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心情複雜的是誰?羅超海嗎?不是,此刻他哪有時間來過問林曉強的事情,他正忙着他那偉大的商業中心的收尾工程呢,只要他把這件事辦成的話,他就是暗金皇朝的大功臣了,下一階重臣選舉,他就不是站在旁邊看風景,而是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坐在那裡,等別人給他投票了。
所以當他看到如喪家之犬一般的光帥哭喪着臉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表現得相當不耐煩。
“光帥,我說你那點破能不能不來煩我,你沒看到我現在正周身不得閒嗎?”羅超海確實沒有空閒,他要顧着工地還要日女人,他哪來的時間?
看到羅超海無情的嘴臉,光帥徹底的感到絞兔死,走狗烹的悲哀,可憐兮兮的哀求道:“少爺,我爲你做牛做馬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光帥已經失勢,對羅超海來說遠不如從前那般好用,不過,光帥跟着他那麼多年,確實有些情份,雖然這種情份對羅超海來說,跟本不值什麼錢,所以他敷衍的說:“不就是一隻臭蟑螂嘛,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等我這事忙完了,保證把他給弄死!”
這沒有一點誠意的安慰與承諾,卻使得無依無靠的光帥感動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少爺,那我就全靠你了!”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等我忙完這檔子事,就給你做主!”羅超海揮揮手,像是揮走一隻討厭的蒼蠅。
光帥走了,羅超海卻一點也笑不出來,這條狗再怎麼不好,那也是他的狗,被人折騰得如此落魄,他的心裡真不是滋味,不過暫時他確實沒時間去修理那隻蟑螂,再說此時這隻蟑螂人在國外,他鞭長莫及,一切都只能等他完成了這件千秋大業再說。
羅超海幾乎是把全副心血都投入到了這個巨型的商業中心裡,可是他不知道,他用卑鄙陰險手段所換回來的,並不是成就,而是一場惡夢,一場極端恐怖的惡夢。
那麼看到林曉強功成名就,誰是心情複雜的?是的,他是神秘莫測的金少爺。
“老盂,這小子好像又長大一點了哦!”金少爺四肢懶懶的倚靠在沙發上,儘管只是那樣躺着,卻仍然不減他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王者氣息。
老盂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臉上卻露出爲難之色,猶猶豫豫的樣子。
“想說什麼就說吧!”金少爺眼光的餘光瞟到他如此模樣,淡淡的說。
得了主子允許,老盂這才壯起膽子說:“主子,我覺得你這樣做有可能養虎爲患!”
“嗯?”金少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伴君如伴虎,看到金少爺臉上不悅,老盂頓時慌恐起來,“主子,屬下確實不該說這樣的話,可是那個林曉強,我瞧着他不是善類啊!現在雖然不足慮,但假以時日,他的羽毛一旦豐滿,很可能威脅到我們!”
金少爺注視着老盂,眼光緊緊的,使得老盂有種不寒而粟的感覺,趕緊的垂下頭,不敢迎視他那陰森的目光!
“哈哈~~”金少爺看了老盂一陣,突然大笑了起來:“老盂,你太多慮了!林曉強不是虎,只是一隻蟑螂,他能崩多高,你以爲我不清楚嗎?”
“.......”老盂不敢吱聲,但臉上的神色卻透露着擔憂。
“老盂,你知道嗎?”金少爺長長的嘆了口氣。
老盂擡起了頭,疑惑的看着金少爺。
“我一直都很孤獨,在這個世上,我沒有兄弟姐妹,沒有朋友,而且也沒有一個人配做我的朋友,這隻小蟑螂,我一直看着他入世,看着他曲曲折折的長大,我已經把它當成是我心愛的寵物一般,他幾次都差點把我給激怒了,幾次我也想把他給掐死,可我又不狠心,他如果不在了,我的人生恐怕變得更沒意義了!”金少爺淡淡的說着,言語之間卻透着孤寂。
這麼高的品味,老盂無法理解,更何況是接受,他只知道養蛇吃雞的故事!在他看來,林曉強並不是一隻蟑螂,而是一隻老虎仔,現在他雖然沒有攻擊性,可是一旦利齒長出,償到了血腥味,必定是條很恐怖的猛獸。但主子是強大的,看人看物看世的眼光與自己截然不同,也許自己的憂慮與擔心,在主子看來,那跟本就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兒科。
金少爺說着,在沙發上換了個更舒服的位置,這才又道:“老盂,你等着瞧吧,我已經預感到一場劫難會降臨到我這個寵物身上。我這隻命運坎坷的小強啊!”
“劫難?”老盂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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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少爺卻笑而不答,話題一轉又說:“老盂,你認爲羅超海做的這件事能成功嗎?”
“應該能吧,我看羅超海已經粉身投入到這個工程中,現在已經在做收尾工作了,只要順利竣工,樓盤一經發售,所帶來的利益那是無法估量的,對咱們皇朝來說,可謂是強大的催化劑,而且極有可能改變皇朝的性質與未來發展的方向!”老盂看着金少爺臉上不置可否的表情,停了停,不知是不是該往下說。
金少爺修長的手指作了個優雅的動作,示意他繼續說。
“這個巨型的商業中心,一旦落成,那便是咱們皇朝的門面招牌,從前不能見人的一些生意,便可以用正常的渠道進行摭掩,安全與利益會有很大程度的提高!從暗到明,我們可以把一切不合理的變成合理,使王朝集團化,走得更高,飛得更遠!”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羅超海這個我一直都不認可的小人不就是朝裡最大的功臣了?我也沒有理由阻止他進入重臣之列了?”金少爺冷聲笑了起來。
“如果他真能把這事辦成的話,我想.....應該是的!”老盂說着說着就沒了底氣,因爲他很清楚,主子一向都不看好羅超海的。
“呵呵,如果他真有這個能力,我是可以接受的,有人說過,一個人心裡能容多少人,他就能做多大的事,這點容人之量我都沒有,怎麼來領導你們!人才,我絕對需要,但如果是蠢才,哼哼!”金少爺輕哼一聲,後面的話不言而喻了,暗金王朝的重臣們,誰不知道他的心腸冷酷,手段殘忍。
老盂聽到那後面的一聲冷哼,心裡就忍不住顫抖一下,他只祈禱這個羅超海能順順利利的把這件事情辦漂亮些,否則的話,那後果是絕對不堪想像的。
“最近“反金”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金少爺沉默了一會,突然又問。
“自從上次一役,他們損兵折將,就連他們那個神秘主事的也受了重創之後,就再沒消息了!”老盂回答道。
“我有點不明白,這夥人到底是怎麼冒出來的!”金少爺皺着眉道,手指按到了太陽穴上揉了幾揉,顯然這個名爲“反金”的組織也讓無所不能的金少爺頭痛萬分。
“這件事情,下面也追查了很久,可一直都沒有結論。”老盂誠慌誠恐的道。
“我不管他們是誰,到底什麼來歷,敢和我作對的,只有死路一條!傳我的口諭,務必剿滅“反金”的餘黨,特別是那個主事的,活,我要見人!死,我要見屍!”儘管金少爺下的是如此冷酷殘忍的命令,但表情和聲音都是淡淡的。
對主人有一定了解的老盂,知道主人這回是動了真怒,聽了這話後毛骨一悚,趕緊的答應:“是,我馬上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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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往美國的貴賓候機室裡,伊利公主依偎在林曉強懷裡,擡起頭深情的凝視着他,卻滿帶傷感的問:“你要走了,以後還會回來看我嗎?”
“也許會吧!看有沒有時間了!”林曉強模棱兩可的回答。
“那我們就這樣結束了嗎?”伊利公主幽怨的問。
“不知道,可能是吧!”林曉強搖了搖頭,嘆惜道,“我和你的身份太懸殊了,差不多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要做你的公主,不可能爲我放棄什麼!我倒是無所謂,反正在哪裡不是混,可你們英國皇室能接受一個外國附馬嗎?所以我得繼續我的忙碌去了,我要辦的事情還有很多啊!”
伊利公主突地坐了起來,皺起杏眉問:“你把我搞了,就這樣算了?”
“那要不然怎樣,我也讓你搞幾回?”林曉強很認真的說着,扭頭看了看牆上的鐘,嘆着氣道:“沒時間了,別說搞幾回,搞一回的時間都不夠了,飛機很快就要起飛了!”
聽到這麼沒心沒肺的話,伊利公主的眼圈頓時就紅了,“林曉強,你除了這個,還能想點別的嗎?你人都要走了,還要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