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頓時變得極爲尷尬了。
一干從縣城來的大記者,誰也沒想到這個呆在窮鄉僻壤野山溝裡的土疙瘩竟然會這麼大的脾氣與不識擡舉。
照理說嘛,他們這種下鄉採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不管到了哪?別人爲了上電視,上報紙,在世人面前大大的露臉,希望能在記者大人嘴裡生風筆下生花,哪不是一片阿諛奉承的笑臉,好煙好酒好茶好飯的伺候着?哪有像這裡一樣,大老遠的趕來,不但涼水沒一口,而且還被掃地出門。
不過,話又說回來,落得如此窘境又能怪誰?怪也只能怪這班記者的優越感太重了,脾氣養得太大了,這樣的嘴臉在別的地方行得通,可是到了林曉強這裡,只能是那句話:省點吧!
衆記者都是年輕的,正因爲年輕氣盛,他們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換句話是他們還沒遇到過這種不合作的英雄模範,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收拾這樣的場面。
走吧,縣政府大老爺們吩咐下來的任務完不成!不走吧,人家卻已擺出了送客的姿態。
一時間,全都木頭似的躇在了那兒。
“這個.......”那長了一臉粉刺的男記者喃喃的,仿似想說點什麼來救場,可是平時在電視上的伶牙俐齒到了這會竟然一點都不管用了。
“這個廢話你就別說了,我不愛聽,我也沒功夫聽!”林曉強淡淡的回了一句,氣定神閒的端起自己的茶,慢悠慢悠的喝着,心裡卻是很不屑,大記者?切!什麼東西!你以爲老子還是以前的林曉強?
確實,如果換成是以前的林曉強,爲了主任醫生的名頭,爲了羅區醫院的名聲,爲了不牽累範院長,他也許會對這班狗眼看人低的記者虛與委蛇,可現在他什麼都不是!
你是縣政府派來的好了不起?老子連縣政府都可以不尿,幹嘛要尿你!你是報的首席記者又如何,我又不想出名,幹嘛要巴結你!你有錢?你有多少錢?我去河邊撿幾隻龜公就能砸死你!所以你別在爹面前擺那個臭譜,你爹不吃那套!
林曉強在心裡很是惡毒的YY。
無欲則剛,說的就是這個理吧!
“哎喲~~~”一聲呻吟聲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那個名叫楊蘭的女記者突然抱着抱子,滿頭大汗的蹲到了地上。
“楊蘭,你怎麼了?”大家嚇了一跳!
那粉刺男更是緊張,嘴裡膩膩的叫着蘭兒蘭兒,緊張無比的過來扶起她。
“我,我不知道,肚子好痛啊!”楊蘭軟軟的靠在杜鋒的身上。
這副光景讓林曉強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因爲這麼親密的舉動,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他們倆是一對兒,一個天仙似的美人靠在一個滿臉粉刺的疙瘩男身上,可真應了那句什麼插在什麼的話兒了。
那粉刺男滿臉的焦急,讓人膩歪的深情溢於言表:“你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吃壞肚子了!”
“可能是在來的山路上,喝的那幾口生水惹的禍!”楊蘭咬着貝齒,很是難過的說。
“那咱們趕緊走吧,回縣城看醫生去!”那粉刺男頗爲緊張的說。
這話讓林曉強很是不舒服,B的,還回縣城,我這麼大個醫生擺在這裡,你當是花瓶還是咋地。原本還想伸出友愛之手,替她看看怎麼回事的念頭被這噁心男一句話打掉了一半。
“杜鋒,不行的,咱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回去肯定要挨訓!”楊蘭搖搖頭道。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任務,什麼破任務也沒有身體要緊啊!”杜鋒柔聲細氣的問道。
這話說得不錯,但如果不是這麼嗲聲嗲氣再由這粉刺男嘴裡說出來,可能會讓人更舒服一些。
“不行的!”楊蘭很固執的搖頭,一雙略帶薄霧的眼睛卻向林曉強看來。“咱們必須得把採訪做完才能回去!”
“做什麼狗屁採訪,我過幾天就調省裡去了,用得着鳥他們,聽我的,這採訪咱不做了!”杜鋒狂傲的來了一句。
“就算你要走了,那也得把工作做好啊!而且只是你走,我還留在報社呢!不成的,我得把這採訪做完了,宣傳部主任還等着我的稿子呢!”楊蘭雖然疼得不停抽涼氣,但仍是堅決的態度。
嗯!這個女人果然不錯!林曉強如此想着,便走上前去,“要不我幫你看看吧?”
“讓你看,你以爲你T是誰啊!”楊蘭還沒回答,杜鋒已經噴了出來!
“我是醫生!”林曉強很自豪很驕傲的回答,用的是無間道里梁朝偉一樣的語氣。
“你是醫生?”杜鋒用一種不屑的眼光上下的掃了一眼林曉強,“你什麼醫生啊?你有行醫許可證嗎?你有執業醫師資格證嗎?你充其量就是一個啥都沒有的赤腳醫生罷了,你要是把我未婚妻看出個三長兩短,你十條命都賠不起!”
杜鋒連炸帶轟的噴出了一在泡屎,雖然很臭,但林曉強卻恰好被他噴了個正着,因爲此時的他,確實啥玩意都沒有!就算有,那也是林曉強的名字,而且也不在這裡。
熱臉貼了冷屁股,而且沒貼到楊蘭的身上,倒是貼在了杜鋒身上,林曉強那個氣啊,真想拿起桌上的血壓計拍到他的頭上!
不過,林曉強要是被這種滿身帶屎的屎殼螂給噴死了,那他還是林曉強嗎?
小子,你跟我耍橫,很好,那老子跟你玩陰的!林曉強只是略動了一下腦子,心中已經有計較!
“那好吧,你們的破事我不管了,愛怎麼地怎麼地吧,不過,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是在半個小時內把她送到縣人民醫院,不然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林曉強說完,就再不理他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的喝茶灌水。
杜鋒聞言一驚,半個小時?半個小時連過那條江的時間都不夠吧!“鄉下佬,你可別嚇我啊!”
一句鄉下佬使得林曉強慍意大盛,冷聲笑道:“嚇不嚇你,一會你就知道了!”
“哎喲~~~好痛,好痛啊!”林曉強的話音才落地,那女記者楊蘭已經再次抱着肚子慘聲叫了起來,臉色也變得白得嚇人。
看到楊蘭如此光景,那粉刺男杜鋒頓時就慌得六神無主,找別的醫生看,這裡顯然沒有,去縣城吧,少說也得一個多小時,可是看她現在如此模樣,哪能撐那麼久。
同行的幾個記者見狀,也紛紛低聲的勸起了杜鋒,讓他不要意氣用事,擔誤了楊蘭治病。
杜鋒被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心裡亂極了,突地對林曉強喊:“那就讓你看!但我警告你,你要是沒給她看好,小心我剝了你的皮!”
儘管是到了這個時候,這位自視極高的粉刺男仍是一副盛氣凌人頤指氣使的語氣。
“靠的,你說讓我看就看,讓我不看就不看,你以爲你是誰啊?”林曉強面無表情的冷聲道。“告訴你,老子不看!”
一個半斤,一個八兩,這脾氣不相伯仲的兩位可真是對上了。
“杜鋒,你少說一句吧,不然一會楊蘭可真不行了!”同行的記者好心的勸道。
“我的事用得着你來管!”那杜鋒怪眼一瞪,怒視那記者道。
那記者被他一噴,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沒好氣的道:“好,我不管,我不管,要她真出了什麼事,我看你怎麼向領導交待,怎麼向你未來岳父岳母交待!”
杜鋒看看疼得死去活來的楊蘭,又看了看林曉強,作爲**的他從來沒向誰服過軟,要換了在縣裡或省城,他早就找人揍扁這不識擡舉的林曉強了,可是在這裡,這個時候,他平時再怎麼這神氣活現那也是白搭。
“好吧,好吧,讓你看,讓你看了!”杜鋒的語氣雖然還是硬邦邦的,可任誰都看得出來,這頭倔驢終於服軟了。
“收回你剛剛說的T,鄉下佬這幾個詞,爲你剛剛的行爲向我道歉,否則,一切都免談!”林曉強淡淡的道。
“你.......”杜鋒頓時被氣得七竅生煙,可是耳聞楊蘭一聲聲痛苦的呻吟聲,心裡卻是百感交集,苦苦的掙扎一番,好不容易纔從牙齒縫裡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做人不能太過,見好就得收,這是林曉強以前不懂的,卻是經歷過磨難之後他所領悟的,要這個不可一世的大少爺說出這話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林曉強就沒去挑剔他這話說得聲音不夠大,語氣不夠誠懇,表情不夠豐富了。
其實.......這些都是假的,林曉強是迫不及待的要進行下一個環節了,因爲好戲,這才正式上演呢!所以他裝作很滿意的點點頭,讓杜鋒把她抱進診療室,其他人等就候在門外。
林曉強走上前來問楊蘭:“哪疼啊?”楊蘭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小腹,蒼白的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很羞澀。林曉強仿似對這些視而不見,伸手把了把她的脈,一會之後掏出了聽診器道:“把衣服掀起來,我檢查一下!”杜鋒一聽這話就緊張了起來,虎視眈眈着曉生!林曉強卻看也不看他,把他當作透明一樣,心裡卻道,好戲纔剛剛上演,你現在緊張個什麼勁。楊蘭猶猶豫豫的掀起一點衣服,露出了雪白嫩滑的小腹與那誘惑無限的小肚臍眼。林曉強把聽診器放到了她的小腹上,聽診器冰冷的金屬頭部一觸到她的肌膚,頓時使她的身體抖了一下。
咦,還很敏感嘛!林曉強心裡讚了一句,然後又面無表情的道:“把褲頭鬆開,褲子拉一下點,上衣撩起來,雙腿曲起!” 楊蘭遲疑了起來,爲難的看着林曉強,杜鋒的臉色卻是變得鐵青,幾近憤怒的看着林曉強。林曉強連解釋也沒有,只是喝道:“快點兒,磨蹭什麼,再磨蹭一會兒,耽誤了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