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紋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剛纔和蒙面修士的一場大戰也消耗了他不少的元氣,就服用了一枚丹藥,然後盤膝調息了起來。
巴圖和額寧都各自被人攙扶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有秦紋的丹藥調養,巴圖脫力是沒有什麼大礙,額寧雖然還在昏迷之中,不過到晚上也應該會甦醒過來。
夜色漸漸的籠罩了整個靈杉部落,秦紋緩緩的睜開眼睛,帳篷中已經點亮了燈光,他就站起身來,緩步走出了帳篷。
外面的守衛軍士看到了秦紋,就忙開口道:“秦丹師,剛纔巴魯大人來看望你,知道你在裡面修煉,就沒有打擾您。”
秦紋點了點頭,自己和巴圖出部落遇襲,巴魯來看自己也是在情理之中,既然沒有見面,那自己少不了也要回訪一番,想到這裡,他就邁步向着巴魯的大帳走去。
到了巴魯的大帳前,卻被衛兵告知巴魯現在正在巴圖的帳篷內,秦紋剛好也想看看巴圖的情況,就又向着巴圖的帳篷走去。
走進了巴圖的帳篷,正看到巴魯盤膝坐在正位上,已經恢復的巴圖在下首陪坐,看到秦紋走進,父子二人都起身相迎,巴魯開口道:“秦丹師,剛纔我去帳中拜訪,聽說你正在修行,就沒有打擾,纔來巴圖這裡問一下情況。”
秦紋也微笑着道:“我也是略微調息一下,剛纔起來就準備去見巴魯大人,聽門口的衛兵說你在巴圖的帳篷中,所以我就趕了過來。”
這時巴圖帳中的侍女忙給秦紋奉上奶茶,秦紋就盤膝坐在了巴圖的對面,三人都坐好了之後,巴魯就略皺着眉頭道:“秦丹師,我聽吉諾說,你們今天在東邊的一個山坡上遇襲了,你知道是什麼人嗎?”
秦紋看了巴圖一眼,想必巴圖也沒有把額寧的秘密告訴父親,就依據着今日和吉諾所說的話道:“我今日是想到部落外散心,就和巴圖一起出了部落,剛好遇到了額寧,我們三個就向東邊走去。”
“當時我們正在尋找靈藥,突然從旁邊出來兩個蒙面的修士,一上來也沒有說話,就朝着我們三人攻擊,他們的修爲都是玄士期,我和巴圖只能苦苦支撐,幸虧當時額寧還算機警,用火折放出了訊號彈,我們才支撐到援兵的趕來。”
巴魯聽了秦紋的話,不由得略蹙了一下眉頭,當時秦紋在和吉諾說話的時候,巴圖在旁邊都聽到了,剛纔巴魯問他,他也是這麼回答的,巴魯眼神轉了轉問秦紋道:“對那兩個修士,秦丹師現在還有什麼特殊的印像嗎?”
秦紋沉吟了一下道:“具體的印像我倒是說不清,不過我知道他們二人不是部落中的體修,應該也不會是聖師,他們使用的有符籙,我懷疑他們和我一樣是大齊來的修士。”
“大齊來的修士?”巴魯的眉頭揚了揚,秦紋的這句話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吉諾已經將秦紋的推測向他說了一遍,巴魯此時也猶豫了一下道:“這裡方圓千里之內,都是我們靈杉部落的牧區,現在正是休牧的時間,如果有人進入到部落附近的話,部落的巡視一定會發現的。”
“據我所知,部落中除了秦丹師之外,就只有經常和額必呼交易靈鷹石的幾位修士,不過現在我也不便去查看。”
秦紋想到自己最後刺入蒙面修士的一槍,對着巴魯道:“這個我想巴魯大人可以暗中讓人接觸一下,今天在最後我傷到了其中一名修士的後背,雖然他們有可能掩飾住自己的傷勢,不過我想如果仔細查看的話,應該還是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
巴魯略帶苦笑的看着秦紋道:“秦丹師,我也不瞞你,雖然我和額必呼是從小結拜的安達,不過這些年自從他坐上了首領之後,我們之間就有些疏遠了,這次又加上巴圖和其格的事情,我基本上就不怎麼去他的大帳。”
“而且這些交易靈鷹石的齊人,額必呼給他們的待遇非常高,平日裡有兩哨他自己的親兵日夜巡視,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幾乎沒有人能進到他們的帳篷之內。”
秦紋此時也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巴魯對於這些交易靈鷹石的齊人是沒有什麼辦法查看了,不過巴魯這時又開口道:“今日吉諾和我說了之後,我也想了一下,其實也不一定是這些交易靈鷹石的齊人所做,丹師你來部落的時間並不長,那些人也沒有見過你,再說巴圖和額寧只是兩個小孩子。”
“你們三個又都是部落中牧民的打扮,一般而言,他們應該不會這麼莽撞的出手,剛纔我已經告訴了這些天巡山的部落,如果遇到可疑的外人,就馬上給我發訊號。”
聽了這話,秦紋就只得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投向依舊有些萎頓的巴圖道:“巴圖,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巴圖想了想道:“下地行走是沒有問題了,不過就是沒有一點元力,身上覺得懶洋洋的。”
秦紋點頭道:“這是正常的現象,這幾天你就不要修煉了,沒事的時候就到帳外轉轉,再休息兩天就會恢復了。”
巴魯前幾天也得知了巴圖修行了秦紋所傳授的功訣,雖然他還不清楚功訣的效用,不過這次能在玄士境界的修士手中全身而退,說明巴圖這段時間修爲上也提升不少,他就微笑着對巴圖道:“既然秦丹師這樣說了,就要按丹師所說的去做。”
然後巴魯又轉身對秦紋道:“這件遭襲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快查明的,至於交易靈鷹石的齊人那邊,我也會暗中讓人追查一下,一旦有了消息我絕對會給丹師一個交待的。”
秦紋這時看到事情已經說明,自己還要到額寧家去一趟,他就起身道:“巴魯大人,今日額寧也昏迷了過去,現在還不知道情況如何,我想先去看望一下。”
巴魯點了點頭,起身道:“今日大帳內還有事情要商議,我也先回去了,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話,秦丹師儘管說。”
接着巴魯又叮囑了巴圖幾句,就和秦紋離開了帳篷,秦紋自己就順着向額寧家的方向走去,穿過了十幾頂帳篷之後,秦紋就看到了扎合有些焦急的在自己家的帳篷前來回的踱步。
秦紋不知道額寧出了什麼事情,就忙走了過去,問道:“扎合大哥,額寧怎麼樣了?”
扎合擡頭一看是秦紋,面上不禁露出了喜色道:“秦丹師,你來了,下午我去你帳篷中找你,外面的衛兵說你正在修行,我就沒敢打擾你,額寧現在身體上是沒什麼大礙,不過就是一直喊着眼睛痛,我剛纔也找了部落中的聖師,聖師也沒有說出原因,就留下了幾枚止痛的丹藥。”
秦紋緊皺着眉頭,他沒有想到額寧的眼睛會出問題,就點了點頭道:“額寧在哪裡?我跟你去看一下。”
扎合就帶着秦紋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帳篷內,只見額寧正躺在氈毯上不停的呻吟喊痛,旁邊盤膝坐着的扎合妻子也在暗暗的抹着眼淚,額寧的哥哥不停的用熱毛巾敷着弟弟的眼眶,額寧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把身下的氈毯揉成了一團。
看到秦紋走了進來,扎合的妻子就忍不住起身跪倒在秦紋的面前道:“秦丹師,你一定要救救額寧,這孩子剛纔都痛的不想活了。”
秦紋扶起了她道:“大嫂,我這次來就是看額寧的,你先起來,讓我看看額寧的情況。”
扎合這時在後面忙拉住了自己的妻子,秦紋走到了額寧的氈毯旁,盤膝坐了下來,用左手輕搭在額寧的脈門上,緩緩的輸入了一絲元氣,在丹田和經脈中游走了一圈之後,到了眼眶的位置,元氣竟然消失了。
這讓秦紋有些好奇,他又故意輸入更多的元氣在額寧眼眶的經脈中,都毫無徵兆的消失不見,不過這時額寧的呻吟聲減輕了不少,扎合有些驚喜的道:“秦丹師,額寧他好多了,就在剛纔聖師也是這樣按住他的脈門,但是額寧那時是越來越厲害,現在臉色也不那麼紅了。”
秦紋沉吟了一下,現在雖然還不能真正判斷額寧的情況,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剛纔那個聖師的元氣可能和額寧的身體有衝突,才讓額寧的眼睛疼痛有些加劇,而現在自己的元氣估計和額寧眼眶中的元氣相符,他的疼痛纔有所減輕。
現在額寧已經痛的幾乎說不出話來,秦紋只有用自己的元氣先輸入一些,暫時讓他止住疼痛,然後才能問清楚額寧身上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
接着秦紋就大量的把自己的身上的元氣輸入了進去,額寧的喊痛聲也漸漸的低了下來,秦紋這時就開口問道:“額寧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額寧聽到是秦紋的聲音,就強忍住疼痛道:“秦丹師,我覺得眼睛很漲,就像是被烤紅的鋼針向裡面刺一樣,根本沒辦法忍受。”
秦紋點了點頭道:“那你運行我給的功訣了嗎?”
額寧開口道:“我剛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得眼睛一直的痛,然後我睜開眼睛,就越來越痛,也沒有運行功訣。”
秦紋想了想道:“那你先運行一下功訣,如果有疼痛加劇的現象,就馬上停止。”
額寧緊閉着眼睛點了點頭,隨即就在哥哥的攙扶下盤膝修行起功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