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即便不是秘密訪華,但經過剛纔的一場風波,易星辰也沒有多大的心思去理會過多的應酬了。
隨後,華國少將請易星辰進入酒店餐廳包廂,爲他接風洗塵。
等到易星辰走進包廂,看清包廂裡的人之後,他頓時感到又意外又喜悅。原來,他在這個包廂裡見到了一位老朋友。
此時,單仁政正站在包廂的門後,帶着一臉得意的微笑看着易星辰,等着易星辰反應過來。
易星辰一見到舊日朋友,心中自然激動,馬上上前一把抱住單仁政,然後又狠狠拍了一下單仁政的肩膀,問道:“你怎麼也會在這裡?不上課嗎?”
單仁政同樣往易星辰右肩上狠狠捶了一拳,兩人都露出吃痛的表情,卻又隨即哈哈大笑。
單仁政爽朗地說道:“上課什麼的,滾一邊去,接待我的兄弟,纔是最重要的事情。倒是你啊,這麼久不見,都不管管兄弟了。”
“你才滾一邊去,少在這賣弄情深意重,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分明把我當成不上課的藉口……”易星辰又是輕推了一把單仁政,依舊帶損地跟單仁政鬥着嘴,但心裡其實已經被單仁政的話哄得暖暖的。這就是真正的兄弟,即便是隔着再遠的距離,即便是太久未曾聯繫,但只要是再次見面,就仍像是昨天才分開一般。
“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過得怎麼樣?”重見摯友,讓易星辰心裡那因爲車禍風波而產生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整個人都彷彿一下回到了久違的大學時代。那種安心的感覺是發自肺腑的。於是,易星辰也瞬間拋開了所有煩惱,和單仁政聊天敘舊。
“上課、睡覺、上課、睡覺……每天都很充實。”單仁政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明明在坦白自己的懶惰隨性,但又分明一副在炫耀自己那些豐功偉績的姿態。看到他那“不要臉”的氣勢,易星辰登時就像是被戳中了笑穴一般,跟着一陣大笑。
兩人自顧自地閒聊玩笑着,不一會。餐廳包廂裡,又陸續進來一些人。看到人越來越多,易星辰和單仁政也自發地慢慢停下了交談。
過一會,人似乎來得差不多了,這一下,其實人數不算少。
幸好,這是一個大包廂,一半是飯廳,一半是ktv。要說容納這麼多人,總也不是問題。只是,不須什麼指示。那些手下們,基本都自發地退出這個包廂,到隔壁包廂去就餐,只留下幾位核心人物在這裡聚首談事。而易星辰的隨身王宮侍衛們,也跟着一併退出,只留下燕恩陪在易星辰身側。
所以,這個高層飯局,規模並不大。除了易星辰和單仁政,燕恩三人之外,則都是華國方面的人,包括華國少將在內的華國情報局三名情報官員。
當中,頭銜最高的,自然當數華國情報局的副局長,華峰。
易星辰吩咐燕恩拿出十五瓶靈谷酒,到酒店之前,易星辰就偷空把這些靈谷酒提早一步放在後車箱裡,這時候,正好派上用場。
華國情報局的三人,見到滿桌的靈谷酒,也不由得大爲驚喜。
華峰微笑說道:“託易先生的福,要不然我也沒多少機會,能喝到靈谷酒。”
易星辰有些疑惑說道:“怎麼會呢?中海市不是有一家專賣店嗎?”
“你可不知道,你那專賣店的酒,可火爆了,幾乎是剛一上架,就被搶光,一般人沒運氣,根本就買不到。就算是會員預定,也最多是一個月一瓶的量。”華峰沒有開口,倒是單仁政代爲解釋了一番,其實單仁政是想要向易星辰錶達自己心裡的驚訝程度,只要一說到易星辰在中海市的專賣店銷售的酒,單仁政就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了。
“哦,是嗎?今天,我請你們喝個夠。”易星辰聽着單仁政的解釋,微微一笑,倒也沒有多麼意外。靈谷酒會受到這麼大程度的熱捧,也不只是出現在華國。這樣更好,更能體現他今天的禮物,分量十足。
有了靈谷酒助興,加上在華峰、單仁政的刻意相陪之下,這一頓接風宴,總算是吃的賓主盡歡,意猶未盡。
酒足飯飽之後,華峰等情報局官員,也算是暫時完成了接待任務,禮貌性地周全了幾句之後,便先行離開了。而易星辰和單仁政難得一見,則都不打算分得這麼早,便都留在包廂裡,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吃零食敘舊。
“你明天不用上課嗎?”雖然難得兄弟相見,但易星辰也擔心,如果今天的聚餐要是繼續下去,會不會影響到單仁政明天的課程,那倒不是件好事了,便關心地詢問了一句。
“不上課……說真的,有沒有課還真是無所謂了,反正都那樣。其實,你突然間不讀之後,這校園裡沒有你,我總感覺很無趣,總像是少了些意思。”單仁政把話一說開,臉上就露出了些許無奈的神色,“可是,我家裡一定要我讀完大學,說是以後從政,總該有個文憑。但要是我自己做選擇,隨便混混就是了。”
聽到這話,易星辰的思緒似乎就被拉回了當年,想來,當年退學的確也是有些倉促,但這也是當時的情況所影響的。只是,不管怎樣,到了今天,也不見得完全是壞事,只是說事情冥冥中總有註定就是了。
但易星辰不是很希望看到單仁政有這樣不太爭取的心態,便想着給他鼓鼓勁:“你也別想得這麼被動,其實,從政也不錯啊,在國內,可沒幾個人有這麼好的機會。不管怎樣,也是一條好的出路。”
“你該不會是諷刺我吧?”單仁政聞言,卻像是喝了一劑苦藥一般,稍有不滿地說道。
“你看我這話像是諷刺你嗎?我說的是實話好不好……”易星辰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答道。
“儘管你說的是實話。聽起來卻不怎麼順耳。”單仁政搖搖頭。似乎還是不太喜歡的樣子,說道。
“你就是矯情,看不得你這樣的人。”易星辰笑了笑,繼續問道:“你不會無緣無故出來見我吧?”
“這你也能猜到,厲害!”單仁政豎起大拇指。
“要是我們同學見個面,吃個飯,你哪需要參加什麼接風宴,說罷。除了老同學的身份,你還有什麼身份?”易星辰問道。他不相信單仁政出來見他,就是爲了敘一敘同學之情。
“還真被你猜到了。我主要是代表我們單家。出來見一見你,跟你打好關係。”單仁政說道。
“你們單家?”易星辰疑惑道。
“下一屆的高層,有我們單家的人,這你能明白嗎?”單仁政說道。
易星辰想了想,有些明白了,問道:“單家想要什麼?”
“單家想要你的友誼。”單仁政說道。
“不止吧……”易星辰應道。
單仁政苦惱說道:“唉,就知道你精明。你有沒有興趣,推動我們雙方進行科研方面的合作項目?”
“科研合作?”易星辰不解問道。
單仁政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華科院的院士們,始終沒有搞清楚空間戒指的原理。他們無計可施……”
“哈哈,那就讓他們繼續研究吧。”易星辰笑了笑。
單仁政說道:“我就知道不行。不過,有你這話,我也算是有交代了。”頓了一下,單仁政繼續說道:“我還有一個消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易星辰笑道:“有事就說,別故弄玄虛的。”
單仁政無奈笑了笑,說道:“據說,美利堅國研究空間戒指得到了重大進展……”
“什麼重大進展?”易星辰好奇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單仁政說道,“不過,你得小心點。美利堅國爲了他們的空間研究,滿世界的尋找空間戒指。”
易星辰點頭,說道:“謝謝。”單仁政是向他報警,讓他小心一些。
接下來,單仁政見兩個大男人,有些無聊,詢問易星辰,要不要叫幾位姑娘進來陪唱。易星辰搖頭拒絕。
易星辰想要回去休息了。
可是,易星辰他們今天似乎比較不順利。
包廂外,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了進來。
易星辰皺了皺眉,燕恩推開門的時候,更大的吵雜聲從縫隙傳進來。
不一會兒,燕恩回來了。
“有一羣喝醉的年輕人,他們在包廂外面鬧事,想要我們的包廂。”燕恩說道。
易星辰皺眉不已,剛剛他想離開包廂回去休息,隨時可以離開。但是,一點也不喜歡,有人逼迫自己讓出什麼東西。
因此,易星辰反而不打算走了,就想看看包廂外面的人,鬧的是什麼事情,真的要把他們趕出去嗎?
易星辰是客人,單仁政不能無動於衷,他站起來,就想出去看一看。
可是,易星辰伸手卻攔住他,讓他稍安勿躁。
“今天,無緣無故出了一次車禍,還差一點被警察冤枉給抓了,心情有些不爽。”易星辰解釋說道。
單仁政聞言,又坐回去,他也不好多說什麼。顯然,易星辰心裡面積着一口怨氣,不讓他發泄一下,恐怕不行。再說,他真是朋友的話,那就不要阻止易星辰。
單仁政還是知道輕重,外面的醉鬼和易星辰,到底誰更重一些。反正,外面的人是無理取鬧,出事也不關他的事情。
嘭,有人大力推門,走進來。
“識相的人,就趕緊滾出去,杜少的房間,你們也敢佔!”一名穿着襯衫西褲,戴着眼鏡的猥瑣青年進入包廂,瞧見易星辰和單仁政,哈哈一笑,指着門外說道。
易星辰安排的門口的侍衛,也跟着走進來,站在兩邊,等待易星辰的命令。沒有易星辰的命令,他們不動手。
“你是誰?”單仁政站起來,上前一步問道。
“你們膽子也太大了,杜少的包廂,你們也敢佔!今天的事,杜少說了,給你們一次機會,離開,包廂費也給你免了。”猥瑣青年說道。
門口,又出現三名年輕人勾肩搭背,他們穿着名牌服飾,一臉紅潤,顯然喝了不少的酒。此時,他們輕蔑地看着包廂裡的易星辰和單仁政,就等着他們離開包廂。
“哪個杜少,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單仁政微怒說道。別說易星辰,他也不想讓了,一口一個滾,誰聽了也不舒服。再說,他們也不是差錢的人。
“杜少,中海市第一高官,你知道是誰嗎?那就是我們杜少的父親。”猥瑣青年繼續說道。向易星辰他們表明身份。
“好了,矮子別說那麼多,別說我爸的名號,他不喜歡。再說,我們不是強盜,勸他們把包廂讓出來就可以了。”門外一位年輕人說道。
“這就是華國官員的二代子弟?看起來不怎麼樣。”易星辰聞言,微微一笑,輕蔑之色浮現。
單仁政感覺很丟臉,說道:“那是個別現象,你看我,低調,從不囂張。”
“我知道,不過,我對華國是越來越失望了。上午的車禍,還有現在的事情,給我的都不是什麼好印象。”易星辰說道。
單仁政想了想,問道:“奇了怪了,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們是在針對你?”
“接二連三的事情,出現在你的面前,你覺得會都是偶然嗎?”易星辰說道。
單仁政想了想,拿起手機,他要打電話,給一些人,認真地查一查易星辰在高速路上,碰到的事情,是有意的事情,還是無意的事情。
猥瑣青年見易星辰和單仁政旁若無人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轉頭看了一眼杜少,杜少瞪了他一眼,他立刻上前,拍掉單仁政的手機。
啪!單仁政的手機,掉在地板上。
“他先動手了?”易星辰笑着對單仁政說道。
“我先動手了,你又怎麼樣?”猥瑣青年不在乎說道。
“打,狠狠地打,讓他們一個月內下不了牀!”易星辰下令道。
兩旁早有準備的侍衛,立刻揮動拳頭,狠狠地揍四名青年。
“哎呀,我是杜澤文的兒子,啊,好痛……”
伴隨着四人的慘叫聲,包廂門口,早就被侍衛們圍住,不讓任何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