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一聲聲吶喊,撕破蒼穹。安陽烈陽兩國將士,在一狹小山谷處,奮力廝殺,無數人馬纏鬥在一起,天地變色,神鬼爲之顫抖,一人手持大燾,身披黑甲,仰天怒吼:“衆將士,隨我殺出重圍。”
夕陽夕下,大燾落下,黑甲將軍身中數箭,用盡最後一口力氣說道:“臣盡力了。”
安陽國都城,街道兩旁,人山人海,皆手持菜籃,將手中的雞蛋蔬菜,奮力的丟向囚車中。
一行數百人,神色萎靡,被押至刑場,伴隨着午時三刻,監斬令牌落下。
小吏高喊:“時辰已到,行刑。”
“行刑——。”
劊子手手起刀落,鮮血灑滿刑場,衆人鳥作飛散。
皇宮內。一陣喧鬧聲傳來,放眼望去,有一人身穿王服,頭戴王冠,此人正是安陽國,八王爺,當今皇叔,八王爺不顧軍士阻攔,強行衝至主殿內。
主殿王座上,一中年人身體孱弱,臉色蒼白,但是,一股帝王之氣卻在無形中散發出來:“叔叔,何事如此着急。”
皇叔眼含怒火:“鎮國將軍風必行一家,你爲何要斬盡殺絕。”
“他大意,落入敵人的包圍圈,使我安陽將士,無辜遭戮,當死,怎麼皇叔對我的決議,有意見?”
“胡說,風必行將軍爲國戰死,你不加以讚賞,卻如此倒行逆施,你這是要毀我安陽國啊。”
二人爭吵間,一小太監一路小跑,在中年男子耳邊呢喃兩句。
中年男子道:“不用躲躲藏藏,念給皇叔聽聽。”
“是。”
“罪臣風必行一家,行刑完畢,僅有一子逃脫。”
皇叔聽完,昏頭倒地不起,嘴裡依舊咒罵道:“你個逆子,逆子。”
“扶皇叔下去休息。”
戰爭數十年,死屍遍野,河流被鮮血阻斷。天人震怒,瘟疫橫行,民衆苦不堪言。全國各地邪教開花,其中以白蓮教最爲壯大,巔峰時期時,可有滅國之力滅,什麼名門世家,,號稱天下第一門派蜀山不忍世間再被邪教霍亂,發佈懸賞令,命蜀山弟子全力誅殺邪教子弟。
自此,兩派開戰,江湖紛爭起。
寒日城。
滿天烏鴉攀饒於一座邊陲小城,支支吾吾嚎叫着,享受着天的饋贈。
一人的手,慢慢的從屍首中升起,烏鴉受到驚嚇,轟的一聲,飛至天上。
緊接着,一個渾身沾滿鮮血的少年從屍首中站起來,一個,一個,翻動着屍首,想尋找着還活着的人,翻動了良久,烏鴉盤旋上空,嘰嘰喳喳,似乎不滿少年打擾了它們的進食,一哄而上,少年僵硬的揮了兩下,便被烏鴉啄的落荒而逃。烏鴉也不追趕,繼續享受着天的饋贈。
少年擡頭望天,滿臉不解,爲什麼?這個國家,到底怎麼了?瘟疫橫行,流匪殘害生靈,忠義之士,不被重用。這個國家,還有救嗎?
少年拖着沉重的軀體,拄着個木棍,艱難的向城外走去,一條狗狂吠不止,當少年經過時,猛的撲向少年,少年無力掙扎,被撲倒在地,眼若死灰,任由它的撕咬,狗看向它的眼神,也停止了進攻,緩緩退到一處莊宅面前,死死的守住門口,彷彿只要有它在,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少年緩緩站起身來,坐在小狗旁邊,伸出小手:“我叫風義,大風的風,義氣的義,你叫什麼。”
“汪,汪。”
“你叫旺旺,那我們算朋友了。”
風義從懷中拿出一塊餅,一分爲二,遞於小狗。
“咱倆真像,都是沒人要的浪子。”
“汪,汪。”小狗狂吠,停下了進食,眼神兇狠的看向風義。
風義望着院子裡的屍體,改口道:“你的主人真幸福。”
狗狗不在狂吠,啃食着大餅,風義留下一口,放在懷裡,撕了身上所剩無幾的布條,用來包裹着小狗身上的傷口。拄着木棍,緩緩走向遠方。
小狗對着風義的背影,狂叫:“汪,汪。”
風義舉起柺杖,對着小狗擺了擺:“嗯,再見,我會好好活下去的,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