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清也認真的點頭。
並且發現了這麼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他們從之前根本信不過夜魅,到後來逐漸崇拜,到現在簡直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夜魅的身上。
這個世界真的玄幻得可怕。
……
夜魅隨同北辰奕,在馬車上行了三日。
小官才終於把夜魅給找到了,他是直接就往孤月山莊找,哪裡知道夜魅會被北辰奕帶着去了宗政皇朝的舊址,這才完全沒線索。
好容易這纔算是找到了北辰奕的馬車,他往馬車前頭一擋:“夜魅姑娘在裡面嗎?”
千萬要在裡面啊。
不要告訴他,夜魅姑娘被奕王給殺了,要是這樣的話,他們家三代單傳的香火,也就此凋殘了……
清歌看了一眼他們帶了這麼多人,頓時停下馬車,掀開車簾請示北辰奕的意思:“王爺,是北辰邪焱的人!來尋夜魅姑娘。”
北辰奕的眼神,倒是大度地看向夜魅,眸色深沉,便是一副要如何,夜魅自己決斷的模樣。
夜魅擡了擡眼,看了一眼清歌:“你讓他們跟着吧!”
她反正是沒心情下車,然後與一衆人在下面行走或者騎馬,還有一日的功夫就能到邊城了,坐在車上裹着貂裘不舒服嗎?
出於什麼要下去吹寒風受罪?本來也是同路。再說了,北辰奕把她劫走,讓她坐便車也是他應該付出的。
清歌點頭,心裡也只覺得夜魅真是特別到了一種古怪的地步。
尋常情況下,人被劫走了,自己的人找來,不是應該立即就離開嗎?她倒好,裹着王爺的貂裘,讓王爺受着凍,沒有絲毫自己處在敵營的自覺。清歌只覺得,自己十分的佩服!
簡直是跪服!
他回頭看了一眼小官等人,開口道:“夜魅姑娘的話你們也聽見了,她讓你們直接跟着我們就好了!”
這裡很安靜,夜魅的話小官當然聽得見。
“哦!好!”小官雖然不是很滿意這個答案,但還是應了下來,一揮手,衆人就一起跟在馬車後頭。
馬車繼續前行。
但是小官已經慌了,夜魅姑娘爲什麼不出來,跟自己單獨走?還要繼續坐着奕王的馬車,難道夜魅姑娘對奕王有了什麼想法?
還是夜魅姑娘對自己來的太晚,感到不滿意,所以不想跟自己同路,甚至懶得跟奕王分道?
事實上,不管是哪一種。
都意味着,他怕是慘了!不管哪種,殿下都是不會輕饒了他的了。想着,小官的內心頓時也崩潰了,活着真的太苦了……
……
是夜。
“你說什麼?這樣都沒能殺了九魂?”司徒楓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面前的人。
黑衣人也是一臉頹敗,將所有的一切,都講給司徒楓聽。
說完之後,便總結道:“現在的狀況,是夜魅身邊相助的人太多了!北辰邪焱,司馬蕊,欣悅雁,鍾若冰,甚至刀皇和劍神,也都參與了進來!所以我們想殺九魂,簡直是難如登天!”
說到這裡,黑衣人又繼續補充:“原本城中的人,是能相助我們一二。可誰知道,北辰邪焱將所有的事情都承擔下來,說上官將軍和前任丞相是他殺的,將士們也不敢再鬧着要交出九魂了,所以……”
“所以,不管是從內還是從外,這事兒都是做不成了!”司徒楓深呼吸了一口氣,氣得面色發青,“那奕王呢?”
按照北辰奕的本事,就算是局面到了這樣地步,他想要出手除掉夜魅或者九魂,當都不是不可能。
只要他趁亂有所作爲,一切便都會不同。
說起北辰奕,黑衣人也是不明白:“奕王在九魂昏迷之後,便沒了任何刺殺九魂的動作。這一次他雖然中途帶走了夜魅,但也沒派人幫我們搶奪那些藥材。奕王的動向,的確不明!”
說起這個,黑衣人也是覺得一頭霧水。
原本奕王跟他們合作,應當也是爲了剷除九魂和夜魅不是嗎?爲什麼最容易出手的時候,奕王卻忽然沒了動靜呢?要是奕王的人攔截鍾若冰,哪怕小官來了,她也未必走得掉。
可是偏偏……
司徒楓臉色難看了幾秒,切齒道:“也是!北辰奕不是會任我們左右的人,他願意爲我們籌謀,已經是極致。否則莫說是殺九魂了,我們連傷到九魂一根毫毛,都很難!”
這一點,黑衣人倒是贊同的。若是沒有奕王的籌謀,他們也很難逮到九魂毒發的機會,將他重創至此。
“那公子,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黑衣人又問了一句,說着,他往外頭看了一眼,外頭是煤礦,發配過來便是要做苦力。
好在有老爺的身份在那裡擺着,這邊的衙役不敢真的讓公子幹活,但是公子也不能離開這裡,這就跟一隻鴻鵠被困在井蛙之中,有何區別?
他這麼一問,司徒楓的臉色更加難看:“幸好父親料到了北辰邪焱不會善罷甘休,暗中派人保護我到此地,否則我就被北辰邪焱手下的人殺了。這筆賬,我自然不會與他們干休!”
說到這裡,司徒楓盯着黑衣人吩咐道:“你去邊城,繼續盯着,只要有可乘之機,立即報我!哪怕是一隻猛虎,都會有鬆懈的時候。我就不信,除不掉這個夜魅!”
“是!”黑衣人立即領命。
應完之後,他似乎有些遲疑,看了司徒楓一眼:“不過,公子!老爺的意思,卻是希望我們不要繼續跟他們爲敵了!老爺說,北辰邪焱這個人太危險,與他作對不會有好下場,尤其您眼下處境艱難,這時候更不宜多生事端,不如我們就……算了吧?”
反正他們都已經盡力一搏過了,但最終別說北辰邪焱了,就連夜魅的一根汗毛都沒傷到,他認爲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如果及時收手,說不定不會被發現!”黑衣人說着,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司徒楓一眼。
司徒楓冷眼看向他:“怎麼?你怕了?”
“不是小的怕,是老爺擔心丞相府的前景!”黑衣人說着,小心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