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風義從睡夢中緩緩醒來,叫了幾聲師傅,見無人應答,手扶着額頭,艱難的起身,發現師傅已經不在木屋中。
“咕咕咕~”風義摸着肚子:“先找吃的吧,師傅那麼強,一定沒事的。”開始四下翻找,良久,僅找到半個發黴的饅頭,放到桌子上,癱坐在椅子上,抱怨道:“這家比老鼠翻過的還乾淨。”先墊着肚子吧,一扭頭,卻發現饅頭已經消失不見,大叫一聲:“饅頭呢。”看見兩隻堪比貓的大老鼠努力的搬運這個僅剩的半個饅頭。風義眼冒火腥,拍桌而起,大喝一聲:“孽畜,放開我的饅頭。”炒起板凳,掄了上去。老鼠慌忙逃竄,氣鼓鼓的看向風義好似再說:“不就半個饅頭嘛,給你就是了。”
出了門的風義,仔細觀察着山谷,不僅發出感嘆,兩側高山粼麗,下方樹木環繞,虎豹豺狼,奇珍異獸,應有就有,有傷的風義,不敢再一個位置多加停留,手持短劍(第二章,蜀山弟子的劍。)艱難的去尋找出口。
“嗨,風義。”
風義聞音轉身,見一女子,身着白衣裙,秀髮隨風飄揚。眼中有星河,一笑把命勾。來人正是淑靜,她走到跟前。
“發什麼呆啊。”
風義回過神來,紅着臉,支支吾吾:“我,我”
淑靜委婉一笑:“你不好好養傷,出來幹嘛。”
風義老實答到:“我想出去買點吃的,結果迷路了。”
“你真笨,正好。我也要出去,咱們一起吧。”
“啊,好。”
說完,拉着風義的手,嘮叨道。
“你今年多大了。”
“13”
“我12。”
“你真的拜瘋大叔,當師傅了。”
“嗯,拜了。”
“他武功厲害嗎,”
“厲害。”
“他教給你武功了嗎。”
“還沒。”
“爲什麼不教你。”
“……。”
一路上嘰嘰喳喳,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出口。
淑靜走了過去,念動咒語。符文顯現,山岩竟憑空出現一道裂縫,兩人出去後,便自動合上。
風義眼見此幕說道:“符師。”
淑靜問道:“符師是什麼。”
風義:“一種職業,我曾見過,用符咒借天地之力,這一脈,最強大的一族,就是巫師一族。”
“借天地之力,好厲害。”淑靜感嘆的張大嘴巴。
“大修爲之人,可以不用符咒,隨手可斷河流。一截樹枝可。”
“可斷樹”
風義納悶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風石鎮,鬧市。
風義問道:“你有錢嗎?”
淑靜答到:“我沒有。”
“沒有你來幹嘛?”
“那你來幹嘛?”
風義無語。
淑靜:“我也有錢,不過是借的,借你一金幣,要長利息,還要寫欠條,一天按百分之一的提成還我。”
此時的風義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也顧不得什麼利息:“好。”
隨即兩人分道,風義找了家餐館,點了燒雞,燒鵝,開始狼吞虎嚥起來,淑靜則去購買藥材。
風義眼神一瞥,看向一個人手中拿的畫相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便湊過去,念道。
通緝令:風義,判國賊之子。提供消息者,獎勵上品功法一件,免稅十年,100萬金幣,拿到人頭者,入皇家學堂,將500萬金幣,封侯進爵。
衆人看向風義,再低頭看向手中通緝令,飯頓時不香了,顧不上手中的飯,免免相覷起來。
“還愣着幹嘛,抓住他啊,行走的500萬啊。”人羣中有人喊了一聲,飯店中所有人頓時抄起傢伙,對着風義走來。
說時遲,那時快,風義猛的一拍桌子,腳踩板凳,上衣一甩,動作行雲流水,性感的肌肉線條,佈滿了疤痕,渾身上下,竟找不到一處完整的地方,納蘭若的兩劍更是在其心臟處,深一點斷然沒命,衆人大驚,皆不敢上前,婦女們慌忙捂住眼睛,漏一點縫,偷偷的看,只見風義眼露兇光,環視四周,傲然挺立的說道:“自從風家落難以來,想殺我之人,多如牛蟻,今日,我站在這裡,看,爾等誰能取我首級。”
衆人,皆被風義氣場震懾,面面相覷,不受控制的向後一步,畢竟他們都是普通人,而對面之人,是曾經名震天下的風必行將軍之子,誰敢動他?
風義背持短劍,昂首挺胸,不緊不慢走到掌櫃前,放下一枚金幣,便向着門外走去。就在這時,一人踏步而出,渾身冒冷汗,擋在面前。
“好,好,好,風義果然不虧是將門之後,我乃修士一族,修人傑是也,斗膽討教一二。”
風義:“你說啥?”
修人傑支支吾吾:“我是修人傑,修家少爺。”
衆人起鬨道:“你行不行啊,話都說不大聲,還是不是個男人,下去吧,下去吧。”
修人傑對衆人怒道:“閉嘴。”
人羣中一人說到,他好像是修家的天才,修人傑,年紀輕輕,便進入了入門境界。
風義臉色微變,衆人戰戰兢兢,只感覺自己說錯了話,風義隨即調整心態,率先將劍指向修人傑,眼神於劍合一,卻不出手。在修人傑眼中,對面宛如一尊殺神,也不敢冒然出手,兩人經過長時間的對峙,修人傑已經有點忍不住內心的恐懼,準備出手。
這時,旁邊一個多事大爺說道:“小夥子,放棄吧,人家活到現在,依舊好好的,看他渾身劍傷,你定不是對手,保命要緊。”
修人傑:“閉嘴。”
又對峙了一會兒,風義見修人傑眼神中有了變化,一步一步向他走來。修人傑運轉內力,準備出手,旁邊大爺插嘴道:“小夥子,你可想好,你還年輕,像他這種人,就是亡命之徒啊,一膽出手,絕無生還可能啊。”
修人傑大叫道:“你給我閉嘴。”再一轉頭,發現風義已經走到他面前。嚇得他寶劍落地。
大爺一看,說道:“完犢子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修人傑惡狠狠的暼了老頭一眼。
風義不管大爺言語,低頭將劍拿起,遞於修人傑手上,說道:“你要感謝大爺,他救了你一命。”隨即離去,修人傑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微微沉思,從此,這個滿身傷痕的男人,立在了他的心中,影響了他的一生一世。
採完藥回來的淑靜,看見風義走出來,對他擺了擺手,一臉崇拜說道:“你不是不會武功嗎?剛纔,好帥啊。”
一剎那,街道的人們,空氣彷彿靜止,下一秒,全看向風義,風義兩腿一軟,拽着淑靜就跑。衆人也顧不得手中的事,大叫道:“500萬,別走。”追了兩步的大爺,氣喘吁吁,又跑回了飯店,見到修人傑,站着發呆,打趣道:“風義那小子,不會武功,你不去追嗎。”
修人傑將頭一扭,一臉不屑的對大爺說道:“你不懂,風兄是真高人,只是不屑於你們布衣動手而已。”說完,衣袖一擺,向着風義離去的方向一拜,瀟灑離去。留下一臉懵逼的大爺:“傻子。”
淑靜掏出信槍,用火一燒說道:“還好沒高手,不然,我們就完蛋了。”
二人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風義卻略顯失落,小聲問道。
“你知道我是逃跑將軍的兒子,會不會看不起我。”
“不會啊,你是你,你爹是你爹。”淑靜睜大眼睛說道。
風義顯然很高興,隨即下定決心道:“你先走吧。”
“不行,要走一起走。”
“我有傷在身,帶我走不掉的。”
“不行。”
“我傷口疼的厲害,麻煩你去幫我找些止疼的藥材。”
淑靜一看,果然,風義胸中的劍疤正在源源不斷的涌出鮮血。淑靜嚇的眼淚將要涌出來:“你等着,我馬上回來。”
看着淑靜離去的方向,他漸漸的放下手中帶血的石片,笑了笑,捂着傷口,朝着相反的方向離去。沒過多久,一行五人,就來到他二人分別的地方,閉眼感知一下,發現前方有人,隨即下令追擊。
叢林山谷中,黑暗一人影,一口鮮血涌出,靈力從身體瘋狂涌出,將石洞擊的粉碎,一人走出,頭髮凌亂,眼眶突起,森笑道:“桀桀。”
風義躲在一顆樹洞下,包紮着傷口,看見一行五人向他走來,爲首一人,身穿綠袍,臉上一道傷疤,將整個臉貫穿,打個手勢。手下兩人,將淑靜押上前來,刀疤臉上前,一拳將淑靜打倒在地。
癲狂的笑道:“風義,你可還識我林家,林天霸,相當年,因逃跑將軍一句話,將我們流放漠北。還對我下殺手,今日,你若逃跑,我不攔你,你的朋友,我會將她碎石萬斷,給我打。”
風義轉過頭去,閉緊雙眼,嘴裡唸叨道:“我讓她走了,她自己無能,被抓的,我不能出去,出去會死,會死,我還有大仇未報,我不能死。”
淑靜忍受着毒打,一聲不吭。
刀疤臉怒道,掏出配刀,拎起淑靜:“我這道疤,就是那小子的手下割的,今日,我也讓你嚐嚐滋味。”剛要下刀,一聲怒喝道。
“住手,林天霸,一條看家的狗而已。仗着家主人的威風,胡作非爲,要不是我父親仁慈,你們早已魂飛湮滅。”
刀疤臉一轉頭,看向風義,一刀劈出,風義臉上頓時鮮血直流:“你現在給我跪下,我饒你不死。”
風義捂着傷口,傲然挺立道:“我從小跟隨父親,南征北戰,雖未習武,但決不會向你這種欺男霸女之徒下跪。”
刀疤臉仰天大笑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宛如喪家之犬,那還有當初一句話,就能要我命的威風,我不過上了一個女人而已,你卻要殺了我。可曾想過今日,我瞭解你,你不是想報仇嗎,所以強撐着活了下去,你只要給我跪下,我留你一命,留你一命,哈哈哈。”
風義臉上閃過掙扎痛苦的神色,眼神一閉。在淑靜的眼中,重重的跪下:“我錯了,求求你,饒我們一命。”
“哈哈哈哈。”刀疤臉笑的更加癲狂,手指一擺。
刀疤臉的手下將淑靜拎上前來,將刀遞給了風義,湊他跟前:“殺了她,饒你不死。”
風義目然的拿起刀,走向淑靜:“要活下來,活下來,我還有大仇未報,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