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現在的污點法師的模樣變得不但不可怕,而且似乎還有些可愛的緣故,達曼對他的回駁並不害怕,只聽達曼再次對污點法師說:“我又沒有說自由之神的失蹤跟你有關係,我只是提醒你,在你得到鑰匙後,我們的下一步目標就是尋找自由之神。”
當污點法師聽了達曼說完話後,他終於忍不住停在了那裡並笑出了聲,等他笑完只聽他回過頭來對達曼說:“對不起,我依然是我,我還是那個自私的污點法師,所以我不會因爲別人怎麼樣而改變自己。也許這次的我們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但是我只能告訴你這絕對是個巧合……再說,我還有我的事要做,我的下一步目標是我的使命,而不是自由之神;至於尋找自由之神下落的事還是交由你們去做吧……哦,對了,其實你們隊伍中也得派一個有能力的人,否則,就憑着你們北野蠻人那幾下三腳貓的功夫,就算你們用盡十輩子的努力也夠嗆能找到自由之神。”
污點法師說完這些話,他把頭又轉了回去繼續在前面引路。
達曼聽到了污點法師的取笑正要憤憤不平地反駁,離她不遠的達朗連忙走向前拉住了達曼然後靠近她的耳邊輕聲地對她說:“算了,等完成這個任務後大家各奔東西,不要招惹事非,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呢!”
達朗說完這些,達曼也在順間明白了哥哥的意思,她耐着性了穩了穩後,終於把一肚子的氣堵了回去,然後繼續隨着領首的污點法師走去。
幾個終極戰士正朝着這片奇妙世界的最後一個古墓走去,雖然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承認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但是他們總能因爲自由之神的緣故一次又一次地在同一片戰場中戰鬥。而更奇妙的是這個團體中的終極戰士們的對抗本領居然完全不一樣,追風來自妖族,他使用的對抗本領是較弱些的一級魔法;而來自神族的污點法師所使用的對抗本領是更強些的一級魔法;索吉來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世界。他所使用的對抗本領是無極;達曼和達朗來自北野蠻族,他們所使用的對抗本領是元素。也許值到現在,污點法師依然固執地認爲這次將是他們最後一次的合作,但是他卻永遠也不會想到。這次不但並不是終結,而且還是剛剛開始。
追風、達朗、達曼雖然跟在污點法師的後面,雖然他們是用走路來前進的,但是他們卻發現他們這次走路的速度要比往日快得多,他們發覺只要他們向前邁步,那麼身邊的風景就有種轉順而逝的感覺。如果他們不停止地往前走,他們只覺得自己彷彿走在如箭般飛逝的時光中。剛開始的達朗、達曼和追風感受到身邊可以看到的這一幕時還覺得很驚奇,達曼終是忍不住對身邊的哥哥達朗說:“我們身邊怎麼會有這麼奇妙的風景,難道是因爲任務即將結束,這個遊戲的時間快要終結了嗎?”
但是達曼說完。達朗並沒有回答,他只是跟在污點法師的後邊聚精會神地往前走着。
回答達曼的人只有可能是跟在他附近的追風,只聽他對達曼說:“這是污點法師的魔法,就在我們每向前邁一步的時候,時光也同時把我們往前推了許多步。這樣我們就可以儘快地到達目的地了。”
達曼聽了追風的解釋,才知道原來是因爲自己興奮過了頭,而且從追風的解釋中達曼也看出了污點法師能力的廣大,她也不再多說話,只是埋着頭跟在達朗的身後。
可以說這幾個人一路上彷彿是坐着火車來的,他們雖然只是走路,但是身邊的風景卻如疾風一樣“嗡嗡”作響地飛速飄逝。
就在走在最前面的污點法師突然停止了腳步的時候。其他的人也隨着停了下來,而且值到他們停下來的時候他們纔看清了眼前的一幕。
眼前依然是那片沒有太陽的天空,灰白色的天空就像許多年之前光明之神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一樣,總能讓人感到心情壓抑,地面上還是一片鋪滿黃色的土和硬石子的地方,這片地面、這片世界既看不到人類的生存。也看不到動物的跡象,更看不到草木的生長。
也許這裡的地面根本算不上乾旱,雖然由始至終這幾個終極戰士也沒有找到水源,但是最起碼地面並沒有乾裂到一定程度。
現在,在現場所有終極戰士的眼中除了一蹲石像以外。只見四面八方除了是黃色的地就是灰白色的天了。就在他們無望寄望於其他的地方能出現奇蹟的時刻,他們只有把希望都放在了那座石像的上面。
而眼前的那座石像可謂是又高又大,高大得就像是一座房子一樣。它的做工雖然粗糙得很,但是衆人依然可以很輕易地辯認出那是一隻犬頭的石像。只見那隻石像張着大嘴,嘴裡上下對應着兩隻堅牙,眼中雖然沒有眼珠,而且頭上的兩隻耳朵還耷拉在兩側,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它那兇惡霸道的樣子。
當衆人再次朝着它的“嘴”中望去的時候,這才發現它的“嘴”中含着一扇很嚴密的石門。
值到所有的人跟隨着污點法師來到石門的門口處纔看清楚,如果沒有人發現那“門”中心的一個鑰匙孔,那麼這所謂的“門”只能算是個“牆”,因爲它看起來簡直就是無縫可鑽,它簡直就跟牆沒有區別。
也許衆人中除了污點法師以外,當別的人看到這個“犬”頭以後並沒有感到意外,可是污點法師卻知道暗黑破壞神利用這個犬頭來掩藏自己的武器是什麼意思,因爲這“犬”頭的製作很明顯是在模仿“魔牙洞”,但是“魔牙洞”的洞口並不是“犬”頭,而是“狼頭”,只要探訪者穿過那“狼”頭後就可以見到世界赫都……而暗黑破壞神在這裡設立了與那個魔牙洞洞口相仿的建築無疑是在侮辱世界赫都遲早會成爲他的看家犬。但是不管怎麼樣,暗黑破壞神既然可以在這裡建造一個跟赫都的狼牙洞一模一樣的“犬”頭洞,足以證明暗黑破壞神也見過赫都。
污點法師看到了那“犬”頭洞石門中的鑰匙孔以後,連忙回頭對跟在他身後的終極戰士們說:“現在,把你們手中的鑰匙都交給我。”
當達朗、達曼、追風聽了污點法師的話後。他們也不猶豫,只見他們把身上掛着、揹着的那些大鑰匙一共是六把相繼地都交到了污點法師的手中,而隱在空氣中的索吉也把自己身上的鑰匙交給了污點法師。
當污點法師把這些鑰匙接到手後,他便拿起了一個又一個的鑰匙試着打開那“犬”頭洞中的鑰匙孔。
就在污點法師連試了五把鑰匙後。第六把鑰匙終於有了反應,它不但擰動了那個鑰匙孔中的機關,而且就在污點法師擰完那個機關後,只見眼前猶如一面牆似的門終於朝着兩邊“嘎吱嘎吱”地打開了。
本來衆人還對着那門後面抱着滿腹的他們以爲當這扇門被打開後,它的裡面最起碼應該有個望不到盡頭的、漆黑的通道,或是一個鋪滿金子的大廳。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那扇門被打開的時刻,門的後面不但什麼也沒有,而且那裡面居然還是一座密不透風、只有一個鑰匙孔的“門”。
看到這一幕,隱在空氣中的索吉似乎看出了設計者卡洛門的心聲,只聽他說了一句:“看來。當卡洛門走到這裡的時候他應該是覺得累了,不然他爲什麼把這裡設計得如此粗糙?”
污點法師撇開了打開第一扇門的那把鑰匙,一邊用下一把鑰匙去試着打開那第二扇門上的鑰匙孔,一邊對索吉說:“你知道卡洛門到底是什麼人嗎?”
索吉聽到污點法師出乎預料的問話雖然感到有些意外,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卻對卡洛門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雖然他並不介意對污點法師坦言:“他是個能力很強大的人,他的對抗本領居然是‘無極’。在我與他交手的時候,如果我不襯他不注意召喚來了一個妖族的朋友來幫忙,也許我無法在他的手掌中逃脫,更別說拿到那把鑰匙了!”
“至少你跟他交過手了,不管怎麼樣,你也對他的勢力有所瞭解。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還是可以遇到他,也許下一次你就該小心點兒了……更也許下一次,自由之神不再這麼弱了!”
“下一次?”
跟在污點法師身後的追風聽到了這句“下一次”後似乎若有所思,他看出來污點法師有點化和提醒索吉的意思。而同樣站在污點法師身後的達朗和達曼卻只是立在原入靜靜地觀望着他們,他們看不出污點法師的任何企圖。也不知道如何評論他們口中所提到的那個叫“卡洛門”的人,因爲他們知道:連索吉都無法戰勝的對手,必然是他們也無能爲力的。
污點法師在嘗試了幾次以後,終於又使用一把鑰匙打開了“犬”牙中的第二扇門,而當這第二扇門被打開以後。當所有的人朝着門裡面望去的時候,他們果然不出預料地看到了裡面的樣子――還是老樣子,這第二扇門的裡面還是一扇門。
看到這兒的達曼終於再也忍不住地說了句:“看來,創造這七個古墓的那個傢伙的思維應該是越來越簡單了!”
達曼說完,唯一回答了她的人居然還是追風,只聽他說:“是啊,不過也許換成我們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這麼做――事情的結果並沒有意義隱藏,也沒有意義多費周折,只要我們在事情的過程中動動腦筋就可以了。”
達曼聽完追風說的話後,她的樣子很明顯是沒有聽懂追風的話,但是不管怎麼樣,最終的她依然沒有耐心煩地等在那裡看着污點法師多費力氣地舉起鑰匙一把又一把地去試探地打開眼前的鑰匙孔,她終是走到了一邊,時而看看周圍了無趣味的風景,時而望望頭頂的灰白色的天。最終,她找到了一塊石頭並坐了上去,她拿出了自己那把銀色的斬刀,最後又不知從哪裡找來的一塊布巾,她就像一個刀子手一樣用那塊布在斬刀的刀刃上擦了起來。
達朗看到了達曼終於找到了打發時間的辦法,他並沒有選擇同樣的方法去消磨時間。他只是時而皺着眉頭望望天,時而又轉回頭看看污點法師的進展;沒有人知道此時隱形的索吉到底在幹什麼;追風也是無所事事,所以他走到距離污點法師更近的地方試圖能夠看得更仔細。
值到污點法師利用手中所有的鑰匙打開了“犬”牙洞中循序出現的所有的門後,最後的畫面終於暴露在衆人的面前。原來,就在那六扇門被打開後,出現在它最後的居然也是一個石牆,但是這座石牆可與之前那幾扇看似是門又不像門、看似是牆又不是牆的障礙物有所不同,因爲眼前的這扇牆的中間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石凹,眼前的這個石凹就像是一個微型的抽屜一樣,它就像是之前的古墓中用來擺放油燈的石凹一樣,只不過這個石凹中擺放的卻是一把黑金色的鑰匙,而且那個鑰匙並沒有像之前的鑰匙那樣地大,它看起來都不到七寸。
當污點法師見到了那把鑰匙後。他如獲珍寶般連忙將它收起,只見那把鑰匙在被污點法師拿在手裡時竟像變戲法一般被污點法師扔到了袖口處然後就消失匿跡了。
對於污點法師的這一系列動作追風是看得一清二楚,僅管他也不知道污點法師到底把那支鑰匙藏到了哪裡。
污點法師做完這些後他便回過了頭來,此時他的面前依然站着達朗,追風也在一邊。而達曼也早就因爲最後一扇門的開啓而離開了那塊石頭又回到了隊伍中。
一把鑰匙總算詮釋了一個任務的結束,污點法師耳邊的索吉對他說:“污點法師,你終於得償所願,你得到了這把夢寐以求的鑰匙,希望你夢想成真。”
污點法師的臉上顯露出自信和收穫感,就聽他回答身邊的索吉說:“索吉,雖然我承認我們並不是朋友。但是我們也不是敵人,而且我很慶幸,這次將是我們的最後一次合作。如果我手中的這把鑰匙可以幫助我達到目的話,那麼我將帶着它離開這個世界,再也不回來了!”
污點法師說完這些,他突然擡起腳從衆人的眼中走了過去。
至今仍然猜不透污點法師想要得到這把鑰匙的真正企圖的達朗終於開口對他說:“污點法師。這把鑰匙究竟可以爲你帶來什麼?難道它可以給你帶來無限的能量?還是……”
達朗還沒說完,突聽達曼接過了話茬:“我覺得那把鑰匙應該可以把污點法師帶到過去,也許在他過去的時光中擁有過財寶,只不過他沒有珍惜,也許他是想要穿越回去繼續尋找那批財富。”
達曼說完這些。她只覺得身邊一縷風輕輕地飄過,達曼知道應該是索吉正從自己的身邊走過。但是他在路過達曼的身邊時仍然說了一句:“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就在衆人爲闖過了這七座古墓,爲污點法師終於如願以償地得到了那把他想要得到的鑰匙,爲完成了自由之神的囑託而感到慶幸,但是同一時間,當他們想起了自由之神的失蹤又感到無可奈何的時候,只見污點法師已經用手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圓圈兒,而這個圓圈兒也在轉順間變成了一個橢圓形的光環,接下來,這個光環的裡面又變成了一個依然是朝着順時針方向旋轉的漩渦。
衆人知道,那個漩渦就是通往赫都世界的穿越門。
污點法師並沒有最先走出那個漩渦,在他變成了一個美貌少年後,他似乎懂得了謙讓和禮儀,只見他站在了穿越門的一邊,然後對着面前的所有人說:“出於對你們幫我找到鑰匙的謝意,我願意讓出路請你們先走出這扇穿越門。”
達曼看着污點法師這麼一副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應該哭還是笑,她一邊走近那個穿越門,一邊對污點法師說:“你臉上露出的微笑只會讓我覺得更冷,所以你無需客氣,否則只會讓我覺得危險即將降臨。”
污點法師聽了達曼的話並沒有反駁,也許是因爲他達到了自己的最大目的,也得到了自己的最大收穫,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
而很顯然一向不喜歡多說的達朗只是專注地朝着穿越門中走去,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對身後的達曼和追風說:“快走吧,在離開這裡後,我們還得商量如何去救自由之神的事兒。”
達曼和追風聽了達朗的話後,也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但是第一個走近穿越門的看來既不是達朗、達曼,也不是追風,而是索吉,因爲就在達朗、達曼和追風靠近穿越門的時候,他們突然聽到了隱形的索吉說了一句話:“各位,在離開這裡後,我索吉就要跟大家道別了,我們後會無期!”
“你這是什麼意思?”達朗聽了想也不想連忙問:“難道你不打算幫助我們尋找自由之神的下落!”
“對不起,我只是污點法師的跟班,我並沒有打算無止盡地爲自由之神效勞,僅是此次而已。”
“開玩笑,難道你不是終極戰士?”達曼緊接着問。
“污點法師也是終極戰士,怎麼你們不去挽留他?”索吉反問道,然後他又繼續說:“總之,這次是我們的唯一合作,出了這個穿越門後,我們各奔東西,誰也不要強求於誰。”
“既然你已經承認你是個終極戰士,那麼你的一輩子就不可能躲開保護自由之神的使命了!”沉默了片刻後,達朗終於再一次開口,可是這一次的索吉卻並沒有回答達朗,因爲索吉早先一步邁進了穿越門中。
對於達朗、達曼和索吉的對話,污點法師看起來是一副並不在乎的樣子,但是也像是一副根本就沒有聽到的樣子。
直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了那扇穿越門,並且當污點法師也離開了穿越門,他們終於來到了甲蝟山上的一座長滿石頭和土塊的山坡下,當達曼再次聞到周圍寧靜的氣息,她似乎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只見她擡起頭來望了好一會兒天,這裡的天空雖然也見不到陽光,僅管這見不到陽光的原因許多人也知道,是因爲光明之神再次失蹤的緣故,但是不管怎麼樣,那灰白色的天空中至少還透露着幾絲像線一樣的陽光。這裡的天空跟七個古墓中的天空實在不一樣,那裡的天空簡直就像是用灰白色顏料塗抹的一樣,那裡根本就沒有改變過顏色。
當達朗、達曼、追風、污點法師走出穿越門後,污點法師輕輕地動了動手指,只見他背後的穿越門又在眨眼間隱在了空氣中。
眼前的這幾個人也看到了距離他們不遠處有一個身穿盔甲的年輕戰士正坐在一個石墩的上面,而那位戰士的面前躺着一個同樣穿着一身戰衣的人。
而就在他們幾個從穿越門中走出來的時候,那個坐在石墩上的年輕戰士也看到了他們,剛開始他的眼睛還在他們面前徘徊,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忍不住站起了身,然後走到了他們的身邊。
那個朝着達朗和達曼走過去的人就是火戰士仰南。
也許是看慣了火戰士滿身是火的樣子,這次當達曼見識到火戰士原來也是個人身時似乎有些接受不了,最起碼她覺得眼前的這個火戰士有些陌生。
火戰士沒有在他們的隊伍中找到自由之神蘇雅的身影自然感到奇怪,只聽他走到達朗面前並對達朗說:“自由之神呢,她怎麼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