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陳文接過籤號一看,原來是2號。
“嗯。”凱比有些懊惱的點點頭,他的實力並不怎麼樣,當初還是花費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才終於突破限制開始學習鬥氣,如今他才只是一個剛剛邁入二階的鬥者而已,對於二階的技能壓根就不熟悉。看着其他小隊抽到的號碼都那麼好,就只有自己運氣那麼差,一來就遇上了魔法系公認第二強的二班,着實讓他鬱悶不已。難不成真要出師未捷身先死?
“不就是一個二班嘛,有什麼好怕的,是個男人就給我挺直腰桿咯。”陳文在凱比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掌以示鼓勵,卻把凱比整個人都差點拍倒。
“嗯,知道了,老師。”凱比聳拉着腦袋點了點頭。
“你們都滾吧,給勞資我也給你們自己掙點臉皮回來,要不然我就見一個扁一個。”陳文突然凶神惡煞的罵道。
“遵令。”被陳文這一恐嚇威脅,同學們不禁打了個冷顫,連忙昂首挺胸的保證道。
七十九個小組中,第三組抽到了零號,所以第一輪淘汰賽,魔法系三班輪空。
由於比賽是同時進行的,陳.文又必須先觀察一下泰勒等人與敵人對決時的情況,因此陳文便只能給泰勒壓陣。
站在比賽賽場的警戒線外,陳文.用精神力稍微觀察了一下對面第六十八號班級的選手,發現只有兩個是二階的魔法士而已,憑藉泰勒小隊的實力,要勝利的話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比賽,不要.出風頭,每個人至少隱藏三分之二的實力。”陳文簡單的說道。
“是,老師。”
“鐺。”比賽的鑼鼓聲敲響,戰鬥正式開場。
比賽採取十局六勝制,各小組先分別派一名選手.上場,泰勒一方先派出的是希瑟,對方派出的則是一名身高頗高的女孩。
希瑟是第一次和別人進行戰鬥,心中興奮異常,心.髒撲通撲通直跳,好像第一次要上天飛翔的雛鷹。
“終極一班,希瑟,請指教。”希瑟很有紳士風度的自.我介紹道。
“六十八班,娜德..麥瑟卡。指教不敢,教訓沒問題。”娜德用鄙夷的目光瞥了希瑟一眼,嘲笑道。
“是嗎?那就看看誰教訓誰了。”希瑟聞言,臉色一沉,毫不客氣道,他現在最恨的就是別人老是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美麗的風精靈啊,請聆聽我,您最忠實的娜德.麥瑟卡的祈禱,賜予我風的力……”娜德閉上雙眼雙手在胸前合十,虔誠的禱告。
這是流風大陸數千年以來修煉魔法之人要釋放魔法時必須唸的咒語,通過咒語來聚集風元素,然後通過意識控制,將風元素凝聚成固有形態對敵人進行攻擊。
娜德的實力是一階魔法學徒,如果希瑟是以前的希瑟,那麼娜德必勝,只可惜她現在面對的是不同往日的希瑟了。
當娜德咒語纔剛剛開始吟唱,希瑟陡然上身前傾,右腿腳尖往後一踩,形成起跑之勢,然後腳尖一蹬,身體猛然以最快的速度往娜德的位置衝去。
“喔,這個傻蛋,他想幹什麼?找死嗎?”六十八班的啦啦隊中有人驚訝的大聲嚷道。
“哼哼,他是個廢物,不能修煉魔法的,所以他只能用身體近身和娜德打了。這個白癡,沒等他衝到娜德身邊,娜德的魔法就可以直接把他擊飛了。”另一個娜德的學生幸災樂禍的說道。
近身肉搏?希瑟聽到圍觀衆人的話語不由笑了,就憑娜德這樣弱不禁風的身體值得他這個經過了幾個月殘酷特訓的人和她肉搏嗎?
希瑟雖然不像陳文那般可以直接用精神力查看他人修爲,但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只要憑藉速度和**,他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娜德像皮球一樣扔出賽場之外。
希瑟雖然跟泰勒等人比起來差了一些,可在荒島上希瑟已經可以赤手空拳將低階低級魔獸揍個半死,娜德,就是一隻小綿羊而已。
圍觀衆人皆抱着看好戲的眼神望着希瑟,等待着他被打的痛哭流涕的時刻,然而他們驚恐的發現希瑟身體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們甚至能夠聽到希瑟衝刺時身邊颳起的呼呼風聲。這簡直就不是修煉魔法的人,因爲魔法師的體質從來都是弱的,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弱一些。可是希瑟此刻跑起步來卻跟戰士一樣有力強勁。
娜德的魔法吟唱即將結束,風元素在她身旁開始緩緩凝聚,她雙手緩緩虛張,衆人皆可看到她的衣訣開始輕輕飄起,偶有微風輕拂過他們的面頰。衆人都明白,她的風系初級魔法即將完成。
“嗖。”就在希瑟身體距離娜德三米距離時,希瑟的步伐突然增大,健壯的身體猛然加速,大家難以置信的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皮,想要努力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希瑟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的竟然看見了殘影,僅在他們一眨之後,希瑟那矯健的身姿已然出現在了娜德的左側。
“在速度面前,魔法只是箇中看不中用的擺設。”希瑟面無表情的冷笑一聲,一雙粗糙的大手在娜德惶恐的目光中分別抓向了娜德的上衣和褲子,然後沒有絲毫憐憫的就將娜德整個身體抓起橫着舉過頭頂。
“啊,啊,啊,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啊,嗚嗚……”娜德身子忽然懸空,再也顧不得吟唱施放魔法,雙手死命的抓着希瑟的頭髮,生怕掉下來,口中則不斷啊啊啊的尖叫着,雙腳也騰空亂踢,最後忍不住竟然哭出聲來。
“你想幹什麼,快把娜德放下來,要是敢傷了她一根毫毛,我們就跟你沒完。”六十八班的啦啦隊沒想到希瑟的一連貫動作一氣呵成,讓他們連出聲提醒的機會都沒有。此刻娜德人在空中,只要希瑟一鬆手,受傷絕對難免,嚴重一點的話,那就是毀容了。因此衆人連忙叫囂威脅道。
“原來你們求人也是用這個態度的。哼。”希瑟寒着臉說完,鼻孔中哼了一聲,雙手用力一甩,娜德的身體立刻像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拋物線。
因爲希瑟雖然扔的不遠,但力道卻很大,衆人唯恐用手接不住,於是慌忙趴在地上組成一個肉墊,接住了從空中掉下的娜德。
“老師,判我勝利了。”希瑟無視娜德既怕又恨的目光,轉頭望了一眼陳文,得到他頷首示意後便對站在一旁已經看呆了的裁判說道。贏的太輕鬆了,簡直就更過家家一樣,希瑟心中竟沒有半點自己事先所預料到的那種興奮和激動。
“哦,哦。第一回合比賽結束,終極一班第七十一小組希瑟同學獲勝。”裁判回過神掃了衆人一眼,然後連忙笑着朝希瑟點了點頭大聲宣佈道。
第六十八班聽到宣佈結果,個個都大爲不岔,紛紛投訴希瑟的勝利是取巧,只要多給娜德一點時間,輸的肯定是希瑟。
“安靜。進行第二回合。”裁判老師大聲喝道,見學生們都安靜下來了,他才轉身走回裁判席。其實他心中也納悶的很,做裁判做老師做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不用魔法的魔法比賽,而且還是偏偏只用了**就將對手輕易解決的。這種事發生在他的賽臺上,實在讓他感到無語。
“不錯。”陳文對着希瑟簡單的說了兩個字。
“謝謝老師。”希瑟有些興味索然的回答道。和娜德比賽,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成就感和優越感,也沒有和魔獸戰鬥時那種生死懸於一線的緊張刺激。
“可是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好歹人家是個女的,而且還是活的。”陳文打趣道。
“那種沒有修養的女人,憐惜他就等於是在侮辱我自己的尊嚴。”希瑟大爲不屑的望了一眼對面還一直用憤怒目光盯着他看的娜德說道。
“好了,你先休息吧,下一場泰勒上。”陳文拍了拍肩膀。他知道希瑟說的是什麼意思,因爲現在的他就和剛纔的希瑟一樣,沒有遇到實力相當的對手,打鬥起來也就沒有了漏*點。
“好的,老師。”泰勒點頭道,然後邁着步伐踏入了賽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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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德,那個人只是僥倖而已,放心,沒事的,下一次遇見他再把他揍半死,而且這次比賽,就憑他們這羣不會魔法不會鬥氣的廢物,根本別想贏過我們。”娜德的一個同學安慰道。
“就是啊,只要待會我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那他們速度再快也沒用,而且還要把他們痛扁一頓,讓他們看看還敢不敢再那麼囂張。哼哼。”
“沒錯,就是這樣,非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讓他們乖乖的做龜孫子。”
第六十八班的學生們一邊安慰娜德一邊惡毒的說道。
“阿莎,這一回合你上吧。”第六十八班的女老師看了看身體健壯的泰勒對身旁一個綁着兩條小辮子的女生說道,“這個學生雖然我不大肯定他有沒有修煉過魔法,但是從他的身體強度來看,並不是很好對付,如果你不能夠第一次攻擊就將他擊倒的話,恐怕你輸多勝少。”
“我不會輸的。”阿莎用堅定的語氣緩緩說道。作爲一個資質並不是特別好的新生,被分配到了第六十八班,她並不難過,反而在加入斯坦因學院半年時間裡,她就kao着自己的勤奮努力修煉到了二階魔法士頂級,雖然在新生裡算不上頂尖,但至少也能進的了百名榜。要對付一個只有蠻力的男生,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至少在現在六十八班的所有人眼裡都是這麼認爲的。
“嗯,那就好,你上場吧。”女老師微笑着鼓勵道。因爲阿莎的勤奮,女老師對阿莎尤爲喜愛,對她的未來也充滿了希望,本來這場比賽她是想把阿莎放在最後壓陣的,但看到高大威猛的泰勒之後,她就換上了阿莎,她的直覺告訴自己,泰勒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她甚至還預感到阿莎很可能會輸。
“我叫泰勒。”泰勒看着一臉文靜的阿莎,心中莫名對她有一些好感,因此微笑的介紹道,“單身。”泰勒末了又鬼使神差的加上兩個字,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流氓。”從來不曾聽到別人對她調戲話語的阿莎聽到泰勒這般說話,立即給泰勒扣上了一頂大帽子,直把泰勒噎的說不出話來。
“慢。首先我必須申明一點,我不是流氓,我很純潔,如果我流氓,那也只對你流氓而已。”泰勒一本正經的說道。
“無恥之徒,手底下見真章。”阿莎臉色微變,口中呵斥一聲,還未聽到她吟唱咒語,泰勒所站立的地上突然竄起一根突刺。
“kao,竟然偷襲,這麼狠,連個招呼都不打。”泰勒看到**土黃色的突刺,並不任何驚慌,腳尖往地上輕輕一點,一個輕鬆的跳躍就躲過了阿莎的土系魔法偷襲。
不過泰勒雖然躲的輕鬆,阿莎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聽她口中唸唸有詞,泰勒剛落下的地方又冒起了突刺,接着不管泰勒跳到哪裡,尖銳的能夠把腳底刺穿的突刺就立刻冒出來,害的泰勒一直在做着跳起---落地的循環動作。這形象落在別人眼中,泰勒就成了一個耍把戲的猴子,惹來無數嘲笑的聲音。
“停停停。”泰勒一邊跳着一邊對阿莎叫道。
“有本事你就讓我停下來。”阿莎面無表情道。
“ok(這是從陳文那裡學來的),好吧,那我就讓你停下來。”泰勒沒想到阿莎這個女孩子雖然人長的不算特漂亮,但脾氣卻不是一般的倔,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不過現在比賽要緊,於是泰勒在藉着之前的機會分析了阿莎所控制的土系初階魔法---突刺出現的頻率和數量之後,對怎樣對付阿莎已有了解決的辦法。
只見他輕笑一聲,身子一個縱躍,從地上彈跳而起,接着身體忽然蜷縮,頭頂着膝蓋,雙手抱住小腿,在空中以三百六十度翻轉的高難度動作朝阿莎的方向翻去。
“哇塞!太帥了。”六十八班啦啦隊中傳來一聲喝彩。
“帥你媽個逼,那是敵人,你竟然敢說敵人帥?我草,你這個叛徒。”喝彩聲還沒叫完,一個劈頭蓋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然後喝彩聲就跟被打了霜的茄子一般,蔫了。於是很多想要高聲讚歎的聲音也全部乖乖的塞回各自的肚子裡。
“這怎麼會做的到?”阿莎看着泰勒的動作,心中不由大感驚訝,一個沒有修煉過魔法和鬥氣的普通人能做出這種招式,太不可思議了。阿莎腦中想着,一個疑惑忽然從心底冒了出來。
難道他有修煉過魔法?阿莎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過現在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這些,她得施放二級魔法解決泰勒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超級黑馬?還是驚天黑幕?
“你贏不了我的。”泰勒在空中連續華麗的打了三個空翻之後,高大威猛的身體恰好越過阿莎頭頂跳到了她背後。
“還是先看看你能不能躲的過我的魔法吧。”阿莎生怕泰勒會和希瑟一樣直接進行近身肉搏,身體往右邁出一步,與泰勒形成掎角之勢。
“不相信啊?那好呀。”泰勒似是想要戲弄阿莎,身子滴流一個旋轉,像狗皮膏藥一般又粘到了阿莎背後。
阿莎被泰勒如此戲弄,害她沒辦法暗裡準備二階魔法,心中不由惱怒不已。
“你到底想要怎樣?”阿莎轉過頭面對泰勒,恨聲問道。
“沒幹什麼,只是想讓你放棄比賽而已。”泰勒故意把嘴巴湊到阿莎耳邊輕聲說道。曖昧氣氛連場外的陳文看了都大感佩服,nnd,現在可是有好幾百人同時看着呢,這丫的有成爲第二個陳文的潛質啊,就是這小子好像比我憐香惜玉多了,連比賽都怕傷着她。陳文砸吧砸吧着嘴自言自語。
“做夢。”阿莎被泰勒的突然kao.近嚇了一跳,只覺自己胸口如小兔亂撞撲通撲通直跳,臉色剎間變得暈紅,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眼神閃爍着不敢看泰勒,但爲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不得不假裝強硬。這還是她頭一遭會有這種感覺。
不過阿莎內心慌亂歸慌亂,趁着.這個機會她已默唸完咒語,當泰勒想要繼續kao近她時,阿莎纖細的手中忽然出現一團土黃色的光華。
“裂。”阿莎嬌喝一聲,光華被射入.腳下,兩人之間的地面陡然顫動起來,地面像被硬生生撕裂般轟隆隆的哭嚎着,一條條裂縫在陳文腳下如血管般迅速延伸開來,裂縫中不斷飛濺出的塵土猶如胸膛被子彈擊穿後噴涌而出的鮮血。
“原來你是二階魔法者。”泰勒口中雖然還有些不正.經,但臉色已變得嚴肅,看着阿莎的目光中充滿了讚賞。
泰勒這句話原是稱讚之意,但落在阿莎耳中卻充.斥着濃濃的諷刺意味。阿莎恨恨的瞪了泰勒一眼,心中一發狠,口中突然又吟唱起來。
“堅強的土之元素啊,憤怒吧,咆哮吧,盡情展現您.偉大的力量,埋葬這個對您大不敬的人類吧……”阿莎的咒語一結束,泰勒腳下原已被土系魔法撕裂的地面猛地劇烈顫了一下,一道直徑達十公分的土蛇從地底之中破土而出,土蛇被淡淡的昏黃光暈所籠罩,面目猙獰,張着血盆大口,從泰勒的小腿處開始往上快速攀巖纏繞,並且越繞越緊,似是想要將泰勒的身體毫不猶豫的纏成木乃伊一樣。
“啊,泰勒危險了。”.卡娜見此情景忍不住叫了一聲,一旦泰勒被特性厚重的土蛇全身纏住,泰勒想要拖困就困難了。
正值卡娜驚呼之際,泰勒已有所行動,只見他眉頭微皺,炯炯有神的雙眼掃了一眼腳下,有力的大手驀得抓住土蛇的身體,一絲絲橙色的帶着瘋狂野性的鬥氣能量從手心處不斷涌入土蛇的身體內部。
“呀。”泰勒雙腳重重的往地面跺了一下,鬥氣能量從腳底一擊而入地下,然後他忽然仰天大叫一聲,緊緊掐着土蛇身體的雙手肌肉猛地一收縮,纏繞在他腰間的土蛇立刻被他蠻橫的掰成兩段。
“噗。”操縱土蛇的阿莎臉色剎間變得煞白,櫻脣一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恰好噴到了泰勒的胸口上。與此同時,泰勒手中原本面目可猙,氣勢嚇人的土蛇立刻變得萎靡,尚未拖離地面的下身嗖的一聲縮回了地底下,手中死掐着的上半身也瞬間變成一堆毫不起眼的塵土,從指縫間落到地上。暴躁崩裂的地面也瞬間恢復平靜。
魔法本身就是需要釋放者用精神力來控制的,一旦魔法被對方直接破解,魔法狀態消除,釋放者的精神力就會遭到反噬,導致身體受傷。
“啊,他……他……怎麼可能會?”第六十八班的學生看到被他們給予了希望的阿莎竟然受傷吐血,立刻難以置信的驚呼道,個個神色驚慌又不可思議的望着體型高大威猛的泰勒,心中充滿了疑惑,如果說之前希瑟的勝利是取巧的話,那麼泰勒的勝利就是完全kao身體的硬拼了。難道他僅憑着**的強度,就能將擁有二階修爲的阿莎受傷嗎?
“還好嗎?”眼疾手快的泰勒看到阿莎的身體快要倒在地上,連忙一把將她抱住,一臉擔憂的問道。鬥氣能量從手心處緩緩輸入阿莎體內,慢慢平復她受傷的五臟六腑。
原本因爲受傷而臉色煞白的阿莎被泰勒強有力的雙臂抱住,一絲暈紅又從脖間爬上了她的臉龐,此景落在泰勒眼中,阿莎彷彿成了一個柔弱的病美人,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惜一番。阿莎想要掙扎起身,然而渾身沒有半點力氣,而後背慢慢涌入她體內的能量讓她在略感舒服之餘卻又震驚起來,張開口想要說話,但嚅了嚅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別說話。”看着虛弱的阿莎,泰勒連忙道,心中有些懊惱自己剛纔下手怎麼這麼不知輕重,當面目猙獰的土蛇出現的一剎間,他心裡就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戰意,雖然不是很強烈,但對於一直以來都與魔獸爭奪生死的泰勒來說,他的理智已被戰意所影響。
“交給我來照顧吧。”第六十五班的女老師走到泰勒身邊對泰勒說道。
“謝謝老師。”泰勒深深的凝視了一眼懷裡的阿莎,微笑着向女老師致謝。
“不客氣,她是我最疼愛的學生,我自然要照顧好她。”女老師淡淡的笑了笑,“泰勒,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kao什麼贏了阿莎並讓她受傷,不過依照我的觀察,這應該是你們終極一班所特有的方法。只是我沒想到你們終極一班竟然能夠在短短的半年之內發生這種奇蹟,你們很棒。”女老師開口稱讚道。
“很抱歉,老師,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我想,這一切,包括所有所有的一切,我應該也必須感謝的是我的陳老師,是他給了我所有的一切。”泰勒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向陳文,話語眼神裡,話語中都充滿了深深的崇拜與敬仰,以及濃濃的感激之情。曾幾何時,自己又哪敢想過自己也有站在斯坦因學院的新生比試大會上意氣風發的一天呢。直到陳文的出現,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讓以前不敢想的妄想都成了可能,而他也一直在不斷的挑戰中逐步視線自己的夢想。
哪怕陳文現在就是要他去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跳進火坑吧。泰勒心中暗自想到。
“就是那個陳老師嗎?”女老師看到了泰勒眼中的神色,順着他的目光望着陳文,眼裡閃過不可思議的目光。
“老師,放棄比賽吧。”泰勒猶豫了一下對女老師說道,畢竟這話說出來很容易讓人誤解爲侮辱。
“嗯,我正準備放棄呢。”女老師嫣然一笑道,然後她轉身走到裁判席前,對那個裁判老師說了幾句之後,就扶着阿莎回到了人羣之中。
“第二回合比賽結束,勝利者,終極一班,泰勒。”裁判老師大聲說道,“另外,鑑於第六十八班班級的老師主動申請放棄比賽,因此,本場第六十八班與終極一班的比賽結束,六十八班淘汰,終極一班順利晉級。”裁判老師說完,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額頭,這個結果和他想中的結果根本就是南轅北轍,不kao譜不着調,尤其是從自己口中說出這個比賽結果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荒謬了,荒謬的讓他都差點想要撞牆。
裁判的聲音一落下,便代表着斯坦因學院新生比試大會第一個順利晉級的班級已經產生了,只是這結果卻如炸開了的爆米花,在人聲鼎沸的圍觀學生之中xian起軒然大波,並且按照一傳十,十傳百的傳播趨勢和速度來看,不超過十分鐘,這個消息將會傳遍整個學院。親眼見到比賽的,雖然難以置信,但還可以理解一些。至於其他道聽途說了千萬種版本的學生們則毫無例外的在聽到傳言的一瞬間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被耳屎給塞住了,要不然怎麼會聽到這天方夜譚的傳言呢?
第六十八班自動放棄比賽,終極一班順利晉級。這個消息對於斯坦因學院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師生來說,絕對是比奧尼爾還要重量級比地震還要震撼的消息。
這是黑幕操縱?
還是黑馬崛起?
除了當事人之外,沒有任何人知曉。
但陳文相信,終極一班不僅是一隻黑馬,而且還會是奪得冠軍和新人王稱號的超級大黑馬。
站在賽場上的泰勒和阿莎微笑目送阿莎離開之後,帶着微微激動的心情回到了陳文身邊。
看着眼前這個在自己心中無所不能囂張狂妄卻有好色無恥的神,泰勒的鼻子忽然有些酸酸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感激,恨不得大哭一場。
“走吧。下次比賽,你們再送給他們一份更大更驚訝的禮物吧。”陳文攬着泰勒的肩膀向凱比所在的班級走去。他很滿意現在的情況,但這些還不夠,遠遠不夠,因爲他不僅要讓終極一班成爲斯坦因學院崛起的新人王,他還要終極一班成爲凱爾斯帝國,甚至整個流風大陸最耀眼的明星。
第七十一組泰勒的比賽已經出乎意料的快速結束,但其他班級的比賽正如火如荼的激烈上演着。
此刻陳文正帶着泰勒等人來到了凱比的賽場上,賽場外,凱比和韓伊雪正準備着即將上場。
第一百四十八章 永不退縮的終極一班
唉,竟然要跟伊雪比賽。”凱比垂喪着臉小聲嘀咕。沒想到韓伊雪竟然是二班的,別看韓伊雪平常既善良又溫柔,而且還特害羞,可是一回想起當初在臺灣島上爲了儘快提高實力而努力和魔獸拼命的狠勁,凱比還是感覺脊背發涼。
“怎麼樣?”陳文和學生們打了個招呼問道。
“輸了兩場,這是第三場。”凱比懊惱道,這第三場場他準備和韓伊雪對戰,估計也是輸的份。
“輸兩場了啊。”陳文聞言輕笑一聲,擡眼望向對面一直看着他的韓伊雪,微微頷首示意了一下。
“是啊,老師,可能我們這一場要大輸特輸了。”凱比鬱悶道。他覺得自己太倒黴了一些,一來就碰上了牛逼班級,讓他連晉級的機會都沒有。
“這倒未必,”陳文仔細觀察了一下二班的選手情況,發現十個人竟都是三階,其中最高的就是三階頂級水系魔法師韓伊雪,其餘的基本都是中級左右。凱比這一小隊基本都是實力介於一階到二階之間的粉嫩,只有凱比一人是二階中級鬥者,對上她們自然輸多贏少。
“不會輸?”凱比聞言驚喜道。
“不會輸你個頭,也不想想你.們之間的----本來就是天差地別。勞資我只是讓你們輸的不那麼難看罷了。”陳文惡狠狠的敲了一下凱比的腦袋,暗罵這丫的做人竟然連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哦。那就是還會輸了。”白高興一場.的凱比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這一場讓別人上吧,你下一場。”.陳文懶得再理他,兀自說道。
“知道了老師。這一場你上。”凱比點了點頭,對身旁的.捷克說道。
“嗯。”捷克答應一聲,捲起袖管就向賽場中走去。雖然.他心中也有點怕怕的,不過既然是陳文的吩咐,他就沒任何猶豫了。
“捷克,全力以赴。加油。”陳文鼓勵道。
“謝謝老師。”捷克得到陳文的鼓勵,臉上自信立刻.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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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雪,你真的要.現在上場嗎?反正終極一班的那些人都只是垃圾而已,隨便打打都能把他們打趴下,你就不用上場了吧。”一個站在韓伊雪身邊的女同學對韓伊雪說道。
“樂蒂,我不准你說終極一班的泰勒他們是廢物,要不然我會跟你翻臉的。”韓伊雪溫柔的臉色猛地一變,大爲不悅道,語氣也變得僵硬,顯然那個樂蒂的話讓她生氣了。
“你,伊雪,你沒發燒吧,他們只是一羣什麼都不會的廢物而已,用的着跟我發火嗎?”樂蒂看着韓伊雪因氣氛而微微發紅的臉不由奇怪的問道。
“比賽一結束,我就轉到終極一班了。”韓伊雪說完之後就不再出聲,畢竟她的性格本身就屬於柔弱型,而樂蒂跟她又是平常關係比較好的。她不知道該怎樣才能不讓自己的朋友說自己喜歡的陳文老師所教的終極一班不是廢物班級,因此她只能用沉默來表示反對。
“不會吧,難道你請病假請了半年,你的病還沒好啊?”樂蒂聞言,懷疑自己的耳朵不不是聽錯了,不由怔了一下,等她回過神時,韓伊雪已經在賽場上了,急的她又跳又叫。
“伊雪,儘管出招吧,我不會退縮的。”捷克臉色肅然的說道。
“我會的。”韓伊雪眼睛移向陳文,然後收回目光輕聲說道。
“本場比賽第三回合,開始。”裁判老師鑼鼓一敲,緊張的比賽開始了。
“伊雪,加油,伊雪,加油。”
“打倒廢物,二班最棒,打倒廢物,二班最棒。”
“終極一班,跪地求饒,沒有實力,沒有尊嚴。”
“跪地求饒,憐你一命!”
…………
賽場上兩人還沒出招,二班的一羣女生啦啦隊們,早已情緒高漲的大聲叫囂起來,還井然有序的一前一後附和着,氣焰囂張至極,壓根就沒把終極一班放在眼裡。
泰勒等人聞言,臉色立刻變得極爲難看。如果是以前,罵他們廢物也就罷了,畢竟技不如人,可如今他們早已今非昔比,哪還能忍得下這口氣。個個咬牙切齒雙拳緊握,要不是陳文沒發話,他們早就直接衝過去海扁她們一頓了。
“稍安勿躁。看比賽。”陳文表情不變,話中的語氣也讓人猜不出他此刻心裡是怎麼想的。
“是,老師。”泰勒等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心中的憤怒壓抑平復下來。
陳文的話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比聖旨還要聖旨,根本沒人會去反抗。
站在賽場裡的捷克聽着一浪高過一浪的叫囂聲,心中亦是無比憤怒,哪怕他的修爲並不高,但起碼也殺過上百隻低階魔獸,也在生與死的邊緣垂死掙扎過奮力拼命過,這種經歷又豈是這些老老實實呆在學院裡的普通學生可比。捷克一發怒,那種嗜血的氣息便隨着他的怒氣不由自主的從身體散發出來,帶着殺意的眼神緩緩掃過魔法系二班的每一個學生,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捷克絕不會有哪怕一點點的仁慈。
“捷克,比賽了。”韓伊雪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同學,想要開口阻止,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眼中充滿了無奈,只得輕喚了捷克一聲,拉回他的理智。
“哼,遲早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他們知道誰纔是廢物。”捷克哼了一聲,方纔收回目光,恨聲道。
“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有這麼一天的。”韓伊雪幽幽道,臉色有些難看,她心中也很氣憤自己的同學怎麼可以這樣侮辱別人,而且還偏偏是終極一班,心裡不禁有些難過。
“嗯。”捷克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要出招咯。”韓伊雪提醒道。
“我會全力以赴。”捷克陰沉的臉上難得lou出一個微笑,身上的戰意也高漲了起來。
“千仞齊發。”沒有魔法咒語的吟唱,沒有任何的預兆,韓伊雪直接喊出了魔法招式的名字。
然後便只見她在自己身前快速的畫了一個直徑一米的圓圈,晶瑩透明的水元素就不斷的從無形無質的空氣中被汲取收集到圓圈裡,水元素一落到圓圈之中就結合成一團,並立刻被最大的一個水團飛快的吸走融合,並迅速形成一面如同鏡子般的水幕。水幕波光粼粼,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層白色的光暈,風吹過,水幕有了一絲波動,耀眼的光芒晃的學生們的眼睛有些刺眼。
水元素還在源源不斷的補充着,水幕卻已經突然被分裂成無數塊,並迅速凝結成無數頭尾均尖銳的冰刃。
水要凝結成冰,就需要放熱,或者是在一個溫度極低的地方。因此此時保護罩內,賽場溫度開始迅速下降,一塊塊冰塊迅速凝結着,捷克身處其中,猶如身處冰山雪地之間,身體也因爲冰冷而微微顫抖着,還有絲絲的寒氣不斷冒出來,捷克的牙齒不由打了個冷顫。
這一切說來慢,其實也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在衆人眼中,他們就只聽到韓伊雪說了一個招數的名字後,身體前面就突然出現了無數塊晶瑩透明的,帶着逼人心魄寒氣的冰刃。
因爲在荒島上陳文有教導和傳授過魔法的本質,韓伊雪現在可以直接忽略咒語就能夠與水元素溝通,併成功釋放出魔法。
“攻。”韓伊雪雙手放在胸前,精神力瞬間控制冰刃,雙手往前一推,大片大片水元素凝聚而成的橢圓形尖銳冰刃,夾雜着凌厲的破空聲,風馳電掣般向捷克攻擊而去,其覆蓋面積之大,氣勢之磅礴無不讓場外衆人忍不住高聲喝彩,如果捷克被這數量密集的冰刃擊中,鐵定立馬變成刺蝟。
“nnd,一上來就這麼恐怖。”捷克下意識的咋咋舌頭,連忙也行動起來。捷克屏氣凝神,體內的鬥氣能量瞬間被激發,一團體積不算很大的鬥氣能量團立刻出現在手掌中。
捷克的鬥氣能量一出現,立刻引來所有人的驚呼聲,因爲她們竟然在魔法系的賽場上看到了鬥氣能量;當然,這樣的事對她們來說最多隻是驚訝和疑惑,而第二件事纔是最讓他們無比震驚,無比震撼的天大新聞,或許稱作駭人聽聞亦不爲過。
斯坦因學院自創辦以來就沿襲至今都始終不能修煉魔法和鬥氣的終極一班,那個廢物班級裡的廢物學生,在今天這個魔法系的賽場舞臺上竟然使用出了鬥氣能量。
這,完全顛覆了其餘師生們對終極一班所有的認知,也顛覆了長期以來人們對所謂因精神力問題而導致不能修煉鬥氣和魔法的廢物的瞭解。
廢物也能修煉鬥氣了?!魔法系二班的學生們不由自主的尖叫着,惹來隔壁賽場上學生們的頻頻側目。
師生們均忍不住自問: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奇蹟嗎?還是,這只是老天爺五百年以來,故意跟斯坦因學院開的一個玩笑?
既然捷克有了鬥氣能量,那麼其他終極一班的學生們呢?
傳說他們整個班級的人整整消失了半年有餘,據說他們都是在那個稀奇古怪的老師的帶領下到一個神秘的地方訓練去了。在這半年之中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也不會有人關心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了什麼變化,重要的是終極一班,今天給了她們一個相當具重量級的驚喜。
那麼,終極一班學生突然之所以能夠突然使用鬥氣和魔法能量,是不是這個根本不像老師的老師====陳文的功勞?
“飛虹貫日。”捷克大喝一聲,手中能量團的鬥氣光華顫了一下,能量團快速變細伸長,形成了一杆類似紅纓槍的槍。捷克雙手握緊能量槍,咬了咬牙,手中能量槍猛然被他用力拋了出去,像離弦的箭一般迎向迎面而來的數千顆冰冷無情的尖銳冰刃……
大戰已經觸發,兩人的第一次正面交鋒即將碰撞,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那‘千刃齊發’與‘飛虹貫日’相碰撞的一刻。
到底是二班擁有三階實力的韓伊雪更強,還是終極一班實力不明的捷克更甚一籌?所有人從來都沒想過魔法系二班和終極一班的對決竟然也會有讓人這麼緊張這麼期待的時刻。
接近了。千顆冰刃在陽光下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渾厚的鬥氣能量亦熠熠生輝。時間緩慢流逝,兩者卻極速kao近。
“咣。”在衆人迫不及待的目光中,兩人犀利的攻擊終於激烈相撞,發出一道清脆的摩擦響聲,並濺起絲絲火花。能量槍力量凝於槍尖一點,挾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叱’的一聲將上百塊冰刃悉數擊落在地,同時能量槍去勢不減,狠狠鑽破了由冰刃組成的冰刃盾,繼續向韓伊雪攻去。同時,捷克直接放棄控制能量槍,轉而從手中不斷施放出新的鬥氣能量,不斷的削弱韓伊雪逼向自己的冰刃。
“噢,竟然突破了。”不知道誰突然叫了一聲。
韓伊雪見狀,甜甜一笑,不慌不忙的改變手勢,空氣中的水元素又開始凝聚起來,源源不斷的向冰刃補充數量,同時雙手往左右一攤,原本成直立狀的冰刃盾立刻變成了水平,一直集中在圓圈裡的上千塊冰刃突然整齊的分散開來,形成秩序分明的前中後三排同時向捷克襲去。
“哇塞,伊雪這招漂亮啊。控制的恰到好處,沒想到她的精神力已經能控制到這麼精確的地步了。”泰勒忍不住興奮的叫道。
正所謂一個人一心一用,幾乎每個人都能做到,但一心二用卻是少部分人能做到,一心三用更是難中之難。韓伊雪僅憑一個人就能夠同時控制住這麼龐大數量的冰刃而沒有絲毫雜亂,其精神力的控制已超出同齡人太多太多,這種能夠細緻到點的個體控制能力就連大部分的大魔法師也都要自愧不如。
“的確不錯。”陳文微微一笑,頷首道,眼中亦有一些驚訝和不可思議,因爲他也不知道韓伊雪什麼時候已經學會用這種方法控制魔法了。
單憑這一點,修爲低淺的捷克就已經必輸無疑,因爲在這並不是特別寬大的賽場裡,無論他從哪個方向逃走,都勢必躲避不了韓伊雪密集如雨的冰刃攻擊,更何況韓伊雪還在後面不斷補充冰刃的數量,捷克想要突破出一個逃生的缺口談何容易。除非……
捷克看着鋒利如刀如同槍林彈雨一般密不透風的冰刃迎面而至,臉色劇變,那閃着銀光的尖銳韌尖讓他心底一陣發寒,滴滴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不斷滑下,溼透了他的衣裳。
時值險境,捷克已無他途可想,唯有拼死一搏。捷克不由暗歎自己技不如人,但他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棄,哪怕就是受傷了,也絕不能退縮認輸。於是捷克咬咬牙,體內的鬥氣能量悉數激發外放,將他全身上下包裹其中,不留一絲空隙。接着他開始在原地不斷上下跳躍,並且一次比一次跳的高。衆人看他如此,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均疑惑的看着他。
“防護罩內,小雪的冰刃導致溫度降低,爲了保持最好的身體狀態,捷克需要通過運動來增加熱量,而且我看他是想要直接用鬥氣能量罩護身,利用最快的衝刺速度直接從小雪的密集冰刃中衝過去。這個想法雖然不錯,可是他的鬥氣太弱,能抵消的了小雪的第一波冰刃力道,卻抵擋不住第二波,因此他勢必要受重傷,而且他也不可能會突破得了小雪的冰刃攻擊。”陳文凝神望着一臉決然神色的捷克緩緩說道。
“啊,他……”阿忽烈張了張嘴,卻又停頓了下來。因爲他知道如果換做是自己的話,他也很可能會爲了不讓陳文失望,爲了不讓別人再次看不起自己,他也會選擇這麼做的。
身旁衆人均默默無言的看着賽場之中的捷克,心中竟有一種休慼與共的慘然悲壯之感,可是無論如何,這都是他們每個人必選的唯一一條路。
“想要以這麼淺薄的鬥氣做護罩的身體和堂堂三階頂級魔法師的韓伊雪所施放出的冰刃直接相抗,這蠢蛋純粹是在找死。”魔法系二班中也不乏智慧聰穎之人,一個將捷克心思看透的男生極其不屑的說道。
“不是吧,他……難道他想要……這人還真是不要命了。”一個女生捂着小嘴難以置信的盯着捷克說道。
“哼,終極一班的人本來就是廢物而已,這麼愚蠢的辦法也就只有他們能想的出來。”男生見有女生搭腔立刻驕傲的繼續吹噓道。
“愚蠢的辦法?那你覺得還有其他什麼好辦法嗎?”女生的注意力果然被男生的話吸引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呃,那當然,直接認輸不就可以了嗎?何必要爲了一個比賽而讓自己受傷呢,而且一不小心,很可能就會被擊中要害死翹翹了。”男生兀自自豪的說着,卻不知那女生早已暗地裡朝他呸了一聲‘沒志氣的軟骨頭’,就再也沒搭理他了。
此刻,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捷克的打算,有的人在嘲笑着,有的人在爲他緊張擔心,反正各種心理的人都有。
韓伊雪早就知道了捷克的打算,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爲陳文跟她說過,讓她全力以赴,萬萬不可放水,但她又實在不忍看着昔日並肩作戰的同伴傷在自己手中,因此她着實爲難。
“小雪,放手施爲吧,不要有任何的顧慮。”陳文充滿磁性的聲音忽然在韓伊雪耳邊響起,韓伊雪擡頭望去,恰好看到陳文向自己點頭示意。於是韓伊雪貝齒輕咬下脣,沒有任何猶豫的將精神力全部施放了出來,陡然間,原本數量就已恐怖的冰刃立刻又多了一部分。這次,就連場外魔法系二班的學生們都忍不住變了臉色。
難道韓伊雪真要趕盡殺絕不成?可是這完全不符合她們所認識的那個善良害羞的女孩啊。
“呀喝!”捷克停止了跳躍,猛然大吼一聲,藉着身體下落的衝勢,矯健的身姿跨着步伐向氣勢迫人的冰刃衝刺。
“老師。”希瑟低聲叫了一聲。
“失敗是每個人都必須經歷的。沒有失敗,又何來的成功?”陳文幽然道。
“明白了,老師。”希瑟黯然的點點頭,將目光轉回到捷克身上。
韓伊雪的冰刃本來就快要接近捷克,捷克這一衝刺,更是大大縮短了距離。以身相搏的時刻即將到來,衆人的心立即被提到了嗓子眼上。
就在電光火石之際,捷克身上的鬥氣能量保護罩突然全部集中到了胸口心臟處,然後只見他雙手擡起併攏,護住胸口和臉頰,腦袋低垂埋在雙手之後,對着最接近他的冰刃撞擊了過去。
“噗哧。”冰刃毫無懸念的刺穿捷克的手臂,冰冷的刃尖剛好抵在距離他腦門前五公分的地方,一滴滴鮮血從傷口處緩緩滲透了衣裳,流了出來,滴在地上,鮮豔到了極致。
“啊!”捷克也不管手臂上的冰刃,化疼痛爲力量,怒嚎一聲,繼續向第二根冰刃撞去,那一往無前決不退縮的剛毅神色,落在衆人眼中,竟讓衆人心中感覺有些生疼,好似被冰刃刺穿的不是捷克,而是她們。
“噗。”又是一根冰刃無情的刺進了捷克的手掌,略顯苦澀的血液順着手臂粘到了捷克的臉上,流進了他的嘴裡,鹹鹹的,又帶着點苦澀。
不管是學生亦或是裁判老師們,都被捷克的神情和執着震撼住了,每個人都忘了捷克是終極一班的學生,每個人都在心中爲捷克暗自祈禱,雖然捷克不是力量最強大的英雄,但,他現在已經是個英雄了。
無視流不止的血液,在以**爲代價的情況下,捷克終於穿過層層密集的冰刃雨林,帶着滿身傷痕,來到了韓伊雪的身前,虛弱的身體有些不穩的搖晃了一下。
“放棄吧。”韓伊雪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說道。
“呵呵,呵呵呵。”捷克突然笑了起來,沾滿血液的臉頰顯得恐怖至極,但他依然大肆狂笑着,“我不會放棄,終極一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放棄。我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絕不會有。你們不是都罵我們是廢物?罵我們是蠢貨嗎?我,捷克,終極一班最不值一提的無名小卒,在這裡鄭重告訴你們,我們不是廢物!記住,我們終極一班絕不是廢物!我們也有理想,也有信念,也有未來,我們都不是廢物!”歇斯底里的咆哮聲響徹斯坦因學院的天空,震撼着衆人腳下厚重的大地,驚駭着每個人心中那顆跳動的心臟。聲音漸漸變得低沉,虛弱,最終直至消失不見。
韓伊雪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捷克,陳文也趕忙從場外跑了進來,快速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利用自己的異能將他傷口上不停流着的血液止住,然後再用異能能量修復他體內被冰刃攻擊而受到的重傷,慶幸的是,捷克用鬥氣能量護住了心脈,並無生命之危。
“老師,他怎麼樣了?”韓伊雪急切擔憂的問道,捷克是傷在她的手上,雖然有陳文的吩咐,但捷克若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必將終身愧疚。
“沒事,別擔心。”陳文將韓伊雪摟在懷裡溫柔的安慰道。他知道要讓善良的韓伊雪對自己的同伴出手,實在太過艱難了,艱難的讓他都有些不忍看到她楚楚可憐傷心難過的樣子。
“可是我……”
“相信老師。他沒事的。”陳文繼續安慰道。
“立正,敬禮。”泰勒忽然叫了一聲,第七十一小組和第七十二小組的隊員們聞令立刻以最快的速度站好軍姿,並以敬禮之勢爲捷克獻上自己最真摯的敬意。
是的,捷克今天雖然沒有獲得勝利,但是他做到了全力以赴決不退縮,他用自己的熱騰騰的鮮血向所有斯坦因學院的師生們證明了他的尊嚴,證明了終極一班的尊嚴,他,值得每一個終極一班的學生爲他而感到驕傲和自豪。
今天無論對於終極一班或者是斯坦因學院的師生們來說,必然是一個極具紀念意義的日子,因爲他們看到了一個不屈的靈魂,看到了一個有着夢想有着追求永不退縮的靈魂,他們爲這靈魂而顫抖,爲這靈魂而震撼。
所有人都默默的望着雖然已經昏迷卻仍然站着的捷克,鄙夷的目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敬意,他們捫心自問,如果是在相同的情況下,他們或許根本沒有勇氣像他一樣英勇無畏。
“你們,沒有資格看不起任何人。”陳文扶着捷克的肩膀,冰冷着臉龐,有若實質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伸出右手食指,極其不屑的沉聲說道。話語中深入骨髓的寒意就連十月蕭瑟的秋風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接下來的比賽繼續。我先帶他去療傷。”陳文轉頭對裁判老師說道,然後不待他回答,就抱起捷克的身體走了。
賽場上保持了一種難以言明的沉默,沒有人開口說話,也沒人敢開口說話。
主席臺上
“他們就是斯坦因學院一直流傳着的終極一班吧。”帶着面紗的女人看着在賽場上不帶任何一絲感情的陳文的背影,心中有些莫名的惆悵。
“嗯。”辛巴茨也緊盯着陳文,眉頭深鎖,隨口應道。
“他是一個男人。”德妮芙癡癡的望着手指衆人時那深具睥睨天下氣勢的陳文情不自禁的說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辛巴茨收回目光,雙目眺望遠方,模棱兩可道,“孩子,你會不會知道什麼是最危險的?”
“什麼是最危險的?”德妮芙詫異了一下,反問道。
“對,你認爲對一個人來說,什麼纔是最危險的?”
“潛伏在黑暗裡的敵人。”德妮芙認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錯,敵人如果潛伏在黑暗裡,那我們就有辦法出現在光明之下,算不得最危險。”辛巴茨搖搖頭否定了德妮芙的答案。
“那是什麼?”德妮芙一向聰明過人,但現在卻真的搞不懂自己的父王在搞什麼。
“人心。”回答她的不是辛巴茨,而是那個戴着面紗的女人。
“尤其是一個所有人都無法琢磨透的人的人心。”辛巴茨微微詫異的望了一眼身旁的女人,接口道。
“我明白。”德妮芙聞言,一雙黑亮的美眸變得黯然幽怨。是啊,雖然人人都稱讚她智慧無雙,幾乎能看透他人心中所想之事,但自從遇到陳文之後,她卻發現以自己的聰明才智根本無法看透陳文心中所思所想,因爲她始終覺得陳文這個人的性格表面看來似乎很囂張霸道無理,但事實上他應該是一個內心非常矛盾的人,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相處,她多少對他有了一些瞭解,只是這些瞭解並不能爲她做什麼,反而讓她總在期望之餘感到一絲痛苦和無奈。
“所以,孩子,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辛巴茨慈祥的撫着德妮芙的腦袋語重心長的說道。
“但理智和感情總是背道而馳的,做個理智的人太痛苦了,所以我寧願選擇感情。父王,對不起。”德妮芙慘然一笑道,言語中的酸楚連身在一旁的女人聽了都忍不住有些心酸。
“父王不會同意的,如果你執意要一意孤行的話,父王也只能做一些違心的事了。”辛巴茨臉色一變,沉聲說道。
“父王,我意已決,您不用再勸我了。至於您要做違心的事,孩兒不想多言,孩兒知道,您要我下嫁迪拜那個混蛋肯定不是您的違心之事。”德妮芙低頭沉默了一會,然後擡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辛巴茨氣急,但看着一臉決然的德妮芙他卻說不出話來。
“我去找陳文了,您待在這裡繼續看比賽吧。”話不投機半句多,德妮芙不想再和辛巴茨再僵持下去,起身毅然拂袖而去。
“德妮芙。”辛巴茨看到德妮芙爲了陳文竟如此頂撞自己,心裡氣的半死,連叫德妮芙都是直接叫名字。
“對了,父王,如果您想做違心的事,我勸您還是少動陳文的心思吧。”德妮芙走了幾步之後回過頭道。
“哼,父王想要做什麼,還由不得你來操心,至於陳文……父王自有打算。”辛巴茨冷哼一聲,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那您好自爲之吧。”德妮芙見自己不僅沒有讓父王聽自己的勸告,反而還讓他連陳文都恨上了,心中也有些惱怒,索性懶得再管這些。
“陛下。”帶面紗的女人輕輕喚了一聲。
“唔,怎麼了?”辛巴茨略略平復了一下心情,若無其事的問道。
“對於陳文這個人,您還是謹慎一些吧。”女人猶豫了一下遲疑道。
“現在連你也這麼說?”辛巴茨一臉意外的看着女人,“那我倒要看看這個陳文究竟有什麼能耐了?”辛巴茨閉上眼睛緩緩吐了一口氣陰沉着臉道。
女人不再言語,雙目茫然的望着天空,神色迷惘,不知在想些什麼。
****
“陳老師。”陳文抱着捷克在前面走着,韓伊雪緊跟其後。
“小雪,沒什麼事啦。放心吧。”陳文有些無奈又有些憐惜的說道,這話他已經告訴韓伊雪問了無數遍,但韓伊雪卻一直纏着這個問題。
“哦。”韓伊雪有些委屈的低着腦袋,亦步亦趨的跟着。
到了治療室之後,兩個治療系的魔法師從陳文手中接過捷克之後就立刻到裡屋進行救治。
陳文和韓伊雪則留在外屋的椅子上等着。陳文看着韓伊雪忐忑不安的樣子,將她輕輕揉在懷裡。
“傻瓜,比賽的時候是老師叫你全力出手的,你又何必自責呢?如果捷克真有什麼事的話,那老師我豈不是要直接自殺了?所以啊,小雪,把心放下來,好嗎?”陳文將韓伊雪的臉正對自己,眼神中充滿柔情mi意。
“我也很想,但心裡一直放不下來,我……我很怕……”韓伊雪眼神慌亂急切的解釋着,但不知怎麼的,她忽然感覺自己說不出話了。
“唔。”陳文溼熱的嘴脣吻上了韓伊雪帶着絲絲冰涼的香脣,韓伊雪明白了陳文的舉動,眼睛驀得睜大,眼皮不停的眨呀眨的,帶着汗珠的俏臉涌起一片潮紅,身體也瞬間變得僵硬。
隨着陳文舌頭不斷的入侵,韓伊雪的香舌青澀的和陳文的舌頭糾纏在一起,緊張慌亂的心情開始慢慢平復。韓伊雪閉上了雙眼,一雙纖纖細手伸到陳文背後將他緊緊抱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的安全感終於讓她重新感覺到了。
韓伊雪的臉上立時綻放出一個動人心魄的笑容。
屋內,陳文倆人陶醉在彼此的完美交融之中;屋外,一個俏麗的身影,靜靜的望着屋內,貝齒輕咬,眼眸漸漸朦朧,身子微微顫抖着。
良久之後,陳文終於和韓伊雪兩脣分開。陳文若有所悟的望了門口一眼,卻什麼也沒看到,心中不由奇怪剛纔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
“老師,謝謝您。”韓伊雪臉上暈紅未退,怯怯的低聲說道。
“呵,現在好點了沒?如果沒好的話,我們繼續。”陳文勾着韓伊雪的小下巴調笑道。
“老師好壞。”韓伊雪不依的把頭埋進了陳文的懷裡,緊緊的貼着他的胸口,聽着他胸口上傳來咚咚的心臟跳動聲,一種幸福的滿足感填滿了她的心間。
如果能夠永遠這樣窩在陳老師的懷裡,那該有多好。韓伊雪心中暗自祈禱着。
“小雪,你喜歡老師嗎?”在兩人沉默半晌之後,陳文開口道。
“嗯啊。”韓伊雪點點頭,“老師,你喜歡小雪嗎?”
“你這麼漂亮,又這麼溫柔善良,老師怎麼會不喜歡你呢。”陳文柔聲說道,雙手將韓伊雪的身體抱的更緊了一些。
“真的嗎?老師?”韓伊雪聞言不由驚喜的擡頭看着陳文,但不待陳文回答,韓伊雪的眼神又變得黯淡,“可是還有洛菲米娜校長,德妮芙公主,鈺芊姐,她們都好喜歡你,小雪……”
“唉,小雪,不要想那麼多了,好嗎?”陳文重新將韓伊雪的頭摟在懷中,長長的嘆了口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些事。
他現在很害怕惹下情債。因爲一個人可以背金錢的債,卻不能背感情的債;背金錢的債你有還清的希望,而背了感情的債也許到死都會愧疚。
他現在心裡也亂的很吶。
“老師,您有心事?”韓伊雪見陳文嘆氣卻半晌不說話,便連忙問道,“您是在生我的氣嗎?”
“不是,老師只是在想幾個問題而已。”陳文搖搖頭。
“哦。”韓伊雪乖巧的嗯了一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治療系的魔法師終於從裡屋走了出來。
“你是他老師?”一個治療師對陳文說道。
“是。”陳文點點頭。
“他應該是被水系魔法傷害的,身體受創相當嚴重,不過沒有生命危險,把他留在這裡繼續接受治療吧,你們到這邊來登記一下。”治療師說着從抽屜中取出一個文件讓陳文填上資料
“填好了。我現在可以進去看我的學生了吧。”陳文唰唰兩下就將資料填完,然後問道。
“當然。不過他心裡消耗過大,暫時不會醒轉,你們看看就成,但不要出聲。”治療師點點頭獎陳文帶進了裡屋。
捷克安靜的躺在牀上,全身上下都綁滿了繃帶,如若不是熟悉他的人,恐怕根本早已認不出他的面目。韓伊雪緊緊的抓着陳文的衣角。
“你果然不愧是我陳文的好學生。我陳文爲有你這樣的學生而感到自豪。”陳文輕拍着捷克的肩膀由衷說道。當他在場外猜出捷克的打算時,他就知道捷克是一個有血性的孩子,對於混社會的人來說,最看重的就是講義氣和有血性的人,因此陳文相當欣賞捷克。只可惜他的資質有限,修爲很難提高。
“好好養傷吧,比賽完了,我就帶同學來看你。”陳文說完,牽着韓伊雪的手向屋外走去。
可是誰都沒有發現,在捷克的眼角,一行熱淚已悄然滑落。
第一百四十九章 國王有請
當陳文帶着韓伊雪回到斯坦因學院的賽場時,已近中午,早上的比賽也已經結束,七十九個班級經過兩度淘汰,最終變成了二十個班級,而下午就是二十進十的晉級賽了。
陳文走在路上,一路聽到來來往往的學生們討論最多的就是終極一班在此次大賽中異軍突起,以超級黑馬的實力從最不被人看好的廢物班級衝進了二十進十的晉級賽。無一例外的s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似乎終極一班這匹超級大黑馬崛起的太快了,快的讓所有人都很難在短時間內接收消化。
另外一個爲衆人所討論的話題就是原本被宣判了死刑的終極一班學生們,爲什麼都突然全部擁有了魔法和鬥氣的修爲,而且個個身體健壯身手敏捷的讓人看了都嫉妒,就連那些女生都給人英姿颯爽女中豪傑的感覺。
而陳文,這個創造了終極一班奇蹟的人則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有的人說,陳文是一個有着聖階實力的超超超級高手,但卻故意隱姓埋名來到斯坦因學院,目的是因爲他老牛吃嫩草,喜歡上了終極一班裡的某個女生。有的人說,陳文其實是一個知識淵博的研究家,其本身沒有任何修爲,但卻對魔法和鬥氣有着非常非常深的研究,所以他是特意拿終極一班的學生們做他的試驗品以驗證他的研究理論,並且最終取得了成功。還有的人說,陳文乃是一個大惡魔,那些學生都被他虐待的不成*人樣,個個都老是喜歡繃着臉,連笑一下都不會,好像其他人都跟他們有仇一樣。至於陳文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終極一班學生全部閉嘴不予透漏任何消息,其他人又幾乎沒跟陳文有過任何接觸,因此,陳文成了一個謎。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終極一班今天給了他們太多的驚訝和驚喜,也給其他人帶來了更多的希望。因爲如果陳文真的能讓終極一班的學生們都擁有了魔法和鬥氣的話,那麼其他班級本來就擁有一定修爲的學生,實力豈不是可以更加快速提高?
對於這些傳言,陳文只是莞.爾一笑,並未放在心上,因爲終極一班在今天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老師,我想馬上轉到您的班級,可.以嗎?”韓伊雪一臉期盼的問道。
“可以啊,待會我們去找娜娜吧,.反正一句話就成的事。我們現在先去找泰勒他們吧,不知道具體情況到底怎麼樣了。”陳文笑着道。
“恩,謝謝老師。”韓伊雪甜甜的笑了笑,一臉的滿足。
*********
“老師。”陳文來到斯坦因學院的廣場上,泰勒他們正.全部圍坐在地上,安靜的等待着陳文回來。
“捷克沒事,只要修養一段日子就好了。”陳文隨意的.坐到地上,目光掃了衆人一眼,問道,“比賽怎麼樣了?”
“九組參賽,一個小組在首輪就淘汰,三個小組在.第二輪被淘汰,五個小組進入第三輪,現在只剩下三個小組準備參加第四輪了,也就是下午的二十進十晉級賽。”泰勒神情略微有些沮喪的說道。
“哦,九個小組,現.在就只剩下三個小組了啊。”陳文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泰勒他們也不知道陳文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老師,對不起,我們讓您失望了。”凱比愧疚的低着頭說道。他帶領的小組就是首輪遭淘汰的,雖然對手是實力強悍的二班,但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任何藉口可以掩蓋他的失敗。
“我失望?老師沒失望啊,你們做的很好,非常好。你們自己算算,前二十個小組中,我們班就佔了三組,也就是說在五千多名魔法新生中,你們就有三十個人進入了年紀的前二百名,難道這樣的成績還不值得高興嗎?”陳文說道這裡頓了頓,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道。
“其實老師不想說太多,老師只是想告訴你們,能走到今天,那是你們努力的成果,勝利的不能驕傲,因爲你們的路還有很長;失敗的也無需氣餒,正所謂失敗乃成功之母,每失敗一次,你們就對自身的不足有更深一層次的瞭解,你們就會懂得該怎麼去彌補這個不足,離成功也就kao近了一步。當然,失敗也常常有發生不孕不育的時候,很可能一輩子都生不出成功這個孩子,但既然我們知道了是不孕不育症,那我們就可以想方設法的攻克這個難關,讓它把成功這個美麗的孩子生下來。記住,人生就是一場賭博,命運是負責洗牌的,我們纔是真正玩牌的人,要贏要輸,不是命運說了算,而是由我們玩家做主。理解嗎?”
“理解了。”泰勒等人堅定的點點頭。
“理解了就好,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先回去吃飯吧。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再把那些混蛋孫子揍的連他們媽都認不出來。等比賽完了,老師我帶你們去好好玩玩,該泡妞的泡妞,該釣凱子的釣凱子,你們說怎麼樣?”陳文看了看天色,已經正午時分,便對學生們說道。
“沒問題。”學生們聽着陳文老不正經的話,不由都笑了,原本有些頹喪的氣氛頓時變得輕鬆起來。
笑完之後衆人起身就待各自散去,一個身穿華服的老者卻踱着人字步走到了陳文衆人跟前。
“有什麼事嗎?”陳文眯着眼睛問道。
“你就是終極一班的陳文吧。我家老爺讓你過去一趟。”華服老者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陳文說道。
“我還要吃飯,沒空。”陳文說着擡步就走,華服老者卻一步跨到他跟前擋住了他的路。
“正好,我家老爺就是想請你吃飯。”華府老者渾濁的雙眼盯着陳文。
“我還要陪我女朋友,沒那個閒情。”陳文眼中精光一閃,沉聲說道。
“你就是韓伊雪吧,我家老爺想要請陳文老師敘一敘,你是否肯一起過去坐坐?”老者似乎沒有聽出陳文話中的不耐,兀自轉頭對站在陳文身旁的韓伊雪問道。
“我……”韓伊雪沒想到老者會突然問自己,不由呆了一下,目光下意識的望向陳文。所有跟陳文有過接觸的人都知道陳文的事情從來由不得別人來做主,更何況韓伊雪完全把陳文當成了自己唯一的依kao。她只會做陳文要她做的事情,而不會讓陳文做她喜歡做的事。夫爲妻綱,這是她腦子裡從小接受的傳統思想,根深蒂固無法拔除。
“不用說了,對於一些自以爲是的人,我向來是不屑於多說廢話的。更何況你老爺自己有手有腳,有什麼事就讓他自己來找我吧。我有事,先走了。”陳文繞開老者的身體從右側走了過去。
“哈哈,老朽曾聽人說,終極一班的陳文老師向來囂張狂妄膽大包天目中無人,不曾想,今日一見,才知傳言有誤,原來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陳文其實只是一個膽小如鼠畏首畏腳的無知小兒罷了。也罷,既然如此,我家老爺的邀請也就沒甚意義了,取消也無妨。”老者不再阻攔陳文,卻狂聲大笑道。
“第一,這激將法爛的一塌糊塗。第二,我是囂張狂妄還是膽小如鼠,那只是我個人的事情,別人如何看我,我無所謂。送你一句話:你一大把年紀了,過不了幾年你就要雙腿一蹬,死翹翹了,還是別太自以爲是的好。”陳文回過頭,嘴巴附在老者耳邊說道。
“是嗎?也許你自己一個人是沒什麼好顧慮的,不過這個韓伊雪同學倒是長得相當標緻,嘖嘖,連我這老頭子見了都忍不住有些心動啊……”華服老者捋着下巴鬍鬚看着韓伊雪陰陽怪氣的說道。
“糟老頭,回去告訴你家那個什麼辛巴茨老頭子,下午我會找時間見他一面,別沒事找事。”陳文聞言,眼中濃烈殺意一閃即逝,不過還是強行壓抑住了滿腔怒火,淡淡說道。同時向泰勒使了個眼色。
“識時務者爲俊傑,既然你不傻,那我家老爺也不愚笨,下午恭候閣下。”華府老者見自己威脅成功,心中自然得意萬分,然而還未得意三秒鐘,頭上忽然狠狠的被人揍了一拳,正眼冒金星暈頭轉向時,屁股上又被人重重踹了一腳,身子一踉蹌,幾欲摔倒在地。
老者揉着疼痛不已的腦袋,擡頭望着陳文衆人大罵道:“你們大膽,竟然敢公然偷襲老夫,你們知道老夫是誰嗎?只要老夫招招手,你們立馬死無葬身之地。”華府老者氣的下巴鬍鬚亂顫,手指着陳文怒罵不已。
“喲,糟老頭,你哪知眼睛看到是我們偷襲你了?有誰可以幫你做證嗎?相反的,我們這裡九十幾號人倒是全部看到是你自己年邁無力,不小心摔倒在地的。所以,糟老頭,趁着活着的時候多在家享享清福吧。”陳文哼了一聲攜着韓伊雪踏步離去,身後九十幾號學生亦泰然自若神色不變的跟在其後。只餘下華府老者氣的差點喘不過氣來。
“對了,我忘記跟你說一聲,我這人脾氣壞的很,最容不得別人對我威脅,尤其是拿我的女人威脅,明白嗎?”陳文走了幾步,回過頭望着糟老頭說道,有若實質實質的犀利目光讓老者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哈哈,做的不錯哦,泰勒。”陳文待衆人走遠以後,微笑着說道。
“此人竟然敢冒犯老師,我們做學生的幫您出出氣自是應該的。”泰勒有些靦腆的說道。
“嗯,大家都散了吧。回家吃飯。”陳文讚賞的點了點頭道。
“老師再見。”衆人點頭道。
“老師,那個要請你的人好像叫做辛巴茨。”韓伊雪小小的聲音問道。
“嗯。我知道。”
“可是……辛巴茨好像是我們的國王,您這樣會不會……”韓伊雪面色擔憂的看着陳文。
“回家吃飯吧,其他事以後再說。”陳文在韓伊雪額頭上親了一下,攬着她的身體向洛菲米娜家走去。
我管他辛巴茨是誰,反正誰要是敢拿我的女人做威脅,勞資我一定讓他後悔他爹媽生了他。陳文在心中說道。
第一百五十章 一個玩笑引發的……
“叔叔,你回來啦。”陳文一進屋,迎面撲來一陣香風,一個嬌小的身體就撲入了陳文懷中。
“凱瑟琳,乖,今天去看比賽了嗎?”陳文將凱瑟琳抱起來,向客廳走去。
“他們的魔法和鬥氣我都看了,好棒喔。”凱瑟琳開始滔滔不絕的給陳文講她今天的所見所聞,神情異常興奮,長這麼大以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學校和這麼多的哥哥姐姐,心裡激動的不得了。
“可以吃飯了嗎?”陳文看了看一直整理資料卻不說話的洛菲米娜。
不說話?陳文傾過身子瞄了一眼洛菲米娜的臉色,冷冰冰的,不會是還在生我的氣吧?陳文暗自想道。
“對了,小雪啊,今天早上咱們.把辛巴茨那個老頭狠揍一頓的事情,你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啊。後果很嚴重的。”陳文故意大聲說道,果然洛菲米娜聽到陳文這話,手上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
“啊,老師,原來今天早上那個老頭.就是辛巴茨國王啊?那我們……我們豈不是……完了完了,”韓伊雪一聽陳文的話,把她也嚇半死了,那可是國王耶,陳文老師竟然把人家打了,那可是滅族的大罪。可是那個老頭不是說辛巴茨國王要下午見陳文嗎?怎麼變成那個老頭就是辛巴茨了呢?
“怕什麼,不就是一個國王嘛,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到時候把他宰了就是了。”陳文沒想到連韓伊雪的反應都這麼大,不由愣了一下。
“陳——文!”洛菲米娜猛然將手中的資料往桌上一甩,大.吼一聲,反應之激烈將在場幾人全都嚇了一跳。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陳文小心翼翼的問道,貌似剛.才自己玩笑開大頭了,這回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了。
“辛巴茨國王找你了?”洛菲米娜冷着臉問道。
“呃,算是吧。”陳文猶豫了一下道,辛巴茨國王是真.的來找我了,不過他沒親自來。
“你把他打了?”洛菲米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嗯,我想想,應該.也算吧。”陳文摸摸後腦勺,雖然沒打他本人,但把那個老頭揍了一頓,也就相當於給辛巴茨國王抽了一個嘴巴子了吧。
“滾。”洛菲米娜沉默半晌,憤怒的表情慢慢平復下來,語氣也不再暴躁,淡淡的像白開水一樣。
“啥?”陳文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怔了怔。
“馬上從我這裡滾出去,學院你也不用回來了。立刻,馬上。”洛菲米娜頭冷冷的瞥了陳文一眼,頭也不回的向樓上走去,曼妙迷人的身材落在衆人眼中,卻似乎有着那麼一絲孤單。
“呃。”陳文伸手欲將洛菲米娜攔下,但張了張嘴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因爲他看的出來洛菲米娜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叔叔。”
“老師。”
韓伊雪和凱瑟琳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向陳文。
“沒事,我們走吧。她現在大概也不肯聽我的解釋了。晚上回來再跟她說吧。”陳文心中有些愧疚。在他的印象中,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洛菲米娜都從來沒跟自己這麼發火過,就連自己在‘暗夜伊甸’裡兩夜未歸,她也只是跟自己打冷戰而已,而今天……***,那個狗屁辛巴茨,沒事你跑出來瞎折騰啥,害的勞資竟然把你拿來開玩笑了,麻痹的,看來還真得給你點顏色看看。陳文在心裡恨恨道。他纔不願意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反正還有個罪魁禍首呢,要不然他就要自己心裡內疚了。他最討厭的就是對別人內疚了。
“可是,老師,洛菲米娜校長之所以生氣,是在擔心您,您還是去看看吧,人家都說,女人的眼淚很珍貴,就像珍珠一樣。還有您自己也說過的,就是這個世界沒人能值得你掉眼淚,因爲值得你掉眼淚的那個人永遠都不會讓你流淚。老師,您說對嗎?”韓伊雪說到此處,聲音變得哽咽,因爲她想到了自己也曾爲陳文暗自流淚,那種傷心難過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小雪,你也因爲老師哭過,是嗎?”陳文凝目望着韓伊雪,神情變得嚴肅。
“沒……沒有。”韓伊雪慌忙搖頭矢口否認。
“這個世界沒人能值得你掉眼淚,因爲值得你掉眼淚的那個人永遠都不會讓你流淚。是啊,老師我曾經是這麼說過,現如今老師讓你流過淚,也讓娜娜流淚了,那麼也就是說,老師並不值得你們愛,不值得你們愛。”陳文的聲音慢慢變得低沉,黯然,消散。在陳文的心底處,一個聲音輕輕的對他說,你走吧,走吧,你不值得任何人愛,因爲你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當有一天你找到了那個帶着身上有龍紋的女孩後,你就要離開了,你給不了她們所想要的一切。早斷,晚斷,早晚要斷,不如現在就斷;早走,晚走,早晚要走,那現在就走吧。可是他捨不得,真的捨不得,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雖然只相處了半年多的時間,但他覺得這已經足夠了。
“我真的要離開這裡嗎?”陳文環視屋裡的一切,喃喃自語。
“老師,您在說什麼呢?您要走嗎?讓小雪陪着你走,好嗎?小雪不想離開老師。”韓伊雪聞言,臉色立刻變得慌亂起來,雙手緊緊的抱住陳文的腰間,低低的哭泣着。
“你又哭了,看來老師我真的只會讓你們傷心流淚而已。不過,老師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們流淚了。”陳文自嘲的笑了笑,雙手揩去韓伊雪臉上的淚珠,“傻瓜,老師給不了你們幸福的,明白嗎?因爲老師的心連老師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老師總會在不知不覺間傷害到你們,你們都是好女孩,應該找個好男人,而不是老師這樣一個爛渣子。”陳文輕輕吻了一下韓伊雪的嘴脣,將韓伊雪的雙手鬆開,毅然向屋外走去。
空手而來,空手而去,不管走到哪裡,原來自己從來沒帶過一朵雲彩,因爲他是無葉無根的飄零,承載不了雲彩的重量。
“老師!您別丟下雪兒啊。”韓伊雪跪倒在大廳裡向陳文的背影滿臉淚痕的叫道。
“叔叔,凱瑟琳的命是您救的,凱瑟琳絕對不會離開叔叔的。”凱瑟琳奔跑着追向陳文,一把撲到他背上,將他死死的抱住,生怕他會將自己丟下。
“好,我帶走凱瑟琳。”出乎凱瑟琳的意料,陳文竟然沒任何猶豫的就願意帶走她,心中不禁雀躍。可是娜娜姐和雪姐姐呢?老師爲什麼不把她們也帶走呢?童稚的心靈疑惑的想着。
“再見了,娜娜,再見了,小雪,德妮芙,鈺芊,我陳文沒有福氣得到你們的愛。”陳文回頭忘了一眼二樓上那扇緊閉着的窗戶,看着大廳中梨花帶雨的臉,心中一陣陣生疼。
誰言浪子無情,說笑浪子無義,只是浪子都把心埋在了歲月的長河裡,連他自己都不堪重荷,又叫他如何給別人想要的愛情。
洛菲米娜趴在窗戶前,淚水不停的從眼眶裡滑落而下,朦朧的雙眼,望着漸漸遠去的陳文的背影,胸口不斷的撕扯着,發出一聲聲疼痛的哀嚎。
走了,就這麼走了,只是因爲自己說了一句讓他滾,他就真的這麼毫不猶豫的走了,沒有一句安慰,沒有一絲留戀,沒有一點遲疑,永遠都不再回來。看着你的背影,我的心真的好難過,好難過。難道你從不曾喜歡過我嗎?要不然爲何走的這麼決絕?我好想把你留下,真的好想,可是當我得知你打了辛巴茨國王以後,我就知道我已經不能把你留下。洛菲米娜任由滾燙滾燙的淚珠從臉頰不斷滑落。
走吧,離開這裡,離開凱爾斯帝國,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娶一個漂亮的女孩,然後幸福的過上一輩子,過着那原本應該屬於我和你的生活。洛菲米娜慢慢閉上了雙眼,心中默默的祈禱着。
她不能不讓他走,她必須要讓她走,因爲他打了辛巴茨,凱爾斯帝國的一國之主。天子震怒,山要崩地也要裂,哪怕陳文的個人修爲再高,又如何能夠抵擋的住千軍萬馬?又如何能夠抗的了那麼多高手,恐怕只要來一個聖階高手,他都要疲於應付了吧。
紫雲家族雖然在凱爾斯帝國富可敵國,實力強大,又怎能抵抗的了一國之力,爲今之計就只有讓陳文獨自走人才是最最上策。
其實洛菲米娜本來並不相信陳文所說的話的,但韓伊雪的表情和言語才讓她對陳文所言深信不疑。因爲依照她對韓伊雪的瞭解,知道她一定不會撒謊,而陳文此人平常裡的確囂張狂妄膽大包天爲所欲爲,行事橫行無忌無法無天,根本未曾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就連戈亞奇和迪拜這兩名凱爾斯帝國權勢最大的兩個統治者的兒子,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的軟禁,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但洛菲米娜都容忍了他的所作所爲,並親自出面替他解決了這些後顧之憂,因爲她愛他。可是今天,她真的無奈了,妥協了,因爲她沒辦法保證自己還能否扛得住辛巴茨國王的滔天怒火。
“走吧,走的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回來了。我一定會一直祝福你的。”洛菲米娜輕聲呢喃,她已經打定主意,只要陳文一離開,她就會傾盡整個家族之力爲陳文解決這些問題,如果連整個家族都無法解決的話,那麼她也就只好使出最後的殺手鐗了,只是她的心將不會再爲誰而動。
想到這裡,洛菲米娜輕輕將臉上的淚水擦乾,又恢復了曾經的冷漠高傲,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裳,就下樓了。
她要去見辛巴茨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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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巴茨.凱爾斯,現在真的很憤怒,而且是氣的暴跳如雷,滿腔怒火。
“這個大膽陳文,竟然敢辱罵寡人是個昏庸無能之輩,還敢誣陷寡人禽獸不如,我看他簡直就是反了天了。”辛巴茨難再保持平日威嚴,雙手拍着桌子破口大罵,那含怒一拍,竟硬生生將有二十公分厚的案臺輕易拍成碎片,讓身邊那個身穿華服的老者暗自咋舌,忍不住渾身冒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