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吃醋 / 第一百九十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陳文與老頭告別後。獨自走在校園中,隨着漸漸變得清涼的晚風陣陣拂過,他這些天鬱悶的心情漸漸平復過來,然後,他冷靜的發現,自己與斯蒂芬這次心靈上的交鋒,他的精神力量再次落到了下風,----卻始終緊緊的籠罩在他身前,那強勁的氣流令陳文產生陣陣窒息感,耳邊又再起響起心神拖軌的哀鳴聲,陳文終於明白爲何這麼多人會瞬間敗在阿爾法腳下了,但他絕不願成爲阿爾法秒殺名單裡的其中一員。

在退到二十七步的時候,陳文忽然剎住了身形,然後直直的往阿爾法右腋下穿去,阿爾法淡淡一笑,右手手腕輕輕一轉,拳網始終緊緊將陳文裹在其中。

眼看阿爾法的右拳就要重重的轟在陳文頭上的時候,陳文的身體猛地一下橫移,已經摺射向阿爾法左腋下的方向了,這瞬間的動作完全違背了人體的自然規律。

“肯使出折射身法了嗎?”阿爾法冷哼一聲,右手忽然收勁,蓄勢待發的左手幾乎在陳文閃身時同時揮出,渾然天成,陳文這下高難度的身法變換立即就要變成自殺式衝撞了。

陳文臉上詭異一笑,身形再次橫移,重新回到阿爾法的右邊,然後閃電般的從阿爾法臂彎下鑽了過去。

“雙重摺射,這一招使得比夜孤雲那老傢伙還要漂亮啊!”阿爾法暗暗讚歎,手下卻絲毫不留情,右手手肘憑感覺和方向就往後一撞,已正正撞在陳文的背心上。

陳文頓時如一隻斷線的風箏般,斜斜的飛了上天,他胸口一陣難受至極的鬱悶,氣血翻騰,他強忍着沒讓自己將血噴出,雙腳一勾,已經勾住了一棵松樹在半空中橫出來的枝幹。

從阿爾法出拳,到兩人錯身,再到陳文倒掛在松枝上,一系列動作只在眨眼間就完成,就像演練過千百遍般的賞心悅目。

陳文暗想:幸好騙過了阿爾法的重心,不然此刻自己恐怕已經成爲一具屍體,阿爾法確實是無愧於絕世強者之名,一出手就已創傷自己,不過也由此可見,阿爾法真的想殺了自己,不然哪有人用這麼辣的手法來測試武技的?

枝幹在顫動中震下片片落葉,陳文兩腳一鬆,隨着落葉往地上飄去,就在阿爾法轉身的剎那,那片片落葉彷彿在瞬間統統擁有了生命般,飛速疾射向阿爾法全身各個要害。

阿爾法雙眼銳光一現,長袖往前一揮,那些葉子就已全部釘在阿爾法的大袖子上,灰白色袖子立即染成綠油油一片。

阿爾法剛將袖子放下,陳文已疾射到眼前,只比那些葉子慢上半拍而已。

陳文使出渾身解數,在死亡的要挾下,他將自身的武技在瞬間提上顛峰狀態,右手爲拳,左手化刀,陳文驟雨般襲向阿爾法。

阿爾法因爲一剎那的破綻,竟然落到了下風,他在高速中後退,神色漸漸凝重起來,陳文這完全是一種不要命的打法,招招都來個同歸於盡,假如阿爾法肯犧牲一隻手或一隻腳或某些重要部位的話,有好幾次機會能將陳文斃於掌下了,但陳文算準阿爾法不會因爲自己而作出這麼大的犧牲,便盡情的狂攻起來。

事實也正是陳文猜測的那樣,兩人在高速跑動中瞬間就過了上百招,如果有旁人在此,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爲場面上,陳文完全佔據了上風,而且還追着名動流風中的劍客阿爾法滿樹林的跑。(!)

第一百八十八章 裡塔羅斯的溫柔

阿爾法一邊躲閃着陳文的進攻。一邊微笑說:“西門先生,對比起當年的夜孤雲來說,你已經青出於藍了,難得的是,你還這麼年輕。”

陳文的心不由得沉了一下,在自己的全力狂攻下,阿爾法仍可這麼從容的微笑說話,這老傢伙還是遊刃有餘啊,而且聽他說來,似乎曾經就與兩千年前夜孤雲交過手,這怎麼可能,他不是纔在四年前崛起的嗎……

他口中淡淡回答:“阿爾法大人,我無法判定我老師是不是夜孤雲,但我可以告訴你,我老師的武技還遠在我之上!”

“哦?”阿爾法觀察着陳文,他自然知道夜孤雲的厲害。

陳文詭異的笑了笑,說:“甚至,我認爲老師的武技應該還在阿爾法大人之上呢!”

兩人雖在對話,但手下絲毫沒有停頓下來,陳文說完這句話後,氣勢更是再次驀然大盛。攻擊速度變得比原來更驚人了。

阿爾法在這陣驚濤駭浪般的進攻下,仍是從容的微笑着,包圍在他軀體四周那團灰濛濛的陰影變得更濃了,他沉聲說:“西門先生,你真的是這麼認爲嗎?”

他往後疾退一步,右手握住了劍柄,“鏘”的一下清悅聲,最後的夕陽,那柄傳說中的神兵已出鞘了!

天地也爲這陣奪目耀眼的光輝所震撼,時間彷彿停頓了剎那,萬物也被這片暗紅色的光華所渲染!

首當其衝的陳文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魔音在他耳中狂嘯而起,暗紅色的劍影化作滔天巨浪,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最後的夕陽”到底什麼樣子,那一浪接一浪的劍影已衝陳文奔涌而來。

他緊緊咬着嘴脣,本正痛快狂攻着的他此刻只能急速退後,在劍浪的空隙下勉強躲閃着,地下留下了一個個深深的腳印。

那片暗紅也不知飽飲過多少絕頂高手的鮮血,所以才染成這樣詭異的一種顏色。

他終於明白阿爾法爲何在流風大陸上縱橫不倒了,實非僥倖!他擁有着一往無前的氣勢,那是必勝敵人的信心,那是睥睨天下的劍術!更深刻的說,他也是星門中人,是那種完全可以和月華九星首領南十字星、日華九星領袖光明星相媲美的傳承者,而且活得歲月怕是不下於老變態夜孤雲了。

在這片詭異色彩的光華下,陳文忘記東南西北的方向,只知道不斷的後退。躲過下一片帶着死亡氣息的劍浪,甚至他身上的衣服已被阿爾法的劍氣輾得破碎支離,他也渾然不覺。

直到阿爾法揮出第十劍,他才找到一絲逃亡的空隙,然後他看到阿爾法正無比凝重的看着另一個方向,陳文根本無暇去分析阿爾法爲何分神了,身體本能作出反應,利用阿爾法這瞬間的出神,他身形在折射中晃動,連續三次變向折射後,堪堪在那片暗紅色的劍網中穿了過去。

阿爾法看着陳文在自己的劍浪下穿cha,竟能神乎其技的閃到了自己的身後,眼中閃過熾熱的光芒,不禁讚道:“好小子!你臨場表現很有創意,夜孤雲這傢伙選弟子還真有一套!”

漫天劍浪瞬間斂去,“最後的夕陽”化作一條驚人的直線,往後一撞,陳文根本來不及閃避,劍柄已重重的撞在他的背脊上,陳文慘哼一聲,藉着這道驚人的力量。射向了遠方,他緊緊的抿住了嘴,可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將口中那鮮血噴出。

陳文直跑到一堆亂石羣中,確認阿爾法並沒有追上來,才重重跪倒在地,雙手撐在身前,一口口的血液再也無法抑制住,狂噴而出,然後胃中一陣難受,他禁不住嘔吐起來,把一天所吃的東西全部吐出,直吐到整個人彷彿被掏空了一樣,才頹然坐下,縮成了一團,阿爾法最後那一擊實在驚人,陳文只覺自己身體裡連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了。

阿爾法撞飛陳文後,“最後的夕陽”瞬間回鞘,他看也不看陳文逃逸的方向,仍是凝視着他進來樹林時的方向,淡淡的笑說:“原來是天琴星肖恩,這麼巧呀?”

來人竟然是那個落魄的遊吟詩人。

肖恩一掃頹廢之色,笑呵呵的從那道路盡頭走來,整個人彷彿在一圈淡淡的銀色光芒當中。

如水的月光重新投射進這片樹林,蟋蟀們又開始大聲的鳴唱起來,本是死氣沉沉的樹林瞬間就恢復成了生機勃勃的原貌。

肖恩揹負着古琴,雙手都藏在寬大的袖子裡,微笑凝視着阿爾法,說:“阿爾法大人,我正四處走走。散散步,沒想到這麼巧見到你了。”

阿爾法深沉一笑,說:“我也是四處走走,不過時間差不多了,我想我該回去了。”

肖恩微微鞠身,微笑說:“阿爾法大人,慢走了!”

“願你在斯坦因能度過愉快的一天!”

阿爾法回以一禮,兩人保持着友好的態度便在擦身走過。

在擦肩而過時,阿爾法的劍握得更緊了,而肖恩的肩膀也輕輕顫了一下,不過絕世強者之間的對決,卻始終沒有發生。

陳文的頭陣陣昏眩,視線從清晰變得朦朧,又慢慢從朦朧變回清晰,忽然發覺月已經高掛蒼穹,腦袋才一陣激靈,自己因爲虛拖過度,竟然在半昏迷的狀態下躺了起碼半個小時。

他耗盡所有力氣,才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胸口又是一陣鬱悶,鮮血再次從他口中噴出,那鮮紅的**緩緩從石頭上流下,似在嘲笑他此刻的軟弱和無力。

陳文也自嘲的牽了牽嘴角。他邁開蹣跚的步伐,像個醉漢般搖搖晃晃的走向宿舍的方向,但阿爾法那龐大無比的身影彷彿仍在他身後,揮之不去。

陳文換下那套在阿爾法劍下已變得破爛不堪的校服,已花去不少力氣,他**着身體撐着破舊的課桌,粗喘了幾口氣,他運起內息企圖檢查一下身體狀況,胸口又是一陣鬱悶的疼痛。

陳文低罵一聲,阿爾法這老傢伙下手未免太狠了,要不是底子厚的話。恐怕自己死在那片樹林中了,總有一天,我要把你這老小子砸趴下,然後讓你幫我擦鞋……不過,老變態難道真的是當年鼎鼎大名的夜孤雲嗎,阿爾法,是你想太多了,好不好?老變態已經好久都沒有出世了,怎麼可能是……不過也說不定哦。

他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重新爬回五樓,然後胸口又是一陣難受的鬱悶,他急忙衝向洗手間,對着洗手盤吐出了幾大口銀灰色的血液。

他雙手撐在洗手盤上,急促的呼吸起來,漢弗裡不久前拔劍的瞬間光華再次在腦海重演,他慢慢擡起了頭,發覺洗手盤上的鏡中人臉色蒼白無比,如果現在自己這個模樣躺着,又閉上眼楮的話,那十個人看見會有九個人認爲自己是一具屍體。

這次所受的傷比想象中還要嚴重啊……

“誰?”陳文忽然一陣激靈,有人闖進這個房間了,房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了,自己受傷後聽力大降,被人進來這麼久,現在才知道。

“阿文,你怎麼了?是我!”一把熟悉而又擔憂的男聲傳來,原來是裡塔羅斯。

“我沒事。”陳文儘量讓自己保持呼吸穩定,可是他渾身溼漉漉的,如同水裡撈出來一樣,蒼白的臉色猶如金紙,除了瞎子誰都能看得出他受了重傷。

“這還沒事?”裡塔羅斯帶着哭腔,顯然是極其擔心陳文,說話的時候不自覺lou出了女聲。然而陳文已經顧不上注意這些了,他顯得有些暈眩。

“來,把這吃了。”裡塔羅斯小心翼翼的扶着陳文做到牀上,一邊將藥瓶遞給陳文,一邊說道。“這是我美利堅的療傷聖藥,效果很明顯的。”

陳文點了點頭,伸出手,拿過那個精緻的小瓶子,同時暗暗祈禱,裡塔羅斯所謂的療傷聖藥有效纔好,要不然這次就慘了。阿爾法這個賤人,遲早要他好看。

吞下那顆小小藥丸,入口清涼清涼的,然後進入到喉嚨深處後彷彿便化成熊熊烈火,迅速燃燒向陳文體內各處。

陳文是行家,知道這藥材的確有相當功效,他躺上牀,將被子蓋到身上,令自己身體保持溫熱,配合藥力的發揮。

胸口的鬱悶稍稍退去,身體內的力量也恢復了少許,不管如何,自己起碼能暫停吐血了,陳文欣慰的想。

在這片溫熱下,陳文朦朦朧朧的過了好一會,隱約聽到聲關門聲。接着就聽到裡塔羅斯溫柔的聲音:“阿文,你好點了嗎?”

“噓——”鳳雅玲馬上叫艾波琳降低音量,她低聲說,“別這麼大聲,娜娜可能還沒醒來的?”

聽着她們輕手輕腳的走近自己,陳文涌起一陣淡淡的溫馨,他無須再僞裝,臉色已十分蒼白,然後艱難的睜開眼楮,喃喃的說:“哦…你們回來了呀。”

陳文剛要回答,裡塔羅斯已經坐到牀頭,撫向陳文的額頭,皺眉道:“不可能啊,怎麼會燙成這樣呢……”

陳文暗暗苦笑,看來這回傷的不是一般的重。裡塔羅斯緊握着陳文的,眼中盡是柔情和擔憂

陳文心中不禁一陣溫暖,同時又暗想人是否在虛弱的時候特別容易被感動的呢?

陳文笑了笑,說:“我感覺好多了,你不要擔心!”

“這樣還能叫好嗎?”裡塔羅斯皺緊了眉,纖細的小手穿進被窩,探向了陳文的身體,柔聲道,“你看,你的衣服都溼透了呀!”

頓了頓,又說道:“還是先換件衣服吧!”

陳文暗想:美利堅的療傷聖藥有效是有效,但過於霸道,自己的身體上全是揮發出來的汗水。

裡塔羅斯用力將陳文扶起,又拿枕頭頂在他背後,又從陳文的衣廚中找出一件新的睡衣,在裡塔羅斯的侍侯下,陳文只覺一陣懶洋洋的舒適,阿爾法那張恐怖的面容一下就遠離了樂觀的他。

看着裡塔羅斯拿着睡衣遞給自己,陳文掙扎下牀,艱難的站了起來,說:“我自己去換吧!”但身體搖搖晃晃的,一副隨時就要倒下的樣子。

裡塔羅斯看着十分不妥的陳文,急忙說:“不行,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了!我……還是我幫你吧!”

“不,不,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陳文搖頭,自從知道里塔羅斯是女的,他就不想讓裡塔羅斯爲難,看她現在臉色的嬌羞,陳文也清楚爲什麼。

裡塔羅斯眼中立即閃過詫異,畢竟自己是一片好意,陳文的反應未免太過激烈了吧。難道他知道自己的真實性別了,這般想着,不由又多看了陳文一眼。見他虛弱無力強撐的模樣,暗歎了口氣,說道:“不用說了就這麼決定了。”

不等陳文答應,裡塔羅斯已扛過陳文的肩膀,慢慢扶着陳文走向了浴室。

陳文的心不爭氣的快速跳動起來,在美女面前**這還是他來這個世界的第一次。一時間不由浮想聯翩,似乎傷痛也好了許多

進入浴室後,裡塔羅斯轉身將門掩上,見陳文臉帶異樣的笑容,不由瞪了陳文一眼,沉聲說:“阿文,你色迷迷的看着我幹嘛,我只是幫你換衣服而已。”

“我知道,但我還想洗澡怎麼辦?”陳文大方的建議,笑容親切且甜mi。

“哎呀……”但他這句話剛剛說完,腦門就被裡塔羅斯輕輕的鑿了一下。

裡塔羅斯冷哼一聲,顯然她看出陳文已經知道自己的真實性別了。陳文不點出來,她也懶得說,只是嘴裡道:“都病成這樣了,拜託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只是出於室友的關心,免得你尷尬,才幫你換衣服的,請你別滿腦子齷齪的想法。”

裡塔羅斯在說話間,已經將陳文扶坐在浴室中那張特製的椅子上。

陳文忍不住輕笑道:“與你有關的事情也算是齷齪嗎?”

裡塔羅斯的臉紅了一下,但馬上又恢復了平靜,淡淡的說:“好了,等會用毛巾幫你擦擦身子,感覺就好點的啦。”

說話間,裡塔羅斯已將陳文的上衣輕輕解下,她的目光馬上被陳文身體上那各式各樣的傷疤吸引住了,那是要經過多少次戰鬥來打造出如此多的傷痕啊,陳文曾經歷過這麼多的戰鬥,雖然自己早就懷疑他是個身經百戰的高手,卻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想着想着,裡塔羅斯的手已輕輕的撫在陳文胸口的傷疤上,溫柔且憐惜,她柔聲問:“怎麼弄出這麼多傷痕呀?”

她慢慢擡起頭,凝視着那張俊美而蒼白的臉,但這張臉此刻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然後低聲的回答:“洛絲小姐,你這算不算在佔我便宜呢?”

“原來你早知道我的性別了。”溫柔的神情馬上從裡塔羅斯臉上消失了,她冷冷的說:“哼,我只是奇怪你不是傷到臉上去的!”

“呵,是呀,真是可惜,如果是傷到臉上,那就可以平添我幾分男性魅力的!”陳文一副惋惜的模樣。

裡塔羅斯臉色不善的洗了洗毛巾,然後狠狠的擦在陳文的身上。

正在脆弱期的陳文忍不住痛哼了出來,他說:“洛絲小姐,你可以輕點嗎?別拿拖地板的技巧用在我身上好嗎?”

裡塔羅斯又狠狠的抹了兩下,但看到陳文一臉痛苦的表情,手上的力道漸漸又小了下來。

浴室中一時間寂靜了下來,只剩下兩人微微有點急促的呼吸聲。

裡塔羅斯咳嗽了一聲,慢慢站起來,將毛巾又換了一次水,才低聲說:“上次,你無緣無故失蹤,這次又弄了的這麼狼狽,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哦?不好說……”陳文閉上眼楮,由得裡塔羅斯溫柔的幫他擦着上半身。

“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別說,沒人逼你!”

“呵,我知道你關心我!”陳文淡淡的笑了。“可是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只會讓你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我不希望你有事。”

裡塔羅斯低低得亨了聲,說道:“我懂的。”

陳文不禁睜開眼楮看了看她,故意用手將他的頭髮打散,裡塔羅斯的體態本就輕盈苗條,如今頭髮一放下,便有了另一番味道。只見她盈盈立在陳文身前,一頭黑色長髮下是那優美拖俗的五官。陳文輕輕的感嘆:“洛絲小姐,你頭髮放下的時候其實挺美的……”

裡塔羅斯低頭冷冷的哼了一聲,臉上卻lou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不過陳文接着又若有所思的說:“唉,不過美利堅王國的第一美女洛絲公主竟然正在幫我擦背,真是說出去也沒人肯相信呢……”

“叭”的一下,裡塔羅斯手中的毛巾已狠狠的砸到陳文臉上,她面無表情的說:“下半身你自己完成,換好衣服叫我!”

裡塔羅斯說完這句話就站起來轉過了身,陳文不禁淡淡苦笑起來,自己幹嘛說這麼多廢話呢。

裡塔羅斯背對着陳文,不忘補充:“如果你敢提前叫我轉頭,讓我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那我就會讓那些本來就不該存在的東西消失掉!”

領教着裡塔羅斯潑辣的一面,陳文笑得更苦澀了,低聲說:“洛絲小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

從浴室中出來,陳文臉上已經恢復了幾分血色,他心中再次讚歎美利堅療傷聖藥,竟然能將這麼重的內傷暫時壓制住,不過這次要康復的話,看來還需要好一段時間了。

在裡塔羅斯的攙扶下,陳文走到了冷風機旁,他希望能借助強烈的冷風將自己的身體冷卻下來,因爲這所謂的聖藥十分霸道,他的汗又開始冒個不停了。

但裡塔羅斯發現他的想法後,立即將他拖回牀上,冷冷的說:“發燒的病人最好不要吹風!”說完還緊緊的貼着他坐,爲他的身體保溫。

陳文不由得爲之苦笑,但又不能反駁,他只好推開窗戶,讓一絲傍晚的風逸進來,但風裡仍帶着溫熱的氣息,窗外遠方的死海仍是黑漆漆的一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再見韓伊雪

由於受傷的緣故。陳文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精神雖然好了很多,可是身體依然燙的很。他看了看窗外,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夕陽的餘輝灑落在大地上,有種落寞的美。

“你醒了。好些了嗎?”

裡塔羅斯推門走了進來,輕輕將陳文扶kao在牀邊。

“沒事,你看我身體棒着呢,沒什麼好擔心的。”

陳文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真的沒問題。

“可是你的身體還是很燙啊,要不,去找校醫看看吧。”

裡塔羅斯顯然不相信陳文所說的。

“不用這麼小題大做吧。”陳文苦笑一聲,事實上他只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情,畢竟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你啊。”

裡塔羅斯嘆了口氣,卻也不好再怎麼責怪他。頓了頓,又道:“肚子餓了嗎?”

不說還好,一說陳文肚子就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陳文尷尬一笑,裡塔羅斯已經從書包中取出了好些個飯盒,顯然她已經準備好了。

“謝了。”

陳文埋頭消滅着,吐字不清。裡塔羅斯看着想笑。終究還是忍不住笑出聲。她不是第一次看見陳文吃飯的樣子了。

陳文卻是旁若無人,大吃大喝,如同剛從監獄裡放出來一樣。裡塔羅斯倒了一杯開水,順手拍拍他的後背,才道:“吃慢點,別噎着了,又沒人跟你搶。”

陳文嗯嗯了幾聲,依舊沒有擡頭。

“今天,伊坦莉雅來了好幾次了。”

裡塔羅斯突然道。聞言陳文擡頭,道:“你沒說什麼吧。”

“我只說你生病了。她怕吵醒你,說等晚上再來看看你。”裡塔羅斯聞言笑道

陳文拍拍她的肩膀,伸出拇指,讚道:“果然是好哥們。”

好哥們?裡塔羅斯一怔,心裡卻是微微一酸,明明已經知道自己的真實性別了,還說什麼哥們,就沒聽過男女間有這樣的叫法。管他呢,只要他開心就好。

“嗯,好哥們。”

吃過晚飯,伊坦莉雅果然來了,跟在她後邊的,赫然就是奧斯卡和菲利普。奧斯卡果然是真正的死纏爛打啊。

“好端端的怎麼生病了呢,現在感覺怎樣了,西門。”

伊坦莉雅摸摸陳文的額頭,皺了皺眉,道:“你怎麼就不懂照顧自己呢。”

陳文打了個哈哈,奧斯卡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伊坦莉雅可是從來沒對別人這樣過。奧斯卡牙咬的緊緊,顯然是有些剋制不住了。倒是菲利普上前,問道:“今天看你沒去上課,才知道你生病了,怎麼樣,好點了沒,西門。”

“沒事,能吃能喝能睡會差到那裡去。”

陳文朝菲利普笑了笑,事實上他們兩人在奧爾蘭的一年相處的不錯,奧爾蘭高層一提到陳文必然就會想起菲利普。只是這樣親近的兩人,卻只是若即若離,成沒成爲朋友,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出去走走吧。”

陳文看宿舍裡一下走近這麼多人,顯得有點擠,再說呆了一天一夜,也想去走動走動。

“可是你這樣行嗎?”伊坦莉雅和裡塔羅斯異口同聲的說着,兩人彼此望了一眼,似乎有火花濺起。

“我看沒問題,西門自己不是都說沒事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奧斯卡顯然見不得陳文的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伊坦莉雅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是默不作聲的菲利普也有些不滿奧斯卡的幸災樂禍。

“既然你要去那就去,反正今天剛好是斯坦因學院建校五千週年,正在開慶典呢,沖沖喜也好。”裡塔羅斯見陳文欲言又止的模樣,只好順勢道。

“還是你夠哥們。”

陳文嘿嘿的笑着,只是聲音顯得有些虛弱。伊坦莉雅白了他一眼,菲利普也是呵呵的笑起來。

由於是週年慶而且還是剛好五千年的週年慶,斯坦因學院今年的手筆十分的巨大。陳文一行人剛出宿舍也感受到了這種熱鬧氣氛。夕陽西下,整個斯坦因沉浸在一片夢幻的金黃色之中,由於斯坦因的精心佈置,沿途大多建築物和樹木都被裝點上了淡淡的金色彩帶。映襯着傍晚的落霞,風是金黃色的,湖水是金黃色的,建築物是金黃色的,就連空氣,也彷彿抹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粉,把人帶入了一個輝煌燦爛的意境之中。

陳文他們正沿着這條金色的大道,伴隨着喧鬧着人羣,慢慢涌向中區,周圍瀰漫着人們沐浴後的芬芳氣味,瀰漫着斯坦因慶典歡樂的氣息。

伊坦莉雅站在陳文的左邊,和裡塔羅斯一起慢慢攙扶着陳文前行,陳文此刻的感覺相當不穩定,身體仍舊熾熱非常,可是他卻有些興奮,他知道今天這樣的日子,洛菲米娜必定會出席致辭,雖然只能遠遠的看着,但也聊勝於無了。

跟在左右的奧斯卡和菲利普慢慢的走着。菲利普倒是繞有興趣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至於奧斯卡則是心裡沮喪無比。他暗暗道,自己怎麼就沒有生病呢,這樣也能享受伊坦莉雅的溫柔照顧了。可是他忘了,即便他真的生病,怕是連句問候也得不到。

伊坦莉雅和裡塔羅斯由於常年呆在宮中,像這樣的活動倒是第一次見到,顯得很興奮,一路上指指點點,活像劉姥姥進大觀園。陳文隨口應付着,心裡卻是想着,洛菲米娜現在怎麼樣了,是瘦了還是胖了,是否還是像當初那樣冷冰冰的呢。她要是見到自己能不能認得自己呢。還有韓伊雪那個害羞的女孩,現在還好嗎,聽說她已經當了導師,美名遠揚,只是她開心嗎?

就在這樣的遐思中,不知不覺五人已經走了學校的中心花園。只見處處人聲沸騰,隱約中還有人工瀑布潺潺流水聲和鳥兒婉轉的啼鳴,無疑,這將是一個金色的、暖人的、詩意的美麗夜晚。

在一片眼花繚亂的耀眼金光中,中心花園潔白的大理石拱門被烘托得有了一份神聖的氣息。彷彿是太古神話中通往星辰深處的天門,籠罩在一片光輝之中,可望而不可及。

陳文他們在說笑間,伴隨着熱鬧的人潮,穿過那道拱門,涌進了斯坦因中心花園。

天色慢慢沉下,空中的氣球立刻顯出它們與普通氣球的不同之處,原來它們都被塗上了夜光粉末,猶如掛在夜空下一盞一盞的熒光燈。

遠遠看去,斯坦因創始人天王星約瑟夫的巨大石雕像在夜空下屹然佇立,潔白而晶瑩。望着約瑟夫的雕像。陳文又是一陣出神,斯坦因學院最出名的當屬流風大帝和創始人約瑟夫了。前者一統大陸,後者名列日華九星之一,是當之無愧的絕世強者。可是世人知道嗎,只是爲何紫雲家族會和斯坦因扯上關係呢,按照安德魯所說,他們紫雲家族已經連任斯坦因校長數千年了,難道他們和日華九星有關。真是頭痛啊,如果真是如此,以後自己和娜娜還有在一起的機會嗎?再次見面,是敵人還是朋友?

恍惚間陳文又想到了昨天重傷自己的阿爾法,那傢伙無疑也是星門中人。真是夠複雜的。伊坦莉雅和裡塔羅斯正興奮着倒是沒有注意到陳文的異樣,反倒是菲利普觀察到了,只是在陳文側頭的時候,菲利普已經轉移了目光。

陳文掃了一眼菲利普沒說什麼,只是他感到自己因爲虛弱似乎有些控制不知自己的情緒,這可不是好事。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對自己怒目圓睜的奧斯卡,撇撇嘴,更是故意貼在了伊坦莉雅的身上,只把奧斯卡氣得憤恨無比。

伊坦莉雅雖然看出了端倪卻也沒有反對,畢竟她心裡對奧斯卡是極度厭惡的,只是表面的功夫她還是要做做的。裡塔羅斯自然也是明白,可是她卻不能說,只得悄然的伸手在陳文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哎呦。”裡塔羅斯的突然襲擊,陳文不妨痛叫出聲,想不到裡塔羅斯這麼狠,看來女人多了也不是好事,早知道就不暗示自己已經知道她的真實性別了,真是自討苦吃啊。

“怎麼了,西門。”伊坦莉雅頓時停了下來,關切的看着陳文。

“沒事,沒事,剛纔被一隻蚊子給叮了一口。”陳文張口胡說道。

“都深秋了,還哪裡來的蚊子。”伊坦莉雅顯然是不信陳文所說,側頭看了看裡塔羅斯,顯然是有些懷疑了。裡塔羅斯好像沒聽到沒看到一樣,依然這裡看看那裡看看。顯得興致很好。

“這個,可能…….”

陳文聞言一怔,這兩女都不好應付啊。恰好這時菲利普過來解圍了。

“可能是變異的吧,剛纔我也被咬了一口。”菲利普說着,目光滿含深意的在陳文和裡塔羅斯的臉上閃過。陳文倒是沒什麼,裡塔羅斯臉上卻不自覺涌起了一絲紅暈。

“對對,肯定是這樣了。”陳文暗道一聲,好樣的,菲利普,不枉相交一場。只是想想菲利普那滿含色彩的目光,陳文有點不是滋味了,他道,我可不是同志啊,不用這麼噁心我吧。

“哼。”伊坦莉雅瞪了菲利普一眼,也不再糾纏。

就在這樣的打打鬧鬧中,夜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悄悄來臨,繁星漸漸佈滿了整個夜空,陳文與伊坦莉雅她們五人走在一起的效果是轟動的,尤其她們都換上了各自的民族服飾,這樣的俊男靚女走在一起,無疑正爲斯坦因歡興的慶典添加上一道豔麗的色彩。

但在廣闊的中心廣場中,最引人注目的還是矗立在約瑟夫的巨大石雕像,無疑約瑟夫是個偉大的人物,從周圍人們的評論中就可以看出來,陳文雖然不喜歡,不過也只能配合的應和着。不知這雕像上放置了什麼東西,在夜幕下放射着矚目的光芒,顯得別有一番味道。

“以後老子也要在這裡弄一個雕像,而且還要建在約瑟夫的旁邊,到時讓你喊老爸。”陳文憤憤不平的想着,想到自己的雕像高出約瑟夫的好幾倍,一手摸他頭的動作,這可不就是一副和諧的父子圖嘛。陳文又暗樂了起來。

陳文望着四周,只見天空氣球的熒光、路燈、裝飾燈交相輝映,流光溢彩,陳文他們站在廣場中央,伴着閃爍的光,飄逸的影,看着四周各地的來賓,斯坦因的學員們打扮各異,前衛而不失品位,男士頎長的身材,女士優雅的儀態,中心花園的一切景物雖經過精雕細琢,卻又渾然天成……陳文靜靜地望向了璀璨的星空,輕輕的感慨,這樣一個瞬間,恐怕多年以後,也是自己記憶中一幅珍藏的畫面吧。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幸好斯坦因中心花園十分寬闊,也不顯得特別的擁擠,奪目的煙花開始一道道的射向了天空,宣告大型舞會即將開始。

果然,整個廣場燈光忽然黯淡了一下,然後驟然而亮,全部照向了高臺的方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中斷了衆人之間虛情假義的對話。

只見高臺上一個女子翩翩走了出來,那是!?陳文的瞳孔一陣收縮,洛菲米娜!!

是她,真的是她,在這樣的慶典中,身爲校長的她果然出現了。洛菲米娜在光芒的照射下,緩緩走上了高臺之顛,臉上掛着是她那一向清麗淡淡的笑容。陳文看着她的面容,不禁怔怔的出神,她瘦了,清減了好多好多,那是因爲自己嗎?

陳文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世間最痛苦是什麼?是相愛的人站在彼此的面前卻彼此不相識,成爲最熟悉的陌生人嗎?

遊吟詩人說“人們最痛苦的絕望源於最深刻的希望。”陳文似乎有點體會到了。

“你怎麼了,西門。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伊坦莉雅和裡塔羅斯又再次異口同聲的問道,因爲她們都發現了陳文的異常。

“我很好。只是被風迷了眼。”陳文強自壓抑着心中那份疼痛,微微笑着,示意她們不要太過擔心。菲利普張了張口,沒有說話,倒是奧斯卡嘟囔了幾句,無非是對陳文的不滿之類的。

陳文目光又重新落在了舞臺上,只見洛菲米娜負手而立,顯得很自信,而這也是陳文最喜歡她的原因之一。洛菲米娜面向幾萬名的賓客和學員,微笑說道:“各位嘉賓,各位學員,晚上好!”

聲音雖不大,但清晰的傳送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像這樣毫無意義的開場白往往都很難贏得如雷般的掌聲,有時候甚至會招致衆人的唏噓,要知道這樣的事情,斯坦因不是沒有前例。當然這樣的事情已發生,校長基本也就做不下去。要知道來參加的人可不僅僅是學生還有很多的貴族名流。

但這次卻例外了,洛菲米娜的聲音剛落,陣陣雷鳴般的掌聲頓時響了起來。顯然一是洛菲米娜很得人心,畢竟像這樣傾國傾城的美女誰都願意捧場,其二今年剛好是斯坦因學院五千年的慶典,跟以往每十年一次的相比,意義更加深遠。

洛菲米娜微微舉起手,掌聲才漸漸停下,她繼續道:“約瑟夫先賢說‘我們深信精神是身體的支柱,精神是永恆不死的,死亡之時便是復甦之日’斯坦因的歷史見證了這一切,無論這數千萬年來,斯坦因經歷怎麼的磨難,她總能涅槃重生。爲什麼,因爲斯坦因的精神,因爲斯坦因的精神是不朽的。而今天,是斯坦因建校五千週年,身爲幸運兒的我們,將有幸繼承這中不朽的精神……”

掌聲再次轟鳴響起,陳文用力的拍着手,他不能不鼓掌,他從沒想到娜娜居然也是這樣的深藏不lou,說話不是一般的煽情,當初他可是沒看出來呵。還是說這些年她已經真正的成熟了。

今夜的星光特別明亮,星光如同碎汞一般,灑落在高臺,落在洛菲米娜的身上,有種迷離的美。陳文怔怔的望着她,想起那個強吻,心中又是甜mi又是心酸,因爲她曾經屬於自己。雖然吵過,鬧過,可是她當時也愛過,不是嗎?

“……好了,各位朋友,讓我們一起同度盛世,斯坦因五千年週年舞會正式開始!”洛菲米娜的的聲音剛剛落下,整個廣場又沸騰了。她笑了笑,從容的離開了舞臺,有個人影跟在她的身旁,那人似乎很熟悉很熟悉。

煙花飛舞,樂聲陣陣,這是個歡騰的日子。

看着一個個舞動的人影,陳文不自覺的一陣落寞。事實上自從陳紫嫣死了以後,不論在那種熱鬧的場合,他都會不自覺的孤獨。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孤獨。

“我去那邊坐坐,你們好好玩吧。”

陳文很好的掩飾着自己的情緒,不管裡塔羅斯和伊坦莉雅的反應,徑自擠出了人羣,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

歡聲笑語陣陣入耳,觥籌交錯幕木入眼,陳文只是接過了學校臨時服務生送來的清茶,喝了一口,有種苦澀的問道。不自覺間他又想到了遊吟詩人所唱的那首自己第一次聽過的歌謠:

“你是多麼多麼悲傷的人,

他們都不明白你,

你是多麼多麼驕傲的人,

不需要他們明白。

可是,

太孤獨了,

孤獨地活着,

還要再孤獨地活下去。”

他小聲的低哼着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派遣心中的那份孤獨。

“唱的多好啊,可是爲什麼這樣感傷呢?”

一個聲音幽幽而來。陳文轉身,只見一個俏生生的女子站在自己的身後,陳文張大了嘴巴,她是?韓伊雪。

第一百九十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陳文心中這般想着,嘴裡已經不自覺叫了出來。

“你認識我?”韓伊雪詫異的看着陳文,在她的印象並沒有見過這個少年。

陳文吸了吸鼻子,有點酸。看着她熟悉而又甜美的面容,陳文心緒又是一陣波動,伸手想要輕撫她嬌俏的容顏,可是卻生生的停在了半空。我認識你,可是你已經不認得我了。

陳文左手按在胸口,抵禦着來自脆弱心臟的陣陣絞痛,他的臉色有些發白。他強自微笑道:“斯坦因的天才導師,誰不認識呢?”

韓伊雪微微一怔,看着陳文身邊的空位,難得的笑道:“我可以坐這裡嗎?”

“當然,樂意之至。”

陳文很紳士的一擺手,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陳文依舊拿了一杯清茶,順手幫韓伊雪點了一杯果汁。這是韓伊雪最喜歡的酸草莓果汁。

韓伊雪有些詫異的看着陳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陳文默默的看着她喝了一小口,,那姿態是如此的熟悉,他微不可覺的嘆了口氣,望着眼前容顏不變的女子,記憶如潮,曾

經熟悉的點點滴滴洶涌而來。

韓伊雪擡頭髮現了他的異樣,那目光中流lou的是怎樣的一種憂鬱滄桑,那眉宇間的目光是那樣熟悉而又深刻,如果不是眼前的少年是如此的年輕,相貌是如此的不同,她幾乎以爲他就是他。她的手微微一顫,禁不住失聲道:“老師?是你麼?真的是你嗎?”

她低低喃喃着,恍若夢囈,纖纖玉手,十指緊握,直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深處,疼是那麼的深刻,痛是那樣的真實。

“你怎麼了,韓老師?”

陳文回過神,儘管韓伊雪說得那麼小聲,可是事實上他已經聽到了,只是他卻只能笑笑裝作不知。

“沒事。”韓伊雪的眼睛有點紅,她撩了撩自己的秀髮,掩飾着自己的失態,說道:“你是新生吧,真不好意思還沒請教你的名字呢?”

陳文輕輕晃了晃杯裡的清茶,說道:“哲學系一年級新生,西門。”

“西門?是西門家族的西門嗎?”

西門家族曾經顯赫一時,雖然如今已經沒落了,但還是有很多的人記得,顯然韓伊雪也是。

“很多人都這樣問,可惜,我沒那個榮幸,我只是個有點運氣的窮小子。”陳文聳了聳肩,手一攤做了個無奈的姿勢,“事實上當我說出這樣的真相的時候,大家都把我當成了普通人,可是我從不這樣認爲。”

“哦,爲什麼這麼說呢?”韓伊雪對於陳文的說法顯然很敢興趣,又喝了一小口果汁,好整以暇的看着陳文。其實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種好奇心了。

“你看。”陳文指着周圍形形色色的每一個,又指了夜空中的星辰,像說道,“韓老師,在這些狂歡的每一個是一樣的嗎,你覺得這蒼穹上的每一個星辰有什麼不同嗎?”

不等韓伊雪回答,陳文繼續道:“如果仔細深入的觀察,我們就會發現每一顆星辰都是不同的,有暗淡的,有明亮的,有形體大的,有形體小,有的向東南,有的向西北。因此說每一顆星辰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是與衆不同的。就像在場的每一個人,不論美醜,不論貴賤,不論高矮胖瘦,他們的存在都是獨特的,屬於他們自己本身的,更是無可替代的。”

順手摘下兩片樹葉,遞給韓伊雪,陳文似有所感道:“在我的家鄉有一句俗語‘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即便再相似,我們只要用心去看就會發現他們的不同。雖然我只是平民,但我依然是不凡的,因爲我就是我,無可替代,因爲一閃即逝的流星也有剎那的耀眼,一開即謝的曇花也有片刻的芬芳。”

韓伊雪怔怔的看着他,他那昂揚的自信,充滿哲理的訴說,是如此如此的熟悉,這樣的情景她曾多次見過,只是歲月流逝,那個人還活着嗎,眼前的人是他媽?韓伊雪握着手中的樹葉,有種刀割般的疼。

“韓老師?”

陳文靜靜得凝視着她,最後還是親自打破這種令人窒息的心疼的靜寂。

“啊,哦,說得好,說得好。”韓伊雪回過神,因爲情緒過於激動,有些口不擇言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嘆道:“西門,我們曾經是不是見過。”

陳文不自禁的嘴脣一抖,女人的直覺果然不是一般的準。陳文開玩笑似的說道:“怎麼可能,我纔剛到斯坦因。當然如果有上輩子,或許我們真的見過。”

重生算是兩世爲人了吧,我沒有騙你,伊雪。陳文暗暗嘆息,韓伊雪盯着陳文看了好一會,輕吐香脣,微笑道:“跟你聊天真的很愉快,我很喜歡跟你聊天的感覺。”

陳文舉着杯子和韓伊雪碰了碰,笑道:“爲愉快而乾杯。”

韓伊雪抿嘴笑了笑,很是豪爽的將整杯果汁喝了個底朝天。

“要不要去跳個舞?我可是很少請人的。”

韓伊雪希翼的看着陳文,陳文嘆了口氣,指着自己,苦笑道:“我本來也想這麼說的,可惜這身體不爭氣啊。”

“生病了?”韓伊雪原本有些失望,聞言卻立馬皺眉道。

陳文點了點頭,道:“是啊,現在身體還發燙呢,頭暈的很,要不然啊,我哪會獨自坐在這裡看風景啊。”

“你還好吧。”韓伊雪不知何時已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輕觸這陌生而又熟悉的臉龐。陳文頓時懵了,韓伊雪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臉騰的紅了,火辣火辣。她慌亂的理着髮絲,掩飾道:“果然很燙呢,去醫生那裡看過了嗎?”

陳文明白她是有些懷疑了,一個人不管相貌怎麼變,但是其原本的性格氣質卻是很難改變的。那柔夷的溫暖,還有那關切的眼神,陳文幾次都忍不住想要說出口了。只是現在整個大陸亂的很,自己的身份若是暴lou了,怕是麻煩不小。再過些日子吧。

陳文正想說話,不遠處一個曼妙的身影又走了過來,那人分明就是洛菲米娜。只見她面色清冷,淡淡朝韓伊雪喊道:“小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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