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是柳雪菲經營的一家服裝設計公司。等秦武匆匆忙忙的趕到之時,卻莫名的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
事情我幫你處理好了,人在西郊,你小姨沒事了。現在是不是又該多欠我一個人情了——陌生的號碼,沒有任何署名。秦武的腦海中迴轉了幾許,他心裡已猜出了是誰。
自持聰明的人一般都認定別人是笨蛋。反正秦武可沒說欠她一人情。傻子都盲目的做傻事,而秦武恰恰是聰明人。
世間的冷暖人情世故很奇怪。有時候,人情也不是可以亂欠的。
西郊,屬於偏僻的一個地段。十來名混混就被打暈了,捆綁在每一棵樹上。既然有人願意幫忙,秦武自然也是樂得其所。其實,他的心中還是微微感激的,因爲如果沒有她的幫忙,或許小姨此刻已經遭遇不測了。只是一想到對方可能是懷有目的的接近自己,就打消了這份感激的念想。
暈倒昏厥了有的是辦法使其甦醒。
在武勁大陸之時,秦武便懂得穴道之法。在每人的身上如幻影如疾風般的輕點了幾下。很快地,所有人都搖頭晃腦,慢慢的清醒了過來。可是,剛纔活絡幾許,卻沒有料到身體受到了限制。他們只隱約的記得當時正打算衝進北辰公司,而後出現了一個女人,把他們所有人都打暈了。現在被捆綁住了,即便再傻他們也知道是出了什麼狀況了。敢情自己等人還沒有執行目標任務,就已經被他人先發制人給制服了。
“你,你——是誰?”乾癟男人一臉警惕的問道。
“我是你們的恩人,亦是你們的敵人。”秦武掃視了他們一眼,卻未發現張茂的身影。顯然,那狡猾的傢伙丟下自己的夥伴,本人壓根就沒有參與其中。
聽到這話,所有人明顯都是一愣。他們做混子也是迫不得已,念過幾年書,什麼也沒學成,哪懂得樣深奧的話語。
“小子,有什麼屁話就直接說,別他^媽的搞得跟那孔雀似得,滿口之乎者也,給我們繞大圍子。”肥頭大耳的粗獷壯漢顯然是一個急性子,暴脾氣。
“你似乎現在還沒有看清形勢,信不信我動動手指就能把你捏死。”秦武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做出一個手掌捏成拳的手勢。
有幾名混混面面相覷,似乎面對了事實。對方雖然只是一個小子,不足以懼怕,可關鍵問題是自己等人現在還被綁着。說白了,就是階下囚。可那壯漢偏偏不以爲然,叫囂道:“狂傲的小子,你有種把你爺爺我放了。爺爺我非打的你爬不起來,跪地求饒不可。”
“放了你?你是白癡嗎?不過就算放了你,我也能輕而易舉的將你捏死!”秦武一臉譏諷的望着他。
這下子,所有人都表示不信,認爲秦武是在說大話。因爲兩者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小白臉vs壯漢?這似乎是第一次見着的新鮮事吧。
“哈哈哈……”那壯漢放聲豪笑,“小子,那你有膽放開我嗎?”
秦武沒有理會他,轉身背對着他們,自顧自的說道:“你們似乎忘了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了?”
聞言,所有人沉默了片刻,乾癟男人冷靜低沉的說道:“是你的人把我們打暈綁在了這兒?”
“首先,我之所以對你們有恩是因爲我把你們給救醒了。其次,之所以說我們是敵人,那是因爲你們犯下了一個無法彌補的天大錯誤。”至此,秦武的聲音突然變的愈發冰冷起來。那散發着陣陣寒意的雙眸似乎有種讓人掉進冰窖裡的致命感。
他們想象不到,剛纔還溫雅而和氣的小男人此刻爲何情緒會變的如此之快,而且帶給他們一股無形的壓迫力。他們不是普通的混混,他們是狂徒綁匪。每個人的身上至少揹負着一條人命。一直過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連死亡都能撐過來,還有什麼能讓他們感到害怕。腦袋掉了,碗大口的疤。不過他們也是人,是人都想活着。
“說!張茂人在哪!”秦武猛然間一吼,所有人瞬間一怔,連同心都提起來了。
“茂哥?”
所有人都愣了愣,張茂是他們的主幹大哥,可這會兒卻被所有人給遺漏掉了。直到秦武現在提起,他們才反應過來。
“呸,茂哥的大名也是你這小白臉能夠直呼的?”小撇鬍子男啐罵道。
“嗯,你們還真夠義氣。那個混蛋把你們都丟下,自己一人跑了。想不到你們還這麼維護着他。”秦武看了他一眼,冷笑道。
“這不可能!茂哥不是這樣的人。”有人果斷的否定道。
張茂在他們這羣人之中的威望度是極高的。
“那你現在看到他本人了嗎?”秦武若無其事模樣的反問道,“如果你們認定張茂的手機是開機着的話,那你們大可以撥打他的電話,我可以解開你們其中一人的繩索。”
他們的確沒有見到張茂本人。可是,秦武此刻的這句話卻帶給了他們希望。幾人無意間交互了一絲神情。隨後,那壯漢大大咧咧的說道:“好,我來打。”
這一細微不易發現的情形被秦武看在了眼。他沒有說話,那玩轉於手指間的小石子霍然間打轉了一個圈。
“嗖!”
眨眼間,小石子化成了一道無形的風。它快速無形,卻具有穿透力。
“喀!”
壯漢的繩索就這樣被輕易的割斷了。
嗯——這是怎麼一回事?繩索自己斷裂了?事發詭異!
解脫開來的壯漢迷迷糊糊的撓了撓腦門,似乎也不知道所以然,他只感受到在自己綁着的兩條手臂上受到了一股巨力的衝擊,隨後捆綁着自己的繩索就斷裂了。
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他並沒有選擇撥打張茂的電話,而是帶着所有人的寄託,向着看似柔弱的秦武出拳飛衝了過去。
“咻!咻!噗!噗!”
兩顆若隱若現的小石子同時飛射而出。再與那壯漢的膝蓋穴位猛然觸碰之時。他那具上百公斤的身軀就這麼直立立的倒了下去。可以看出,他的雙腿在顫抖,止不住的顫抖。那鮮紅的血液慢慢的染紅了膝蓋,壯漢的嘴角微微蠕動,可以見得,這是痛苦的呻吟!
原本玩味充滿笑意的臉色都突然間一變,他們的瞳孔猛然一收縮,似乎有說不出的驚恐。這一次,他們看得清清楚楚,仔仔細細。原本在他們認知來看,這人不過是一名小白臉,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高手。瞬間,秦武的形象在他們眼裡變的高大起來,是無可撼動的那種。是的,他們看到了自己與之的實力懸殊。
“我從來不說假話,是你們自己不願意選擇相信!”秦武像是藐視衆生的說道。
什麼人最可悲——盲目的選擇信任,卻不願意接受事實之人。直到被人出賣了還不立馬清醒,嫌對方把自己利用的還不夠?其實,他們不過是當今社會上的小人物和可憐蟲罷了。
而有時候,往往需要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來改變全局的翻盤。被別人利用而不立馬清醒的是蠢人,而懂得利用別人的纔是真正的聰明人。
半響之後,有人沉沉的發聲問道:“如果我們說出來,你就會放過我們?”
“賀子,你他^媽敢說出茂哥的下落,你就是狗^娘養的。”這時,那名壯漢嘶聲吼罵道。
“嗯,你似乎沒明白我的話。你們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所以我不可能放過你們。如果你們自己有能力的話應該想着如何脫困,而不是乞求自己的敵人。”這像是一個強者對一羣弱者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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