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

我還有大仇未報,我不能死。

寒厲的刀鋒,映出二者的影子,淑靜閉起眼來等待着自己的結局:“去你大爺的。”

一刀下去,人頭濺起。

“什麼。”刀疤臉怒道。身旁兩名手下,人頭落地,淑靜被風義攔腰抱起,以絕對的速度衝了出去。

“可惡,這小子,給我追。”刀疤兩手一揮,剩下兩名手下,向兩邊散開,三人形成包夾之勢,將風義的出路團團圍住。

刀疤臉從後方一掌傳來,風義單手抱妹,硬接一掌,倒退數十步,口吐鮮血,兩名黑衣人左右夾擊,形成一擊必殺之勢。

一陣狂風襲來,樹葉緩緩落下,在死亡面前,時間都變得慢了許多,風義看向懷中的淑靜,

“嘭。”風義伸出雙手,龐大的內力由掌心而出,以掌擊劍,兩名打手,瞬間被擊飛。口吐鮮血,靜脈盡斷。

刀疤臉眼瞳放大,頭也不會,向風雲鎮逃去,嘴裡:“天字榜第六,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白髮老者緩緩走來,見刀疤臉逃走,也不去追擊,反而將風義懷中的淑靜抱在懷裡,留下了一個藥瓶,緩緩向山谷走去,留下目瞪口呆的風義:“你不是不會武功嗎?”

“桀桀,你武功不錯嘛。”

風義聽到這個聲音,瞬間回過神來,渾身發麻,轉頭看到納蘭若:“師傅。”

納蘭若將手放在風義身上,一股龐大的內力涌出,一舉衝破被阻塞的經脈。

風義剛予解釋。

納蘭若擺了擺手:“桀桀,這可是好藥啊,不必說了,用了藥,跟我走。”

就這樣。二人大搖大擺,現身集市,一個瘋子,一個滿身疤痕的男子,衆人見之,猶如鳥獸,盡皆散去,僅剩少數餘人,在街上。

納蘭若教育道:“小子,這個世界,有仇就要報,有恩也要報,誰敢殺你,你就殺誰。”

有人叫道:“納蘭若又如何,現在的江湖是我們的,我們一起上。”街上數十名劍客,一躍而起。剩下一部分,慌忙逃竄,嘴裡喃喃道:“這年頭,總有人不知天高地厚,他可是天字榜第八的納蘭若啊,蜀山上次都載在他手裡了。”

納蘭若:“小子,看好了。”血衣劍緩緩拔出,漆黑如墨。

風義眼見劍客的劍距離納蘭若還剩一寸時,大急:“師傅小心。”

一寸之餘,在衆劍客眼中,宛如天綴,使出渾身力氣,無法再近分毫,數十名劍客眼睜睜的看着納蘭若,無力的倒下。這時,另一幫人圍了上來,納蘭若斜頭一撇,臉上鮮血未淨,一聲魔笑。

“桀桀。”

“啊。”爲首旁邊的人大叫一聲,嚇暈了過去。其餘人等,慌忙跪在地上,喊到:“饒命,饒命,我林家不識好歹,前來贖罪。”

納蘭若示意風義看一眼,風義走上前去,林家家主慌忙讓下人拿出個盒子,打開一看,正是剛纔的刀疤臉,死相極其難看,風義頓時感覺一陣反胃。

納蘭若笑到:“桀桀,真好看,你看到沒,只要你實力強,跪的就是他們。”

納蘭若運足內力,聲音震徹雲霄:“今日留你們一命,告知世人,我已收風義爲徒,誰若動他,就是於我納蘭爲敵,十年後,他的生死,我不再過問。”

納蘭若望向天邊的夕陽,難得正經一次:“你回去收拾東西,我們準備走了。”

風義茫然:“我們去哪裡?”

納蘭若胡作深沉:“土國。”

風義不解的問:“我們爲什麼要走?”

“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一人抵萬人。”

“那你爲什麼要在城中衆人面前收我爲徒,你這一喊,豈不人人都知我們在這裡??”

納蘭眉毛輕挑:“因爲帥,桀桀。”

風義滿頭黑線,看來這個師傅有點不靠譜。

夜幕降臨,風義打包好行李後,輾轉反側,最終,起牀走向門外,本來想夜觀滿天星,以解苦悶,但是望向陰雲纏繞的天空,時而打雷,時而閃電,更加苦悶了,側身轉頭。

突看見一女子身影,飛快向風義趕來,此女子身穿白衣,微微小風,將長髮吹的飄飄欲仙,風義嚥了口唾沫,揉了揉手,擦了下雙眼,定睛一看,確有其人,隨手撿起一個木棍,悄無聲息的躲在樹後,一陣陣狂風襲來,樹木嘩嘩作響,整片森林充滿着鬼哭狼嚎的迴音,風義急忙躲到大樹身後,按捺住緊張的心情。

再一探頭,面前空無一物,暗自慶幸道:“果然是我最近太累了,都出現幻覺了。”這時,一雙潔白玉手,緩緩從風義後背襲來,瞬間兩眼一抹黑,耳中迴盪着:“猜猜我是。”話未說完。

風義抓住玉手,猛的一個過肩摔,拿起混子的手戛然而止:“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你幹嘛,嗚嗚嗚~。”

愣了五秒中的風義,回過神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爲你是鬼呢。”

聽到這話的淑靜,哭的更猛烈了。

“我對不起你,你別哭了,我自己打自己,嘭。”一悶棍下去,風義倒地不起。

在地上哭的淑靜,看了倒在面前的呆萌男子,噗呲,笑了起來:“你個憨貨。”

“好疼啊。”風義緩緩做起來。

“你活該,誰讓你說我是鬼。”

風義一臉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淑靜小臉一撇:“我在你師父哪裡聽來的,走了,你都不告訴我。”

“嘿嘿,我怕你傷心。”

“算你嘴甜,我原諒你了。”

一座墳前,一人身穿白衣,手配血劍,零零散散的黑髮搭配上滿臉的皺紋,納蘭的時代,伴隨着時間,早已被消磨殆盡。

後方一道聲音傳來:“卸了妝容,你也老了。”樹林中緩緩走出一白髮老者,來到墳前,鞠了三躬。

納蘭若打趣到:“師兄,比我更老。”

“你小子,決定要走了嗎?”

“是啊,我在此守墓二十年,風將軍對我有恩,其父對師傅有恩,他家遭受大難,師父得知,定不會怪罪於我。”

“你也不要太內疚,昔日你家門遭陷害,你報仇之時,師父被誤傷,本是無心之舉,況且,你已經守了二十年了,心結也該解了。”

“師兄放心,自我見到風義之時,我已明白師傅心意。”

“你也是無奈之舉,師傅生前不喜人打擾,也導致你不得不再次流落江湖。”

“十年之後,我會回來,終生陪着師父,不再出山,在此之前,我就將我的劍陪伴師父吧。”

血衣劍不知何時被擦靜,上面赫然寫着兩個字:“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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