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莫家歸來,林天安心的呆在別墅幾天,看看醫書,練練道家養生功,少了許可可的別墅也確實少了幾分熱鬧,這讓守着空蕩蕩的別墅的林天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與巫醫派的比試迫在眉捷,林天以凝神靜氣爲主,希望能夠在比試中獲勝,外界的俗事的煩擾也只能放在一邊。
千頭萬緒,幸好還有藍煙媚去處理,林天只專注做着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手捧着父母所留醫學寶典,靠在竹藤椅上,輕輕搖拽,顯得格外的輕鬆悠閒,別墅外面小黑正給自己做着特訓,他是一個要強的人,上次被人打傷讓他感到很恥辱以至不斷強化自己的肌肉,以致於到一個苛求的地步。
林天看在眼裡也沒阻止,只是給他熬治一些湯藥,幫助他恢復體力。
小黑是一個不善表達的人,在訓練完畢後,端起桌子上還冒着熱氣的湯藥,廢話不多說一句,一口氣將湯藥喝下去,眼眸裡冰冷的光芒都變得格外的柔和。
“餐桌上給你留了些飯菜,喝完湯藥就去吃,吃完別忘了把碗給洗了。”林天交待了一句就往二樓走去連頭也沒回。
扭轉門把手,剛要進門就發現一連幾天都沒露出的唐雅正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等着他。
“唐雅,這幾天你到那去了?”林天欣喜的笑了起來,說實話,他沒見到唐雅還真有點想她,這丫頭神情雖說有點冰冷,但總是會在危及的時候保護他。
“爺爺需要你。”唐雅並沒直接回答林天的問題,冷言道。
“他怎麼了?”林天暗自一驚,腦裡子重複着龍君病重時的畫面。
“去了就知道了,我在樓下等你!”唐雅說完,麻利推開窗戶就消失在林天的面前。
林天搖頭嘆道:“這丫頭,難道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樓梯嗎?非得爬來爬去,真讓人頭疼。”
不滿歸不滿,龍君的事情他可不敢耽擱,換掉居家服,穿上出門的衣服,林天也早沒了當初到燕京時的土氣,身上的衣服也變得格外的低調奢華有內涵。
走出房間,下樓時見小黑還在吃大口大口的吃着早飯,林天交待道:“我出門一趟。”
小黑丟下手裡碗筷,擡頭望着他。
林天笑着擺了擺手,說道:“跟唐雅一起去的。”
小黑又低下頭,又大口大口吃着碗裡的米飯,不再看林天。
林天走出別墅,唐雅標誌性的悍馬車停在不遠的地方,一路小跑,跑到唐雅的車前,微笑着揮手道:“唐雅,你好呀!”
“少廢話,上車!”唐雅根本就沒打算給他面子,讓本來想活躍一下氣氛的林天很是尷尬。
經過半個小時的跋涉,抵達了龍君所住的療養院,龍君正悠閒坐在池塘邊釣着,氣色不錯的樣子,林天見他沒事,稍稍地鬆了口氣。
笑着上前打起招呼,還沒待走近,專注於釣魚的龍君主動說道:“你來了?”
“來了!”林天走過低頭看了一眼魚簍裡,裡面空空如也,打趣道:“龍君今天的運氣不佳呀。”
與林天同來的唐雅站在不遠處,遠遠眺望着池塘對面的涼亭,也不知道她又被何事所煩擾,眸光冰冷連帶着整個人都缺乏着生氣。
“這段時間,她戾氣又重了。”龍君收起魚竿,低頭說了一句,像是對林天說,又像自言自語。
林天知道最龍怒發生很多事情,讓她心中充滿怒氣,使她好不容易見好又犯了老毛病,承諾道:“龍君,你放心,我會把治好的。”
龍君將魚竿收了起來,放進竿筒裡,拎起沒釣到一條魚的魚簍,目不斜視道:“今天找你來,可不是爲了醫治唐雅的。”
“那是……”龍君身型高大,七十多歲的人還是魁梧健壯,如同一座高山走在前面,林天仰脖子追着問道:“龍君,你走慢點呀,到底是什麼事?”
“練師弟被人打傷了!”龍君頭也沒回,直接撂下一句話道。
一路小跑追着龍君的林天,腳步稍滯,練封塵身上有舊傷,可要有人能夠將他打傷也並非一件易事,細細想來也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龍傲天,是不是太過分了!”林天咬牙,雙拳緊握,手臂上青筋浮現了現來,道:“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龍君腳步沒停更沒搭話,他如一個引路人帶着林天往練封塵的屋子走去。
藍煙媚將龍君安排在一間四進四出的四合院裡,其中一間龍君拿來安排傷重的練封塵,林天剛一走進屋子,就聞到一股濃濃的熟悉的中藥味道。
“金銀花,連翹,烏賊骨,浙貝母,法半夏,白芨三七粉,當歸……”林天很快從中藥味裡分辨出熬製的中藥的成份,逐一的說了說,不過,至於療效,他還要看過練封塵內傷的情況才能細說。
練封塵見有人進屋,艱難的試圖坐起來,身子剛起了一半,胸部發悶引起一陣的劇烈的咳嗽,咳了好一會兒,哇得一下吐了一口濃稠的鮮血。
龍君走到練封塵的牀邊,半坐下來將他按在牀道:“練師弟,我讓林天替你瞧瞧。”
內傷甚重的練封塵,劇烈咳嗽臉色多了一抹病態的紅暈,在龍君的幫助下躺了下來,望着林天客氣道:“麻煩了!”
林天笑了笑,仔細替練封塵診了會脈,擡頭問道:“誰替練師伯開得藥方?”
熬製的中藥對練封塵的內傷能起一定作用,但是,要想治好也並非易事,龍君答道:“嚴東陽。”
“怪不得。”用藥的老到和經驗都明顯是一位高手,林天一聽是嚴東陽放下心來,並非他多心,只不過與巫醫門比試迫在眉捷,萬一出來一位不知名的高手就有可能造成很大的麻煩。
熬製的中藥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需要林天還要用鍼灸替練封塵治病,他從早就準備好的牀塌旁的針囊,取出幾根銀針,用酒精棉消過毒,開始替練封塵醫治。
“姓龍的小子竟敢偷襲我!”練封塵眼眸厲聲暴漲,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
龍君在一旁安撫着顯得焦躁不安的練封塵,林天眼觀鼻,鼻觀心,揮動着手裡的銀針替練封塵醫治,自從上次達到神遊太虛的境界,隔了許久未用,真怕生疏。
神遊在虛要達到元神以神遊的方式的存在,通過銀針做爲連接彼此的橋樑,進入患者受損的地方進行修復。
神遊太虛的林天的元神進入到練封塵的體內,猶如進入了一個浩瀚飄渺的宇宙,廣闊不見邊際,筋脈猶如一條條軌道彼此聯繫。
氣在筋脈中游走於全身,它支撐着人體的運轉,尤其是練功的高手更是將這股子練達了頂峰,說起來玄而又玄的東西,在身體裡確實存在。
林天的元神遊走到了練封塵的傷患處,驚訝的發現他的筋脈如同年久失修的公路,上面坑窪不平,斑駁迷離的筋脈,因爲年代的關係大都已經封閉,使得氣每每到此都無法經過。
也正是如此,練封塵每每將氣連及於此都會感到莫名的胸悶,以至於無法使得武藝再精進半步,十多年以來他也一直被此事困擾。
舊患修復起來很麻煩,游龍九針後二針的缺失讓林天根本無從下手。
相比久患,新受的傷,林天倒好醫治,只要運用游龍九針的寒山手,將筋脈的暴戾之氣給封住,讓其慢慢的生長,脈筋大多有自我修復功能。
只要將暴戾之氣給封住,等上十天半個月便可以修復。
事不宜遲,林天也沒再多想,利用元神對受損的筋脈使出了寒山手,在未學會神遊太虛之前,林天大多是通過銀針將內力傳入到患者的體內,利用寒山手所有冰寒之氣,醫治患者的傷勢。
現在卻是大大不同,林天的元神直接與受損筋脈接觸,再使寒山手冰封筋脈逆流的暴戾之氣,一股冰寒的氣流從林天的元神的口中吹了過來,將受損的筋脈冰封。
冰寒的氣流如西伯利亞吹來的寒風,所過之處一片冰雪皚皚,連帶着陷入昏睡狀態的練封塵都不禁整個打了個冷戰,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林天已將受損的筋脈的暴戾之氣給封住,剩下也只能交給時間去完成,這也讓他不禁想了後二針的重要性,如果學會了,完全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林天漸漸從神遊太虛中恢復過來,體力透支的他渾身冒着虛汗,浸溼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