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只需要匿名遞交信息就好,不會暴露的!”迪福搖了搖頭。
“匿名?那誰去送,還不是會暴露嗎?”瑪利亞更是不明白了,她有些搞不懂管家在想什麼,這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好啦,不要多想,我有辦法,相信我就好。”迪福沒再多說,抱緊瑪利亞,柔聲勸說道。
在子爵手下,當管家那麼多年,他總歸有培養出一些渠道,能夠在關鍵時刻提供信息幫助,以及辦些小事。而這一次,他就準備動用這隱藏的渠道,將庫克子爵的軍事部署,遞交給現任的鹹巴男爵。
就如瑪利亞所說的,他也不相信那鹹巴男爵能夠擋的住聯軍攻勢,那可是數個領地,有着數千軍力的聯軍,區區一個男爵領,拿什麼和來反抗?
但只要能夠知道聯軍部署,給庫克子爵造成些麻煩,最後能夠憑藉着男爵的城堡拖時間,最好能夠拖上幾個月,這就夠了!
相信,只要過了幾個月那麼長的時間,庫克絕對會淡忘掉瑪利亞的過錯。
即使回想起,怒火也早就被時間沖淡,再加上他在一旁的勸說,板子肯定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瑪利亞會沒事的,他未來也有機會,在子爵恰巧心情愉悅時,提出退任的事情。或許,他和瑪利亞的愛情,還能夠得到子爵的祝福呢?
想到美處,迪福選擇性的淡忘掉自己即將做出的事情,是多麼的大逆不道,還想着得到祝福。
“等戰爭拖上幾個月,子爵大人一定會淡忘掉你的過錯的,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相信我!”迪福鄭重的保證道。
……
鹹巴城堡,如今剛被改成箭雨堡。
李頓覺得以鹹巴命名的城堡,膈應的慌,就連領地在貴族議會中的備案名稱,他都想跟着改名成箭雨領。就以他即將創造出的箭雨弩車來命名,也比起那個名字來的舒服。
相關的改名申請,已經提交到貴族議會,有着傑克的打點,相信很快就能改名成功。
時栓與司徒媱,坐在城堡的會客廳內,身前擺放着任命契約。
“不愧是李頓,真是大方。”時栓本着謹慎的精神,仔細看了一遍遊戲系統展示出的契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讚歎道。
“那是,這還用的着你說?”司徒媱拆臺道。
她根本就懶得看契約,粗略的掃了一眼,就慵懶的等待着時栓的決斷。
對她的拆臺,時栓毫不在意,他拿起筆墨,徑直簽下了契約。司徒媱見他那麼爽快,也顧不上繼續鬥嘴,緊跟着簽下了契約。
至此之後,他們就成爲了鹹巴領的貴族騎士,有着莊園極其附屬村落的封地,享受稅收供奉。
“誒,快說說,契約上寫的封地能有多少稅收!”司徒媱手肘捅了捅身旁的時栓,好奇的問道。
時栓無語的斜看了她一眼,拿起契約紙拍在了她臉上:“自己看。”
之前還一臉理所當然的說李頓大方,緊跟着就問他契約上的內容,合着你壓根沒看就無腦舔唄?恰檸檬了。
李頓笑看着這對活寶不着調的打鬧,這種情景在以前的繪畫課上就是日常,絲毫不讓他意外。老實說,距離基礎繪畫課結束也有幾個月了,再看到兩人的打鬧,竟然會覺得有些懷念。
對於慎希月兩個女孩來說,這對青梅竹馬的打鬧行爲,是非常的新奇,如同情侶一般,讓她們覺得甜蜜。
“誒,瑤兒,問你個事呀!”慎希月帶着會心的笑容說道。
“嗯,你問吧。”司徒媱摘下沾臉上的契約,隨口說道。
“你們……”慎希月指着兩人,滿臉的好奇,“是不是已經結婚啦?”
“希月,你怎麼能這麼突然問這種事呢!多尷尬啊!”駱文茵充滿了興奮的拍了幾下閨蜜的後背,緊接着也帶着滿臉的好奇,看着青梅竹馬,“結婚多久了?有想過要孩子嗎?”
這兩女的表現,像極了八卦的三姑六婆。
司徒媱英氣的俏臉,刷的就染上了紅暈,視線飄忽的左右亂晃着:“怎……怎麼問這種事啊?我……我們……”
“沒有!絕對沒有結婚!”時栓像是點着尾巴的貓一般,騰達就站了起來,他拍着桌子,慌忙的極力解釋着,“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只是朋友!朋友!連情侶都不是呢!可不要誤會!”
只是這番表現,配合着女孩扭捏的神態,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兩女帶着姨母般的笑容,來回打量着兩人的反應,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石錘了,這兩人肯定是情侶!
“司徒媱,你不要愣着啊!趕緊解釋一下,咱們不是那種關係!”時栓見解釋毫無作用,不禁慌忙的向同爲淪落人的女孩求助道。
司徒媱本還在羞澀中,但隨着時栓的解釋,她的臉色像是三級跳般,陣陣的變化着。待他出聲求助,更是拉下了臉色,非常不爽的狠狠扇了時栓一巴掌,賭氣般的起身跑出了會客廳外。
“怎……怎麼了?”時栓一臉的茫然,捂着新鮮出爐的鮮紅掌印,“她,生氣了?”
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即使是生氣,爲什麼還是將火氣撒在他身上?明明,明明是那兩個女孩提的問題,他們本該站在同一戰線上,把污穢解釋清楚纔對。
要生氣也該向那兩個女孩生氣,關他什麼事?同樣是受害者啊!
“木頭,你還楞在這幹嘛?趕緊跟上去啊!”慎希月催促道。
“我……這……”時栓倍感微屈,怎麼感覺像是自己的錯?
“去吧!趕緊去道個歉!”駱文茵也加入到催促的行列中。
“我沒有錯呀?”時栓滿臉的微屈,“爲什麼是我去道歉,她莫名其妙的悶氣,應該是她道歉吧?”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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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希月失望的遮住臉,算是被這感情白癡打敗了。
“你是男人吧?遷就下你的青梅竹馬,道個歉吧……總不能就這樣拖下去吧?”駱文茵還不死心,“你說是不是呀!李頓,這種時候男孩子主動道歉,總比拖下去好吧?”
“嗯,嗯,嗯!”李頓憋着笑意,連點着頭認同道。
周圍的人全都勸他追上去,時栓不禁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想回憶剛剛的事情,找出問題,但面對周圍人的催促,感覺到了一種急迫感,好似再不追出去,就要發生大事了一般。
咬了咬牙,他站起身,往外追了出去。
李頓算是看出來了,司徒媱的確對自己的這個青梅竹馬有意思,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時栓這個木頭壓根就不明白人家的意思,一點表示都沒有。
不,也可能不是。
他抱着手,低頭沉思。
李頓回想起曾今在課堂上問過時栓,他與司徒媱是不是情侶,得到的答覆卻是說司徒媱的身材平板,壓根就不會有想法。如果順着這個理由推論,他或許真的不喜歡司徒媱這種類型的女生?
也說不通,看時栓的表現,明顯對司徒媱的打鬧成包容的姿態,已經習以爲常,並且樂在其中,這種表現像極了深愛女方的男人。就算是青梅竹馬,也不可能有這種容忍度吧?
難道是太熟了,已經當成了親人對待,比如說妹妹?所以才非常的包容,並且絲毫的男女方面的想法都沒有?
搞不懂啊!這男女方面的事情,太爲難他這個母胎單身漢子了。
唔,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時栓慌忙解釋的表現,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小學生,被問及是否喜歡某個女生時,慌忙解釋的樣子。
如願的勸說時栓追了上去,慎希月與駱文茵開心的擊掌慶祝,隨後,注意到處於沉思中的李頓:“你在想什麼?看上去好糾結的樣子。”
“沒什麼,在想些箭雨弩車製作方面的難題罷了。”李頓隨口解釋道。
他纔不會說,正在糾結時栓態度方面的事情,更不會說自己搞不懂兩人的關係,也不知道時栓到底喜不喜歡人家司徒媱。這事情說出去太過丟人,會顯得他李頓太過於青澀。
堂堂一個帥氣的七尺男兒,更是身份高貴的巫師學徒,曾今還在環心大陸上叱吒風雲的強大騎士,跟別人說自己沒談過戀愛?搞笑,他不要面子的嗎?
兩輩子沒談過戀愛的事情,是能拿出來炫耀的嗎?
唔,仔細想想,好像挺厲害的……
“話說,時栓明明都說他們不是情侶了,你還這樣搞,太殘忍了吧?”李頓轉移開話題,問道。
話題回到這裡,兩女就非常的興奮。
慎希月昂起頭,滿是自得:“怎麼會!明明人家司徒媱就是喜歡他,那表情,那神態,藏都藏不住!我只是幫他們一把罷了,等事成之後,他們還得感謝我呢!”
“對呀!我家的希月纔不是亂來!那個時栓就是一個木頭,根本搞不清楚人家女孩的心思,不推一把怎麼行!”駱文茵驕傲的附和道。
李頓雙眼上番,微微歪頭,顯得有些疑惑:“在你問出來後,司徒媱才表現出嬌羞的吧?人家纔剛來,哪裡表現出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