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神好像很幽怨,有什麼我可以替你解憂愁的嗎?”塔莎不解的問道。【,//
林天眼皮都沒擡,把頭直接扭到了一旁回道:“我沒心情,也沒話說。”
“那你是非常以及十分的抓狂呢?”塔莎繼續循循善誘道,臉上的笑容很賤很猥瑣。
林天不敢相信一個蘿莉的笑容竟然也能猥瑣到這個地步,不免心情大壞,痛苦的搖頭,意然決然的回道:“千萬別拉着我,我很想去死。”
“嗯,好的。”塔莎心滿意足的毫無挽留揮手告別道:“你去吧,我不拉着你!”
“……”
林天與塔莎的爭鬥互有勝負,可對於燕京整個大棋局來說,他如同一個段位極高的大國士,操縱着燕京各方勢力的角逐。
網絡,媒體,新聞鋪天蓋地吸引着衆人的眼球的同時,也把羅家無可避免的推向了風口浪尖上來。
唐家大宅
唐老爺子端坐在沙發上,臉色嚴峻,相比老爺子的嚴峻,唐梟表情倒是輕鬆,反倒有一種看好戲的心情,翹着二郎腿,整暇以待等着看好戲。
“爺爺,你找我?”經過一夜冷敷,唐敖臉上的青淤,相比昨天總算好了一些,他本想着等臉上的傷好了差不多了,再找老爺子請安,可沒想到,唐梟這貨竟然跳出來到老爺子面前告狀。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一張俊臉被打的到處都是傷,再加板着臉,更加的讓人看着覺得難受。
可再難看的臉,也不敢在老爺子的面前擺,想又笑不出,想哭又哭不出來,那股子難受勁別提多彆扭了。
說實話,從小到大,唐敖還真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剛緩過勁來就想着準備給林天這傢伙一些教訓,又無巧不巧的被老爺子叫了過去。
老爺子虎着一張臉,有着極強的氣場,而一旁的唐梟卻是倚着沙發,翹着二郎腿,不停的抖,要換以往要是敢在老爺子面前這般的放肆,早就被老太爺一通訓斥之後事面壁思過。
可今天,他之所以敢這麼做,完全是在唐敖面前挑釁,落井下石,赤果果的挑釁。
唐敖恨得牙癢癢,可在這個節骨眼上也只好隱忍下來,陪着笑臉,用極謙恭的語氣對老爺子說道:“爺爺,你老兒一大早的,誰又惹了你生這大的氣?”
“你的臉又是怎麼回事?”唐老爺子答非所問道。
唐敖一時犯了難,總不能說自己被人打的,這樣多丟份啊,出於面子,他笑着打起哈哈道:“出門沒小心,摔了一跤。”
唐老爺子把手重重拍在花梨木的桌子上,震得滿桌的盆鉢碗碟亂飛,怒斥道:“混賬小子,你還敢跟我說謊?”
“這……”唐敖終於明白唐梟爲什麼敢肆無忌憚的在他的面前放肆,這丫的分明是在自己背後捅了他一刀,可眼下的老爺子的憤怒是要平息的,不然,要是氣出個好孬來自己可擔不這個責任。
“爺爺,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唐老爺子像是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鬼話,將手中的報紙往桌上輕飄飄的一扔,報紙上面赫然寫着踢爆衆人眼球的標題。
“唐家二少與島國人有染,藉着服裝廠的掩護謀利害人……”
唐敖一身的冷汗,他沒想到林天的動作會這麼快,一夜的功夫竟然將事情鬧得是沸沸揚揚,他暗自責怪着自己的大意,把林天只是當成普通的小角色。
當初,他能讓龍怒的精英當保鏢,唐敖就應該警覺,可惜,他沒有,睡得甚至比豬還死
唉,這年頭智商不夠害死人啊!
“爺爺,你放心,這件事情很快就平息。”唐敖臉多一抹陰厲之色,信誓旦旦。
一旁的唐梟差點沒笑出聲,但礙於老爺子在場並不敢太過於放肆,唐老爺子端起了用了幾十年老爐子裡燒出的紫砂茶壺,喝一口平靜的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唐梟的一臉促狹,老爺子的臉上不悅,直接映入了唐敖的眼底,他忽然明白就算自己不說,他們也知道自己的想法。
“爺……”
唐敖剛想替自己辯解二句,老爺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夠了,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交給唐梟去處理。”
“憑什麼……”唐敖很是惱火,轉念一想,突然意識問題的嚴重性,急忙道:“爺爺,相信我,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唐老爺子板着臉威嚴的問道:“你無非就是殺人滅口,而這樣做,正中了爆料人的下懷,你明白嗎?”
唐敖臉面如土色,他沒想到老爺子竟將自己的手段給看穿,更可惡的是,唐梟滿臉止不住的嘲諷的笑意。
唐老爺子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他意識到,唐家第三代的人才會這般的凋零,別說家主的位置,就讓他們去做一個合格的執行者都有些強人所難。
“好了,你們下去吧!”唐老爺子突然感到了很累,無力的揮了揮讓他們二人出去。
梟,敖二人也不敢多說,鞠了一躬,退出老爺子的房間。
剛一出門,唐敖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憤怒道:“算你狠,這一次我認栽。”
對於唐敖的指責,唐梟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膀回道:“不是我狠,而是你蠢。”
打臉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唐梟毫不給面子的一句,唐敖立刻要動手。
智商他是很缺,蠻力他倒有得是,而且很多。
唐梟相較於他,倒是淡定的很多,不動聲色說了一句道:“千萬別動手,不然,讓爺爺知道了,他會更生氣的。”
“你……”唐敖一時氣結,這一次跟頭栽得,不僅把他之前一直苦心經營的形象全給毀於一旦,還倒給了唐梟了翻身的機會。
唐敖的氣結,倒像是對於唐梟的鼓勵,他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道:“你好好在家養傷,剩下的事情,我替你去做。”
“……”
唐敖無語的看着唐梟離去的背影,牙咬切齒又無可奈何。
“林天,你果然有一個有意思的角色。”唐梟嘴角浮現出難以察覺的笑意。
阿啾
正給塔莎姥姥的鍼灸的林天毫無預兆的打了一個噴嚏,手也隨着身體的起伏,忍不住抖了一下,嚇得一旁看得揪心的塔莎驚呼不已。
“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不要逞強!”塔莎極不滿意的嘟着小嘴滿腹怨氣道。
對於一切質疑他醫術的人,無論是誰,林天都會毫不客氣的給予回擊,不滿的白了一眼道:“我怎麼可能不行?”
塔莎的姥姥阿莫尼用慈祥的目光,臉上帶着微笑打量着在她的眼裡只是孩子的二人,在她眼中,這個從早上到快中午的林天,自打來了塔莎與姥姥落腳點,簡單的檢查了姥姥的病情心裡便有了底。
塔莎的姥姥的病情很好診斷,是晚期風溼性關節炎,風溼性關節炎更是被醫學界稱爲不死的癌症,其頑固性是可想而知,目前醫學界也沒有更好的診斷的方法。
塔莎的姥姥是一位年愈古稀的老人,銀白色頭散亂的扎着兩個小辮,黝黑的皮膚上面有着石刻的皺紋,眼眸混濁無神,被病魔推殘的身體枯瘦贏弱不堪,好似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塔莎居住在燕京五環以外的老式衚衕裡院子裡,院子裡大概有十幾套房子,只有她們祖孫倆,還有一些族人居住。
林天第一眼看到塔莎姥姥就覺得十分的親切,塔莎姥姥擡起頭用她渾濁的雙眸,仔細的打量了林天半晌,主動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阿莫尼。”
“你好,我叫林天。”林天也禮貌的伸出手來與她示好。
一老一小一見如姑,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很奇妙,有些人一輩子在一起都未必能夠做朋友,而有些人只用一眼就無法忘卻對方。
攀談幾句之後,林天出乎塔莎意料的,揭開蓋在阿莫尼腿上的薄毯,半躬下身子仔細的檢查起她的傷勢來,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之後,他的臉上的神情也愈發的凝重起來。
二話沒說,林天就拿出針囊取出銀針要給阿莫尼醫治,可卻被一旁塔莎制止道:“你想幹什麼?”
“閃開,別妨礙我治病!”林天也懶得與她解釋,三言二語就要將她給打發。
塔莎是降頭術的傳人,她們族裡的銀針大多扎草人做爲降頭之術使用,當林天拿出銀針來時,差點沒讓一直視阿莫尼這世上最後一位親人的塔莎要跟林天玩命。
“塔莎,讓林天給我治病。”極爲開通的阿莫尼,被譽爲族裡最有智慧的女人,她用極高的威望和無法取代的權威對塔莎說道。
塔莎委屈的看着正用酒精棉給銀針消毒的林天,撇了撇嘴退到阿莫尼的身後。
林天手持着剛消過毒的銀針,極爲細心挽起阿莫尼的褲腿,將她枯老的雙腿露出,擡起頭微笑道:“姥姥得罪了。”
自那一刻開始,林天就一直用幾枚小小的銀針替自己扎到了現在,銀針在他的手上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