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軍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曲藝,擡起手示意了一下,那幾個毆打耿國祥的人才停下來,此時耿國祥已經進入了半死狀態。曲爺示意身邊的人去把耿國祥扶起來,直接把耿國祥送下去算了。
但是那幾個人扶起耿國祥想要走的時候,駱琦的爸爸低聲說道:“我還有話要說,讓他給我老實聽着。”
耿國祥已經是站不穩了。只能任由兩個人架着他的胳膊,站在原地膽怯得看着駱琦的父親,曲爺也求情說道:“他不懂事,駱先生您看”
駱琦的父親也不看曲爺,掏出了煙,向南天主動拿着打火機過來給駱琦的父親點菸,估計在L市能讓他主動點菸的人,也是屈指可數吧。從駱琦的父親來之後,曲爺和他的人都特別客氣,甚至有點祈求、討好的意思。
駱琦的父親抽着煙輕聲說道:“在這之前,我從來沒過問你們之間得事,我也不想過問。覺得沒必要。但是這一次不一樣,竟然都算計到我女兒得頭上來了,覺得我女兒單純是麼?覺得我女兒好欺負是麼?”
“對不起對不起。”曲爺親自道歉說道:“駱先生您消消氣,這事的確是小耿他做的不對,我親自給您道歉,希望您大人大量,放小耿一碼。”
駱琦的父親頭都沒有擡,忽略了曲爺的話繼續說道:“我女兒心地善良。想幫一個孤兒找一個普通人家收養,我很支持她做這件事,讓我想不到的是,這都能被他利用,利用我女兒的善心,今天我能放過他麼?”
此話一出口,周圍得人都你震驚了,向南天看了一眼耿國祥,只剩下乾着急的份了,曲爺額頭上的汗都流淌下來,耿國祥聳拉着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曲藝看着駱琦的父親說道:“駱叔叔我支持您重重責罰耿國祥,他做這種事簡直是喪盡天良丟盡了人。駱叔叔您這次是伸張正義,無論做出什麼樣得決定,我都我條件的支持您,但是我個人覺得。耿國祥這種人渣佈置的被您親自處置,他也不配被您處置,駱叔叔,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何必爲了這種人渣掉了自己的身價呢?”
曲藝說話的語氣必備不抗,內容也是句句在理,瞬間就把駱琦的爸爸放在了一個尷尬得處境,這是逼着他不要下命令處置耿國祥,這段話雖然不長,但是內容卻是真的很刁鑽,連我都暗暗佩服曲藝冷靜的頭腦,沉着、冷靜。我仔細審視了一下自己,在這種時候,我絕對做不到曲藝這麼淡定。
不僅是我,在場得所有人都向曲藝投以敬佩得目光,曲爺這次也沒責備曲藝。駱琦的父親開始並沒在意曲藝,但是這時候,他卻擡起頭認真看了曲藝一眼,我特別擔心,他會遷怒到曲藝的身上。
但是下一秒,駱琦突然掏出了槍,眼睛都沒忘耿國祥那邊看,槍口卻已經對準了耿國祥的方向。連續兩聲槍響,下一秒,整個別墅內迴盪起耿國祥的慘叫聲,耿國祥的雙膝已經徹底廢了,兩條腿癱軟的垂在下面,汗水和血水順着他的臉頰滑落。
曲爺、向南天等人都不忍心看耿國祥了,小團團聽到聲音轉過頭要去看,被我用手捂住了眼睛。摟在懷裡。
駱琦的父親抽了一口煙,低聲說道:“留你一條命,是因爲有人想親手弄死你,在坐的都給我聽好了,誰再敢算計我的女兒,下場絕對不是這麼簡單。”說完,他丟掉手中的菸頭,起身向外走去。
我和駱琦自然要跟在後面,沒有駱琦的父親在,打死我都不敢留在曲爺家得別墅,可能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得。曲爺、向南天他們親自送我們到路邊,甚至還要靠近車親自給駱琦的父親拉開車門,但是被警衛制止了。上車之後我回頭看了一眼,曲爺站在別墅門口與我對視,我卻沒有勇氣直視她的雙眸,低下了頭了。
耿國祥沒有死,對於我來說是一種遺憾,因爲我做事從來不考慮過程,我想要得是結果,我希望耿國祥死,誰弄死他都一樣,只要他死了我就開心。
坐在車我我也揣摩了一下當時得情況,估計駱琦的父親是真的想弄死耿國祥,但是曲藝的一番話讓他沒法下手。最後只能找個藉口,隨口說一聲:有人更想要你的命。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反覆思考之後,我覺得事實就是這樣,回到淺水灣。高長虹、土匪他們都沒有睡。我抱着團團推開門,高長虹第一個從沙發站起來,跑到門口就把團團抱過來,已經睡着的團團睜開了眼睛,呆了三秒鐘,咧嘴就大哭起來,雙手死死得摟着高長虹得脖子,大聲叫着媽媽。土匪還想去抱抱團團。團團壓根都不搭理土匪,就是認準了高長虹,誰想抱都不行。
凌敏在一邊說道:“虹姐,我看你就收養了團團吧,團團就認準你這個媽媽了。”
高長虹抱着團團,她的笑容都是那麼溫暖,說道:“我也想啊,要看小超同不同意呢?”
“同意。”我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虹姐只要你願意收養團團,我真的一點意見都沒有,我多希望你能照顧團團,這種想法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了,但是考慮到你還沒結婚。遲早是要嫁人,我怕團團變成你的負擔,我也擔心以後娶你的那個人對團團不好。”
“不會。”土匪在一邊搶着說道:“我保證對團團非常好、非常好,就像是我們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
高長虹幽怨的看了土匪一眼。土匪憨厚的摸摸腦袋說道。凌敏在一邊問道:“土匪,你這是變相得表白麼?還當着我們這麼多的面,要不要給你當個見證人?”
土匪臉都紅了。
“哎呀?”凌敏看到土匪這個樣子更加好奇了,說道:“土匪你不是在這裝純吧?怎麼臉都紅了?害羞了?不是吧?難道你要騙我們說你是純情小男生?處男?”
“那個”土匪支支吾吾得說道:“我有點不好意思,我也不是裝純,雖然我睡過不少女得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臉紅每次想和虹姐表白的時候,我總是特別緊張,然後額然後就不知道怎麼說了我”
“快快快。”凌敏鼓勵土匪說道:“想說什麼快點說。我和小超給你做見證呢,過了這村可沒這麼甸了。”
“額我哎”土匪嘟囔道:“還是算了吧,虹姐怎麼能看得上我這樣的?要文化沒文化,要錢沒錢得,要不是遇見超哥,我還是一個混在城中村得地痞呢,虹姐這麼溫柔漂亮,根本看不上我,我還是別做美夢了。”
高長虹微笑說道:“那可不一定哦。”
“有戲。”我對土匪說道:“你好好努力,我願意叫你一聲姐夫,不過這改口費你得準備多一點,還有你想清楚,哪天你要是對虹姐不好了,我可不會放過你。”
“明白。”土匪興奮得說道:“我我先學着怎麼努力”
我起身對土匪說道:“你慢慢想,我現在要回學校了,火候到了記得請我們吃喜糖。”
“好嘞,小舅子拜拜”
這他媽得改口真快。
我走出淺水灣小區沒多遠,一輛奧迪A6L停在了我旁邊,奧迪車窗緩緩打開,我看到了曲藝,她看着我問道:“你敢上我的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