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這次還沒動手,季紹就從後面衝了出來,一把攔腰抱住唐越,就把他撲到了旁邊的沙發上,一邊跟唐越互相廝打着,一邊對秦哲道:“他知道了我們的秘密,不能讓他活着回去了。”季紹竟然動了殺心。
秦哲一愣,眼中閃過忌憚、怨恨等等情緒,突然拿起邊上的酒瓶,冷冷的走向唐越。
季紹一見,眼中閃過驚喜,“快點,一會兒該有人聽見動靜了。”
秦哲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臉色一白,手中的酒瓶也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幹什麼?”季紹不滿的道。
“放開他,我們需要好好談談。”秦哲回道。
唐越早在秦哲拿酒瓶的時候就急了,趁着季紹跟他說話分心的時候,他抄起旁邊不知道誰的皮帶狠狠的抽向季紹,抽的他慘叫一聲撲倒在一邊,才站起身,又狠狠的抽了十幾下,抽的季紹滿地打滾痛呼連連,才握着皮帶雙眼通紅的看向秦哲。
“你冷靜一點,我們可是好好商量一下。”秦哲試圖勸服唐越,不過他註定失敗了,此時的唐越根本就沒有一點理智,他揮舞着皮帶就抽向秦哲,秦哲沒有辦法,抄起了旁邊的墊子擋住皮帶,然後拿身體將唐越撞倒在地,兩人又廝打起來。
唐越以一敵二,又絲毫沒有章法,早已精疲力盡,就在他快要被制服的時候,房間門一開,葉嘉與葉崢走了進來。葉崢一見唐越的樣子,立刻衝了過來,一把將秦哲扔在一邊,對他拳打腳踢。
葉嘉也紅了眼睛,跟着踹了兩腳,才突然回過神,一把抱住唐越,急迫的道:“你沒事吧,怎麼樣,哪裡疼?”
唐越此時也有些冷靜下來了,知道以自己這種方式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所以來到秦哲面前冷冷的道:“給你個機會,主動離開李慕雪,否則我就揭穿你的嘴臉,讓你身敗名裂。”
秦哲的眼睛早就不知道被甩到哪去了,此時低垂着腦袋一言不發。
葉崢這時纔有時間環視周圍,也發現了一邊衣衫不整的季紹,再看看情況差不多的秦哲,突然有些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過他對秦哲倒不是那麼感冒,而是來到季紹身邊,用腳踢了踢他,冷聲道:“這不是季家二少嗎,怎麼,千里迢迢的從國外回來就是爲了找男人?”
季紹對葉崢也可謂恨之入骨,所以他瞄了一眼葉崢,又看了一眼葉嘉,突然道:“是啊,找男人,可惜只幹過你弟弟,要是幹你一下,聽一下你的慘叫聲,肯定更過癮。”
葉嘉在旁邊一聽,臉色陡然變白,剛要衝過去,就感覺到旁邊有人握住自己的手,暖暖的有力的,順着手往上看,正看見唐越眼角的擔憂,即使在那青紫之中,即使微弱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但葉嘉還是看見了,心裡瞬間平和了很多,葉嘉對葉崢道:“哥,那些一直跟着我保護我的人也辛苦了,既然這人如此想男人,就讓他們來滿足他好了。”
“好!”葉崢臉上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回身對唐越道:“我送你去醫院,這裡自然有人來處置。”
唐越點點頭,跟着葉崢走出房門,等在外面的十幾個人立刻衝了進去,但緊閉的房門卻隔絕了一切聲音,不管裡面正在發生什麼,外面依舊是那麼的平靜美好。
到醫院時已經是晚上,唐越也沒勞煩別人,自己取了醫藥箱就開始醫治。葉嘉與葉崢坐在旁邊看着他,在唐越擦藥酒有些費力的時候,葉嘉突然站了起來,伸手接過藥酒,“我來吧!”
唐越一愣,有些猶豫該不該放手。
“我過幾天就要出國學習了,你就當我報答你之前的治病之恩吧,讓我也幫你一下。”葉嘉眼色柔和的好似被大雨洗過一般。
唐越放開了手中的藥酒,任他擦在自己身上,想了半天,才道:“你在國外多保重。”
“嗯!我會的。不過,你還記不記得你曾今答應過帶我去看畫展,帶我出去玩,我馬上要出國了,這一去就是三年,你不準備實現你的諾言嗎?”葉嘉仔仔細細的擦着藥酒,仔仔細細的看着唐越的每一個表情,好似要印在心裡一般。
唐越當然沒有忘,當初他跟葉崢要去參加宴會,葉嘉非要去,葉崢爲了安撫他纔會這麼說,但自己也沒反駁罷了,“好,如果你不怕跟着我被人圍觀的話。”
葉嘉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他身上的傷,想要拿指尖輕輕的觸摸了一下手下青紫的皮膚,但終究沒有碰到,而是收回了手,一邊擦藥酒,一邊好似開玩笑的道:“那樣也不錯。”
處理好傷口,又約定了時間,三人在醫院門口分別。
“想清楚了?”葉崢看了一眼葉嘉,看到他臉上那種平淡的表情,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弟弟終於長大了。
葉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我們也回去吧!”然後兩人消失在夜色中。
唐越回到季家,一推開大門,果然見到季朗坐在沙發上看文件,這幾乎是他每天都能看到的場景,無論自己什麼時候回來,都是如此,就好似那人在特意等自己一般。
按照往常的習慣,他沒有理會季朗,朝着樓梯而去。
“你受傷了?”季朗的聲音很平淡,但卻是上次之後他對唐越說的第一句話。
突然想起季紹與秦哲的陰謀,唐越回頭望向季朗,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一聲。
季朗感覺到他的視線,回視着他,眼神明亮異常。
唐越卻收回了視線,轉身上了樓,這人拿母親的病要挾自己,根本不值得自己幫助,讓他們狗咬狗才好。
季朗等到唐越消失,纔將手中的文件狠狠的摔到了桌上,拿起電話吩咐起來。
第二天,唐越按照約定好的,與葉嘉、葉崢一起去看了畫展,唐越雖然對畫畫一點也不瞭解,但卻不妨礙他感受藝術,而葉嘉就好似他們的嚮導一般,講畫裡的寓意,將運用的筆法以及一些感悟,三人徜徉在其中,心緒平靜,臉帶微笑。
第三天,三人開車去了郊外的一個風景區,就好似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般,三人一起爬山,一起站在山頂吶喊,下了山一起抓魚,一起吃飯喝酒。
第四天,唐越跟葉崢一起送葉嘉離開,目送他的飛機起飛,葉崢突然道:“謝謝!”
“謝謝什麼?”唐越嘴角帶了笑意。
“謝謝你做的一切。”葉崢沒有看他,只是輕輕的道。
唐越卻一拳打在葉崢的前胸上,“別忘了,你答應做我的陪練的。”經過前些天的事,唐越更加渴望練好身手了。
葉崢爽朗一笑,也給了唐越一下,“你別說我欺負病人就行。”
唐越舒展了一個胳膊,“早就好了,走,我們大戰三百回合。”
葉崢看着唐越的背影,眼角帶了溫柔,這人是怕自己傷心纔會故意這麼做讓自己分散一下精神吧,真是個爛好人。
當唐越與葉崢雙雙累的筋疲力盡倒在地上的時候,季朗正在看手上的相片,相片上正是唐越這兩天與葉嘉、葉崢一起遊玩的情形,三人臉上那種笑容怎麼看怎麼刺眼。
閉目靠在沙發上,季朗捏緊了手中的照片。
等到唐越回來的時候,他一打開大廳的門就是一愣,大廳被調成了那種暖黃的曖昧的光線,而在這光線中,立體倍投電視正三百六十度放着鈣片,鈣片裡,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斗的正歡,環聲音響將那些高高低低的聲音毫無保留的放了出來,而季朗,則一身西裝正襟危坐的仔細看着,好似在看什麼科學發現一般。
眼角帶了一絲嫌惡,唐越快步走向樓梯。
“你去哪?”季朗的聲音如同平時一樣平靜,好似這曖昧的東西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影響一般。
“睡覺。”唐越冷聲道。
“看完這個再睡。”季朗命令道。
唐越再也壓不住心裡的噁心了,“你要看你就自己看,我是不會看的。”
“這是契約內容,你必須跟我一起看。”季朗冷聲道。
唐越怒極反笑,“我看了又怎麼樣,會對你產生興趣嗎?你自己看了半天都沒反應,可見,這東西看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