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的鼻尖快觸到的時候,他忽然停住了,冷冷道:“否則,後果自負!”
語落,他甩手離開,卻忘了這是他自己的房間……
樓檸鈺瞧着他離開的身影,有片刻的微怔,隨即又恢復如常。
這廝的手勁也真是太大了,知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啊?
不過也對,這人生性冰冷,大抵是不懂的。
這麼想着,她也出了屋,阿曦就在外面候着。
“走吧,咱們去鋪子裡。”樓檸鈺邊說邊走,又對一旁站着的木夏開口道:“木夏,你去同王爺知會一聲。”
這意思擺明是想要支開她,木夏雖然不樂意,她本來的意思就是要盯着樓檸鈺,這女人最近真是太反常了。
但是樓檸鈺說的話,她又不得不從,只好應了一聲“是”,然後轉身離開。
雖然樓檸鈺是得了祁延欷的准許了,可是同他說一聲,也算是對他的尊重。
畢竟這可是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到了馬車前,阿曦忙不迭的將馬車門簾拉開,樓檸鈺踩着木凳子,搭着木秋的手心,上了馬車。
因着木秋是祁延欷身邊的人,地位本來就高,所以她跟着坐進了馬車內,一旁的阿曦在外面和車伕坐在一起。
今日駕車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她帶回來的那兄弟二人。
一行人直接將馬車開到了昨日剛剛接手的飯館處,剛進去,便瞧見方繡繡在店裡面。
樓檸鈺瞧見她,眼裡並沒有一點驚訝,只不過這比她預想的要快多了。
“二孃。”也就是一瞬間,她回過神來,眼裡帶着笑,走了過去。
“昨日聽說這裡的管事去了,二孃怕你一個人照應不過來,就幫你找了一個管事的。”方繡繡說着,側了側身。
只見她後面站着一箇中年男子,看着十分的穩重沉着,但是眼裡依舊是掩不住的精明。
而恍若昨天管事的事情,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樓檸鈺脣角勾了勾,瞧着方繡繡,這女人精明,還真以爲她是以前的樓檸鈺,將她當做傻子看了?
剛除掉一個內敵,又怎麼可能會讓她在塞過來一個?
“二孃的心意檸鈺心領了,只不過昨天王爺知道這事之後,便賞了兩個手下給我,幫襯着我管理這些鋪子。”說着,樓檸鈺還不忘了觀察方繡繡的臉色,果然不太好看。
她頓了頓,又道:“檸鈺這次是遇到了一個真心的,所以也不能夠負了王爺一番好意,二孃,你說是不是?”
“檸鈺說的對,但是你手下這麼多個鋪子,兩個人怕是招呼不過來,讓他也過去吧。”方繡繡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不死心的開口。
樓檸鈺嘴角抽了了抽,隨即道:“難道二孃是覺得王爺派來的人沒用嗎?”
“二孃不是這個意思,王爺如此英明神武……”
“既然二孃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是相信王爺派來的這兩個人呢,你們能夠辦好嗎?”樓檸鈺說着,將目光落在了他們二人的身上。
“奴才一定不辱沒了王爺的一番苦心。”
那兩人說着,還有模有樣的跪在了地上,以示自己的忠心。
“這樣,二孃應該放心了吧?”樓檸鈺笑了笑,看着她,這女人如果沒有兩把刷子,自然不會坐穩丞相府的夫人之位,在加上她之前認識的樓檸鈺和她有所不同,所以她的防備會少一些。
不然樓檸鈺也不會三言兩語就將方繡繡給送來的人堵了回去。
“有王爺幫襯着,二孃自然是放心的。”方繡繡面色越來越難看,但是瞧着樓檸鈺,還是要面帶笑容。
這麼幹笑,那臉上的胭脂粉一顫一顫的,像是隨時都能夠掉在地上,看得樓檸鈺十分噁心。
她倒是不覺得愛美是一種錯,但是將你愛美之心‘展現’出來,就是對別人的折磨了。
“不過,這在夫家,若是沒有孃家幫襯着,怕是日後王爺府上多了側妃,你這日子恐不是……”方繡繡說到這裡,頓住了聲音,擡頭看着樓檸鈺。
自古便是如此,官家的小姐嫁個好人家,就和現代強強聯姻是一樣的,哪個不是爲了勢力和錢財。
樓檸鈺脣角泛着冷笑,手握上方繡繡的手,“二孃在新婚時送的大禮,對檸鈺來說,可是一生都受用了。”
方繡繡的瞳孔縮了縮,感覺到樓檸鈺用力的右手,不知道爲何,看着她脣角泛着的冷笑,後背竟然生出冷汗來。
這個樓檸鈺,是真的變了。
“也是二孃瞎操心了。”她說着,卻見樓檸鈺將她的手慢慢的鬆開,手上雖然沒有紅痕,但是剛纔,她的力度明顯是有的。
也就在一瞬間,她幫方繡繡探了脈。
要知道,她從嫁進丞相府之後,除了生下一個女兒,一個男孩都沒有,而方繡繡也不少找人去看,這些也都是原主之前知道的消息。
她今天之所以爲她把脈,也就是想要查一查,她的身體狀況,以此也能夠作爲一個要挾點,讓她消停一段時間。
系統也在此刻開始爲她做診斷。
“主人,她的身體有問題!”
“你這不是廢話,如果沒有問題,我會讓你對她做檢查?”樓檸鈺在心中說道,並翻了個白眼。
“她的身體裡面有一種毒素,我需要對她進行更深一步的掃描。”
“應該是長期服用所致,裡面包含了十種中藥材,有三七、歸根、紅芍……”
“這些混合起來,雖然不會要人命,但是對於想要備孕的人,卻是難上加難,而且一般的大夫是查不出來的……”
樓檸鈺想到這裡,頓住了。
真是賤人自有賤人收,看來丞相府的姨娘們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送走了方繡繡,樓檸鈺瞧着身邊的這二人,心中鬆了一口氣。
“這個方繡繡以後若是在派人來,你們小心一些。”樓檸鈺坐在那裡,拿起放在一旁的茶,輕輕抿了一口,而後瞧着一旁的店小二,道:“將咱們店裡現在的人都叫過來。”
“是。”昨日裡,他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管事就眼睜睜的死在了這裡,如果說不怕是假的。
不多時,所有人都被叫了過來,樓檸鈺正襟危坐,不立而危。
她渾身散發的氣息,不像是一個小姑娘該有的。