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訓練完成了。強兵的所有隊員大多已經站不起了。除了徐亮、馬遊剛、王虎、楚浩然、高大佑、關盺以外,其他人幾乎都是被攙扶着出來的。
楚天行看着這情形大大的驚愣了老半天,這就是秦武所謂的訓練---他似乎有些難以相信。
“小武,你是怎麼訓練的?”楚天行疑惑的問道。
“很簡單,想要打人就必須先學會捱打。我讓他們相互捱打對方,練抗擊打能力。”秦武解釋着說道。
楚天行這才覺得有理的點了點頭。再次看了秦武一眼----心想,的確夠狠。估計強兵會被他訓練得極其變態,而且永生難忘。
“哇,小盺---你怎麼成這樣了。是不是哪個王八羔子欺負你的,我去找殺了他!”看着關盺此刻的模樣,那女兵二話不說上前攙扶,隨即極其氣憤的咧嘴罵道。
“得了---你殺不了他。”關係吃力的說道。隨即緩緩的坐在了牀鋪上。可是剛剛一坐下就‘啊’的一聲又跳了起來。很明顯---屁股傷了,而且傷的很痛。
不過,這不跳還好,一跳雙腿一軟又再次摔了一跟頭。疼痛差點沒讓她哭出聲來。
“呀,小盺。你沒事吧。”邢思思捂住了嘴巴,此刻的她竟然忘記了攙扶。
“死思思---你快扶我起來---我,起不來了。”說完這一句話,關盺直接暈厥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關盺依舊是被痛醒的。趴在牀鋪之上,邢思思慢慢悠悠的給她塗起了藥。
“死思思,你不會輕點啊!”關盺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已經很輕了---如果再輕,那我還是不幫你塗藥了。”邢思思有些無奈的道。“說吧。到底怎麼一回事。你說你去加入強兵,該不會是被揍出來的吧。那羣混蛋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小盺你好歹也是軍中一枝花----好在沒被打臉,不然有人可就心疼了。”混跡在軍中的人一般身材都很好,她雖然姿色不錯,但比起關盺還是差上了一籌。
“呸呸---就你嘴多,我看你也是想存心看我笑話的吧。”關盺啐聲道。她把僅有的最後一絲力氣都花費在說話上了。
“那你說---到底怎麼一回事。我保證不插嘴聽你說。”邢思思白了一眼,說道。手裡拿着的藥膏也停頓了一下。
於是,關盺將所有情況都訴說了一般。當聽到她加入了強兵之後,作爲她好友的邢思思自然爲她感到欣喜。可是,當聽到被新任的可惡教官揍成這樣的時候,她立馬暴跳如雷起來,簡直有一副想拿槍直接斃了對方的架勢。滿臉氣憤的說道:“那傢伙敢這麼對你----什麼狗屁新任教官。”
“拜託,這是訓練。”
“這哪裡是訓練----分明是受罪。你說明天還要繼續被揍?”
“少囉嗦,趕緊幫我上藥。”想起秦武輕捶自己胸部的情形,她便不想再多說一句。
“咦——藥膏哪去了。”
“藥膏不是在你手裡嗎?”
“完了---完了,掉地上,全黏糊在一起,不能用了。”邢思思表情古怪的從地上拾起那小盒白色的療傷藥膏----當然,此刻已經夾雜了許多的黑色贓物。顯然,已經用不了了。
軍區醫療。大多人都因爲受傷極度嚴重的緣故,所以直接塗上藥膏用白繃帶被包裹成成了糉子樣。
既然是天天訓練,高大佑便直接留在了軍區。與徐亮等人一個寢室,成了室友。幾人並列坐在一排,怎麼看都像是埃及金字塔逃出來的木乃伊。臉上都似乎掛着僵硬的表情。身體部位只要微微有所動作,估計臉上的肌肉就會隱約的抽搐。
“楚浩然,你個挨千刀的下手真狠!”高大佑大大咧咧的罵聲道。好在說話不會受影響。
“你也一樣!”楚浩然不示弱的看了他一眼。兩人現在就是一個半斤一個八兩。
“只希望明天我起得了牀吧。”高大佑祈禱道。
“起不來也得起。我們現在可是強兵!”楚浩然畢竟是軍事家庭出生的,對於這種殘酷的訓練,還是能夠咬牙堅持下來的。同樣,他也十分清楚,想要變強,必須堅持。
高大佑看着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秦武想過,以他的訓練方式----這強兵隊中的103個人中,最後能真正堅持下來的,恐怕寥寥無幾。至少,中途必然會有人主動退出放棄。
“首長。”
“秦教官。”
“小武,他們都成這樣了,明顯還要繼續訓練嗎?”楚天行與秦武此刻正呆在徐亮的那個寢室之中,看向自己兒子的神情,沒有半絲心疼的味道。
“繼續,當然繼續。堅持一週----真正堅持下來的強兵繼續下一輪訓練。”秦武猶如輕描淡寫的說道。
“嗯,這次是真正的強兵。”楚天行表示同意秦武的看法。“浩然,你長大了----希望你的表現不讓我失望!”
“父親,放心---就算所有人放棄,我也會堅持到最後。”他的神情無比的堅定,說出的話無比的堅決。
作爲一個父親,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有所大作爲。天下父母,望子成龍。對於兒子的表現,楚天行還是感到欣慰和滿意的。正是這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立馬變得有幾許難看。
“父親,怎麼了?”楚浩然看出了氣氛的不對。
秦武已經將通話的內容聽了個一清二楚。他想不到那個在簽約被自己掐着脖子的紈絝之子還真有幾分勢力。不過現在涉及到的是軍方的問題,與他無關。只要不來找他麻煩,他可沒空閒功夫去瞎折騰。
“出事了。”楚天行的聲音變的陰沉,臉色也沉了下來。跟剛纔的他相比判若兩人。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出這其中出了大問題了。
“出什麼事了?”楚浩然急着問道。
一旁的徐亮、馬遊剛等人也是一臉的擔心。
“浩然,抓來的那老頭現在還活着吧?”楚天行問道。只要人不死,一切都不是問題。剛纔的那個電話可是喬行者喬老首長打過來的。他可不敢有任何怠慢和輕視的心思。
“我已經一槍將他崩掉了。”楚浩然感覺的出這件事情跟那死去的老頭有關。
“那可就麻煩了。”楚天行有些後悔沒問情對方的*。“我出去一趟。”
富紅集團一直爲國家填補資金上的大缺口,他是知道的。如果因爲這一次的事情,而與國家終止合作的話,恐怕這代價後果很難有人承擔的起。
秦武獨自回家了,並沒有帶回楚浩然,或許是因爲他重傷的緣故,又或許是對於他存在了一絲細微的信任。
很意外的是,客廳裡多了兩個陌生人----一位老人和一位年輕人。看着穿着與氣質,很容易能猜出他們的家境狀況。
老人眉開眼笑着,年輕人同樣顯露着溫文爾雅的笑容。他們表現的很友善,可這笑容卻顯得有那麼一絲虛假的味道。
看着秦武進門,柳月芹立馬小跑過去拽住了兒子的手臂,低聲問道:“兒子,你是不是又鬧出什麼事了。”
“媽,他們是誰?”秦武一愣,隨即問道。
“他們是黃家的人。”柳月芹說話之時,有意無意的瞟向那一老一少一眼,似乎怕被聽見到一樣。
“黃家的人?”秦武皺了皺眉頭,也甚是疑惑。黃家的人來自己幹嘛?難道他們還沒有死心?或者說----他在腦海中思索着種種可能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