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收拾好自己的衣物繫好包裹放在了牀頭,隨手把自己換下來的髒衣服扔到臉盆裡。今天蘇小實在是有些疲累,打算明天一早再漿洗一下。
“唉!要是有臺洗衣機就好了,哪怕是那種原始的雙缸洗衣機也好!”蘇小揉了揉有些痠軟的腰,嘆了口氣感慨了一下。
蘇小摸了摸自認爲變大了一些的胸.部:“整日裡躥房越脊的運動量這麼大,會不會下垂呢?”蘇小有些擔憂的蹙了蹙眉頭,其實她蠻喜歡現在這裡繡花的肚.兜的,感覺比前世時的胸.罩要精美得多,而且穿在身上有一種古典、另類的魅.惑。
可肚.兜缺點如同優點一樣明顯,那就是對嬌嫩的胸.部承託力太差。蘇小有些害怕自己的胸.部會下垂到浴室裡那些老大媽一樣,扁扁的貼在胸口,如同兩隻乾癟了的羊皮水囊一樣。蘇小想到這打了個冷戰,決定自己做一個簡易的胸.罩穿在身上。
蘇小擡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腦中回想了一下前世時胸.罩的樣子。前世時胸罩花樣、款式繁多,有少女型的、運動型的、保健按摩型的、居家透氣性的不勝枚舉。蘇小心裡當然是想有一個保健按摩型的,可她既沒有萊卡纖維、也沒有什麼遠紅外的面料只有望洋興嘆的份。
“唉!做一個少女型的吧,防下垂就好。”蘇小嘆了一口氣、晃了晃腦袋驅散了滿腦子誘.惑的遐想,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做一個少女型的胸.罩先應應急。
蘇小解開了自己的包袱,翻騰了半天想要找一件柔軟些的棉布衣服出來。可這個大陸的棉布都是粗紡的質地有些硬、感覺有些硌手。穿在外面倒是沒什麼,可要是貼身穿着……蘇小想到那感覺咧了咧嘴。
蘇小翻騰了半天,終於把視線鎖定在一件雪蠶絲的收腰小襖上。這件小襖純白色,上面繡着一支傲雪的寒梅,無論是顏色、還是那刺繡的意境都蠻符合少女型胸罩這個定義的。都有純潔的寓意。
“我這算不算是‘裝嫩’?畢竟已經二十歲了!”蘇小的臉想到這裡感到有些發熱:“本姑娘心理年齡還是少女好不好?”蘇小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臉安慰自己說道。蘇小也不是糾結的人,找出剪刀投入到改造胸罩的“鬥爭”中去了。
蘇小的手作爲醫生很是靈巧,開個刀、縫個線的都沒有什麼問題。這些用到女紅上也是通用的。雖說做的不是很好看。可蘇小照了照鏡子,除了縫合的部位有些像是傷口上的縫合線、針腳粗大、而且用的都是明線外,還是蠻合身的。
蘇小試着跳了跳,胸部被胸罩完全的包覆住、晃動的幅度明顯的減少了不少。“做女人‘挺’好!完美曲線穿出來!”蘇小對着鏡子裡的自己比了個“勝利”的手勢。顯示出她對自己的“傑作”還是很滿意的。
“咦!”蘇小低頭看了看自己diy的胸.罩發出了一聲輕咦,旋即臉紅的就像是秋日傍晚西邊天空上升騰的火燒雲、豔紅豔紅的。
蘇小有些做賊心虛的四外看了看只有自己的房間,脫下她的“傑作”修補起來。原來那件小襖上的梅花花蕊的部分是鏤空的,花蕊的鏤空位置正好就在胸前。穿在外面裡面有褻.衣的遮蔽自是沒什麼的,可蘇小把它改成胸.罩後,自己粉紅嬌嫩的小ru頭正好鑽了出來,嬌俏挺立的暴.露在空氣中。這叫蘇小怎麼能不臉紅?
“呵呵,天才就是非同尋常,想做一個少女型的、結果出來的卻變成了充滿誘.惑的情.趣.內.衣了!”蘇小紅紅的臉上滿是羞澀,自我解嘲的苦笑了幾聲。
蘇小脫下胸.罩認好針線。把那個鏤空的洞縫了起來。可看見胸.罩上兩個突兀的小突起,蘇小總感覺怪怪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子如此騷.包,做個小襖還把這裡挖兩個洞出來。一定是懷.春了,發.情.期做的”蘇小輕咬了一下嘴脣憤憤的說道,穿起這感覺有些怪異的胸.罩。也沒了初始時的興奮之情。
“將就一下,只要不做‘布袋神尼’、丐幫的‘兩代’弟子就好!”蘇小又穿上了一件肚.兜感覺好了一些,自言自語的說道。
“阿嚏!…….”勞累了一天的劉小兒打了一個噴嚏自夢中驚醒過來。“孃親說過無緣無故的打噴嚏一定是有人想念你,一定是小姐想小兒了!小姐,小兒也想你…..”這淳樸的女孩想起蘇小孤身在外,也不知道會不會受苦眼角竟有淚珠滾落。
劉小兒睡意全無穿上衣裙,端着臉盆推開蘇小房間的門。把抹布沾溼細心地擦拭起蘇小房間擺設的器物來。她覺得這裡的器物要是蒙了灰。就是自己對小姐的心蒙了灰。這單純的姑娘用這簡單的辦法表達着對蘇小的眷戀與想念。
蘇小把剪下的布屑收到一起,用紙包了包放在桌上,打算明天一早扔出去。端起地上的大木盆推開門把盆裡的水潑到門前。
向蕭騰他們住的小樓看了一眼,見農家樂的房間還有燭火的光亮。農家樂妖嬈的身影佇立在窗前,探着頭正看向自己的方向。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了一下,農家樂對蘇小點了點頭。合上窗簾屋子裡的燭火也滅了。
“他知道我出去過,是在等我回來?他一直在窺視自己爲什麼?”蘇小手拎着大木盆屁股一頂關上了房門,倚在木門上有些疑惑農家樂的表現。
“喜歡自己、關心自己、深夜不眠等自己?”蘇小連忙晃了晃腦袋,她不認爲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再說農家樂的取向還成問題。“一定是失眠了,碰巧讓自己看見!”蘇小扔掉了手中的大木盆鑽進被窩。不一會就發出了細微、均勻的呼嚕聲。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棱照射到蘇小牀頭,蘇小翻了個身把被子蒙在頭上試圖遮蔽一下這擾人美夢的陽光。“啊啊啊,要是白天也出月亮就好了!”蘇小有些惱怒的掀開身上的被子、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怨恨的詛咒了一句這破壞她睡懶覺的“罪魁禍首”。
蘇小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梳頭她是不會的、嫌麻煩也不願意學。對着銅鏡胡亂的抓了幾把,把柔順的秀髮捲了卷隨意的插了根木釵別在腦後。
“咦!又是小云乾的……”蘇小看見昨天自己換下的衣物已經被洗乾淨,掛在屋子裡的一根晾衣繩上。“真羞人…..那傢伙怎麼連襪子和那東西都給洗了!”蘇小看見晾衣繩上自己的襪子和肚.兜臉上再次燒了起來。
蘇小決定有時間找小云談談,當然只是讓他不要洗自己貼身的衣物就好了。至於外衣蘇小倒樂得清閒。“居家好男人、國民好老公…..”蘇小笑了笑倒很是享受這貼心的“服務”。
“蘇小姐,你起牀了嗎?”門外響起一陣蒼老的男聲。
這聲音蘇小有些熟,眼珠轉了轉想到就是那個被自己“絕.戶腳”踢了一腳的蕭管家的聲音。
“哦,起牀了。蕭管家有事?”蘇小用小云爲自己打來的“愛心牌”洗臉水洗了把臉,一邊用井鹽漱着口,一邊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小姐方便和鄙人去個地方嗎?”蕭管家在門外問詢道。
“地方?好呀!”蘇小披了件藕荷色的夾襖,推門走了出來。清晨的空氣很是清新,蘇小忍不住深吸了一口。
“蕭管家我們要去哪?”蘇小看到塌肩站立的蕭管家隨口問了一句。
“小姐若是信得過鄙人,就莫要多問,只管跟鄙人前去就是!”蕭管家還有些記恨蘇小剛來時那狠辣的一腳,言辭間不是很熱絡、聲音有些清冷的說道。
“哼!一定是昨晚上做了‘銀.蠟.樣.槍.頭’,做了‘一夜十次郎’心裡正鬱悶着吧!”蘇小看着蕭管家黑着的臉,想到昨晚蕭管家和那婦人親近的樣子,心裡暗暗想到。
蘇小跟在蕭管家身後繞到蕭騰他們住處的正門前,見一輛破舊的油布蓬的馬車停在那裡,拉車的老馬瘦骨嶙峋、身上的皮毛也有的地方脫落了,蘇小有些懷疑這老馬會不會走着走着就壽終正寢了。
“年齡都趕上蕭管家大了,也不知道靠得住靠不住”蘇小看着那老馬歪了歪嘴。
“怎麼?蘇小姐瞧不起這馬?這可是匹寶馬!”蕭管家摸了摸馬耳後的皮毛,老馬舒服的打了個響鼻。
“寶馬?它?”蘇小咧了咧嘴,感到有些驚訝。“難道‘馬也不可貌相’了?”蘇小細看了一下這匹老馬,還是感覺不出它“寶”到哪?
“十年前,他隨我……”蕭管家滿臉的懷念之色,嘴裡嘟嘟囔囔的憶起往昔崢嶸歲月來。
“也是,報廢的‘寶馬’只要標誌還在就還是‘寶馬’,怎麼也不會變身成‘夏利’的。”蘇小可沒興趣聽蕭管家的光榮史“咳咳……”輕咳了幾聲提醒蕭管家現在不是懷舊的時候。
蕭管家有些尷尬,拍了拍馬的脖子:“老夥計,讓你拉車實是委屈你了!可誰叫你長得不起眼來,回去給你上好的馬料!”蕭管家挑起車簾,腰稍微的下傾做了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