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勝路在燕京的繁華商業圈,這裡寸土寸金也不爲過,能在這裡買塊地那絕對身份與財富的象徵,藍天醫藥已經在藍煙媚的運作下,飛速的發展,自從林天從美國回來,打破了歐美市場對中醫藥的禁令。
以中醫合成藥爲銷售的藍天醫藥出口業務瞬間提高了二十個百分點,業績可謂突飛猛進,搖身一變已然成爲業界的首屈一指的龍頭老大。
業務擴張的厲害,需要的辦公地方就多,一幢十八樓藍天大廈,已經然不能適應日益擴張的藍天醫藥的需要了。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林天戴着紅色的安全帽站在了奠基剪綵的綵帶前,剛從別墅出來時,穿着老頭衫和拖鞋的十分沒有形象的樣子,早就被細心的藍煙媚準備好的範思哲的西裝換上了,屠虎也是走運的也弄了一套。
頭一次穿上西裝的屠虎意氣奮發的站在林天的身旁很是驕傲,頭昂得高高,腰挺得直直的。
奠基的石牌掛着紅色的綵球,飄舞在半空中的彩旗飄揚,碩大的氫氣球在空中飄舞,彩旗沿着紅地毯鋪成的道路,插了一路。
工地上,早就人山人海,其中還好多家燕京當地著名的媒體記者,一見林天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立刻來了精神,紛紛拿着照機進行拍攝。
林天和屠虎走在彩旗夾道,紅地毯鋪地的道路上,尤如像一個爲大場面而生的天皇巨星,他揮着手向在場的所有人致意。
來了燕京大約有二年多時間了,林天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面,再也沒有初來時慌亂與羞澀,甚至還能主動與相熟的記者握握手。
“林天,好久沒見。”舒捷搶先一步,用她看似柔弱的身體從人羣中擠出來,隔着用鐵絲隔離開來的警戒線儘量伸長手臂,向林天打起了招呼。
林天笑着望着她,主動上前握了握手,打趣道:“舒大主編,怎麼有空當起記者?”
舒捷藉着林天的光,已經從默默無聞奮戰一線的小記者搖身一變成爲了雜誌社的主編,早就脫離了一線採訪的低級趣味,只不過,她聽說藍天醫藥在華勝路買下一塊地用來建寫字樓,說不定能碰到林天,特意驅車趕過來客串一回記者。
舒捷很是麻溜的翻過鐵絲隔離線,很是熱情上前一把將林天抱住,其他記者一見她這樣的行爲沒有被制止,剛想仿效就被隨後趕來的負責安保的人員擋了下來。
受到這般高的禮遇,舒捷還不小經意之間虛榮心膨脹了一回,激動的擁抱着林天。
林天沒想她會這麼的熱情,抱着他就不肯撒手,直到藍煙媚迫爲不爽的說了一句自重,才讓舒捷克制了內心的激動。
“舒捷,真的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吧!”林天瞧着舒捷紅光滿面,定是走了鴻運,打趣道:“以後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我啊?”
“我就是混口飯吃,跟你可不能比,你現在可比那個都敏俊還要火上三分啊!”舒捷毫不客氣的回擊,盡顯她伶睡牙利齒一面。
林天知道說不過她,訕訕的笑了笑,轉念一想,呆呆的問道:“都敏俊是誰?”
舒捷咯咯直樂,她知道這小子整天忙得跟陀螺一樣,那有時候去看勞什子的電視劇,可她還沒來得及解釋,林天就被藍煙媚一推,用眼神示意他剪彩儀式快要開式了。
演奏樂隊開始敲鑼打鼓,樂聲響了起來,林天在一片鎂光燈的響爍中,意氣奮發的走向剪彩儀式的現場,他雖說是藍天醫藥的董事長,但從來沒管什麼事情,如果這次奠基儀式再不參加也未免太不像話。
他當然也很清楚這一點兒,走上前臺,向早早站在這裡的董事們問好,裡面自然也少不了莫月嬌,欣長的身段,修長的腿,長髮披肩,圍着着貂皮的圍脖,貴氣十足。
“林天,你好。”莫月嬌伸出保養很的修長的手,主動向林天問侯道。
林天也很友好的與她寒喧了一番,談笑風生,以前種種的不快也如過眼雲煙,消散殆盡。
藍煙媚親自儀式,穿着合體的天藍色的西裝站在話筒前,向在場的出席的來賓道:“先生們,女士們,很高興大家出席……”
意氣很高的講了大約有十五分鐘的話,隨即宣佈剪彩儀式開始,話音剛落,音樂聲響起,林天微笑着走到正中間,從穿着紅色旗袍的禮儀小姐的手托盤中取過剪刀,剛要剪,就聽到舒捷喊道:“不要剪。”
她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剛纔的聲音也是扯着嗓門喊的,大夥兒都覺得奇怪,這女人到底是怎麼了,剛纔還好端端的和林天聊得很愉快,轉眼間就要搗亂。
林天遲疑了一下,手裡的剪刀也停了下來,可是,他身旁的一位董事,與他相隔不遠,可沒那麼走運,一刀剪了下去。
轟的一聲,發生了大爆炸。
倒黴的董事頓時炸得整個人飛了起來大約半米左右,重重摔在了地上,現場觀禮的人羣也變得極其混亂,前面的觀衆有被炸傷,也有被慌亂的人羣相互踐踏致傷的。
藍煙媚做夢也沒想到,好端端一場剪彩儀式會變成這般情景,要說保安措施這般的嚴密,又怎麼會有人放置炸彈,更要命的是,不光有董事受傷,還有觀禮的羣衆也有很多人受傷。
饒是她平日機敏過人處事得當,但仍然被眼前的亂成一團的情景,弄得頭腦一片空白,六神無主,不過,幸好她及時整理思緒,開始着手進行搶救工作。
掏出手機先是報警,然後就是向中醫大醫院打了過去,希望他們多派些救護車來,這裡傷員很多,還有很多都是受傷很嚴重的傷員。
林天也幸虧舒捷的提醒,多加註意,再加身手敏捷閃得比較快,儘管是這樣,還是炸得耳朵嗡嗡作響,氣血上涌,眼前晃動的厲害。
耳邊充斥着尖叫,啼哭,眼前盡是慌亂四下逃散人羣一張張驚恐萬分的臉,他頭腦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救人,儘快搶救傷員。
頭腦一片空白的他並不影響思緒,他明白只要搶救合理,很多傷員可以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屠虎,趕快救人!”林天茫然四周,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屠虎,扯着嗓門喊道。
幸好這時候屠虎已經從爆炸產生的眩暈中恢復過來,從傷員的堆裡爬了出來,發生在剛剛的爆炸時,立刻引起人羣的慌亂,被震暈的他不幸的被慌亂的人羣踩了很多腳。
幸好沒踩到要害,不然,踩個內傷,屠虎估計就沒命從人堆裡爬出來了。
“師父。”屠虎強忍着滿身的疼痛,應聲道。
林天也漸漸從爆炸帶來的副作用中恢復過來,他定了定神,很欣慰的衝着屠虎笑了起來,這個徒弟雖說平日裡說話不着調,但是,爲人極爲誠實可靠,是他最理想的夥伴。
屠虎要是有啥三長二短的,林天真的會傷心死了。
瞧着他沒事,林天也沒多想立刻給他派活道:“快去救治傷員,我們一定爭分奪秒,在救護車之前,先救治一批。”
屠虎說了句明白,立刻投入到搶救工作中去,爆炸發生時,人羣處於很密集的狀態,離得近的被炸慘不忍睹,地上到處是被炸碎的肢體,還一些被炸去腳體坐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無辜的人。
一幕一幕讓林天憤怒,到底誰會如此的不留情面,怎麼能夠如此冷血,爲了報復能使出這樣的卑鄙的招數,林天很憤怒,怒火充斥着他的胸膛。
他長吸一口氣,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受傷的無辜的人,他們需要自己救治,一定要冷靜。
一個離他的最近的老人正抱着孩子痛哭流涕,他懷中的孩子渾身流着血,奄奄一息在他懷中,老人無能爲力,雖說自己也受了傷,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只能默默看着懷中的孩子,生命一點點的流逝,無能爲力。
這樣比親生殺了老人,還要讓他痛苦萬分,林天走過去自表身份,從老人懷裡接過奄奄一息的孩子,痛苦萬分的老人像溺水者見到了稻草,一把抓住林天不放,哀求道:“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他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林天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大致檢查了一下孩子的身體,發現他正在流血,急需止血,再加呼吸漸漸衰弱。
只要有百分之一希望,就要盡百分之百的努力,一直以來是林天的座佑銘。
將奄奄一息的孩子平放在地上,解開他的衣服,受傷的老人受傷並不重,活動還很自如,瞧着在林天懷裡的孩子眼看着就要不行,像是剛從夢中驚醒,上前阻止:“你會不會救人啊?不要害我的孫子,他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救治你的孫子,相信我。”林天認真請救道。
老人與他對視的一會兒,見他眸子流露出讓人安詳的氣息,便真的放下心來,雙眼無神,口中念念辭道:“求求你,一定要救活他啊!”
林天拿出銀針,扎向孩子的天池穴,使出失傳的絕學游龍九針,拿出看家的本領也要救活這個可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