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我就慌了,這白瀟月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多大的麻煩?她真的以爲憑藉這些混社會的人就能動了駱琦家?想法真是太天真了,她非但不聽白瀟月的勸阻,還把白瀟月給囚禁起來,這對姐妹做已經完全出乎了我的預料,我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維揣測白瀟月的做事風格,這是一個女瘋子!
接到金昌盛的電話,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去找白四爺。但是這事被白四爺知道,又是一個大麻煩,自己的孫女被駱琦打了,他又不敢爬起來幫孫女出氣,等於吃了啞巴虧白四爺這樣的人肯吃啞巴虧麼?
我讓驢子騎着摩托帶我去駱琦家的必經之路等着。駱琦家住在城郊,是一個獨棟小別墅,周圍的暗哨都有很多,房前屋後持槍站崗的也不少,先不說那槍裡面有沒有子彈,但看這架勢就不是能擅自闖入的地方。
我在路邊站着,遠遠的看到一個車隊開過來,足足三十幾輛車,看到這些車過來,我感覺就是白瀟月他們。轉身對驢子說道:“把摩托車停在路中間,先攔下他們。”
驢子還點捨不得,擔心對方把自己的摩托給撞了。眼看着車隊越來越近,我真的是急了,直接把驢子的摩托車丟向了路中間,說道:“明天我陪你一個新的。”
第一輛是豐田的越野車,也是白瀟月經常乘坐的那輛,豐田的越野車真的沒有打算停車的意思,直接撞在了摩托車上,還想着從摩托車上碾壓過去,不過沒成功。
豐田車停下來之後,後面的車隊也跟着都停下來,前面幾輛車乘坐的應該都是各個場子的大哥,還真不少,一下就有七八個人圍上來,白瀟月指着我吼道:“陸曉超你他媽的給我滾遠點,今天沒你的事,你要在再多管閒事,我就弄死你。”
“月月你別這樣了,我是爲你們好,你們這樣去駱琦家很容易出事。”
“出事?”白瀟月身後的一個光頭摸着自己的腦袋,一臉輕浮的笑了。問道:“出什麼事?在K市還能出什麼市?小子你是月月的同學嗎?你知道我們是誰麼?”
我看了一眼光頭,說道:“我知道你們是四爺的人,你們這樣做是給四爺惹麻煩。”
“知道我們是四爺的人還在這嚇唬我們?四爺雖然這些年不怎麼混了,但是他老人家的聲望還在呢。在K市誰敢不給四爺面子?”
這羣自以爲是的傢伙,讓我太無語了,又不能嚇唬他們,畢竟一個個都是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大哥,我就只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耐心的說道:“讓駱琦的父親給白四爺個面子,這事倒是好說,但是你們這一羣人去駱琦家,明顯是去找事的。”
白瀟月一臉得意的說道:“我就是要先把他她家給砸了,然後再讓他們出來給我道歉。”
“月月啊咱能不能別這麼任性了?你真的瞭解駱琦麼?你知道駱琦他家是什麼地方麼?你再往前走三公里到了市郊就來不及了,他家周圍明哨暗哨有多少她自己都不知道,門前持槍站崗的都是24小時流動的”
大光頭推了我一下。說道:“你嚇唬誰呢?還持槍站崗的,滾開滾來!我們要走了。”
“帶着我吧。”我對白瀟月說道:“我跟你們去。”
“行。”白瀟月一口答應下來,“我要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把駱琦家給砸了了的。”
我只能讓驢子先回去了,那輛被撞的摩托車到底能不能騎走我也不知道了。不過答應驢子的事我誰辦到,說出來就得做得到。坐在白瀟月的豐田越野車上,心情特別複雜。我承認我還是有點自私,爲了曲藝的安危。把白瀟月安排在一中的人全都毒打了一頓,還裝作不知道。坐在車上,我偷偷的看了白瀟月兩眼,有一次還被她發現了。
問我爲什麼看他?我說好看。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白瀟月換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麼多車聲勢好大的到了市郊,司機還在和副駕駛的那個人討論,說住在這一片的絕對是有錢人,因爲全都是獨棟別墅,副駕駛那人說今天動手要砸個別墅,可能要累一點。我聽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坐在副駕駛那人大約四十多歲,一路上都在說什麼幫白瀟月出氣,讓她別難過什麼的。白瀟月還叫她叔叔說,把自己說的那個委屈啊。我覺得這個人好像在整個隊伍裡面說話還是挺有分量的,我就對他說道:“叔一會兒你想好一套說辭,要是真的駱琦他父親在家,你們最好有個好點的藉口,爲什麼過來。”
“需要麼?”白瀟月打斷我的話說道:“我今天就是要來砸她家的,還需要準備什麼客氣的說辭?”
我急了,對白瀟月說道:“我真的沒騙你們,駱琦家的背景很深。只是她低調的過了頭而已,月月今天也就是你和駱琦發生了衝突,換做別人我都不會理的。”
坐在副駕駛的男子抽着煙,眼睛望着窗外問道:“小夥子,你說的是真的?”
“絕對是真的。”聽到他問我的語氣,終於知道重視我的話了,“所以你還是準備一下吧,擡手不打笑臉人。”
“咦?”開車的司機突然疑惑的問道:“好像好像到地方了。”說着。司機按下了車窗,把腦袋伸出去問道:“這裡是***地方麼?”
我往前一看!我操!這陣勢!
別墅門前放着爆胎器,鐵絲網的架子,兩邊有十幾個人持槍站崗的士兵。還有四條大狼狗
一個士兵走到越野車旁邊,問道:“對,這裡就是,你們有什麼事麼?”
坐在副駕駛的那個人臉色當時就變了的慘白。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推開車門下了車,白瀟月從另外一邊也下車了。後面的那些傻逼,下車的時候還有幾個拎着木棒、鋼管出來的。走到前面一看全都驚呆了。
尤其是那個大光頭,剛剛活該叫囂的那麼厲害,現在蔫了。看到自己的人都沉默了,白瀟月也不敢說話了。
駱琦家的那個司機帶着幾個警衛從別墅裡面出來,問道:“怎麼回事?”
“哥”我叫了一聲,說道:“沒什麼事,我們是路過這裡,麻煩你把這個轉交他給駱琦。”當時我也不知道要拿什麼讓他轉交給駱琦了,就把自己脖子上帶的那個盤摘了下來,裡面的內容是去年劉瘸子帶人砸我爸開的小餐館的視頻。
“好。”警衛還有點疑惑,我和駱琦天天見面,怎麼就不直接給駱琦呢?不過他也沒問。
我向他使了個眼色,轉身對白瀟月說道:“走吧,咱們繼續趕路了。”
大光頭等人也不敢多說話,把帶的木棒什麼都儘量藏在自己的衣服裡面,一個個像喪家犬一樣回了到了車上,我對司機說道:“一直往前走吧,現在掉頭回去肯定不太好。”
坐在副駕駛的那個人終於忍不住了。問道:“小超啊,這人家到底是幹什麼的?”
“駱琦他爹是軍長。”簡單的七個字,我明顯聽到了坐在副駕駛那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慶幸的說道:“還好沒莽撞的,今天差點給四爺惹了一個大麻煩。”
“停車”白瀟月突然吼了一句。“給我馬上停車。”
不明狀況的司機沒辦法,一腳急剎停了下來,轉過頭問道:“月月怎麼了?”
“把車門給我打開,你們都給我滾。誰都別管我。”說完她就推開車門下了車,下車她就一個人沿着國道的方向往前走。我也急忙跟着後下了車,司機和另外兩個人還有點爲難,我說月月在氣頭上呢,白天和駱琦發生了衝突,現在又不能把駱琦家人怎麼樣,這憋着一肚子氣,剛剛聽到副駕駛的那叔說的話,心情更不好了,我去安慰安慰她,你們先回去吧。
他們商量了一下,都清楚白瀟月的性格,大部隊就這麼散了,我快跑了幾步才追上白瀟月,她像個倔強的小牛犢一樣,就是不停的往前走,我跟在身邊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啊?這條國道越走越遠了。”
白瀟月擡起頭看了我一眼,突然就抱住了我,“哇哇”的大哭起來哭的我完全是一臉懵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