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呆少女沙琳的組合魔法--龍捲,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不管那處是敵是友一概兜頭招呼下去,從沒見過這麼無賴戰術的敵方首領,終於不得不吹響了代表撤退的哨子。
“金澤大哥,不要追了。快看看辛迪怎麼樣了!”身後薇薇安焦急的聲音讓金澤清醒了不少。“對了,辛迪還在背後呢!”金澤緊張的讓皮皮落下,轉過身小心的將背後少女抱在身前。
血,鮮紅的血!和德妮亞一樣,辛迪也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全身的毛孔都在向外沁着血。“啊!又是這個法術。”趕過來的薇薇安一聲驚呼,車隊處的德妮亞已經給她喂下去好多人蔘、靈芝藥劑了,可每次灌下去的藥劑最多也只能維持一小會兒,隨即剛擦乾淨的臉上又會有新的血跡沁出來。
“怎麼會這樣?人蔘和靈芝藥劑一向很管用的吶!”聽完薇薇安的講述金澤也慌了。這兩種藥劑以前從沒讓人失望過,已經被大家看作最後的保命手段,可沒想到這一次卻不靈了。
“可能是一個持續傷害性的魔法,這個效果在傷者體內還沒解除。”一個陌生的聲音輕輕的說道。“是這樣嗎?您會解除?”金澤激動的轉過身,在他身後正是那位突然出現幫助大家的商隊首領和他的手下們。
“我。。我還沒有這個能力。”商隊中那名唯一的施法者黯然的說道。在他看來,地上的這名少女已經上了死神手中的名單了。
“也許,師們有辦法。”薇薇安拉了拉金澤的衣角說道。對吶!自己這邊就是知識豐富的師多,剛纔是情況緊急所有人都忙於應敵,現在可以讓師們看看辛迪還有德妮亞的傷情了。
“斯圖亞特,帶人守住這裡,不要再追擊了。”匆匆吩咐了一句,金澤就抱起地上的辛迪飛快向師們跑去。那名商隊首領張了張嘴似乎有話想說,但是現在的情況下也不適合說其它的。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帶着他的商隊成員們默默跟在金澤身後走向車隊處。
海頓法師已經撤掉了施放出來的魔法護盾,現在正和另外三名師一起圍在德妮亞身邊。將辛迪輕輕放到德妮亞身邊,金澤期盼的看向幾名師。“很麻煩!是一種從沒見過的魔力運作方式。”海頓法師輕輕搖着頭,他的話語讓衆人的心沉到了谷底。
“很麻煩?那就是說,總歸還是能夠想到辦法的吧!”胖吉姆上前拉住海頓法師的袖口急切問到。在比斯帕爾家和這名小女傭共事這麼多年,幾乎可以算是半兄半父的吉姆,對德妮來的感情最深。
“時間,關鍵是時間。”旁邊的馬爾斯師解釋道:“一個新的魔法運作方式,想要完全弄清楚並找出正確的破解辦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完成的。”
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地上兩名並排躺着的少女,雖然有人蔘和靈芝藥劑不斷的補給,但鮮血仍在不停的向皮膚外滲透。這說明魔法的力量在不斷破壞着她們體內的各種組織、器官。按現在這情況,支持不了多久,她們體內的血液就得流光。
“該死的傢伙們。”金澤狠狠的一拳砸在地上,地面頓時出現了一個小淺坑。他的心裡現在恨極了自己。一開始,在看到前方的道路上出現歪倒的大樹時,爲什麼就沒有警覺。還有那名施放這邪惡魔法的施法者。對於這種旨在將被害者痛苦最大化的邪惡魔法,一向都爲人所不齒。這個邪惡的傢伙最好是沒有在剛纔的混戰中死去,否則一定要將辛迪和德妮亞代替自己所承受的這份痛苦,以十倍還回去。
“施法者!對了,施法者。”金澤腦袋裡突然靈光閃過,施法者一定對自己的魔法完全瞭解,他一定會知道解除的辦法。
“斯圖亞特,在那邊找找有沒有剛纔偷襲我的那個法師在。”金澤站起身,衝遠處的斯圖亞特高喊了一聲。立刻會意的斯圖亞特,立即帶人過去逐個檢查起倒在地上的敵人。
“金澤先生!”沒一會兒,斯圖亞特獨自返回了車隊處,在他身後還架着一個人。“真的找到了?”金澤興奮的迎了上去。“找是找到了。不過。”斯圖亞特情緒低落的將身後的人扔到了地上。
仰面摔倒在地上的那人,胸口明顯的凹陷了下去,臉上更是有着一個大大的馬蹄踏過的痕跡。“死。死了?你不會找錯了吧!”金澤愕然,這麼大起大落的狀況讓他一時接受不了。“沒有看錯,當時我就跟在您的身後,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這個人施放的那個魔法。”斯圖亞特神色黯然的回答道,他也非常希望是自己看錯了,只不過很可惜不是。
“完了,現在該怎麼辦?”金澤茫然的坐到地上。
“金澤先生快過來,辛迪醒過來了。”車隊處突然傳來薇薇安欣喜而又不安的聲音。
“醒了?”金澤也一陣緊張,可別是回光反照吧!趕緊站起身向那邊跑去。斯圖亞特也緊張的跟隨而去,只留下那具冰冷的屍體躺在地上。
“辛迪!”金澤握着侍衛的手小聲說道。聽到聲音,少女努力睜開了眼睛,眼角立刻又有一絲血跡冒了出來。
透過眼睛內的淡紅血幕看清了面前的人,辛迪努力笑了笑。剛張嘴好像想要說些什麼,隨即又眉頭一皺抑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咳嗽聲越來越大,漸漸的還帶出些血沫來。“糟糕!這是肺部也開始出現破損了。”海頓法師大驚失色,肺部浸血是他最擔憂也最害怕出現的症狀。
靈芝藥劑再次被薇薇安給好友熟練的灌下。立刻,辛迪的呼吸平順了不少,不過人也再次陷入了昏迷。“不要再弄醒她們了,這個魔法的運作規律好像和受術者的身體狀態有聯繫。受術者越清醒、越健康,這魔法發揮的威力就越大。”通過剛纔的驚險,海頓法師看出了些端倪。
“生命體徵!您是說她們的生命體徵越低,這個魔法對她們的危害就越小,是這樣嗎?”金澤看向海頓法師,問道。
“是的!真是一個邪惡的魔法。”海頓法師憤恨的說道。如果按這個理論來看,要是沒有外界的干預,想讓這個魔法的效果消失,只有在受術者徹底死亡的那一刻。
“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您還有師們應該就可以研究出解除這個魔法的辦法了吧?”金澤又問。
“我們不行還有你的老師呢,不過一切都得在時間充足的情況下。”海頓法師難得的擡了一次老朋友比斯帕爾。那老頭的生命系魔法確實比自己要厲害。
“是呢!我們現在正在去帝都的路上,帝都裡還有亞那特教授、達斐教授這些生命系魔法領域的牛人!”金澤的心裡又升出了些希望。既然海頓法師說的這麼肯定,那就按這個理論的思路來試試吧。
忍着剛纔爆發之後腦袋裡劇烈的疼痛,金澤又次進入到了自己的農場裡面。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手心裡多了一個造型奇特的農場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