點想不通,“又是誰告訴你是曲爺的人?”
土匪幽幽的說道:“我接到你二叔的電話就馬上趕過來了,是你二叔說曲爺的人要害你,讓我們帶多點人快點過來。我們哪裡還敢耽擱?開着幾輛車就過來了,已經找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終於有了迴應。”
我反覆琢磨了一下,知道我在這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剛剛帶頭的那個男子,他發現我之後故意裝作沒看到,又通知我二叔讓他來救我,這個人應該是我二叔安排在曲爺身邊的這一刻,我覺得我二叔好牛逼,有點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回到K市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我讓土匪把我送到一中,只要在一中我就是絕對安全的。正門有孔歪把手,後門也有我的人,有人想在一中算計我,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
睡到課間操的時候。被廣播喇叭吵醒,我睜開眼睛就看到曲藝在我的宿舍,就坐在我的牀邊。她能來我的宿舍也不奇怪,畢竟她是學生會主席。平時在課間操檢查各個宿舍的衛生什麼的,只要她想來,沒人能攔得住她。
她的手撫摸着我的側臉好吧!我是被音樂吵醒的還是被她的手撫摸醒的已經分不清了。
“對不起”曲藝輕聲道歉,“昨天我爺爺脾氣有點大,他對你可能存在什麼誤會,給我點時間,讓我和她解釋清楚就好了,昨天你走之後我也和爺爺吵了一架。他罵我不懂事,還拿走了我是手機把我關在房間裡面不許出來,我真的想不通,爲什麼要對我這樣,從小到大,爺爺都沒向我發過脾氣,這是第一次。”
“因爲我吧。”我對曲藝說道:“他不喜歡我,認爲我在幫着白家對付他,覺得我現在是被寶哥他們利用,纔會和耿國祥作對,變相的和他作對。”
“我爺爺說了,但是我覺得這些都是誤會,說清楚就可以了,小超你能原諒他麼?不要生他的氣。”
我盯着曲藝問道:“如果他想害我呢?如果他想要我的命呢?你會怎麼想。”
“不會的。”曲藝堅定的說道:“我爺爺怎麼可能會要你的命呢?他只是一時想不開,在氣頭上說了你幾句而已,你不要往心裡去。我們還能回到從前麼?”
“對不起。”我對曲藝說道:“我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讓我很難受,我也不想相信這是真的,但是那些人就是你爺爺派來的。”
“什麼人?”曲藝疑惑不解。“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和曲藝說了一遍,從離開他家的別墅到L市找黑車回K市,講到車禍之後我逃進了樹林,藉着大霧躲起來,一直到今天早上纔回到K市,當然,我沒說被人發現了放過我,也沒說我二叔讓土匪去接我。這些事我自己清楚就行了。除非我傻逼,才把這些事對其他人說。說完之後,我嘆息道:“今天你能看到我,都是我命大,他們在樹林裡沒抓到我,也差點把我凍死在那裡。”
“不可能。”曲藝否認道:“這種事怎麼可能是我爺爺做的呢?這裡面一定有誤會,這絕對不可能是我爺爺坐的。”
“曲藝,這些事是不是他做的,你回去問問就行了。”
“我現在就去問。”曲藝甩下一句話就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忘回頭對我說一句,“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我爺爺坐的,我一定讓他給你個交代,如果他給不了你一個合理的交代,我給你。”
她的樣子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不知情。看着曲藝出門的背影,我突然感慨萬千。曲爺以前爲什麼對我和曲藝的交往視而不見?爲什麼現在突然要制止我們?又派人害我?這是爲什麼?
有時候我就愛鑽牛角尖,我和金少打電話訴苦,他一句話就點破了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