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臉一側,轉身大步的走出了房間。
季少川的手還毫無意識的僵硬着。
直到餘淼淼的影子徹底的消失不見,他才狠狠地朝着大牀上踢了一腳。
該死!
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說了些什麼?!
反正都要走了,不能給彼此留一些美好的回憶麼?
越想,季少川越是煩躁。
最後失去優雅的男人狠狠的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在大牀上坐下來。
目光落在外面的夜色裡,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豬腦子一樣的女人!這個時候走,連個出租車都沒有!自己一個人也不怕半夜被嚇死!
狠狠的唾棄了一把,季少川又打了電話給助手,讓他追上餘淼淼,並且送她回家。
昨晚這些,自己倒頭躺在了餘淼淼的大牀上。
空氣中還殘留着這個女人花香般的氣息。
兩個月的片段一點一點的開始在腦海裡回放着……
想到最後,季少川發現自己的胸膛起伏的十分厲害,情緒也不能平靜下來。
無奈,只好起身進了浴室,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泰國。曼谷。
凌安墓園。
沒有冷冽蕭條的冬天,這裡的墓園也沒有了那種寂寞蕭索着感覺了。
早上的時候,天氣已經有些陰沉了,這會兒更是直接飄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像是在配合着他們進行一場告別一樣。
因爲要來墓園祭拜,所以林情深和喬唯一姐妹兩個都穿了同一款的素色裙子,一同過來祭拜的雷池和費南德也都穿了肅穆的黑色西裝,整齊的領結,一絲不苟的頭髮……
後面,是凌家的保鏢和司機。
墓園的上空,撐起了一片黑色的雨傘,在煙雨朦朧的空氣中遮蔽着水跡。
冰冷的墓碑上,女人臉在風雨歲月的侵蝕下仍然顯得那麼妖嬈美麗,眼睛裡波光流轉,顧盼生姿……
凌君越走上前,將手上那束白色的萬壽菊送到墓前,彎腰鞠躬致意。
“媚姨,我已經找到妹妹了。她們現在過得很好,以後我會照顧她們。”
凌君越聲音淡然沉穩,表情嚴肅認真,一身“好大哥”的做派。
喬唯一姐妹倆也照例獻上花,簡單的問候了兩句。
很快,一行人便離開了凌安墓園。
加長的林肯車上,一家人都坐在了同一輛車內。
“你們兩個的歡迎派對訂在這個週末,設計師已經把你們的禮服送到了家裡,一會兒回去試試有沒有不合身的地方。”
平穩前行的車上,凌君越淡淡的開口。
“哇,有新禮服。”林情深又忙着開了口,“哥,怎麼定製禮服都不問我們意見啊,說不定我自己有更好的創意呢。”
凌君越掃了她一眼,提醒般的說道,“你安分點吧。這次派對邀請的人很多,如果你們兩個能不給我這個當哥的惹麻煩的話,我會感激不盡的。”
“知道啦。”林情深拖着長長的尾音回答。
“新年結束後,你們兩個想要留在曼谷可以,不想待在泰國也可以。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別忘記這裡纔是你們的家,這裡還有你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