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早前派去興華集團援建核電站建設的華國人員,即將要回華國的消息,華國政府給予了高度關注。
這對於華國政府而言,確實是一件大事。
因爲,這批援建人員,本來就是華國的技術人員,這樣的人才,政府向來都很重視。其次,他們到興華集團援建核電站,當中涉及到了各方各面,也包含了很多政府非常關注的信息,比如,興華集團的內幕等等,所以,他們即將榮譽回國,華國政府自然非常重視。
駐莫桑國的華國大使館傳回了確切的接應消息,華國政府馬上迅組織了一個接應隊伍,並派往莫桑國。
正在莫桑國的華國人,文天平、王佳衛等人,也很快得到了上級領導的明確指示,要求他們必須做好相關的準備工作,接應華國建設團歸來的人員。
文天平、王佳衛等人接到命令,立即行動起來,各自負責不同的任務。
文天平安排大使館的人員,與莫桑國的相關部門先行聯繫好,爲即將回國的建設團技術人員安排好臨時住處等等。
這一次接收回來的華國技術人員,需要先安置在莫桑國,所以,文天平先要爲他們安排好住處。要不然,一大羣華國人員出現在莫桑國的領土,卻因爲沒有住處而隨意出現在街道上的話,就會很容易會引來一些誤會。比如,因爲他們人數衆多,又聚在一起,很可能會讓莫國桑政府誤以爲他們是要進行非法聚會等等,從而導致莫國桑政府對華國人員產生不必要的懷疑。而華國大使館的工作內容,當中也包括,避免出現這種誤會。
而王佳衛和李存海兩人,因爲他們有接應華國炮兵的經驗,所以,他們就主要負責與興華生產基地直接進行聯繫,協調一下他們和興華生產基地進行人員轉移的具體細節工作。
只不過,不同於文天平,王佳衛和李存海兩人,除了和興華生產基地相互聯繫的工作之外,他們兩人還有一項更加重要的任務——防止這些即將從興華集團返回的援建技術人員重蹈覆轍,又像之前那些華國炮兵一樣,雖然回到莫桑國來,但卻是記憶盡失。
這恐怕不是這麼容易做到,但王佳衛和李存海都知道,這纔是應該是他們最重要的、最核心的任務。當然,這件事,他們兩人知道就好,可不能輕易對外傳開去。
事不宜遲,通過樑必勝,王佳衛拿到了興華生產基地的電話,緊接着就直接撥通電話,聯繫興華生產基地的燕恩。
經過客套的寒暄,王佳衛通過電話,向燕恩提出了一個請求:“我們想要提前見一見華國核電站建設團的領導。我們希望在安排人員轉移之前,能夠和建設團的領導好好確認一些轉移的細節,提前做好準備工作,確保兩邊可以很好地銜接,不會出現什麼差池,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王佳衛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特別注意用溫和的言辭,畢竟他是在提出請求。事實上,如無必要,他們在沒徹底查清興華集團的背後隱秘之前,當然最好還是不要和興華集團的人撕破臉皮,斷了聯繫,所以,凡事還是客氣一些好。
燕恩答道:“按照協議,新建的核電站,還需要一個後續維護的階段,所以,還需要技術人員維持二到三年,以確保核電站的運行能夠在正軌上穩定運行。所以,技術人員會被分批安排撤離,返回華國。經過妥善的調整之後,我們安排好第一批返回華國的人員,一共有一千零五十六人,帶隊的人是劉華陽總設計師。如果你們覺得對於人員交接的細節問題上,有必要預先交流的話,我可以代爲安排,讓劉總與你們先接觸,做好接待工作。”
燕恩的迴應,相對來說,也比之前緩和了很多,至少也是表現出願意緩和的態度。原因,倒是和王佳衛的不謀而合——兩人都是因爲,接下來對對方有所求。
王佳衛不想惹怒燕恩,是因爲不希望再次生華國人員記憶丟失的事件;而燕恩,則是因爲興華帝國需要華國的人才。
之前因爲華國炮兵記憶丟失的事情,無可否認,華國和興華集團的關係,變得特別緊張。但是接下來,興華集團的下一次人才展戰略,主要還是需要從華國招募合適的人才,以及招募數理化人才,尤其是才學淵博的教授,到興華島來,成立全新而且健全的教育體系。
這樣一來,如果興華集團和華國兩方人,還是那麼僵持不下的話,自然就不可能順利展開原來的招募計劃了。
所以,爲了保證後續的教育大計能夠順利展開,這一次,燕恩也是有意緩和雙方的關係。反正,王佳衛所提的要求,也並不過分,不過是爲了保證人員交接的順利過渡,聽着也是合情合理,既然如此,配合一次也沒什麼不可。
燕恩的話說完了,也就了了一樁事。倒是王佳衛,在放下電話的時候,動作遲緩,滿臉狐疑的表情,眉頭深皺着,彷彿有什麼事情想不通一般。
李存海見狀,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因爲李存海沒有完全聽到兩人的對話,不是很瞭解情況,本就等着王佳衛放下電話後轉告情況的,沒想到竟然看到王佳衛這樣的表情,李存海的心裡自然暗叫不妙。
因此,李存海忐忑不安地問道:“怎麼了?不會是有什麼事情吧!難道,他們拒絕了我們的要求嗎?”
這已經是李存海能夠從王佳衛的表情讀到的,最差的結果了。
王佳衛還是一臉不解,他有些愣神似地看着李存海,緩緩地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興華集團的燕恩,似乎變得很好說話了。”
聽到王佳衛的話,李存海也是頓時一愣,但很快,他還是恢復了一臉的不以爲然,冷冷地說道:“資本家永遠都是資本家,偶爾的善意,恐怕都是有目的的。”
李存海之所以這麼說,一來是因爲他仍然還在記恨着,興華集團對華國炮兵的傷害;二來則是因爲,他對於興華集團的信任,早已經煙消雲散,他不認爲,興華集團和華國還能有多麼穩固的往來關係,最多,也就是互相利用,各有所圖,纔算是比較正確解釋雙方的關係。
王佳衛聞言,倒是沉默不語,且不說以他的個人觀感來說,是否能夠理解和認同李存海的理解,反正他也沒有更加確定的答案,來解釋他的疑慮,解釋燕恩的態度轉變,既然如此,他還不如先把問題放下。
所以,王佳衛也就不再多想,接着繼續做好他的分內事——把這個消息告訴文天平,以便文天平立即按照人數,進行衣食住行方面的生活安排。
此外,就等他們聯繫上劉華陽,確定接應人員的細節安排,如果有必要的話,華國政府也會派數架專機,接送華國的人員。
送返華國援建人員的事情,易星辰全權交給燕恩去處理,而他自己,則轉向其他事情,隨後又去了幾次劍關。
這是因爲,易星辰需要協助運送劍關所需的大量的軍火與糧食補給,以及需要到劍關新上任的興華軍官。
比如,西林城軍團長的里昂,將會接替魏長海,擔任江州戰役的總指揮,率領興華軍進攻江州;而培訓學院的二百餘新晉軍官,也將前往雲州蜀城,由雲州軍團的軍團長秦徵國安排他們進入新兵營,挑選士兵,訓練士兵。
在劍關的指揮部內,易星辰召問里昂,在他上任前,想要了解他的作戰想法。
“里昂,這是你第一次擔任主帥,你有什麼想法?”易星辰問道。
“啓稟陛下,我將會嚴格按照作戰方案的指導,實施戰術。”里昂答道。
聞言,易星辰皺了皺眉。雖然里昂的忠誠,對於興華帝國是好事,但既然現在,里昂需要帶兵上戰場,作爲全軍主帥,里昂的忠誠,在一定程度上,不能一成不變。也就是說,易星辰覺得,有必要提醒里昂,同時還要注意戰場上的客觀環境。
於是,易星辰開口指正道:“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戰場上,有些情況是國防部參謀室沒有預見到的情況,你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可以做出適當的改變。不過,你要謹記,我們興華軍不是劫匪,攻打江州的目的是統治江州,將其納入興華國的領土版圖。因而,江州的民衆也是興華國的民衆,興華的軍隊不能侵犯他們的基本人身權利。
當然,興華軍是軍隊,普愛的仁心,你們是不需要的。對於不願投降敵軍,不願意歸順的百姓,他們不是興華國需要的民衆。這些民衆,帝國也不會承認他們國民的身份……對於江州戰役,我派遣有經驗的軍官給你,也會給予你一定的自主權。”
“是,微臣明白,一定打好江州戰役!”里昂答道。
里昂明白易星辰的意思,就是殺戮果決,可以爭取民心,但是不該有的婦人之仁不能有。
易星辰對里昂的回答,還是滿意的。里昂是舊國的遺民,也曾是易星辰的貼身侍衛,數年前在藍水星保護過他一段時間,真正的親信。所以,易星辰任命里昂掌控西林城的軍事大權。
如今興華帝國穩定了,易星辰晉升了一位軍官接替西林軍團的位置。
相比較魏長海,易星辰認爲里昂曾經接觸過藍水星,也進修過軍事課程,個人性格穩健,表現也中規中矩,不會出現魏長海那種輕敵快進的狀態。
這時候,江州戰役將會是一場耗時長的戰爭。興華帝國優勢明顯,缺點也明顯。興華帝國的優點是軍隊裝備了槍械大炮,戰鬥力強悍。缺點是人員少,控制維持一個地區的統治,需要大量的軍隊和官員、以及時間……易星辰需要的是穩健,一步一步推進,慢慢蠶食整個江州。
夏國太大,興華帝國還沒有佔領整個夏國的能力。
十五分鐘之後,里昂離開指揮部,去接收自己的部隊。
里昂出去之後,易星辰還接見了魏長海。
雖然魏長海進攻江州遇挫折,但他堅守劍關的功勞不小,易星辰不能忽視。
易星辰還有一個決定,魏長海再鎮守一段時間劍關,就必須要調職,劍關守將要更換。不過,具體由誰擔任劍關守將,魏長海具體任何職,由國防部確定。
因此,易星辰接見魏長海,主要是安撫他,適當表示對他的看重。
魏長海在易星辰的面前,表示懊悔。正如他之前率軍進攻江州,魏長海認爲自己沒有把握住先機,致使帝國失去了佔領江州的最佳時機。
易星辰沒瞞着魏長海,告訴他,他會被調職。
魏長海表示理解,他畢竟是犯錯了。
不久,魏長海離開。
易星辰接見最後一名興華將領——魏英才。魏英才,原興華皇宮侍衛,曾帶領興華近衛軍,攻伐剛隆國,建立剛隆國民主軍。
可以說,魏英才有一定的帶兵開疆擴土的經驗,以及在佔領區行政的經驗。所以,易星辰打算讓他擔任里昂的副職,協助攻打江州。
魏英才面對皇帝,心中一片敬畏。他不敢反抗皇帝,可是不代表他沒有私心。事實上,他並不樂意皇帝把他從剛隆國,調回異世,來到劍關,率軍進攻江州。雖然可以獨立領軍,但是他不是主帥,僅僅是一名將領。魏英才心有不滿。
“你心裡面有沒有怨言?”易星辰坐在一張高椅上,望着一言不的魏英才。
“微臣不敢!”魏英才低頭輕聲道。
“你有怨言是很正常的事情。”易星辰稍微頓了頓,接着說道:“可是,你的怨言是建立在自私的角度上。你必須明白一件事情,你所得到的所有成就,都是帝國的力量在支持你。剛隆國是帝國的剛隆國,而不是你的剛隆國。”
魏英才聞言,趕緊跪下,誠惶誠恐說道:“陛下,臣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如有怨言,臣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