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集團的十八層的辦公室
藍煙媚埋頭伏案處理着公務,時不時擡頭看一眼放在案頭上的電子日曆,日曆的電子液晶屏上面出現28號,筆頭稍一停滯,出神看了半天,情不自禁的說:“這傢伙都走了快一個月了。”
這段時間,雖說也打過幾個電話,褒了幾回電話粥,卻是愈發的思念,尤其是當聽到林天在美國遇險,她甚至有了停下手頭一切的事情,買了機票飛到大洋彼岸。
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隨之而來的付出一笑,對於這個想法,以藍天醫藥的財大氣粗,當然不是捨不得機票錢,而是,她知道如果去了,秦雪晴也一定會去,到時候,兩女爭一夫的場面出現。
丟人可就真丟到外國去了,她忍不住不斷涌動的思念化爲無限工作渴望,讓她成爲一個從裡到外散發着王霸之氣的女強人。
“藍董,不好了,外面又有人鬧事了。”婉兒推門就進,連門都沒敲。
藍煙媚和她早就情同姐妹,平日裡沒大沒小的也習慣了,至於像不敲門這種小事,連句責斥的話都沒有,婉兒出於急事進門,就更不會與她一般見識。
毫不客氣的把桌子一拍,藍煙媚杏眼圓瞪,拿出當家人的彪悍:“他們還敢來,看老孃非打斷他們腿不可。”
二話沒說就拿出當家人的氣勢,帶着婉兒,氣場很足的往辦公室外面走,她甚至連多餘一句都沒問,主要是最近,這幫傢伙老是來搗亂。
有的時候鬧得實在不像話,甚至到了打電話報警的地步,這幫韓國棒子還是過來搗亂,藍煙媚也知道韓國棒子是一根筋,做起事來認死理,可是,人家警察又不是藍煙媚私人保鏢,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
也多虧人家陸浩然局長與林天交情不錯,才願意不怕麻煩的派些人來幫着平事兒,這幫韓國棒子來了,見到有警察在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旦警察走了,他們又大張旗鼓過來鬧事,一點兒也不怕麻煩的樣子。
藍煙媚很生氣,她決定要給這些棒子點教訓瞧瞧,領着婉兒,乘坐電梯到了十一樓,那裡並不屬於藍天集團,又或者是藍煙媚分出二層樓給中醫公會做爲辦公室。
也不知道這幫韓國棒子從哪聽來的消息,大張旗鼓的跑到中醫公會門前來鬧事,他們一來就是幾十人,聲勢很大,拉着橫幅,一路還敲鑼打鼓,直接擾得四鄰不安才甘心。
藍煙媚那是一個受人欺負不願吱聲的女人,誰要敢當着她大吵大鬧,她肯定是第一個站出來與他拼命的彪悍的女人。
現在韓國棒子都打上門來,就在眼皮子底下的事兒,她當然不會置之不理,不過,找警察幫忙也不長久之計,她決定一次性將這些韓國棒子給趕出去,讓他們下次再也不敢過來搗亂。
電梯速度很快到了十三樓,韓國棒子一如既往的拉着橫幅,寫着中醫發源系出大韓,藍煙媚雖說並不是中醫圈子裡的人,但是長時間與林天在一起耳濡目染,也知道韓國的漢醫纔是真正向華夏國學習。
要不是時間長了也習慣了,藍煙媚還真被他們這幫無恥之徒氣得說不出話來。
嚴東陽這段時間一直在中醫公會幫忙,他到底還算是個壯勞力,雖說在中醫公會只是掛名的主席,但是因爲林天的關係,幹得比自己開杏林堂還要賣力。
原先幾位中醫界的前輩,嚴養賢,顧秀全,於開洪泰斗級的人物,他們雖說醫術過人,在中醫界又是響噹噹的招牌式的人物,可是面對一幫無恥的傢伙真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除了吹鬍子瞪眼光生氣也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他們也只好眼巴巴幹看,任由嚴東陽出面解決,藍煙媚也怕這幾位國寶級人物氣出個好歹,讓他們這段時間不要過來,免得看着生氣。
嚴東陽到底年輕氣盛,站在門前,憤怒的瞪着眼睛,向帶頭傢伙質問道:“你們到底想搞什麼?都給我滾。”
帶頭的傢伙也不省油的燈,華夏語說得是賊溜,還夾雜着不少燕京當地的方言,身高也不是很,大約一米七四左右,皮膚倒挺白,一看就是沒做過重體力的工作,穿着修身的西服,染着一頭黃髮,總是帶着邪邪的笑容,自以爲很帥,在藍煙媚的眼裡就連林天一個小姆指都比不上。
搶先一步,與嚴東陽並肩戰鬥,指着爲首的傢伙道:“柳志大,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拘留所呆得很舒心,還想再去住幾天?”
罵人不揭露,打人不打臉,藍煙媚一出口就是不客氣舊事重提,柳志大的臉色也不會好到那裡去,瞬間轉冷,森然道:“好男不跟女鬥,我不跟一般見識,華夏國的中醫公會現在已經淪落到需要一個女人出面的地步了?”
柳志大說的話用心極其險惡,他故意混淆概念將中醫公會與華夏官方劃上等號,無非就是想讓中醫公會的所有人,包括嚴東陽,臉丟的更大一點兒。
其實,中醫公會雖說得到了華夏官方的認可,甚至在其中工作的人員都解決了編制的問題,不過,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民間組織,與華夏國官方政府機構半毛錢關係沒有。
柳志大將中醫公會說成官方,就是想混淆概念,想將兩個公會之間的比試換成二國之間的較量,雙方代表着各自的國家,相互較量,誰輸誰就向對方稱臣。
這便是柳志大齷齪的打算,他不遠萬里,不怕麻煩,整天帶人到這裡來鬧事,就是爲了能夠鬧出個名堂,也能夠衣錦回國。
出於齷齪的想法,柳志大也拿出舌戰羣儒的架式,立刻反脣相譏道:“我是大韓民族優秀的醫生,素來聽聞華夏國的醫生醫術了得,特此不遠萬里前來挑戰,請各位華夏的醫生不吝賜教。”
他的話說的很誠懇,眼眸裡分明就流露出挑釁的光芒,彎着腰連頭都不擡,分明就是沒把嚴東陽放在眼裡。
“我這個火爆脾氣。”嚴東陽也不是吃素的,恨不得挽起袖子就想大嘴巴抽他丫的,大腦充血的他,一下子也明白這樣下去可不行,一定要冷靜下來,不能亂來。
打人這種事自然有人去做,他好歹是個醫生,代表着華夏國的醫生,非但不能動手,還要以禮相待,以體現出大國的風度來。
默唸了一百次原諒他,嚴東陽才漸漸的平息了怒氣,才能夠平心靜氣的說:“中醫乃華夏國瑰寶,韓醫不過就是學了些皮毛,師徒名份早就是板上定釘的事情,你現在還跑過大吵大嚷討論這樣的事情,實在太讓人感到羞恥了。”
柳志大冷笑數聲,嚴東陽說的這些,連婦孺都明白的道理,他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很顯然,這樣做別有居心的他也不會這麼容易就退讓。
他仗着自己帶着人多,萬一要鬧起來,他認爲也不會吃虧,再一瞧中醫公會裡,工作人員大多也都是腦力勞動者居多,動起手來肯定吃大虧,他有恃無恐也源於此。
藍煙媚早就被這小子煩得不輕,二話沒說橫在柳志大的眼前,拿出潑辣勁指着鼻子罵道:“這是老孃的地盤,你給老孃滾出去,不然,別怪老孃對你不客氣。”
“請閣下注意你的身份。”柳志大自認爲也是讀過書,受過良好的教育,說話雖說陰損,但好歹不帶髒字,藍煙媚在他面前毫無顧忌的張口就罵,着實讓他有些惱火。
藍煙媚內心一陣陣的冷笑,暗想着自己那有什麼身份,不過就是一個從小就活在別人的白眼和是非的口水裡的野種而已,也正是這樣,她的心理素質極好,能夠面對任何人的出言不遜。
柳志大的話除了讓她覺得可笑以外,還真不能激起分毫的剋制。
“我今天就讓見識見識我素質。”藍煙媚卷着小西裝的衣袖,看樣子是準備動手,笑道:“反正我跟中醫公會半毛錢的關係,這裡又是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我作主,你敢亂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藍煙媚準備動手趕人,柳志大倒是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面前的女人會兇悍到自己動手地步,還有點不敢相信的。
沒料到藍煙媚還真敢動手,揚手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就給柳志大一個響亮的耳光。
柳志大被打得連退幾步,白皙的臉上清楚印出一個五指印,看上去很是搞笑,柳志大感到很受侮辱,在大韓國男尊女卑的國度裡,被一個女人打耳光,比殺他全家還要嚴重十倍。
他再也剋制不住的對後面早就磨拳霍霍的助威的人,吩咐道:“給這孃兒點教訓,讓她學點規矩。”
嚴東陽眼看火燒眉毛要出事,趕緊的用身體護住肇事人藍煙媚,她可不能有個好歹,且不說她是藍天醫藥的董事長,在中醫公會還是掛名的董事,單說她與林天扯不清,理還亂的關係。
她要是受了一丁點傷,林天估計都不會饒了他,嚴東陽嚴辭的制止道:“柳志大,你到底想怎麼樣?不是講要鬥醫的嗎?現在怎麼連點規矩都不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