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興龍等人趁着飯菜還沒端上來,快速的退出阿怒大宅,直朝江邊奔去。
經過廣場的時候,阿怒他們還在那裡呼喝着摔跤,儘管黃興龍等人身上有槍,並不懼怕野蠻的阿訇人,可是做賊心虛的他們還是有些腿腳發顫,走過廣場的時候步子也快了許多。
不過,他們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保安族人正專心的摔着自己的跤,哪有閒功夫來鳥他們。
黃興龍見沒人理他們,趕緊的向手下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快走,於是衆人加快腳步,急急的往山上走去。
剛上山沒多久,黃興龍就感覺肚子有那麼點不對勁了,隱隱的一陣陣抽痛,同時還有一股便意涌起,雖然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但也很不好受,唯有再次催促手下快走,幾乎是小跑的奔向江邊,企圖儘快離開保安族山寨去外面方便一些,之所以選在外面,自然不是怕一泡肥料便宜了保安族的土地,而是怕夜長夢多與來不必要的麻煩。
幾人無驚無險的來到了怒江邊上,可是擡眼一看,幾人就有點傻了,來的時候是阿古領着他們渡江而來的,過了江之後,阿古把錢與人一併交接給阿怒老爹之後就自個返回了,如今江上雖有竹伐,可是上一次在這江上被怪物襲擊的血腥情景仍是歷歷在目,幾人全都心有餘悸,看着那幾根竹子拼湊在一起,用鐵絲簡單的結紮而成的竹伐,衆人心裡就一陣陣的犯怵。
這個時候,江上一條竹排緩緩駛來,一個女人的歌聲響起:“三月裡是春風哪咿呦喂,妹娃子去探親哪呵喂,金哪銀兒索銀哪銀兒索,那羊鵲叫啊捎着鶯鴿啊捎着鶯鴿,妹娃要過河是那個來揹我嗎?”
歌聲清脆響亮,黃興龍等人忍不住就要調侃一句:還不是我來揹你嘛!可是仔細的瞧真了那女人,幾人都沒了這樣的興致!
女人確實是女人,歌聲也確實好聽,可一個上了年紀,幾乎可以做他們老木的女人,他們一點也沒有揹她過河的**,更何況他們現在還泥菩薩過河呢!
那老女人見江上的幾位不答,也不惱,自顧自的仍是唱得歡兒。“.......捎公你把舵搬哪妹娃子我上了船,啊喂噎唑啊喂噎唑將阿妹推過河呦呵喂........”
要這女人年輕個二三十年,那該多好,黃興龍等人忍不住在心裡想。
“幾位大哥要過江呢?”那老女人笑眯眯的問!
她的頭上插一朵小紅花,臉上的脂粉塗得很厚,卻不均勻,紅一塊,白一塊,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白色皺紋一條一條,久久都不沒有平伏,黃興龍等人甚至看到了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正從她臉上掉上來,幾人的心裡都是暴寒。
“是啊!”黃興龍點點頭。
“那你們是要自己過江,還是我載你們過江啊!”那老女人走上岸來,仍是笑容不減的問。
說真的,黃興龍幾人對這條江已經有了深度的恐懼症,見這女人在江上來去自如屁事沒有,心想她如果能載自己幾人過江,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如果大姐願意,那就請渡我們過江吧!”黃興龍這會兒有求於人,也變得文質彬彬起來。
“哈哈~~”女人像是隻老母雞似的怪笑了起來,一嘴黃黃的四環素牙參差不齊的露了出來,看得黃興龍等人又是一陣陣的心裡發寒,這又聽得她道:“渡你們過江那自然是沒問題,不過我這擺渡可是要收取報酬的哦!”
黃興龍眉頭輕皺,卻還是爽快的道:“沒問題,你說吧,渡我們過去要多少錢?”
“我不要錢,我要法路!”那老女人臉不紅氣不喘的道,就像她當初對老赤和老曾一樣的說話語氣。
“法路?”黃興龍幾人均是愕然,待得老女人解釋明白什麼叫做法路的時候,幾人全都傻了,報酬千百種,第一次見這樣的。
如果這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黃興龍等幾人會爭着給她法路的,可這是一個年紀足以做他們老木,還不倫不類醜不堪言的老女人,被她法路一次,這輩子心裡都會留下陰影。
黃興龍幾人暴寒連連,站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們可以考慮一下,也可以試一下自己過江,法路這種事情嘛,還是你情我願的好,強迫是沒有幸福的!”老女人說着咧嘴一笑,“我先回去吃飯了,不過有件事我得和你們說一聲,那就是這條江它認人,就像狗一樣,熟悉的人它搖頭擺尾,不熟悉的人它就齜牙咧嘴,生人過江,那是很不安全滴喔!”
女人故意捏着嗓子,嗲聲嗲氣的樣子,醜女,而且是又老又醜的女人惺惺作態,直弄得幾人胃裡一陣翻騰,雞皮疙瘩更是起了一身。
“就這樣了哦!幾位大哥,88~~~”那老女人還極惡心的拋了個口沫亂濺的飛吻,這才搖着沒有一點看頭的水桶腰與削壁臀緩緩走上了山路。
幾人傻了似的看着她的背影,一個手下很快就回過神來,大喝一聲:“站住!”
“怎麼了?大哥,你們改變主意了嗎?”那老女人迴轉過身來,臉上還是那種恐怖的表情,“就算你們改變主意,那也得我回去吃飽飯了,纔有力氣法路啊!”
“法你B,路你B!你B的立即給載我們過江去!”那手下往腰間一掏,掏出一把手槍指着老女人道。
“喲喝,要玩橫的啊?”那女人見了槍,臉色立即沉了下來,緩步走了回來,身子直挺挺頂住了那槍口,“你開槍啊,開啊,反正老孃無父無母無夫無兒,早就活得忒不耐煩了,來啊,開鬆啊!”
黃興龍一等縱橫江湖好幾年,什麼女人都見過了,可就沒見過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不但給你日連命都給你的,心下再次集體暴寒了。
老女人站得直直的,頂着槍口的是她那癟垂的**,閉着眼睛,視死如歸的樣子。
槍聲遲遲沒有響起,其實黃興龍的這個手下只是嚇嚇她而已,哪裡敢真的開槍,槍聲一起,阿訇人必定立即就能趕來,到時候想過江就更難了,這女人活着也許對他們有用,可要是死了,百害而無一利啊。
“你們不開槍,那我就回去吃飯了!”老女人等了一會沒動靜,這就睜開眼來,“不過我剛纔說的話依然是有效的。”
於是,衆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老女人消失在山道上了。
“走,咱們自己划過去!”黃興龍一手捂着肚子,臉上現出痛苦之色道。
“老大,你這是怎麼了?”一手下問。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吃錯東西了,肚子有點不舒服。”黃興龍揉着不斷做怪的肚子道。
“我們也有點不舒服啊!”幾個手下也道。
“肯定是來時在路上吃的東西不乾淨,B的,我都說不能幫襯那種無證小販的了!”黃興龍罵罵咧咧的道,壓根就沒往林曉強倒給他們喝的茶去想。
幾人說話間接二連三的上了竹伐,僅僅是站到了竹伐上,還沒開始渡江,衆人就開始心驚膽顫起來,歷史的血腥教訓是慘痛的,是記憶猶新的,更是讓人感覺恐懼的。
“管不了那麼多了,大家使出操女人的力氣,全速往對面劃!”黃興龍拿起一條竹杆,咬着牙強忍腹中襲來的一陣陣疼痛,用力的往水下一點,竹伐就緩緩的離開水面,幾名手下也紛紛動作起來,用竹杆的用竹杆,用手的用手,目的只有一個,那就離開過到對岸去。
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是厚道的,它能分得清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
儘管黃興龍幾人一個勁的在心裡祈求老天保佑他們,可是老天鳥也不鳥他們,竹伐還沒使到江中,突然底下傳來一陣震動,劇烈的搖晃起來,伐上的人頓時驚惶色變,被嚇得魂飛魄散。
“全力劃......”黃興龍的喝聲未完,竹伐就已經開始下沉了,緊帶着幾人也開始下沉,竹
伐再一陣搖晃後,幾人紛紛落入江中。
經過一番拼命掙扎,黃興龍終於回到了並不是很遠的岸邊,此時的他已經剩下半條人命了,而他的手下也報銷了兩個,然而此時黃興龍已經管不了他們了,因爲巨大的動作過後,疼痛已經劇烈的從他的腹部襲來。
就在他忍受不住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一陣“唏哩嘩啦”響聲,那是他的手下褲檔裡發出的聲音,隨後一股燻人的臭氣真沖鼻孔,黃興龍正想臭罵,卻覺得自己的後門也是一陣裡急後重,忙想控制,可是又哪裡控制得住!
“卟~~~~”很長的一個聲響,像是打屁一樣,可任誰都知道,這不是打屁,這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泄洪之勢。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堪堪脫險的黃興龍四人就拉了自己一褲檔,整個江邊一股臭氣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