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定居在南部的那不勒斯,離尼克大學有段車程。不過我跟少川回去拜訪過她一次。”賀東平反問,“爺爺今天怎麼想起問這些來了?”
“閒着沒事,隨便問問。何況你跟少川關係不錯,要是沒有拜訪過他的家人,恐怕失了禮數。”老爺子輕輕淺淺的迴應着。
眉心卻攏在了一起,深深的皺眉了潛藏了滿滿的心事。
禾女士。
真的只有這麼簡單……?
“爺爺就別操心了,好好休息,多注意身體纔是最要緊的。”賀東平握着他的手勸慰他。
“以後賀家就交給你了,做咱們這行的,不比別的生意,以後做事要處處小心,不要輕易相信別人。”老爺子語重心長的交代起來,“就是身邊親近的人,也要防備着一些,以防意外發生。”
“是是是……”賀東平拖着長調,“爺爺說的我都記着呢。”
“月底的婚禮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爺爺在這兒有護士照看,你就不用守着了。”
叮囑了幾句,賀東平才起身離開。
經過林情深的病房,腳步突然停滯下來。
伸手想要推門,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來。
該死的!
想着上次宿醉不醒的就一大早跑來了醫院,結果差點……
懊惱的握了握拳頭,賀東平站在門外聽到病房裡有音樂傳出來的聲音。
往前靠近了一些,才從玻璃上看到林情深在房間裡轉動。
像是在隨着音樂起舞。
細細想了一下,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看到她跳舞的樣子。
如果,她一輩子找不到那個男人,自己能一輩子坐在臺下看她跳舞也不錯。
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陷入兩難的局面。
世界上的男人千千萬,她要找的人,怎麼就偏偏是季少川!
往後仰了仰脖子,深深的嘆息了一下,賀東平轉身大步的離開了醫院。
他一直以爲,只要過了爺爺這一關,有大把的時間去追回自己心愛的女人。可很多緣分,通常會在某個臨界點讓你一不小心的擦肩而過。
一輩子,再也找不回來。
青龍會賀家。
花園裡,女人踩着坡跟的鞋子,在青石板鋪着的路上信步走着。
走了兩步,看到盛開的白色花瓣,便蹲下來輕輕的嗅上一嗅。
溫和的臉上始終帶着淺淺的笑容……
看到女人起身,賀東青大步的朝着這邊走過來。
“若拉。”
“大哥。”齊若拉看到他,笑着打了聲招呼。
“你怎麼在這裡?下午不是要跟東平去試戒指?”賀東青皺眉問道。
“我正好過來找他,不過陳管家說他中午的時候就出去了,沒見他回來。應該是有事在忙吧。”一邊說着,一邊看着身邊的花,“這花開的真好。”
“這小子,跑哪兒去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也能忘記。”賀東青恨鐵不成鋼的咬牙。
“沒事的,大哥。戒指而已,什麼時候試都無所謂了。”齊若拉淡然的一笑,絲毫不將事情放在心上。
“你,過來。”賀東青突然招手叫了保鏢過來,“馬上找到二少爺,讓他給我回家!”
“是,大少爺。”保鏢立馬領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