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
秦雪晴幾‘女’聽到林天的聲音從會館的包間裡跑了出來,用眼睛搜尋着林天的下落,見林天和嚴東陽正朝着她們走了過來,頓時喜笑顏開起來。
“林天,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爲你不敢來了。”雷少揚坐在手下特地爲他搬來的高背椅上,翹着‘腿’‘抽’着煙,眼神裡充滿了不屑。
林天瞧他這個肆無忌憚的模樣,沒來由得生氣,質問道:“雷少揚,你這樣做,難道不怕警察抓你嗎?”
“抓我?憑什麼?”雷少揚饒有興趣的反問一句,笑道:“難道我坐在這裡也犯法嗎?”
“你擾‘亂’公共秩序,對無辜的人進行非法禁固。”林天目不轉睛的望着雷少揚說道。
反正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他完全是以一種豁出去心態,不跟雷少揚拼個魚死網破不算完,嚴東陽緊張的察看着四周。
他明白雷少揚敢把他們放進來,要是沒一點兒準備根本就不可能,說不定會館的那個‘陰’暗的角落躲藏着打手。
“我可沒有任何禁固她們的打算,不信你問她們。”雷少揚大度的聳了聳肩,滿不在乎說道:“如果她們想走,可以隨時離開,我不阻攔。”
雷少揚的話音剛落,一直心直口快的蕭靈兒就‘插’話道:“你這傢伙不請自到也就算了,還把我們邀請的佳賓也給趕走更離譜的是還讓人封住大‘門’口,不讓別人進來,有你這麼搗‘亂’的嗎?”
蕭靈兒所說的這一切,非但沒讓雷少揚生氣,他很是張狂的哈哈大笑道:“我雷少做事,一向都憑着高興,今天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因爲你們有人讓我不高興了,所以,我一定會讓他很難過。”
“你……無恥!”蕭靈兒沒想到雷少揚會有這般的話說,指着他半天才說出話來道:“不要臉!”
雷少揚把頭扭過來直視着蕭靈兒半天,看得蕭靈兒有些發‘毛’,半晌纔開口道:“美‘女’,別以爲你長得漂亮,我就會憐香惜‘玉’,在馬尼拉無論是誰都要給我些面子,這次我就算了,你再敢‘亂’說一句,別怪我不客氣!”
蕭靈兒氣得個半死,卻是沒有一點兒辦法,悻悻地嘟囔了幾句,再也不敢大聲。
雷少揚很滿意蕭靈兒的聽話,扭過頭直視着林天道:“今天你如果跪下來磕頭向我倒歉,我或許會考慮原諒你,另外……”
雷少揚把手指向洛丹妮,‘淫’|笑道:“你讓她陪我到馬爾代夫玩幾天,要是玩得高興,我們之間的恩怨就當一筆勾銷。”
“你放屁!”嚴東陽怒不可遏衝上去,要給雷少揚一點兒教訓嚐嚐,可人還沒捱到雷少揚,就被他身後的保鏢一腳踹翻在地。
光憑着保鏢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身手,林天就明白雷少揚有恃無恐絕非是沒有道理的。
“你算那個蔥,我有跟你說話嗎?”雷少揚啐了一口倒地不起的嚴東陽,罵道:“學人強出頭,你也不掂量自己的斤兩。”
洛丹妮用她好看雙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嚴東陽,最初她對嚴東陽的印象並不好,認爲這個很‘花’癡,以她的經驗‘花’癡的男人用情都會不專。
當雷少揚出言侮辱她時,嚴東陽爆發出來的勇氣,實在讓人歎爲觀止,甚至讓她有了感動,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
“雷少揚,你會遭到報應的!”洛丹妮用她纖細好看的手指着雷少揚,一字一頓道。
雷少揚很是鍾情於洛丹妮,他的口味比較獨特,就喜歡這種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看上去很瘦‘摸’上去有‘肉’的‘女’人,洛丹妮就算罵他幾句,他也不會像對待蕭靈兒那樣,對待她。
“美‘女’,我雷大少什麼都怕,就是不怕報應。”雷少揚嘿嘿的笑了起來,說:“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他的狂妄之語讓在場的人聽得都很不爽,對於此,林天並沒有太多的表情,而是指着雷少揚一字一頓道:“雷少揚,你現在很狂,但有一點請你記住!”
“洗耳恭聽!”雷少揚並不賣賬,也難怪他這麼囂張,整個場面都是他掌控,也沒理由讓他有任何的避讓。
“你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惹上了我,我會讓你明白,一但惹上了我下場會很慘的。”林天雙眸泛起妖異的光芒,擲地有聲的說道。
雷少揚先是一愣,繼而又哈哈大笑起來,好半天才捂着肚子,深吸一口氣道:“你小子可真會說笑話,不過,我並不欣賞你的幽默,所以……”
把頭扭向一邊給身後幾位長得酷身手又好的保鏢使了眼‘色’,讓他們給林天一點教訓。
林天見他們向自己‘逼’近,明白‘肉’搏再所難免,而這也是他並不擅長的,可骨頭極硬的林天,就算被人打倒,骨氣與信心都不會丟。
幸好手腕裡還有幾枚銀針,運用得當的話,應該可以給這些傢伙一些教訓,不動聲‘色’擡起了手腕,待他們靠近後給他們致命一擊。
“都給我住手!”保鏢磨拳擦拳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就聽到身後有人制止道。
這一聲喝止讓雷少揚很鬱悶,他爲了今天能夠收拾林天不被人打擾,特地將會場給圍了起來,可沒想到關鍵的時候還是會有出來制止。
外面那幫傢伙都是吃大便的嗎?雷少揚忿恨不平的暗罵道。
目光也順着聲音的方向瞧了過去,當他把目光投向喝止的人時,不光沒了怨氣,反而在內心生出一絲不安來,後脊背也不禁溼了起來。
幾‘女’也望了過去,秦雪晴眼前一亮,她做夢沒想到這位平日請都請不到的大神也會親臨這裡。
嚴東陽也在洛丹妮的攙扶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了‘女’神的相伴,他感覺自己就算吃再多苦,受再大的罪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陳伯,你怎麼來了?”林天沒想到陳永強會在這個關鍵時候趕來,不過說實話,他的及時趕到真是解決了不少麻煩。
陳永強昨天回去將林天的話細細品味了一番之後,越想越覺得林天的話有幾分道理,在菲利賓雖說華人較多,但當地土著人仍然看不起華人,再加上早年陳永強來菲利賓打拼所受的白眼。
他甚至覺得林天的生氣是有道理的,陳永強並非是一個不講理的人,辨別是非的能力還是有的。
“今天我得知這裡出了事情,特地趕到這裡,原以爲遲到,沒想到時候剛剛好。”陳永強一如既往笑容,讓人如沐‘春’風般的溫暖。
可不知道爲什麼,雷少揚看了他的笑容卻是遍體生寒,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少揚,你今天怎麼有空也來了?”陳永強像是才發現雷少揚一般,主動與他打起了招呼,這把雷少揚嚇得渾身抖如篩糠。
“陳……陳叔!”陳永強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訕訕的陪着笑臉道:“我今天剛好有空過來湊個熱鬧,這就打算回去了!”
腳底抹油剛想要溜,這傢伙眼風使舵的本事真讓人佩服到無語,可沒想到,陳永強一把將他給拽住,雲淡風輕的笑道:“賢倒,來都來了,不要着急!”
“陳叔,我剛想起來,家裡還有事情,急着要去辦,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以後再說,好嗎?”雷家大少就像一條喪家之犬,夾着尾巴準備低頭離開,陳永強偏偏沒給他這個機會。
“陳伯,今天真的謝謝你了。”先前一連拒絕過陳永強兩次,他今天仍然能夠仗義出手,由此可見,他的人品真的非同一般,林天很感‘激’上前致謝道。
陳永強笑着擺了擺手道:“不用這麼客氣,你喚我一聲陳伯,就已經是看得起我,先前,是我做得不對,現在算是扯平了!”
陳永強不愧爲有德之人,所行之事實在讓人佩服萬分,尤其,他能夠不計前嫌主動過來幫助林天,這份虛懷若谷的‘胸’懷真得讓人感動。
“林天,你打算怎麼處置這傢伙?”陳永強把雷少揚當成禮物一般送給林天,很慷慨的說:“有我在這兒,他再如何也泛不出泡來。”
林天很不明白陳永強的舉動,要是想請他去爲自己的母親瞧病,光憑着他鍥而不捨,三顧茅廬的毅力,林天就已經被他所折服。
他現在的做法完全就超出了林天的理解的範圍,於是,林天問道:“爲什麼?”
陳永強當然明白林天的問題指的是什麼,淡淡的笑道:“這個問題,我待會兒回答你,我們還是先處理了這小子問題再說。”
林天扭頭看了一眼嚴東陽,見他並沒有大礙,也便放下心來專‘門’與雷少揚這貨理論一番。
“雷少,我來菲利賓是來救人的,並不是與人結怨的,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實在讓我覺得忍無可忍,而且今天你的做法已經超出了我忍耐的底線。”
要是沒有陳永強的撐場面,雷少揚完全就把林天的話當成屁,根本不往心裡去,今天秦雪晴不惜重金租用高規格的場地來做新產品的推廣會。
他挑這個機會過來搗‘亂’,也正是出於這個目的,反正只要能踩林天的事情,雷少揚就一定喜歡去做。
“林天,別跟來這一套。”雷少揚把脖子一擰,回擊道:“那天在警局,如果不是你做的過分,我又怎麼跟你計較。”
“那還是我的不對了?”林天冷笑,他忽然覺得雷少揚好無恥,無恥近乎於搞笑的地步。
雷少揚礙於陳永強在場,裝得很大度的樣子把手一揮道:“有來有往,我們之間的事情就算扯平了,以後,你要是再敢惹我,千萬別怪我不客氣。”
“那又怎麼樣呢?”林天並非有恃無恐,只不過對雷少揚的無恥表達無比的憤怒。
雷少揚沒料到自己的讓步,林天並不領情當着陳永強的面又不好作,不滿的說道:“林天,別以爲有人罩着你,就以騎在我頭上,別忘了我們雷家也不隨隨便便被人欺負的。”
這話說給林天聽的,當然也是說給陳永強的聽的,雷家在馬尼拉也算頂級富豪,陳永強再如何也得給些面子,凡事都搞得太僵對誰都沒有好處。
“林天,這事兒你不用管,放開手去做,出了什麼事情,由我來頂。”陳永強氣魄十足的說道。
他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犯起了‘迷’糊,奇怪他對爲什麼對林天會這般的好,雷少揚猜疑道:“難道,這小子是陳永強的‘私’生子?”
猜疑歸猜疑,可不敢說出來,萬一惹怒了陳永強,挨兩個耳光,捱了也算白挨。
如果不是‘私’生子,那又爲什麼呢?
這個問題在他的腦海盤旋一直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