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先生詳述!”蔡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躬身說道。
“在董承將軍執行刺殺計劃的前一晚,天子找到了我,當時他面容很憔悴,但是眼睛卻異常明亮!”我說道,“天子跟我說曹操勢大,皇宮中不知有多少他的眼線,衣帶詔計劃很可能已經被曹操所識破,而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這次失敗,曹操必然會對宮中勢力進行大清洗,對他也會多加防範,那樣將永無翻身之日!”
“所以,天子刺我天子使臣身份,讓我秘密出宮,並尋找蔡將軍這樣的忠君愛國之士,然後集合起全大漢愛國之士的力量,將大漢統一併將天子迎回!”我盯着蔡瑁的眼睛說道。
“天子真乃大智慧之人啊!竟然還留有這樣一條瞞過全天下之人的計劃!”蔡瑁稍稍直立了些,說道,“不知先生可有什麼憑證,證明是天子使臣的身份呢?”
“天子當時給了我一個相似的詔書,可是由於衣帶詔事件的慘痛教訓,後來那詔書又被天子命令銷燬了,所以……”我說道。
“那就是沒有任何憑證了?”蔡瑁沉聲說道,“如果沒有任何憑證,讓我如何相信先生呢?”
我心裡大驚,這是要對我出手的徵兆啊!本來這條理由我以爲無懈可擊,可是沒想到卻仍然瞞不過蔡瑁,我哪裡是什麼天子使臣,只不過是爲了給自己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好調用劉表的資源,這下子可麻煩了。
“蔡將軍且慢!”我連忙擺手說道,“我雖然沒有天子的詔書,但是卻有天子的信物啊!”
“拼了!”我心想這既然是對我的考驗,那麼一定與雙魚玉佩或多或少會有一些關係的,現在沒有別的辦法,我也只有用雙魚玉佩試一試了!
“這就是天子給我的信物!”我從兜裡拿出了那枚神奇的雙魚玉佩。
“這是!?”蔡瑁見到這雙魚玉佩後,由於他從未跟天子接觸過,所以對這枚雙魚玉佩也瞭解不多,不知道這是否是天子信物。
“這是在我臨走之前,天子交給我的,他說忠君之士看見這枚雙魚玉佩後,自然會知道怎麼做的!”我裝腔作勢的說道。
“先生,不是在下不相信您,只是我從未聽說過這枚玉佩的事,我想,咱們還是面見荊州牧吧,也許只有主公才能進行判斷了!”蔡瑁說道。
“好!”我點了點頭,現在蔡瑁這關算是過去了,但是劉表纔是真正的難題啊,如果他認出這枚玉佩並非天子信物,我就慘了。可是如果想要迅速崛起,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來人,準備馬車,去往荊州牧府!”
…………
半個時辰後,在荊州牧府門前。
“蔡將軍,您找主公?”我們剛下馬車,荊州牧府守門的侍衛便連忙走過來,陪笑道。
“幫我稟告主公,就說蔡瑁有要是稟告!”蔡瑁點了點頭,說道。
“好嘞!蔡將軍請稍等!”那侍衛馬上轉身,向府內走去。
“真不愧是荊州牧府,氣勢恢宏,華麗天成!”我讚歎道。
“當然!主公非常善於治世,在主公擔任荊州牧的這幾年,整個荊州由貧瘠落後變成了現在這樣的繁榮昌盛,這豈是常人所能及的,而主公所住的地方,自然要更加特殊了!”蔡瑁面露崇敬的說道。
“劉表不思進取,只知守城而不開疆拓土,這樣的人在亂世怎能長久!而你蔡瑁,最後還不是出賣了劉表的子孫,投靠了曹操!”我心想,當然這些我是不敢說出口的。
“蔡將軍,主公有請!”半柱香後,那軍士趕了回來,說道。
“先生請!”蔡瑁站在了我的身後,伸出右手說道。
“多謝!” 說罷我便頭也沒有回的進入了亂世諸雄之一的劉表的府中,進行我三國的第一場戰鬥!
在一間緊閉房門的房間前,一個守衛上前說道,“主公說不用稟報,蔡將軍可自行進入!”
“多謝!”說罷,蔡瑁就打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帶我進入其中。
這是一間書房,在房間偏裡的部分,有着一個寬大的桌子,桌子上擺放着很多竹書,還有硯臺墨汁以及刻刀。
一個年約五旬但長相儒雅且英俊的中年人正坐在桌子旁,手裡拿着一本竹書在認真的看着。
“主公”蔡瑁輕聲說道。
“蔡將軍過來了!”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劉表放下了手中的竹書,這才正眼看着我們。
“不知這位是?”劉表看着我問道。
“早就聽聞荊鑲八俊之一的荊州牧,長相儒雅,英俊非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穿!”我讚歎道,“在下狂龍!”
“狂龍?”劉表想了想說道,“這名字可夠霸氣呀!而且,你不知道凡是帶有龍的名字都是皇族專用,其他人如果用就是違法的嗎!”
“來人,將這亂臣賊子拉出去斬了!”劉表淡淡的喊道。
聽到這,我心裡頓時就亂了起來,誰說劉表婦人之人,誰說劉表最好欺負了,謠言不可信啊!這纔剛見面,什麼都沒有給我說的機會,就要把我給斬了!
“我聽聞荊州牧劉表乃是天下儒士的代表,自身不禁長相儒雅,而且待人親和,爲民操勞!可是今日這纔剛剛見面,劉皇叔竟然不問緣由,直接就要斬我於刀下,真讓我心寒啊,如果此事要讓天下儒士聽聞,怎能不叫他們心寒呢!”我知道越是這種情況,就越不能表現的謙卑,那樣只會加速我的死亡。
“主公,殺不得啊!”這時在我身邊的蔡瑁也連忙爲我求情,“我現在來訪,就是爲了此人啊!”
“呵呵!”劉表忽然大笑了起來,他站起身來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說道,“果然夠膽色!這樣的人我喜歡!”
“剛纔只是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大家不要太過緊張!”劉表笑着說道。
“玩笑,這也叫玩笑!”我心裡菲薄着,“如果我剛纔要是跪下來被嚇的屁滾尿流,蔡瑁也不給我說情的話,我就不信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好着說這是個玩笑!”
“哈哈”我也笑了起來,“我就說嘛,劉荊州那可是世人公認的儒人志士的代表,怎麼可能那樣不問青紅皁白就要傷人性命呢?”
“嗯!”劉表好像很受用的點了點頭,隨即他問道,“不知先生來此何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