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城外的幾萬名士兵就坐在這裡乾耗,整整兩天,喬治不派人出來,我們也沒等到計劃中的援軍。
巴圖帶人把我從木板上拆了下來,將近三天的時間,配合卡爾德拉的藥水,感覺肩膀並不如何疼痛了。閒的無聊,我忽然想起兩個人來。
“那個範巴斯滕和圖格諾夫怎麼樣了?”我問巴圖。這兩個俘虜是交給巴圖看押審問的。
“沒怎麼樣”巴圖聳聳肩“他們傷得比你重!”
“說什麼了沒有?喬治究竟還有什麼底牌?這次發生這麼嚴重的衝突,已經不能說是布魯斯公國的內政問題了……”我心中真的很懷疑。這次的衝突將魔法公會都捲了進來,估計神聖教廷很快也會做出反應,戰鬥的激烈程度遠遠超出了一個小小公國所能承受的範圍。這裡面一定大有文章!
巴圖說道:“我問了,但是他們什麼都不肯說。這邊忙着打仗,也就沒有太多時間考慮他們兩個。”
這兩個傢伙害得我夠慘的,又弄傷了大黃,說什麼我也不會放過他們。巴圖和獵人們都是耿直的漢子,看樣子是不太屑於對傷者用刑的,本少爺可就沒那麼善良了。
我伸了個懶腰,感覺身體恢復得不錯,抱起還在打瞌睡的悟空說道:“走,我們去看看,叫上逝言和德爾約!”
“逝言和德爾約昨天晚上已經去過了,但是好像也是沒什麼結果……”巴圖攤開雙手說着,笑嘻嘻的表示並非自己無能。連“九級殘廢刺客德爾約”都沒辦法,他問不出情報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個消息倒是比較出乎我的意料。逝言平時最瞭解我的心思,知道我早晚會想起這兩個傢伙來,於是昨天晚上就帶着德爾約去審問了,這一點我並不意外。但凡刺客一般都是審訊高手,卻沒想到會鎩羽而歸,難道單憑喬治的爲人,值得這兩位高手對其死忠?
來到逝言的帳篷外,看到這小子正在發呆,頗有些靈魂出竅的味道。拍了拍他,簡單說明了來意,我好奇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用刑他們也不肯說?”
逝言低着頭,聲音小得像是蚊子叫喚:“不是用刑也不肯說,是……因爲我沒有讓德爾約用刑……”
“你小子是不是想當反骨仔啊?”我踹了他一腳,笑罵着:“這兩個人可害得我夠嗆啊,喬治一定還有什麼秘密,今天必須把這件事查清楚。叫德爾約起牀,如果他們不老實的話,說不得就將他們一刀一刀颳了給大黃報仇,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不……不要吧?”逝言顯得有些緊張。
“咦?”我好奇的圍着逝言轉了兩圈,這小子有點臉紅,探了探他的額頭,不發燒呀!
“你沒事吧?”我問道。
“啊……沒事。不過……他們可能另有隱情,你……唉!”逝言扭過身不想再說話。
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叫醒了德爾約,拉着逝言來到關押範巴斯滕和圖格諾夫的帳篷處。
一進帳篷我就明白逝言爲什麼會“那個樣子了”!這件事情確實讓人比較意外。
帳篷內圖格諾夫被特製的鎖鏈鎖着,胸口的衣物已經被巫醫剪掉,露出了一道恐怖的傷口,胸骨和肌肉都向內凹陷進去……
這是我一刀砍的嗎?雖然是用刀背,卻依舊差點要了他的命。
看到這老頭傷得挺重,唯一的力氣就是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唱歌”,我心中也就不如何記恨他了。
另一側範巴斯滕頹廢的坐在角落中,聽到我們進來,猛然擡起頭來。
我當場楞住了,巴圖卻在一邊偷笑,而逝言一臉魂不守舍的表情,德爾約眼睛瞅着頂棚。
範巴斯滕的頭盔已經被人除去,我看到的是一名絕色美女。
褐色的頭髮帶着自然的波浪垂於雙肩,一張瓜子臉,皮膚白皙,剛毅的嘴角配合嬌俏的鼻子,顯得其嬌媚而又不失英氣。雖然受了傷,神色有些萎靡,雙目卻還是清澈如水。
要不是她依舊穿着那套金燦燦的盔甲,被綁的結結實實,我還真以爲範巴斯滕被人掉包了呢。
她胸前的盔甲已經碎裂,巫醫要爲她處理傷口,將內部的衣物也剪掉了一些,一塊白蘇蘇的東西若隱若現……
我捏捏自己的鼻子,防止鼻血噴出來。這就是逝言魂不守舍的原因?臭小子春心動了?
這也怪不得逝言,像這樣的超級靚女誰看見了都會動心,何況是二十多歲的熱血青年、黃花小夥子呢?
“呃……你是範巴斯滕?”雖然是明知故問,但我還是忍不住多此一舉:“你的真名叫什麼?”
她用眼睛冷冷地看着我,嘴抿得更加緊了。
“你不用這麼看着我,是你先要殺我的……”我表現得像個無辜的受害者——事實上我本來就挺無辜的嘛……
既然是審問,就要有審問的架勢。叫人搬了幾把椅子進來,我們坐成了一排,面對着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美麗囚犯,心有點亂!
“你這樣頑抗沒有絲毫好處。這場戰爭只不過是政權的爭奪,似乎與信仰無關,範巴斯滕小姐!”我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美女,老實說這種感覺真的很好,有美女做階下囚實在是能夠滿足我小小的虛榮心。
她將頭扭到一邊,根本不看我。頑固的死硬派!
我無奈地說道:“範巴斯滕小姐,你看,你最初想要殺我,我並沒有太怪你,現在還好好地跟你說話。但是我想說的是,我絕對不是一個紳士,即便我擁有準男爵的貴族封號,但是對付敵人我是不會有絲毫憐憫的。如果你還是拒絕回答我的問題,我只能叫人脫去你的衣服了,我想這樣更有利於我們之間‘坦誠相見’。”
一般對於女囚犯都會先用這招吧?反正很多書裡都是這麼寫的。有的人甚至將其當做了英雄事蹟,對柔弱女性施暴之後,那女人還得愛上他。要真能這樣,這世界上還有光棍嗎?
唉!我羅漢雖然是一個很願意YY的人,但是還不願意淪爲人渣。因此在範巴斯滕小姐一如既往的對我不屑一顧之後,我發覺自己真的沒有什麼辦法讓她開口了。她身上有傷,打幾下就怕要一命嗚呼,到時候我依舊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既然你不肯說,就不要怪我心狠了……”我憤怒的站了起來。
“綠豆……”我在心中呼喚道:“你有辦法跟她說話而不讓她睡着嗎?”
“只要我想,就算是睡着了也能進行交流的。除非她的生命跡象完全消失!”綠豆很肯定地跟我說道。
那我教你個方法……
當我拉着逝言走出帳篷時,發覺這小子一臉的依依不捨,看樣子真的要墜入情網了。唉!談情說愛傷身又傷心,我的教訓已經夠慘痛的了,現在又有一個大好青年得此絕症。
一路上逝言似乎一直想問我究竟要用什麼方法對付“範巴斯滕小姐”,但是最終也沒有問出口,我也就樂得省心。幾個人再次來到陣前觀察情況,一切都還是老樣子,沒有任何進展。
衆人又商量了一會還是理不出個頭緒來,看看時間快到中午了,正準備回去用餐時,西南方向突然出現一彪人馬,快速向着軍隊營地奔來。
哨兵發出警戒命令,雅各布手裡僅剩的幾百名騎兵快速上馬,展開隊形迎了上去。
我和威廉在大營裡沒等多久,雅各布就領那一票人回來了,看來威廉所說的援軍終於到了。
爲首一人快步走上前來。
只見那人生得鼻高眼深,很像是亞歐混血兒,身材高大,額頭寬闊,一看就是個帶兵打仗的將才。只不過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還有一些傷口未來得及包紮,乍一看上去顯得慘了點。
來人見到威廉低頭便拜,威廉慌忙上前扶起,口中問道:“格魯,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現在纔來?”
原來此人就是威廉的兩大王牌之一,負責統領隱藏在國外傭兵的格魯。
格魯擡頭看了看我,顯得有些爲難。雅各布立刻介紹了我的身份,兩人握了握手算是認識了,格魯這才說道:“這一次我帶領全部精銳三千八百人,全都是IV級以上的傭兵,平均實力都已經超過五級,本來應該提前到達的,誰知到我們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個人,他叫做範巴斯滕……”
“什麼?”我和威廉齊聲問道:“你是說範巴斯滕?”
“是的,他是說他叫範巴斯滕。我也聽說過這個人,據說是喬治手下的第一高手。可是在我們遇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我因爲想快點趕路,也沒有細想,就將他帶在隊伍裡繼續前進。誰知剛走出幾裡地,迎面就追來了七八十名黑甲騎士,還有四五名身穿灰袍、不帶徽章的魔法師。”
我撓着頭疑惑地說道:“那些法師應該就是荒原法師團的人,但是那些黑甲騎士是什麼來路?”
格魯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手下的傭兵幾乎走遍了大陸的每個角落,但是沒有一個人見過這種黑甲騎士和灰袍法師。他們一上來就問我們要人,本來我們將那範巴斯滕交給他們也就算了,沒打算多做逗留。誰知他們卻繼續堵住道路不讓我們過去,說布魯斯城方向現在不允許任何武裝力量出入,言語之間霸道得很。”
“於是你們雙方就打了起來?”威廉看到格魯一身的傷,心中已經猜到了十之七八。
“可不是嘛!那還有什麼可客氣的?現在布魯斯城裡不是友就是敵,我們人數上是他們的三十八倍啊,一言不合就開始動手。”
“但是我們低估了那些騎士的實力。那七八十名黑甲騎士組成戰陣將魔法師護在中間,任憑我們瘋狂攻擊都沒能撼動他們分毫,我的人員傷亡數字在直線上升。他們不到一百人的隊伍,楞是攔住了我們一天,沒有後退半步……”說到這裡,格魯羞愧的地下了頭。
“後來呢?”威廉關切地問道:“後來你們是怎麼打贏的?”對手的戰鬥力竟然如此強悍,不得不讓人心中擔憂。
格魯低着頭小聲說道:“不是我們打贏的!就在我們束手無策的時候,後方突然開來一大羣騎兵,人數大概在五百左右。我仔細一看,居然是神聖教廷的重裝騎士團。也不知道爲什麼,聖廷的騎士團一看到黑甲騎士和灰袍法師,話也不多說一句,衝上去就開始拼命。我們這才得以脫身,偷偷搶了那個‘範巴斯滕’繞路跑了過來。不過現在我們損失了一半的人馬,只剩兩千來人了……”
教廷的人終於打算插一腳了。
此時帳篷外一名士兵稟告:“諸位大人,那名俘虜範巴斯滕說她肯招供了……”
“哪個範巴斯滕?一號還是二號?”現在營了有兩個範巴斯滕,一個先抓來的,一個是後來格魯救的,我順嘴就給他們編了號。
那士兵一愣,也不便追問我話中的含義,只是繼續說道:“就是那個漂亮的姑娘……”
美女人人愛呀!我心中感嘆着,女的就說女的唄,非要說:漂亮姑娘!
眼看格魯的身體虛弱,威廉立刻安排軍醫爲格魯治傷,然後和我來到了關押“範巴斯滕小姐”和屠格涅夫的帳篷外。
還沒進入帳篷就聽到“範巴斯滕小姐”在歇斯底里的大叫:“不要再吵啦……我說……”
威廉愕然!我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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