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此時夕陽的餘輝似輕柔的紗幔籠罩下來,給城市帶來一層柔和靜謐的美。
王子剛打完電話後。不一會兒,一輛黑色奔馳MPV穩穩地停在餐廳門前。
只見一位男子從車裡下來,男子年紀大約三十七、八歲左右,蓄著一頭短髮,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冷氣逼人。這個男子就是王子剛家的保鏢兼司機——張成飛。
“少爺!有什麼吩咐?”男子立即走到王子剛面前微微頷首,說道。
“我邀請了朋友去家裡做客。”王子剛簡單地說道。
聽到王子剛的話,男子迅速打開車門。
“上車吧!”王子剛對其它四個人說道。說完,王子剛對寧澤濤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隨即王子剛突然湊到張旭面前,神秘地說道:“呆會兒有好戲看咯!”
說完,不理張旭的任何反應,看到其它三人已上車了,他也立馬鑽進副駕駛室。
張旭爲自己的多嘴懊惱不已,心裡念道:“依依呀,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王子剛見人都上來了,就只有張旭呆在原地,一臉懊惱。
“你去不去呀?”王子剛不耐煩地喊道。心想現在後悔有毛用。
“去!”張旭立馬反應過來,火速鑽進車裡。順手把車門也關上。
車子不急不慢穩穩地上了高速,外面的風景開始一閃而逝,車內三個男人一臺戲,調侃聲、笑罵聲……充斥整個車廂。時間就這樣輕鬆愉快地過去了。很快車子下了高速,慢慢地朝郊區開去,城市的喧囂也慢慢地遠離了。
不一會兒,車子停在了一棟豪華的歐式別墅門前。 “哇塞!王子剛,這是你家?”性格大大咧咧的關蕊一下車,便看見眼前房子盡顯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關蕊不禁驚訝地大聲叫道。
王子剛笑着點了點頭。
“太有錢了!你家的房子是坐西南、朝東北,可以說是‘坐金鑾,納盤龍,鎮寶塔,聚寶盆’,是‘靠山高硬、前景開闊、位子顯赫、廣納財源、永保安康’的一塊樂土,從自然地理的角度來看,可算是一塊不可多得的寶地。”關蕊環視一圈後,拍了拍王子剛的肩膀不由地讚歎道。
“A市的首富當然有錢啦!真看不出你還懂風水呀?真是應了那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難怪我們的才子都對知識淵博的你大加讚賞。你可知道他一向自視清高,沒有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目前爲止,你是第一個。”張旭轉過頭,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忍不住地端詳着關蕊一番。
看着眼前眉清目秀的聰慧女孩,張旭眼底流露出一絲驚訝和濃濃的讚賞,但不經間還流露出一種自己也說不出來的情愫。他真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女孩不僅書本知識學得好,居然還懂風水。
“嘿嘿,略懂皮毛。難道你是王樸民的兒子?”對於誇讚自己的話,關蕊只嘿嘿兩聲,並把那些話沒有放在心上,然而晃過神想起剛張
旭說是A市首富,關蕊立馬想起經常在報紙上看到的王樸民。於是關蕊下意識地問道。
王子剛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微笑地點了點頭。
關蕊一愣,隨即側過臉,清澈明亮的眼眸緊緊盯着面前的王子剛,開始端詳起來,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這標準的五官不就是王樸民的模樣嗎?
“像,太像報紙上的王樸民了!”關蕊點了點頭,又一次感嘆道。
關蕊回過頭,正好看見何依依炙熱的視線緊放在寧澤濤身上,忽然關蕊心思一動,彎彎的眼睛像月牙狀般透着一絲狡黠,隨即故意用力拽了拽身後寧澤濤的胳膊,“我靠!寧澤濤,你的朋友居然是王樸民的兒子。天吶,我今天來到A市首富王樸民的家玩。等下我可要好好拍幾張照片發我的朋友圈去曬曬。向我的朋友們詳細介紹咱們A市首富的豪宅。”關蕊大聲地嚷嚷道,並挽着寧澤濤就準備四處逛逛。
“關蕊,你別激動!”看着關蕊那興奮激動的小模樣,寧澤濤嘴角抽了抽,拍拍關蕊的手背,說道。
“怎麼能不激動呢?”關蕊不以爲然的反駁道,緊了緊自己挽在寧澤濤手臂上的手,柔軟的身子更加貼緊了寧澤濤。說完,時不時地瞥向何依依。
“這麼多人看着你呢?別搞得自己像個猴子觀園似的。”寧澤濤不自在地鬆鬆身子,無奈,關蕊就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地粘着自己。寧澤濤也就隨她去了。不過心裡不由地嘀咕着,關蕊今天怎麼啦?怪怪的。
在寧澤濤的心裡一直把關蕊當作妹妹看待,所以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和關蕊的親密舉動在別人的眼裡意味着什麼。
再次瞥了一眼何依依,一向喜歡作弄人的關蕊此時小巧的臉上升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小得意。
一旁的何依依臉色非常難看,看着面前兩個人的一言一行,她的視線怎麼也無法移開。此刻她的心裡就像打翻了醋瓶樣酸澀,難受。
這下張旭注意到了何依依異樣的臉色。懊惱地拍一下自己的頭,隨即說道:“咳,咳!咱們還是幹正事吧!說好了K歌呢!依依,咱們先進去唱幾曲,我最喜歡聽你唱歌了。”張旭假咳兩聲,一本正經的說道,說到最後,張旭嬉皮笑臉地一手攬過何依依瘦小的肩膀率先朝別墅走去。
張旭輕車熟路,帶着何依依徑直來到三樓的K歌房。
何依依擡眸,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底不由地感嘆道,有錢人就是不同,連個K歌房都像是金磚堆砌而成,一切都盡顯奢華、高貴。
看看自己周圍的這些朋友,何依依發現自己和他們真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改變不了自己的出生,哪怕是自己的父母勞動耕作一輩子,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也賺不到人家的九牛一毛。她覺得人的出生決定一切。在這一刻,何依依覺得自己在他們面前是多麼的寒酸和卑微。她甚至認爲自己除了一副好的皮囊,再也沒有什麼優越的條件去和關蕊搶寧澤濤。
而一旁的張旭根本不知道此時何依依內心活動的豐富,他自作主張地打開一切設備,爲自己和何依依點好幾首自認爲拿手的
熱門歌曲。
做好這一切之後,張旭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滿足地笑了笑,把其中的一個話筒遞給正在低頭髮愣的何依依。
也許是在昏暗燈光和柔和音樂的渲染下,張旭說話也變得油腔滑調了。
“來吧!寶貝,我最喜歡聽你唱歌了。” 張旭壞壞的笑着,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
張旭的一句‘寶貝’把何依依的思緒拉了回來,何依依羞紅着臉,一手接過話筒。
當關蕊一路感嘆地走到了K歌房門口時,何依依那美妙絕倫的歌聲如翠鳥彈水,如黃鶯吟鳴般流傳出來。關蕊呆住了,頓時覺得世界上所有的歌曲中再也找不到像這首歌一樣委婉動聽,它就像是飛舞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也像是叮咚的泉水在山間流淌,有時候,也像是璀璨的星辰,在夜空裡閃爍。
“哇!真是天籟之音,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隨着一曲完畢,關蕊一邊鼓掌一邊感嘆道。
“獻醜啦!”何依依低着頭謙虛地說道。
“唱得這麼好還謙虛,那就是自卑了。”關蕊說。
“隨便唱唱而已。”何依依淡淡地說道。何依依那雙漂亮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種刻意的疏離和淡淡的冷漠。
“真是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林啊!”關蕊絲毫不在乎何依依對自己的疏遠和冷淡,反而連連地感嘆道。
“關蕊呀,從下車開始你就一直感嘆到現在。來,唱首歌吧!讓我們也來感嘆感嘆一下你的嗓音。”王子剛看着身旁性格直爽的關蕊,發現這個活潑女孩挺有趣!
“我呀?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跟何依依美女的天籟嗓音相比,那是沒法比的。我投降吧!”關蕊搖了搖頭,舉起雙手作投降之勢。
“哈哈哈!才女也有投降的時候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寧澤濤此時不懷好意地捧腹大笑道。
說完,寧澤濤一臉非常欠偏的朝關蕊做了一個誇張的鬼臉。氣得關蕊直跺腳,忽然關蕊猛得放下雙手,揮起拳頭朝寧澤濤的臉上湊去。
一旁的何依依眼疾手快地把寧澤濤一拉,寧澤濤鋌而走險地躲過了關蕊突襲的粉拳。
“你這人怎麼這樣呀?開玩笑就開玩笑嘛!你還真動粗。”何依依一臉冰寒,冷冽的雙眸冷冷地掃視着關蕊,恨不得一個眼神就把關蕊直接從王子剛家掃出去。興許是何依依對關蕊壓抑得太久,這下找到了爆發口,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關蕊一怔,一時之間被堵得啞口無言了。
感受到那股冰冷的眼神,關蕊心不禁一顫,心想,作弄人作得過火了,吃醋的女人真可怕。
“不好意思!”關蕊十分謙意地低下頭,小聲地說道。
“沒事,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不會真的捨得打我的。”寧澤濤輕輕地拍拍關蕊的肩膀,安慰道。
看着寧澤濤沒心沒肺爲關蕊說話,何依依的臉色已經變成豬肝色了。
一旁的張旭和王子剛相互對視一眼後,便都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