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腐蝕之雨要落在衆人身上之時,當一切都要化爲虛無之時,那潔白的少女身上卻燃氣了一陣迷離的金色光暈。
金色的光暈,化作突破黑暗的黎明之炎,猶如震天之翼般捲起滔天金色的烈焰!
火焰風暴輕而易舉的就抵消了所有的黃泉箭雨,連整個空間中的溫度都驟然灼熱了起來!
心被掉起的衆人一愣,有些沒辦法理解眼前的狀況!這到底發什了什麼事!
看着那如烈火女神般悠然而笑的女子,
那黃泉魔陣之物也微微一顫,嘶吼道:“你做了什麼!”
墨蓮無辜的聳聳肩膀笑道:“從來沒有煉過器,想試試而已!有人說,我這火能融今天下之幻器,不知道是真是假。”
一撮細小的金色火焰在空中微微一閃,暴虐的氣息也以墨蓮爲中心輕輕一顫,似乎在認同着墨蓮的話。
煉器?
莫泊桑等人一愣,有一種要吐血的無力感!
這關鍵的時刻,你說你打什麼岔啊!再說,這可是魔陣啊!不是魔器啊!
誰知道,在衆人驚愕的眼神之下,那魔陣陣眼卻無聲一顫,好似對墨蓮身上的火焰十分害怕一般。
“你說,到底能不能夠呢?魔之祭壇?”墨蓮挑眉一笑,眉目滿是興奮的邪肆之意。
火謙皺起眉頭,問道:“魔之祭壇?這不是血祭魔陣麼?”
墨蓮像看白癡一般看了火謙一眼道:“你蠢啊!你什麼時候見過魔陣會說話的?這是一件魔族的奇寶!魔之祭壇!”
火謙臉色一僵,語氣一噎,有些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是他蠢啊!
這是血祭魔陣又不是他說的!而是他師傅啊!
隨即恨恨的看了眼自家的師傅,發現他臉色在片刻的尷尬後就一片大義凌然!好似這錯誤的信息並不是他傳遞的一樣!
火謙翻了個白眼,隨即把視線落在了墨蓮的身上。
魔之祭壇愣愣仰天一嘯,玄陣詭異的抖了抖道:“沒想到你這個小小的人族竟然還能夠認出本尊啊!”
墨蓮撇撇嘴,“拜託!這個世界上是沒有會說話的玄陣啊好不!能不能不要侮辱本小姐的智慧啊!你不是魔器還能是什麼!而這麼喜歡收集人血獻祭的魔器,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你魔之祭壇!我看你的智商那那邊那個人只能處於同一水平。”
言罷,墨蓮的手指一指指向躺着都中槍的火謙,他氣憤的胸腔劇烈起伏!
此時此刻,火謙終於知道墨蓮其人到底是有多麼多麼的記仇,她總會在無時無刻中抓緊每一個機會嘲諷他,但他又總是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所以,火謙以爲這麼久以來,每當自己想和慕容紫萱告白時總會被各種各樣的突發情況所制止,他嚴重懷疑,這一切都是墨蓮搞的鬼啊!
冷冷瞥了眼臉色變換不停的火謙,墨蓮挑起英氣的黛眉,不屑笑道:“還以爲傳說中的魔之祭壇有多厲害了,不過如此啊!”
“你!你胡說什麼!”魔之祭壇一顫,十分氣憤的道,可是當看到墨蓮胸前那一小簇火焰時,總會氣焰一低,似乎對墨蓮的火焰十分忌憚。
“哦?如果認爲我說的話不對,那點本事出啦給我瞧瞧!”墨蓮勾脣緩緩道,囂張語氣讓魔陣和莫泊桑、火夲、墨子風、火謙和葛蘭頓紛紛想吐血。
祭壇吐血自然是因爲這個弱小的人類竟然敢挑釁它,而莫泊桑等人是因爲墨蓮類似於找死的行爲,還是替整個人族的人找死的行爲!
衆人全部忍住心中奔涌的淚水,墨蓮啊!不要再挑釁人家了啦!看那漫天的血雨黃泉!你是想直接把他們都淹死麼!
“你找死!”終於忍不住憤怒的魔之祭壇咆哮道,猩紅的黃泉之水頃刻化爲三米高的巨浪,狠狠向墨蓮劈來!墨蓮靈巧的一閃而過,而那剛剛襲到墨蓮身後的黃泉血水卻全部忽然凝結成一把把血之刃,密密麻麻將那白色的身影包圍。
猶如之雨刀山之中的獵物一般,魔之祭壇啞聲大笑道:“該死的人族!化爲肉末吧!”
黃泉血雨頃刻間猶如收攏的冰花一般,一陣一陣嗜殺的血光從其上閃過,眼看就要見墨蓮吞沒,那少女的臉龐上卻浮現出一幕奇異的笑意,“行動!”
一道差點把人的眼睛閃瞎的身影隨着墨蓮的話語結束,緩緩浮現在半空之中。
莫泊桑、火夲、墨子風、火謙和葛蘭頓十眼圓瞪,就連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艾希雙眼中都冒出狼血般的幽光。
這是一個極盡魅惑的男子,瑰麗魅惑的紫色長髮猶如驚鴻的掠影,在空中舞動,劃過男子剛毅俊朗的側臉和**的身軀,寬肩窄臀,精壯健碩,裸露的線條優美流暢,肌理分明,蜜色的肌膚在猩紅之色的映襯下,泛着血玉般的光澤,處處透着驚心動魄的完美!
那火紅的長褲緊緊貼住他的雙腿,筆直而又修長,蘊含着強勁的力量感。
墨蓮感嘆,男子這全身的肌肉線條當真是優美勻稱,好出至上天之手的傑出藝術品,蘊含着無盡的魔力一般。
只是,剎邏的臉色卻黑色好似煞神,生生折殺了這美景。
魔之祭壇在看到剎邏的瞬間,漫天的煞氣一滯,淒厲的吼聲從陣中發出,“不!你怎麼會還在!”
它開始劇烈的顫抖,想停下那漫天的黃泉血刃,只可惜,一切都好似脫離了它的控制一般!
變異在瞬間發生!
那黃泉怒濤,捲起粗壯的水龍之卷,鋪天蓋地地向半空中的剎邏襲來。
哄!
好似驚濤駭浪拍打在巖岸之上,那堅定的身影若最堅定的磐石,接受者黃泉之還的洗禮!一道詭異的圖騰兀然浮現在剎邏裸露的肌膚之上!
猩紅的精血之線開始隨着圖騰不停流轉,慢慢填充這那圖騰之色,由淺至深,漸漸變幻着。
“不!”
魔之祭壇咆哮,痛苦而淒厲,好似想用盡萬萬年來的心魂之力!陣眼一陣又一陣的顫動,彷彿像極力的控制黃泉之水倒流,只是一切只是恍然!
“不!放過我吧!”
“放過我吧!”
“只要你放過我,我願意爲你做牛做馬啊!”
蒼老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道,乾澀的在空中徘徊,連怒濤之聲都漸漸淡去!
墨蓮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直直看着半空中臉色痛苦的剎邏,淡淡道,“記得別客氣,能用多少是多少!直至修復完成爲止!”
慕容紫萱焦慮地靜靜觀望,纖細的手捏的青筋暴露而不知自,一副心急都撲在了剎邏的身上。
一旁負責護法工作的白雪見狀,撇撇嘴道:“別當心,小紫兒!那個男人可是擁有蟑螂一般的恐怖意志啊!只是修復心臟而已,死不了的!”
是的,自從剎邏的心臟在沙城被墨蓮的血液修復之後,他渾身的氣息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對剎邏而言,無疑是天大的好事!
但,剎邏的心臟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魔氣的匱乏!
聖玄靈體無疑是上天的寵兒,世上所有的靈體都能爲其所用,相反,聖玄靈體之氣也能爲世上所有的靈體所用,身爲魔族的剎邏自然也不會例外!
墨蓮的血的確是幫助了剎邏心臟的復原,可是,原本是中性的聖玄之血卻因爲墨蓮和白雪以及墨靈的契約,從骨子中帶着一股神聖之氣!
而這股祥瑞之氣對於當時脆弱的剎邏而言,無疑是致命的毒藥!
更何況,這股毒藥就這樣直接的埋入了剎邏的心臟之中!他所受到折磨不言而喻!
自從他恢復之後,一光一暗兩種相剋的屬性之力就以剎邏的心臟爲戰場,開始了永無休止的爭鬥!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侵蝕着剎邏!
要想徹底的拔除這種痛苦,只有再次提升剎邏的魔族血脈之力!
可是,已經完全接近於始祖魔的剎邏,想要提升血脈之力談何容易?
此時,樓迦的計劃卻一步又一步的浮出了水面,也讓墨蓮知道了,其實樓迦正處於無盡的血脈之力制約之中。
虧空了這麼多年的血脈之力,如何恢復?
墨蓮當時就在猜測樓迦可能會用到的方法,卻是始終得不到結果!直至正式來到了會場之後,她才完全確認了樓迦的計劃!那就是,以數千人族強者的血脈爲引,彌補他虧空給魔族血禁的血脈之力!
樓迦和剎邏都是魔族的皇族血脈,血脈之力自然比一般的魔族濃厚許多!而魔族中有一種最爲詭異也讓人感嘆的法則,強者愈強!
墨蓮來到會場的瞬間並麼有感覺到任何魔陣的痕跡,而這忽然出現的類似魔陣一樣的圖騰和痕跡,墨蓮猜測,這極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是魔之祭壇!
魔之祭壇,是魔族皇族流傳下來的秘寶之一。
其內封存着魔族始祖流傳下來的力量,給魔族面臨危機時所使用,而能使用這魔之祭壇中力量的魔族,一定只能是魔族的皇族!
如果一旦同時有兩個魔族的皇族要求使用魔之祭壇中的力量,祭壇中的力量到底能爲誰所用,則以魔族的強者愈強的法則爲決定,換而言之,也就是以祈禱之魔血脈之力的濃郁程度決定!
魔之祭壇不是幫助弱小者的武器,所以一旦兩魔相爭,能夠成功取得魔之祭壇力量的,定然是實力更爲強力,血脈之力更爲濃厚的魔族!
當時樓迦在重新看到剎邏的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輸了!
他沒有想到過,剎邏的血脈之力竟然會上升到一個這麼恐怖的高度!就算是自己也沒辦法和剎邏進行對比!
此時此刻中,魔之祭壇中不斷疊加留存下來的力量還在不停被剎邏所吸食者!
滔天的魔氣從他的身體中緩緩溢出,此時此刻的剎邏正在面臨着一場史無前例的考驗!
如果魔氣吸食不足,他則無法將心臟中的神聖氣息徹底趕走,如果魔氣吸食過多,他則肯能在這片魔氣中失去自己的心智!
而這也是墨蓮和慕容紫萱最爲擔心的地方,畢竟當年被人深深背叛在心中留下孽障魔影的剎邏是否能順利通過這一次心的考驗,的確是一個未知之數!
魔之祭壇中的力量被不斷的抽取而出,它的光暈散去,漸漸露出了它的原型,一個渾身漆黑的小型祭臺!
墨蓮沒想到這魔之祭壇竟然長得這麼迷你,不由得又兩分失望。隨即她做了一件讓人十分鄙視的事情,對着那已經快被人吸乾的祭臺冷冷一笑道:“還以爲這傳說中的幻器長什麼樣,沒想到竟然是一副這般窩囊的樣子,太讓人失望了啊!”
魔之祭壇這個鬱悶啊!
好不容易它凝結出器靈,知道自己的力量只要不被皇族之人所抽取,假以時日下去,它定然能夠累計到足夠的力量,一舉凝出真身!
所以這麼多年以來,它開始東躲西藏的緩緩吸食人血和魔族之血!
沒想到,它這麼多年來的努力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啊!只是失敗那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被眼前的人族嘲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此時此刻的剎邏隱約中能聽到墨蓮的話語,差點就控制不住心神走火入魔!他心中奔淚的想到:小姐啊小姐!哪有你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啊,果真是無恥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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